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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的過去和不確定的未來 財富地圖上的中國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12日 10:04 21世紀經濟報道
見習記者 張勇 專訪《世界財富地圖》研制機構英國謝菲爾德大學“社會—空間不均衡研究所”(SASI)教授Anna Barford 這是一組特別的地圖。從公元1年到2015年,世界財富如何流轉一目了然。 在這些地圖上,國家和地區的領土大小并不是真實面積,而是以購買力指數為基礎,以美元來測定的各國的國內生產總額(GDP)規模的比例圖示。 按照這樣的計算——2015年,中國將擁有世界財富的27%,在財富地圖上,已經遠遠超過真實領土在全世界領土中所占比例。這樣的勝景,甚至超過了公元1年中國漢朝,那時的中國擁有全球財富的26%。 12月初,《World Mapper》項目組成員,英國謝菲爾德大學地理系教授Anna Barford在越洋電話中解釋說,構成預測基礎的是各國和地區在1975-2002年的27年間所取得的經濟增長率。“萬一亞洲繼續保持數十年來的這種經濟增長率,歐洲和北美洲2個世紀來一直握在手中的對世界的支配力將宣告終結。” 而2015年財富地圖的中國圖像能否成為現實,Anna Barford 說,“兩個因素十分關鍵——持續保持的勞動生產率,迅速融入世界經濟的程度。” 除了財富地圖,這個包括地理學教授、制圖所首席制圖員、物理學博士、環境保護和社會醫學研究者等各學科精英的項目組,還繪制了與財富地圖息息相關的其他地圖——包括人口遷移、國際貿易、食物、資源、制造、服務乃至住房、教育、健康和疾病等。 由于項目負責人,英國謝菲爾德大學地理系教授Danny Dorling正在新西蘭講學,項目組成員、負責資料收集和地圖說明的Anna Barford代表項目組接受了《21世紀經濟報道》的獨家電話專訪,并通過郵件補充回答了相關問題。 不一樣的世界地圖 《21世紀》:你們團隊制作這一組地圖出于何種原因? Anna Barford:近千年來,關于我們普通人生活方式的統計數據層出不窮。制作這組地圖,就是嘗試以清晰的形象比較和對比不同地區人們的生活。 項目組成員,美國密歇根大學統計心理學教授Mark Newman研究出一種算法,可以根據一系列變量的比例來調整各個國家或地區在地圖上的版圖大小。正是結合已有的不同變量的整套數據和獨特的算法,使得我們的項目能夠展現很多組“前所未見的地圖”,而不是我們都知道的依據真實領土面積制作的世界地圖。 《21世紀》:這項研究主要運用了哪些方法,使得人們可以更簡單識別使用它們? Anna Barford:我們把世界分為12個區域(北美,南美,東歐,西歐,中東,南亞,東亞,日本,北非,中非,東南非,亞太),標以不同顏色。依據他們在2004年人類發展指數中的排序(這一指數主要包含了該區人群的健康、財富和教育程度),12個區域在彩虹顏色序列(the rainbow scale)中擁有不同的位置。例如中非是深紅,日本是紫色。區域內的不同國家和地區則通過同一顏色的不同深淺程度加以區別。 每張地圖中不同區域和國家所用的顏色都是一樣的,同時,我們保持了各個國家或地區的版圖邊界細節。這意味著按照不同的變量重新繪制地圖后,雖然版圖邊界會按該國或地區在世界所占比例不同相應膨脹或收縮,但無論怎么變化,相關國家和地區只要根據顏色就可以識別。 因此,根據不同變量(例如財富,人口,食物,收入,教育,疾病,污染等),我們就可以制作出不同的地圖。只要對照以真實領土面積制作的世界地圖,我們就能明白這些依據不同變量重新制作的世界有怎樣的變化。 以人口地圖為例,按照相同的人口密度制圖,例如孟加拉國和印度尼西亞這樣的人口大國,相比他們原來的真實領土面積,在我們新的地圖上形狀就會擴展很大。而地域廣闊但人口稀少的國家,例如俄羅斯和加拿大,地圖上的邊界就要收縮。 《21世紀》:你們是如何獲得數據,并把數據轉化為形象地圖的? Anna Barford:數據主要來自于聯合國屬下各個機構,例如聯合國開發計劃署、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環境規劃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還從世界銀行得到了許多。 雖然這些數據覆蓋廣泛,但是能覆蓋所有地域的成套數據并不多。一旦某個國家或地區沒有數據,在地圖上就不會顯現出變化,哪怕實際上正在發生。如果這樣,我們就不得不引用一些間接來源進行估測。這些估測數據在我們的網站上進行了詳細的技術性說明,同時我們也提供下載。 一旦地圖涉及的數據庫生成之后,數據就交由美國密歇根大學Mark Newman教授開發的算法軟件進行處理,生成形象地圖,再由我們(SASI)配以必要說明。 財富地圖繪制了從公元1年到2015年之間全球財富分配的變化。數據主要來自安格斯·麥迪遜教授的著作《世界經濟:歷史統計數據》。當你將這一組地圖擺在一起瀏覽,就會發現在漫長的歷史中,在不同國家地區之間,財富分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財富地圖上的中國 《21世紀》:我們發現,其中最引起全球大眾關注的莫過于財富地圖。對于一國的財富,哪些因素與之聯系最為密切?在這套地圖中與財富地圖關系最大的是哪些地圖? Anna Barford:與一國財富有關的地圖有許多,按其關聯程度排列,大致有以下這些:研發費用、研發人員、知識產權數量、專利費、財富增長和衰退的速度等。此外,許多公共產品和服務被一國提供的多與少,也很有關系,比如教育普及度、公共衛生狀況、藥品和醫療等等。 《21世紀》:你們如何看待中國的發展?你們認為2015年財富地圖的中國圖景會成為現實么? Anna Barford:我和我的團隊中并沒有研究中國經濟的專家,但我認為這組地圖展現出的一些東西會對這個問題有所啟發。 2015年財富地圖的中國圖像如果成為現實,兩個因素十分關鍵:持續保持的較高生產效率和迅速融入世界經濟程度。現在中國提供了世界大部分的紡織品和玩具出口份額,勞動力資源豐富,并有高比例受過教育的人口,這都有助于目前和未來中國經濟的發展。 在中國不斷增加其在世界財富中所占份額時,未來世界財富分配依然是高度不均衡的。這種高度不均的特征從1900年財富地圖就開始了。比如非洲地區,可預見的是未來依然只能保持較小比例的財富份額。 當然任何事情都會起變化,預測經常會失算。我們的這套地圖只呈現財富分配,而非絕對數量。我們關心如何在增加世界總財富同時,能夠實現地區的均衡分配。在過去的地圖上,區域不公平已是既成事實,而未來財富全球分配的圖景會否如我們所愿依然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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