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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風改革家元宏虎父犬子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04日 06:38 經(jīng)濟觀察報
馬立誠/文 “虎父無犬子”這句話,用到北魏孝文帝元宏(原名拓跋宏)身上,就是莫大的諷刺了。 元宏是中國歷史上了不得的人物。10歲的時候,他就能用手指彈破羊的膊骨,騎馬狩獵,箭無虛發(fā)。如果說這還算游牧民族看家本事的話,那么他涉獵諸子百家,擅長詩詞歌賦,在馬上口授文章一字不改,實在就是鮮卑族中的出類拔萃者了。 他的長子元恂卻全然不同,其實父子倆年齡才相差16歲。元恂得了幼兒肥胖癥,從小就非常懶惰。騎馬打仗這樣吃力的事情,自然叫苦不迭,敬謝不敏。書呢,也是一頁不看。成天吃喝玩樂。真?zhèn)是茶來張口飯來伸手,十足的紈绔子弟。 兒子如此不爭氣,元宏心里老大不快,父子兩個少不了拌嘴。好在元宏年輕,自信來日多多。再加上平時沒什么需要太子參與的大事,也就得過且過,一切推到明天。 沒料到,在遷都這件大事上,元恂卻充當了改革的絆腳石,令元宏進退失據(jù),難過萬分,父子倆矛盾總爆發(fā)。 把北魏都城從大同遷到洛陽,加速鮮卑族和中原漢族融合,是元宏改革的重大舉措。這個計劃自公布之日起就遭到一些顯貴抵制,尚在元宏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反遷都的中心人物竟然是元宏的太子元恂。 遷都之爭 鮮卑族早先生活在大興安嶺北段東麓,如今的呼倫貝爾東部、齊齊哈爾西北一帶。當時大興安嶺又名鮮卑山,鮮卑族由此得名。鮮卑人的生活曾長期停頓在原始社會階段,以畜牧射獵為業(yè),生活簡單撲野,也沒有文字。 后來鮮卑族日漸強盛,收了點中原降人,造些兵器甲盾,學習漢語和兵法,逐漸在“五胡”(匈奴族、羯族、鮮卑族、氐族、羌族)中占了上風。新興的鮮卑族由拓跋氏領軍,向南擴張,屢戰(zhàn)屢勝,占領河北及山西,386年建立北魏,397年定都山西大同,接著平定了柔然部落以及夏、北燕、北涼等國,于439年統(tǒng)一中國北方。北魏的貢獻是,將西晉八王之亂以來“五胡十六國”分裂擾攘的局面,合為一個北方的中國政權。 由此,中國歷史出現(xiàn)了一個令人炫目的民族大融合時期。史學家許倬云說,東漢末年至“五胡十六國”,天災人禍,北方漢族人口減少了一半!各種胡須樣式和藍綠眼睛的胡人大規(guī)模進入北方,填補人口空間,一些漢人則向江南流亡。“這一次為時二百年的人口大變動,在中國歷史上實為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 這一時期最大的特點,就是北方胡漢文化大融合。胡人定居,漸漸漢化。漢族中的大族也參加胡人的政權。漢人同化胡人,胡人同化漢人。這個過程不免反復沖突,痛苦多多,元宏家中爆發(fā)的沖突即是其中之一。但總的來說,是一步一步熔鑄了中國北方新的華夏文化。 元宏所作所為,正是在這個大背景下展開的。 元宏自幼飽讀漢族詩書,對當時發(fā)達的中原文化心向往之。北魏擴張之際,吸納了很多漢族士人擔任官員,并采用了漢族政權的典章制度。北魏多數(shù)君主對于漢族官員的建言獻策,也能擇善而從。