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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玲:向政府要錢的醫療市場化隱患可能最大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24日 15:22 21世紀經濟報道

  “向政府要錢的市場化”隱患可能最大 專訪北大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教授、北大醫改課題組成員李玲

  本報記者 王世玲 實習記者 陳培嬋 北京報道

  “政府派”和“市場派”的劃分不準確

  《21世紀》:最近關于醫改方案的爭論非常激烈,那么,在這些爭論中,各方的分歧主要在哪里,各方有沒有共識?

  李玲:我認為還是有很多共識的,最大的共識是,醫療衛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為了人民的健康,必須保障醫療衛生服務的公平、效率和質量。這個共識看起來是理所當然的,其他國家,包括國際組織提出的目標也都類似。但這個目標具體含義是什么,如何實現,尤其是考慮到中國現實,很多問題還需要深入探討。

  以健康為目標,有豐富的政策含義。投入-產出分析是經濟學常用的工具,分析如何以盡可能少的投入,獲得盡可能多的產出。以人民健康為目標,表明醫療衛生體系的產出是“健康”,衡量一個醫療衛生體制好不好,應當看它能否以更低的成本有效維護和促進人民健康,而不是看它能否提供更多的醫療服務,更不是看醫院能否獲更多利潤。因為對全社會來講,醫療費用是一種社會成本,而不是產出。如果把醫院能否盈利、能否在市場上自我生存作為主要衡量標準,醫院不能盈利,就關門大吉,誰有本事讓醫院盈利,誰就來辦醫院,只會鼓勵醫療服務數量的最大化、推動醫療帶來的社會成本增加,而不是人民健康的最大化,和“以健康為目標”背道而馳。世界上比較成功的醫療衛生體制,都通過嚴格的管制,使醫院保持較低的利潤水平,醫院也都以非營利性為主。

  具體到醫療衛生的效率和公平,還應研究我們要實現什么樣的效率,什么樣的公平?效率可分為“微觀效率”和“宏觀效率”。微觀效率指的是機構的效率,比如醫生有積極性多干活,醫院有積極性提供更多服務,少花錢治好病等;宏觀效率指的是社會的效率,也就是全社會以盡可能少的投入生產更多的“健康”。醫改應兼顧宏觀效率和微觀效率,更重要的是宏觀效率。目前不少觀點往往重視微觀效率,而忽視了宏觀效率。對大多數產品來說,宏觀效率和微觀效率相一致,但是,在醫療領域,宏觀效率和微觀效率有時并不一致。一般來說,公共衛生、疾病預防投入更少,健康產出更高,但這些屬于公共品,并非市場上的醫院愿意提供的。而且,預防做得越好,病人會越少,醫院收入會下降。如果僅強調醫院的效率,那么醫院應該多提供服務,尤其是以盈利為目標的時候。醫院的病床利用率很高,醫生的工作效率很高,這樣微觀效率確實很高,但全社會的健康指標未必提高。因此,應設計保障宏觀效率和微觀效率一致的制度安排,對醫療衛生服務的成本-效益進行充分的研究。

  健康公平也是起點公平,人沒有了健康,有再多機會都沒用。那我們要實現什么樣的公平?是經濟能力強的人獲得更多的公平,還是更需要的人獲得更多的公平?對一般產品來說,買得起的人才能獲得,這是通過價格機制實現的一種公平。但即使在最市場經濟的國家,也不會聽任吃不起飯的窮人餓死,因為社會發展必須有和諧穩定的環境,必須使人人都能享有最基本的“保留福利”。吃飯是這樣,醫療也如此。這是政府應干預醫療衛生的一個重要原因。當然,并不是說政府保障所有醫療服務,在一定的社會經濟條件下,應保障人人獲得基本醫療衛生服務,讓更需要的人獲得更多,就是“按需分配”。

  公平和效率不是割裂和截然矛盾的。并不是“政府管公平,市場管效率”那么明確分工。十七大報告就提出一次分配也要考慮公平。醫療的公平和效率在很大程度上是統一的。例如政府通過給低收入人群提供醫療保障,保證了人們獲得醫療服務上的公平;而低收入人群往往也是健康狀況較差、最需要醫療服務的人群,給他們提供醫療服務,是成本-效益比最高的。

  《21世紀》:在這次醫改討論中,外界一直給您的標簽是“政府派”代表者。但您多次強調要“政府主導、并充分利用市場機制”。那么,您提到的政府和市場的邊界和內涵各是什么?特別是“市場機制”體現在什么地方?

