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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市場對外開放不宜太快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17日 09:48 中國經濟時報
■熱點聚焦■蘇培科 中共十七大報告中對金融問題的闡述主要集中在防范和化解金融風險、堅持金融體制改革。由此可見,政府高層顯然已經將金融安全問題提到了更顯著的高度,布防金融安全、嚴格監管將必定是中國下階段的戰略重點。特別是在經濟全球化、貿易自由化、金融市場國際化的大背景下,避免和防范經濟戰、金融戰等外在經濟風險已經成為世界各國政府緊密關注的核心問題。古巴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在9月21日接受電視專訪時,一個很有意思的畫面讓筆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這位以獨裁著稱的反美斗士手里捧著一本美聯儲前主席格林斯潘最新回憶錄《動蕩時代:新世界中的冒險》。 當前,中國股市受通脹隱患、人民幣升值和美聯儲的大幅降息等因素影響,資產價格泡沫的膨脹速度有進一步加速的趨勢。這種內憂外患的情形與1990年代日本爆發的大危機前奏極其相似。因此,我們要防止美聯儲大幅降息倒逼外資流入中國金融市場的風險,因為那會加速泡沫的膨脹,然后在泡沫破裂之前又會快速抽逃,到時會以乘數效應的方式來打擊目標市場。當年的日本大危機、亞洲金融危機讓亞洲各國都曾飽受外資“特洛伊木馬”戰術之害。那么,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中國金融的體制改革還須加大步伐,有針對性和戰略性的去建立金融防御系統,但是對外資開放的速度則不宜太快,應該采取策略性的開放。 日前,有消息稱政府有關部門計劃在年底前出臺新規,允許少數外資投資銀行與本地證券公司組建合資企業,準備允許少數外資公司收購現有中國證券公司20%的股權。同時,有消息稱中國農村金融的改革也大肆鼓勵外資機構介入。雖然這種以吸引戰略投資者為名的金融改革在銀行業改革中取得了一些成效,但是通過注資、重組、引進境外戰略投資者、A+H全面上市的幾大國有商業銀行,依然在依靠特殊的存貸利差來“發家致富”,還沒有完全走出去參與國際競爭。雖然工商銀行的總市值屢屢超過花旗銀行成為全球最大的上市銀行,但服務質量、內控水平和在境外的分支機構與花旗銀行相比則差異懸殊。據2002年的統計數據顯示,當時花旗銀行在全世界98個國家和地區分設了約3200家網點。但是中國的銀行則沒有一家在美國設立分支機構,反而卻在標榜金融自由化的華爾街屢屢受挫。 對此,筆者與中國社科院金融所貨幣理論和貨幣政策研究室主任彭興韻交流時,他認為在目前中國資本流動性過剩的情況下,單純地吸引外資和隨意拉一個外資股東充當戰略投資者顯然不太合理,從目前幾家吸引了境外戰略投資者的國有銀行與沒有吸引境外戰略投資者的招商銀行對比分析看,有境外戰略投資者的銀行未必就比招商銀行競爭力強。所以,他認為目前中國金融業對外資開放的速度有些太快了,當前應該對中國金融開放進行深刻反思,尤其是在審批外資金融機構進入中國時一定要參照別國對待中國金融機構對外擴張的限制條件,特別是在審核美國的金融機構時要與美國對華金融機構的政策相結合,不能盲目開放。由于中國經歷市場經濟的時間較短、處理金融泡沫沒有經驗,審慎對外開放利大于弊。 近期,長期研究發展中國家金融市場的著名經濟學家麥金農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認為,中國當前的金融市場情形和當年的日本前奏極其相似,中國在金融自由化上應該三思而后行,目前中國開放金融市場給美國的投資銀行、證券公司和保險公司進程太快了,在缺乏制度保證和欠缺風險防范的情況下應該加大監管而不是加速開放。此論一出,讓人非常詫異這位曾以“金融深化理論”聞名的世界級經濟學家現在反倒奉勸中國在金融市場對外開放方面不能太快,反而應該實施合理的金融管制。9月27日,美國賓厄姆頓大學教授詹姆斯·彼得拉斯在西班牙《起義報》上也以《中國:高增長與自由化的高風險,惟一選擇?》為題撰文分析指出:美國的貿易保護主義政策實際上是保爾森等美國政客和華爾街的談判工具,以此為借口說事的目的是為了讓中國在開放金融和銀行部門的談判中為美國可能的滲透和控制做出讓步,旨在控制中國的金融業,因此中國金融開放和金融自由化面臨著巨大的風險。 截至2006年11月底,我國已經批準設立8家中外合資證券公司和24家中外合資基金管理公司;上海、深圳證券交易所各有4家特別會員,并各有39家和19家境外證券經營機構直接從事B股交易;在認真履行加入WTO承諾的同時,我國還超出承諾,主動實施部分開放資本市場的措施,從2002年12月開始,我國試行合格境外機構投資者(QFII)制度,截至2006年11月底,已有52家境外機構獲得QFII資格;另有5家外資銀行獲準開展QFII托管業務。在此之后的這一年,中國的金融改革和開放速度更快,這些數據也都有了新的變化,說明中國資本市場對外開放的速度并不緩慢,千萬別掉進華爾街游說家的陷阱里。如果再繼續盲目開放,單純給國內的券商引進外資、引進洋股東,而將中國的國有金融資產以此方式來實施股份化,則有待深刻反思。 首先,應該反思目前的中國金融業究竟應該改什么?放什么?引什么? 例如,沒有引資而服務水平和創新業務在國內遙遙領先的招商銀行模式,告誡中國的銀行業改革,引資并不是改革的惟一出路;另外一個成功的案例則是中國平安,他們采取引進國際高管人才(引智)的方式來打造符合國際水平和最有競爭力的中國金融企業,顯然金融改革不應是在官本位下“引資”開放,因為目前中國金融企業最缺的不是錢,而是缺乏管理水平和人才。 其次,中國的金融改革和開放應該先內后外,可將國有特權壟斷的金融企業牌照向中國民間資本開放,允許民間金融的存在。尤其是證券公司等經紀業務和中介業務先向民間開放試點,讓其參與市場競爭,恰恰是對于這些不關乎國計民生的金融機構可以先大膽地向外資開放、合作,而不是先將國家注資拯救的國有金融機構放權讓利出去。 第三,提高監管水平迫在眉睫。目前中國金融監管的水平依然遠遠落后于金融改革開放的步伐,尤其是對外資的監管水平還欠缺很多,“外行監管內行”的狀況依然存在。對于目前究竟有多少外資流入到中國股市竟然連監管層也稀里糊涂,大量游資通過經常項目下流入中國股市的資金在表外循環是中國金融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更多精彩評論,更多傳媒視點,更多傳媒人風采,盡在新浪財經新評談欄目,歡迎訪問新浪財經新評談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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