鮮卑人還開設了規(guī)模很大的學館,讓鮮卑貴族子弟研習漢族的詩書禮樂,并祭拜周公、孔子,提倡農(nóng)業(yè)。舊史書說:“魏之儒風始振”,實際是指鮮卑族吸納了大批漢族官員學者之后,提升了本民族文化。兩種文化互相激蕩比較的結果,元宏立下一個誓愿:一定要徹底改革游牧民族的原始習俗,使鮮卑族盡快融入發(fā)達的中原文化,成為“詩禮簪纓”之族。從塞北遷都中原重鎮(zhèn)洛陽,就是改革方案的重要組成部分。 洛陽曾是東周、東漢和西晉的都城,是當時中國北方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在那一段歷史時期,洛陽的地位有如今天的北京之于中國。北魏時,保定才子楊炫之著《洛陽伽藍記》,描述洛陽往昔景色,有“京城表里,凡有一千余寺……高臺芳樹,家家而筑;花林曲池,園園而有”的句子,可見都城繁華。與當時的大同相比,自然強出許多。 但是人的習性大都安于現(xiàn)狀,因循茍且。看一看東鄰韓國目前正在策劃的遷都遇到多少障礙,就能明白遷都不易。北魏開國不久就定都大同,到元宏遷都之際,已近百年。王公貴族世世代代累積了大量動產(chǎn)和不動產(chǎn)。要說搬家,一百個不愿意。 為此,27歲的元宏在493年春天精心導演了一出以假亂真的危情大片。 先是,元宏命令太常卿(負責教育、禮樂、祭祀的部長)王諶就遷都一事占卜,得到吉利的“革”字卦。元宏興奮地說:這是湯武革命,順天應人之卦也! 于是,元宏召集文武大臣,宣布要攻打南齊。元宏的堂叔、任城王拓跋澄不贊成。原因是450年時北魏曾發(fā)大軍攻打南朝,結果嚴重受挫,死傷甚重。從那以后,鮮卑人害怕同南朝作戰(zhàn)。一些官員們也附和拓跋澄。理由是北魏多年來戎馬倥傯,元氣損耗,應該喘一口氣。 元宏大怒,斥責拓跋澄說:“社稷是我的社稷,任城王這樣講,難道想要破壞我的大局嗎?” 拓跋澄趕緊說:“社稷的確是陛下所有,臣是社稷之臣,但是我看到了危險,所以才講。” 元宏尋思了一會兒,緩和下來:“各言其志吧,也沒有關系。” 退朝之后,元宏把拓跋澄召進宮來,屏退左右密談。元宏說了真話:“剛才怕群臣非議太多,所以話說重了,叔叔不要在意。討伐南齊是大仗硬仗,有不同看法也正常。其實,我以用兵為名,真意是想遷都。大同這個地方,地處邊塞,氣候嚴寒,交通不便,打仗倒是個重要地方,若要論到加強執(zhí)政能力,更好地控制全國,就不理想了。我想把國都遷到中原文化的中心洛陽,你看怎么樣?” 拓跋澄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陛下要定都中原以經(jīng)略四方,這正符合周、漢兩代興隆的大道。我贊成!” 元宏又說:“咱們北方人安于現(xiàn)狀,不圖進取,這可怎么辦呢?” 拓跋澄說:“只有非常之人,才能辦非常之事。陛下就是非常之人,大膽放心地干吧!大伙盡管不愿意,也只能服從。” 元宏高興地說:“你真是我的好軍師啊!” 過了不久,元宏命令在黃河上架橋,聲言大舉南征。493年9月,元宏率領20萬大軍,浩浩蕩蕩抵達洛陽。 他巡視了戰(zhàn)亂破壞之后的洛陽,看看那些曾經(jīng)富麗堂皇的一座座舊宮,不禁感慨系之,朗誦起《詩經(jīng)》中的詩句:“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這句詩倒是恰切地表達了他當時的心境。 當時正值秋季,陰雨霏霏,官兵們一個個在秋雨中發(fā)抖。元宏身著盔甲,躍馬揚鞭,下令大軍南下。大臣們悲從中來,紛紛跪在馬前,叩頭哭勸,請求不要再攻打南齊了。 