  李玲:我的基本觀點一直沒有變,就是政府應發揮主導作用,但要充分利用市場機制。關鍵是政府如何作用,市場如何作用。

  醫療是傳統的、或者說一般的市場機制嚴重失靈的領域,是關系國計民生的特殊問題。基本醫療衛生服務不是普通產品,而是福利性的,每個需要的人都應該能夠獲得,所以政府的主導作用是毋庸置疑的。而市場機制的本質是優勝劣汰,這是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的普遍規律,醫療衛生領域當然不能排斥也要引入。不過,由于醫療衛生服務的特殊性,市場機制在醫療領域要有自己特定的表現形式,市場機制的設計也比一般市場要復雜和精密得多。所以,要實現醫改的目標,首先要做到堅持政府主導,合理調整和回歸政府職能,同時科學設計和維護市場機制。

  不能簡單認為“政府主導”就是政府投入公立醫院,“市場主導”就是開放醫療服務市場,政府補貼需方。實際上,“補需方”也要政府出錢,“補供方”也要引入競爭。醫療衛生是一個綜合體系,包括籌資、服務提供、管理監督以及藥品供應和人才培養等配套體系,應厘清政府在各體系中的責任。因此,政府主導的意思是政府承擔對全民的健康保障責任,通過政府力量,建立人人參與、人人享有的健康保障體系。

  第一,籌資上政府主導,這毫無疑問。國際發展趨勢是政府通過強制力量進行籌資,通過法律法規、補貼等措施舉辦社會保險或者稅收籌資逐漸成為最主要的籌資方式,這可以有效避免逆向選擇,在全社會分散風險,并保證醫療的公平性。而且政府作為付費方更有力量代表消費者和醫療機構進行談判。

  第二,醫療服務提供上,政府應承擔什么責任,目前還有爭議。我的觀點是,政府應保留并強化一個比較完整的、層次分明的公立醫療服務體系。首先公立醫療服務體系不僅提供醫療服務,同時還承擔醫學教育、科研和應急處理的職責,任何一個國家都需要這樣的體系。其次,從國際經驗來看,比較成功的醫療服務提供體系要滿足一些特點:以非營利性機構為主,通過政府投入和監管保證機構的非營利性;有比較完善的社區醫療體系;層次分明,結構完善,各級醫院之間有成熟的協作和轉診關系。做這幾件事情,政府都比市場有優勢。美國在醫改中備受困擾的一個問題就是醫院系統以私立為主,條塊分割,政府多次想整合,以便整體實現全民醫保并控制成本,但始終沒能做到。我國已經有一個比較完整的公立系統,這是我們的優勢,不應放棄。在此基礎上,允許、鼓勵、支持和規范社會資本進入醫療服務領域。

  第三,在監管上,政府主導責無旁貸,包括價格監管、進出許可、質量、數量的管制,反壟斷、制定法律法規等。可能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沒有一個國家的醫療服務價格和藥品價格是完全由市場決定的。在美國,甚至醫學院校的招生規模都受到政府管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醫生太多,推高醫療成本。有多少醫生就會有多少病人,別的商品多了只能賤賣,但醫生多了可以創造需求,所以價格下不來。這就是所謂的供給引導需求。這可是世界上最市場經濟的國家的做法,我們對醫療衛生領域政府監管職能的認識還應更深入。

  總之,只有政府承擔責任,統籌籌資、服務提供、管理監管等體系,才能保障人民健康。

  《21世紀》:那么“市場機制”體現在什么地方?

  李玲:政府和市場不是非此即彼,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對市場的認識也不能簡單化,不是引入社會資本就等于市場,產權改革就等于市場,或者競爭就等于市場,這是片面的認識。人類社會發展到今天,經濟學發展到今天,已經不是亞當·斯密在《國富論》中說的那種小作坊的自由市場時代,已經是博弈論和機制設計的時代了。

  具體到醫療衛生領域,政府主導的同時,在機制設計、機構運行上采用的手段應是市場機制,主要有以下幾個含義:

  第一,促進醫療服務機構的競爭。競爭出效率,這毋庸置疑。但是,醫療領域的競爭和一般產品不同。不能以營利的動機激勵醫院進行競爭,這樣只能提高經濟效率,不能提高社會效率。這種競爭的結果,必然是醫院之間進行醫療裝備競賽。最近二十多年,我國很多高科技醫療設備連一些發達國家都望塵莫及,但健康產出并沒有顯著提高。醫院的競爭應當是健康績效的競爭,即花最少的錢,得到最佳的治療效果。而且,并非只有不同所有制或者民營機構之間才能競爭。現在的公立醫院并不是一個統一的大集團,相互之間競爭非常激烈。在競爭的基礎上,更應注重醫療機構之間的協作。

