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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蕭條十五年 日本的得與失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27日 09:14 21世紀經濟報道
本報記者 趙憶寧 上個世紀90年代,兩個重要事件對日本產生深遠的影響。 第一是冷戰結束。上世紀90年代初結束了長達近50年的冷戰,隨著前蘇聯的解體以及全球經濟貿易快速一體化,昔日美國把日本列島作為遏制中國大陸與前蘇聯的前哨地位開始發生變化,國際上以政治為主導的意識形態的對立讓位于以經濟為主導的國家綜合實力的競爭。在戰后冷戰體制下形成的日本政治結構已不再適應國際政治生態的變化,一直充當美國在亞洲模范政治“附庸國”的日本,在與各個大國不斷調整與磨合的過程中,調整與其他大國的關系顯得有些笨拙與被動。隨著美日關系北約化及日本功能的擴大化,安全及政治上的主導權依舊掌握在美國手中的日本,越來越變得敏感與不安。特別是戰后新生代政治家的崛起,使得以下的問題變得日益重要起來:日本該向何處去?在新的國際環境中又該扮演何種角色? 第二是“平成蕭條”十五年(平成n年與公元g年的關系是n=g-1988=g-2000+12)。在國際地緣政治與全球經濟體一體化發生巨大變化的轉折點,日本卻由于自身原因,經歷了二次世界大戰之后時間最長、損失最大的一次經濟蕭條,本文稱為“平成蕭條”,不僅損失了相當日本GDP三年的總量1500萬億日元,而且失去了整整十五年的時間。而正是在這十五年間,中國經濟開始迅速崛起,從1990年--2005年,中國GDP總量增長了4.2倍(翻兩番),進出口貿易額增長了12.3倍。從國際比較看,根據世界銀行駐中國首席代表杜大偉的最新計算,1990年到2005年,日本對全球GDP增長貢獻率只有2.95%;同期,中國、美國、其余OECD國家包括印度的貢獻率,分別為28.14%、19.31%、18.33%和9.46%;而日本只略高于撒哈拉非洲國家的2.14%和東歐轉型國家的1.58%。 戰敗后的日本,一度曾因戰敗而嚴重受挫的國民自尊,因持續的經濟高速増長得以寄托,因政治、軍事失敗造成的失落與悲情,一度也在世人矚目的經濟奇跡中得到緩解與彌合,進而形成了日本戰后直至上世紀80年代末相対平穏的社會均衡。但這次日本所遭遇的“平成蕭條”,給日本帶來的不僅是經濟上的巨大損失,更重要的是使社會心態的均衡基礎發生了動揺。 中國經濟高速持續發展及國際地位的提高使日本受到強烈震撼,亞洲地區各國和平發展合作的潮流使日本應對不暇。本來就與周邊各國結怨過甚的日本,突然感到在本地區的地位與利益已經形成壓力。 如同前美國駐日本大使賴肖爾所言,每當日本出現困難的時候,民主主義就會高漲。在全球變化的國際環境下,在中國崛起的背景下,在失去經濟成長的“穩定閥”下,從上個世紀90年代后半期,日本社會危機感與悲情從急劇積累期轉變為發酵期,保守主義、新自由主義浪潮在政治精英層面蔓延。 面對“民主、民生、民族”的危機,日本開始尋找解困的出口:社會政治與經濟層面,以“沒有改革就沒有出路”的口號為引導,開始自戰后“民主改革”的第二次“結構性改革”,或稱為新自由主義的改革;法理層面,修改《日本國憲法》、修改《教育基本法》、討論“核擁有”問題,甚至在精英中形成“知美不親美”、“親美不從美”的“日美同盟的漂流”。 今日的日本民主:戰后60年,日本和平的民主主義正在陷入最大的轉變時期。以《教育基本法》的修改為標志,以法律形式規定必須要接受愛國主義教育。和平的民主主義與脫離戰后體制的強制主義較量一直沒有停止。 今日日本的民族:既有全面依附歐美輕視亞洲主流觀念的回歸,也有作為國家整體突破戰后體制的束縛,要求自主發展的意識抬頭。所有這一切目的明確:改變“日本半主權國家”的國際形象,成為一個“正常國家”,進而推翻美國人強加給日本頭上的“三座大山”——和平憲法、東京審判與日美安保條約。 今日日本的民生:新自由主義改革的負面后果開始顯現,受損人群開始不滿,特別是日本社會從“平等”社會接近“不平等”社會,收入差距開始拉大。面對老齡社會以及少子化日本社會最嚴峻的挑戰,日本再次進入一個新的轉折時期。 “平成蕭條”十五年,日本“得到”與“失去”了什么?日本失去的不僅僅是經濟,而最大的失去是失掉了機會,也失去了挑戰與應戰的能力。日本學者對記者慨嘆道:“過去十五年,日本不僅僅失去了經濟,也失去了政治。”(向東京工業大學的橋爪大三郎教授、中國駐日機構《亞洲未來研究會》王行虎先生、日本退休老人田中,以及接待過記者的湯澤梅次郎與莊司全家人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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