元宏見時機到來,就斬釘截鐵地說:如果不去南方打大仗,那么就遷都到這里,你們看怎么樣?元宏還當眾宣布:這件事不容遲疑,馬上就得決定。這樣吧,贊成遷都的站在我的左邊,不贊成的站在我的右邊! 大臣們以安定王拓跋休為首,絕大多數(shù)都站到了元宏的右邊。顯然,大家不愿意遷都。 另一個皇族拓跋禎見勢不妙,趕緊說:干大事的人不必跟大眾商量來商量去,非常之人建非常之功!這句話總算替皇帝找了臺階。 大臣們見狀,都不說話。有些大臣顧及到和皇帝的關系,不情愿地站到左邊來——遷都總比到南邊打仗送命要強點。 494年11月,北魏正式遷都洛陽。 太子元恂對遷都非常反感。洛陽夏天熱,肥胖的元恂成天嗷嗷叫。元宏賜給他漢人寬大的衣服,他也扔在一邊不愿意穿,私下里還是穿胡服。他手下有個官員叫高道悅,屢次勸他要帶頭遵守父王的法令,他聽了只是哼哼兩聲,私下恨上了高道悅。 496年8月的一天,元宏出發(fā)巡視河南嵩山。忍了很久的元恂見父親走了,就和幾個親信密謀調(diào)動騎兵部隊,回大同老家去。高道悅出來勸阻,元恂竟然把高道悅給殺了。元恂帶領心腹和少數(shù)騎兵倉皇出城,卻不料半路遭到將軍元儼率領軍隊攔截。元恂自知理虧,半夜里訕訕回到宮中。 第二天一早,尚書(總理)陸琇飛馬出城,向元宏報告這一消息。元宏大吃一驚。他心里明白,太子身后有一批反對遷都的權貴支持。遷都遭到如此強烈的抗拒,如果太子到了大同,肯定會造成國家分裂。 元宏馬不停蹄趕回洛陽,召見元恂,痛責一頓。痛責還不算完,元宏和咸陽王元禧拿起棍子,兩人輪流動手,打了元恂一百棍。元禧是元宏的弟弟,有資格參與杖責。這一頓棍子打得太重了,元恂過了一個月才能坐起來。 教訓了元恂之后,元宏召見諸大臣,討論廢掉太子的事。兩個輔佐太子的大臣都脫下帽子,承認教導不力,跪下請罪。 元宏說道:“你們以為這是一家子內(nèi)部的事情嗎?我要你們討論的事關乎國家成敗!大義滅親,是古人崇尚的美德。現(xiàn)在元恂企圖背叛皇帝逃走,在某些人支持下回到北邊去搞分裂,天下還有比這更大的罪惡嗎?如果不廢掉他,將來一定是國家的禍根!” 元宏當即決定,廢掉元恂的太子頭銜,貶為普通老百姓,囚禁起來。每天供給元恂的食物,僅能勉強維持生命。 又過了幾個月,元宏鎮(zhèn)壓了一場在大同發(fā)生的以反遷都為名的貴族叛亂。之后,聽說元恂仍舊不肯悔過,密謀作亂,就于497年3月下令他飲毒酒自殺。 粗笨的棺材,平常人的服裝,元恂就這樣草草埋葬了。此時他才15歲。 至此,遷都的風波才算平定下來。 元宏為了推進改革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他始終不悔。鎮(zhèn)壓叛亂和殺掉元恂,震撼了滿朝文武。朝野內(nèi)外都掂量出了元宏鋼鐵般的改革決心,不敢再跟他較量了,這也是元宏后來的改革不斷取得成功的因素之一。 改穿漢服 和趙武靈王趙雍改穿胡服相反,元宏下令鮮卑人改穿漢服。 形式上雖然正好相反,實質(zhì)卻是相通的——學習其他民族的長處補己之短。趙雍改穿胡服是為了打仗實用。元宏改穿漢服,是為了盡快地把游牧民族融入到更先進的中原漢族文化當中。因此,如同遷都一樣,改穿漢服也是整個改革計劃的一個組成部分。 元宏性子急。494年12月,定都洛陽剛一個月,眾人正忙著搬家折騰,很多人還沒房子,元宏就下令士民禁止穿胡服。 鮮卑人為了適應游牧生活,習慣于披散頭發(fā),服裝開左襟,婦女戴帽子,穿小袖短襖。