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時評:惡習也能拉動經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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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12月28日 08:35 中國財經報 | ||||||||
木羽 奇談年年有,今日尤其多。近來,一群經濟學家聚會“研討”彩票,竟有人提出可以在中國內地放開搞活博彩業(yè)。理由是:與其讓近500億人民幣的“銀子”流往境外賭場,讓人家賺了個盆滿缽滿,還不如在中國內地某處開場設局,使咱們那些窮哥兒們盡快致富。這也算是一種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500億人民幣當然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據(jù)說前幾年國家在稅費改革之前從農民身上征收的農業(yè)稅和農業(yè)特產稅的數(shù)額就相當于這個數(shù)額。可見,如果一項事業(yè)能為社會產生這樣巨額的財富當然是一種好事。但是,問題在于這是一項什么樣的事業(yè)?是賭博、是一種將會造成社會巨大危害的千年惡習和陋習! 賭博,就是中華民族的陋習之一。而且,由于千年的延續(xù)它一度成為了民族的劣根。要知道,一種壞東西乍一出現(xiàn),人們還有警惕性和防御性,但如果由于時間長久、參眾廣泛、司空見慣,再加上有權有勢者的明里暗里推波助瀾,壞東西就會逐漸演變成習俗,糟粕化入劣根,人們就會失去警覺,而變得熟視無睹、麻木不仁、毫無抵御能力了。經濟學家公開討論開賭設局,并且以防止資金外流為由而大言不慚,就是這種“古之糟粕成今之精華”的麻木典型。 中國的賭博業(yè)已存在數(shù)千年。孔夫子就曾無可奈何地說過:“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不有博奕者乎?”(《論語.陽貨》)。但這種“戲而取人財”的賭博之技,真正發(fā)達起來還是在封建社會走下坡路時。至宋代時期,賭博與色情成了支撐帝國的重要經濟支柱。而當封建社會進入垂暮之年的明清時期,社會各方面已出現(xiàn)許多末世征兆,其表現(xiàn)之一就是賭博業(yè)的猖獗。至清代末年此惡習更是一發(fā)而不可收拾,“上自宮廷閥閱,下至肩輿負販之流,凡舟車狹巷,輒聞錚錚然聲相答也。” 1949年,冰河初開。在共和國的草創(chuàng)年月里,賭博業(yè)就在政府的嚴厲取締下徹底被消滅。這項壯舉、義舉與善舉,與取消色情業(yè)一樣,得到萬民稱頌,使無數(shù)在這種陋習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家庭得以幸存,使無數(shù)癡迷此道、貧病交加的中國人獲得了拯救。令人遺憾又痛心的是,如今在中國內地賭博又大有死灰復燃之勢。甚至出現(xiàn)了普通金融業(yè)職員攜300萬公款豪賭,某地高官在賭場輸?shù)魯?shù)百萬國有資金而鋃鐺入獄的事件。 開賭設局借以收回巨額資金的議論,純屬一派胡言。照此論辦理,損害的只能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支柱,摧毀的只能是我們民族的“浩然之氣”和精神基礎。以滿足丑惡陋習的需求來促進經濟發(fā)展的奇談的產生,不僅是某些經濟學家的恥辱、荒唐,而且是誤國誤民誤族之策,萬不可行。如果以短期的經濟效益而“障目”,不見可持續(xù)健康發(fā)展之泰山,色情業(yè)是否也同樣可以登上大雅之堂。如此,還有什么長久的國運可談呢? 這絕非是驚人之語。君不見前幾日在某些報端不是正在“嚴肅”地討論“農民工進城后的性饑餓”問題嗎?事情雖然是出自北京某區(qū)的一次掃黃行動:正在看黃片的農民工聞警察來便奪路而逃,有逃跑者慌不擇路落糞池而亡 ,于是一些小報開始“關注”農民工進城后會出現(xiàn)的性饑餓。如果我們照此推理下去,就會自然而然得出這樣的結論:要解除幾千萬男性農民工進城的性饑餓,或為他們找法定配偶,并解決相應的戶口、婚姻、配偶的工作、子女的入托上學以及住房等一系列相關問題;或者就干脆同意他們“配置”臨時的“性伙伴”,那將是什么?明眼人一看即知:那是色情服務,就是職業(yè)娼妓。 從單純的機械的經濟效益觀點出發(fā)去配置社會的各類資源,就會得出如此荒謬、如此有害的結論。這是經濟學家自身的悲哀、偽經濟學的變種,還是經濟動物的本能要求罩上了一個學術的光環(huán)呢?假若賭博、色情都可以只從經濟收益的角度去考慮而予以開禁,那么吸毒、販毒不是更具有極大的物質誘惑力嗎? 總之,筆者希望我們的經濟學家要成為民族進步的明燈,而不要成為經濟動物、成為以滿足惡習促經濟的始作俑者。 更多精彩評論,更多傳媒視點,更多傳媒人風采,盡在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歡迎訪問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