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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豐慧
初步核算,今年上半年上海市GDP比去年同期增長10.3%;此前國家統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今年上半年全國GDP同比增長達到10.4%。上海經濟增長率略低于全國水平。
值得注意的是,上海市發言人表示,去年上海證券業和房地產業占對全市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19%,而今年上半年上海證券業的增長貢獻率為零,房地產業的增長貢獻率為負數,導致GDP少增0.4個百分點。假如加上這少增的0.4個百分點,那么,上海上半年GDP比去年同期增長將要高于全國0.3個百分點。可見,樓市對上海GDP的貢獻率多么大,上海經濟增長對樓市的依賴程度多么高。
眾所周知,這幾年上海樓市可以說是全國樓市的風向標和領頭羊,特別是投機炒作的排頭兵,樓市泡沫的泛起地。最高的房價在上海,溫州等炒房團都是率先瞄準上海。在上海樓市火暴、炒作嚴重、泡沫越來越大時,土地屢現天價,樓市價格不斷創出新高,交易量不斷在放大,計算到GDP增長里的貢獻率當然高了。這種情況其實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在城市里一些區級政府就是依賴賣地、推高房地產價格來完成GDP政績任務的,樓價越高,泡沫越大,GDP越多,政府(主要是官員)越高興;樓價越高,泡沫越大,開發商賺錢越多,當然也越歡欣;樓市越火,交易量越大,中介公司獲利越多,當然也滿臉堆笑;炒樓投機者就是想看到樓市火暴,價格攀升的。這幾股勢力結合在一起,特別是有地方政府依靠樓市拉動GDP增長的參與,樓市出現畸形上漲就不足為奇了。當然,唯一不高興的是買不起房的城市大多數普通老百姓。
這幾年國家加大樓市調控力度,增加經濟適用房和廉租房建設供應,特別是去年,以防范金融風險和限制投機為目的,出臺了第二套以上住房貸款政策,使我國大多數城市房價出現了漲勢趨緩,個別城市出現了大幅下降的情況。就這一小小變化,卻使形形色色的“丑惡嘴臉”都暴露出來了:開發商叫囂資金鏈斷裂了,將威脅銀行安全;出現了樓市價格下跌,金融風險論、銀行先死論、百姓負資產論,最后,又出現了影響GDP增長論。
上海作為我國經濟最為發達的地區,作為中國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又身處長三角腹地,經濟增長不應低于全國水平。在全國經濟增長放緩時,上海應該快于全國水平,彌補其他地區增長乏力對全國的影響。而上海上半年經濟增長卻落后于全國,需要總結的教訓很多,但最主要的是,前幾年過分依靠樓市增長(實質上是投機)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把樓市泡沫吹的太大,投機太嚴重,樓價太高,把GDP上年基數推的虛高,一旦這個泡沫被稍稍刺破,GDP就會受到影響,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這也是其他地區應該吸取的深刻教訓。
上海以及其他地區的情況一再證明,決不能把經濟增長寄托在樓市投機上、樓價爆漲和虛高上。我國的實際情況也不允許把經濟增長過分依賴在房地產上。國家已經嚴格限制“兩高一資”(高耗能、高污染和資源型)項目和企業的發展,筆者認為,這個“一資”里應該把房地產項目包括在里面。因為土地資源在我國是越來越稀缺的資源,我們現在正在死保18億畝耕地的紅線。而房地產是消耗土地資源的大戶,因此,應該受到限制。
同時,土地資源不可復制、再生,住房商品既不能出口也不能進口。這些特性就決定了政府不能把經濟增長依靠在樓市上,否則,單就土地資源就承受不了。我國人多地少的實際也決定了,住房只能用來基本的居住和消費,并且要有限制性的居住和消費,即:不能人人都住別墅。對住別墅者國家要通過稅收等手段讓其付出更大代價,以彌補被其占領資源者改善居住條件。當然,不是說要完全扼殺樓市對GDP的貢獻,而是說要將樓市對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限制在樓市消費和居住領域,而不是為了GDP政績,鼓勵樓市投機投資,通過樓市泡沫來推高經濟增長。
可見,轉變各級政府對樓市在經濟增長中作用的認識,對樓市價格回歸理性,保持房地產平穩健康發展異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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