進入中原之后,統(tǒng)治區(qū)域越來越大,鮮卑人這套打扮與人口占絕大多數(shù)的漢族人很不協(xié)調(diào)。 在街上,鮮卑人的打扮和服裝,是一個顯眼的符號。代表了什么?代表了生疏,代表了隔離,并且隱含著“占領軍”的敵意。元宏看到這景象,心中很是憂慮。 一次,在光極堂會見群臣時,元宏當場將漢族的衣冠賞賜給鮮卑貴族官僚,要求把鮮卑的官服改為漢官服。穿上漢服,就改變了符號,這是融入中原文明的重大象征。 為了檢驗服裝改革的效果,元宏時常到街上巡視。有一次,他在街角看到有的鮮卑族婦女仍然我行我素,身穿胡服,十分生氣,立即訓斥手下干部,要他們嚴加管束,把改穿服裝的決定落實到每個人身上。過了不久,洛陽街頭再也見不到穿鮮卑族服裝的人了。 改說漢話 和服裝改革相比,改變語言要困難得多。雖說弱勢語言向強勢語言靠攏是古今皆然,但語言的勢力根深蒂固,不是鬧著玩的。五四之際,魯迅、錢玄同等人想廢除中文,改為拼音文字,結果鬧了場笑話。誰都知道,絕改不了。但是元宏居然破天荒做到了。原因之一是中古時代北魏皇帝殘忍粗暴,威權很大。一聲令下,誰個不聽,是要滅九族的。二是鮮卑族畢竟人口不多,改革基本面不大,成本相對較低。 其實,鮮卑人開始崛起之際,要求漢官講鮮卑話,那時候所用的漢官不多。即使如此,朝廷上也是漢話和鮮卑話雜用,障礙極大,朝廷不得不設置名為“譯會使”的翻譯,行政效率打了一半折扣。后來北魏擴張成功,疆域遼闊,鮮卑人成了少數(shù),從上到下語言不通的矛盾日益突出。頭腦清楚的元宏力主改弦更張,廢棄鮮卑話。 當然,元宏為此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我們在遷都一幕中已經(jīng)看到,在導演才能方面,元宏比目前國內(nèi)某些大片導演的本事更大,能把假戲演真,不至于在演出過程中穿幫露餡,讓觀眾發(fā)出不齒的笑聲。除此之外,元宏還是一位剛?cè)嵯酀乃枷牍ぷ髡摺?/p> 服裝改革之后半年,495年6月的一天,元宏又和他的大臣聊起來了。 元宏問:“你們是希望我遠追商朝、周朝呢,還是希望我連漢朝、晉朝都不如?” 大臣們回答:“臣等愿意陛下超越所有前代君王!” “既然如此,那么應該移風易俗呢,還是因循守舊呢?” 大臣們聽出點音來了,不知元宏下一步又要干什么,只好惴惴不安地抽象回答:“愿陛下圣政日新。” “那么,是只圖當前混得下去呢,還是要傳給子孫萬代呢?” 大臣們面面相覷,答道:“愿百世相傳。” “好,大家思想統(tǒng)一了。既然如此,必須加快改革,誰也不能違背!” 大臣們眾口一詞:“上令下從,誰敢違背?” 元宏把鍋蓋揭開了:“孔子說,名不正,言不順,則禮樂不興。我今天說一說‘言’的問題。現(xiàn)在我決定禁止說鮮卑話,一律改說中原漢話。”元宏看看大臣們驚愕的表情,慢慢說道:“當然嘍,三十歲以上的人,改起來也難,可以放寬要求。但是三十歲以下的,必須馬上學習說漢話,不得有誤!如果故意違背我這個命令,就要降級或者撤職。你們覺得怎么樣?” 大臣們已經(jīng)被元宏旋風式的改革弄暈了,多少也習慣了。他們知道這位年輕的君主文武兼?zhèn)洌敬髿飧撸L頭正勁,說一不二,只能順著來。于是都低聲回答:“一定貫徹陛下的指示!” 元宏又說:“我曾和李沖商量過改說漢話的事。你們猜猜李沖怎么說的?他說,四方之人,口音不同,沒法說誰的好。干脆,皇帝說什么話,就作為正音好了。李沖說這話不動腦子,光拍馬屁,一點不負責任!”元宏把頭轉(zhuǎn)過來沖著李沖說:“應該叫御史把你拉出去!” 李沖嚇得連忙摘下帽子:“臣罪該萬死!” 