  第二,政府在籌資、醫療服務的提供上,完全可以而且應當科學設計既符合市場經濟規律、又符合醫療行業規律的機制,使資源使用更加有效。比如激勵制度、業績考核、財務管理等現代管理機制,都應運用對醫院的監督管理。

  第三,醫院內部管理也要用現代企業管理手段進行重構。對醫院的激勵和對醫生的激勵是不同層次的問題。對醫院來說,不能以盈利為目的,要有公益性。但是對于醫生,必須有足夠的激勵,包括對醫務人員的薪酬制度,促使其努力工作。

  第四,提供高端和多元化的服務。政府并不是什么都包,而是保障基本的、普惠性的。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的醫療需求不斷增加并多元化。對這部分差異、高端的醫療服務,可以充分利用市場機制鼓勵發展,允許其營利。

  “向政府要錢的市場化” 隱患可能最大

  《21世紀》:您提到的“市場機制”與之前各方報道中出現的您對于“醫療市場化”批判有什么不同?

  李玲:我反對的是簡單的、單純趨利的市場化,把醫療作為普通商品,單純強調競爭。結果醫院以盈利為目標,以爭奪病人為主要的競爭方式,付費方對醫院的監督乏力。

  一般來說,競爭確實能夠把價格降下來,在醫療領域也是這樣。大家都知道,收益等于價格乘以數量。對于日常消費品,比如家電、衣服等,通過競爭,價格就下來了,因為消費者自己選擇數量,競爭的是價格。醫療的特點是消費的數量以及消費的種類、檔次主要由醫生決定。這樣價格的競爭就失去了意義,看似價格下降了,但服務的數量被擴大了,不該做的檢查做了、不該吃的藥吃了,這正是醫療服務特殊性的體現。

  這不是簡單套用市場競爭能解決的,如果能解決,醫療衛生也就不是世界性難題了。

  《21世紀》:所謂醫改“市場派和政府派”之別,是不是一個誤解呢?

  李玲:“市場派”和“政府派”是比較極端的分法。我的觀點一向是,政府和市場各自扮演應當扮演的角色。但我也認為,目前不少觀點過分夸大了市場的作用,而忽視了政府的作用,也許因為這個所以說我是“政府派“。我并不是說一切都要政府來做,而是要從對政府的偏見中解放出來,正確認識政府能夠和應該起到的作用。政府介入醫療衛生始于1884年的德國,現在的趨勢是無論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政府的介入越來越多。

  現在有些人一提到政府就很排斥,提到市場就很親近。其實,政府主導不等于計劃經濟,更不等于僵化,而是一種統籌概念。政府主導也要配套有效的手段。而我們缺的,或者需要改革的正是政府主導的手段,而不是是否主導。市場解決不了的問題,政府不承擔,誰來承擔?

  實際上,無論哪個“派”都離不開政府,即使是所謂的“市場派”也強調政府掏錢買單。根據一些國家的經歷,我們要充分認識這種“向政府要錢的市場化”的隱患。美國是典型的例子。美國最初嘗試商業保險方式,結果怎樣呢?老年人沒有保險、身體差的人沒有保險,窮人更沒有。于是逼上梁山,1965年政府辦了老年

醫療保險和窮人醫療保險。但是,美國的醫療服務機構是市場的,政府買單更刺激了醫院和醫生擴張服務和費用,美國政府幾十年來為控制費用使了各種招,但效果有限,政府無力直接控制成本,因此這兩個保險的費用始終居高不下,成了各屆政府的難題。這個負擔,換成中國承受得起嗎?

  政府出了錢,但是管不住醫療機構,費用控制不住,最終還是“看病貴”,老百姓還是批評政府。政府出了錢仍不解決問題,這就是“向政府要錢的市場化”的后果。美國政府的監管能力應該比我們強很多,尚且控制不了費用,如果中國走這樣的路,我們有什么高招可以做好呢?

  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一個辦法是政府索性連籌資也不管,全部推向市場。這樣做看起來全部責任由市場承擔,看病再難、再貴也是市場規律的結果。但老百姓是沒辦法找市場規律來負責的,人民不健康、社會不穩定,最后還要來鬧政府,板子還是打在政府身上。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政府自己把籌資和提供都管起來,承擔這個責任,也就是政府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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