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存在主義 | |||||||||
---|---|---|---|---|---|---|---|---|---|
http://whmsebhyy.com 2005年07月03日 18:53 經濟觀察報 | |||||||||
我們的“存在主義”-沈燁/文 薩特在1980年去世了。 第二年,我和我的同齡人們作為嚴格意義上的1980年代的第一批(1980年出生的都自覺被劃分成1970年代“老人”的尾巴)出生了。 所以,對于我們而言,薩特從一開始就是個已故的哲學家,注定在我們主動去觸及他
十八歲以前當然是一片空白,不排除有天才早早地被哲學陶冶了情操,但我們中的大多數尚苦苦掙扎在數理化的題海中不能自拔,哲學這個東西不用看就知道是條賊船,上不得。 恍恍惚惚邁進大學門檻的時候,已經到了二十世紀的最后一年。 1999——關于這個數字和這個年份,當時有無數的故事傳說預言噱頭?傊蠹宜坪跻幌伦诱业饺祟惣w瘋狂的理由。就像當年人們說“少廢話,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一樣,“世紀末”三個字成為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借口。我們還沒有看過存在主義,但前所未有地意識到、肯定、甚至無限放大自我存在的價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世紀末情結”給了老薩特重返舞臺的機會——在集體恐慌的情緒中,我們饑不擇食地開始尋找能夠讓未來有更多意義的真理,存在主義作為關于自我意識覺醒的學說就這樣被囫圇吞了棗。而事實上,我們的自我意識似乎并不需要覺醒,作為“泡在蜜罐里長大的一輩”,作為各種媒體現場報道的忠實擁躉,特別是作為獨生子女,我們的自我意識與生俱來,并隨年齡的增長呈幾何級數遞增。 薩特對自我的反省是很正常的事,接不接受諾貝爾獎是公眾人物的個性與自由,至于他和波伏娃的契約式婚姻更沒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現代的情侶很多不僅與其本質相同,而且直接省略了“契約”和“婚姻”。在這個光怪陸離的社會中長大,我們的神經都變得像粗鋼筋一樣麻木。惟一有印象的,恐怕是哲學家死時巴黎五萬人相送的場面(注意,那也是在我們出生之前的事):第一,那很像我們小時候讀熟了的“十里長街送總理”;第二,在我們成長的年代里很難再找到這樣自發的集體溫柔與熱情。 但薩特還是會被反復提及,他和“黑格爾”、“后現代精神”、“解構主義”一樣,是來自于西方的、我們不得甚解但可以標示知識水平的符號。而且,他來自于風景如畫的法國;而且,他的傳記可以是一本徹頭徹尾的愛情故事;而且,他已經死了。因為這些,這個符號的分量好像又重了。 惟一遺憾的是,薩特的文字繞得像一場邏輯游戲不說,主謂賓定狀補都齊全,居然連順序也沒有打亂,已經跟不上讀圖時代的閱讀規則了。我們只好活學活用,直接在符號上做文章。比方說,如果你聽見一個1980年代的人說你這事兒做的“真薩特”,千萬不要往存在主義上想,也許他只是覺得你無厘頭罷了。就這樣,我們曲解了薩特,實現了我們的“存在主義”。 更多精彩評論,更多傳媒視點,更多傳媒人風采,盡在新浪財經新評談欄目,歡迎訪問新浪財經新評談欄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