元宏說:“如果誰認為我說的不對,可以當面提出來討論。我最恨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朝廷上遵旨,私下里抗旨!” 元宏的改革,促進了鮮卑人對漢語的研究。在鮮卑人陸氏家族(由鮮卑族“步六孤氏”改成的漢族姓氏)中,出現(xiàn)了一位頗有建樹的漢語聲韻學者陸法言。同時,鮮卑族的民歌被譯為漢語,收集在《樂府詩集》中的大部分北朝民歌,就是在元宏下令改用漢語之后譯成的。 改用漢姓 改說漢話之后半年,急性子的元宏又發(fā)大宏愿要鮮卑人改用漢姓了。 鮮卑人的姓氏多為復姓,如拓跋、獨孤、賀樓、步六孤、丘穆陵等。 496年正月,元宏頒布詔書說:“北方人把土稱為拓,把君主叫做跋。我們北魏也是黃帝的后裔,以土為最尊貴,所以叫拓跋氏。土為萬物之元,拓跋氏改姓元氏。諸位大臣的復姓都要改為單音漢姓。” 元宏首先帶頭,將皇族的拓跋氏改為元氏(元宏原名拓跋宏。本文使用的元宏,即為改用漢姓之后的名字),定為最高門第。 接著,把丘穆陵氏改為穆氏,把獨孤氏改為劉氏,把步六孤氏改為陸氏,把賀賴氏改為賀氏,把賀樓氏改為樓氏,把勿忸氏改為于氏,把紇奚氏改為嵇氏,尉遲氏改為尉氏,以上八姓是北魏功勛之家。當時北方漢族有四大高門:清河崔氏、范陽盧氏、趙郡李氏、滎陽鄭氏。元宏指定,鮮卑族的八姓與漢族四大門第地位相同。元宏將鮮卑族的一百多個姓氏改為漢姓,改姓后的地位與漢族的不同門第互相對應。元宏鼓勵鮮卑貴族與漢族士族通婚。他帶頭將漢官李沖的女兒立為皇后,還讓他弟弟娶漢族世家女子為妃。 元宏這些眼光遠大的舉措,有利于鞏固北魏政權,也在一定程度上實現(xiàn)了鮮卑族和漢族的雙贏。就促進中國北方各民族大融合而言,元宏真可以說是千古奇人,居功至偉。元宏的改革內(nèi)容不止于此,限于篇幅,不能盡述。但上述幾條改革措施,有一條能做到已屬不易,元宏卻能在較短時間內(nèi)一一實現(xiàn),驚心動魄,勢如破竹,若有神助,可謂奇跡。這是很難為后人復制的。471年,元宏5歲就受父親禪讓當上了皇帝。490年,擔任監(jiān)護職責的馮太后去世,24歲的元宏開始獨立執(zhí)政,這以后,掣肘不多,元宏大權獨攬,天縱聰明,文武兼?zhèn)洌庵緲O為剛強,這些都是他推動改革的有利條件。 元宏的改革范式是威權高壓,破釜沉舟,你死我活,立竿見影。這也打上了北魏皇帝威權獨大的印記。 499年,元宏病重去世,年僅33歲,至為可惜。元宏的繼任者北魏宣武帝及孝明帝寵用奸佞,荒淫貪婪,國事日衰,這是后話了。 普列漢諾夫說過,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水平較高的地區(qū)和民族,一定會對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水平較低的地區(qū)和民族產(chǎn)生吸引力,反之則不然。面對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水平較高的對象,不同的人會采用不同的對策。元宏是見賢思齊,奮力改革,結果使北朝文化日漸發(fā)達,黃河南北擺脫了西晉末年以來戰(zhàn)亂頻仍、停滯衰敗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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