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事件 兩處閑言 | ||||||||
---|---|---|---|---|---|---|---|---|
http://whmsebhyy.com 2004年11月05日 11:25 中國經濟時報 | ||||||||
何三畏 鄢烈山先生9月27日在南方都市報發表《“郎氏質疑”大辯論結果圓滿》的評論,初看還有點想不通。我原本以為,這個“大辯論”應該跟任何“大辯論”一樣,無所謂“結果”,更說不上“圓滿”的。甚至,鄢先生這份厚道可能找不到人領情。但后來我從我個人的角度來想,我覺得我受到了兩點教益。
第一點。是知識精英們讓我徹底拋棄了一個幻想。學者們“質問”道:你以為國有資產有12萬億元,連農民都計算在內,每一個中國人有9000元,“可是,這是真的嗎?我要賣房子了,缺錢用,我想把這9000元變現,為了盡快變現,我決定打折出售,可是問遍所有朋友,6000元沒人要,3000元沒有要,1000元也沒人要,白送也沒有要……只要心智正常,誰都知道全民所有制那個所有權是虛的”(南方都市報9月6日第三版,朱恒鵬文)。 這種心智特別正常的宏論,本來是為了慶祝我們沒有“俄羅斯式的民營化”“兼與郎咸平商榷”的,但我讀了就心慌。因為我原先也認為我“占有”9000元國資,雖然我沒法把它變現,但如果有關方面愿意,把這9000元“俄羅斯化”,變成“我的股票”……我甚至能感覺到這9000元是“實在”的,而且我還在別無選擇地支持它們——我在使用中國移動,我看長虹電視,我在……再說它們也在增值,也還在繳納稅款,從它們報給出來的賬,“我的9000元”并沒有像冰糕一樣化掉。我也知道國有資產沒有效率,但既然當初所有的“民營化企業”都改造為“國資”了,既然這一劇烈的變遷早已歷史地完成,現在要改,可以,沒有人不贊成,但應該公開地公正地民主地改,而不是悖入悖出,否則等于把悲劇當正劇重演一遍……通過他們的辯論,我明白了:“國資是注定要流失的,不以這樣的方式流失,就以那樣的方式流失!倍袊膰Y就是要“中國式的流失”,不要俄羅斯化,也不要東德化,還不要波蘭化的流失……現在,我明白了,我不再掛念那9000元了。而此前,雖然我自命一不瞎二不聾,大致知道“社會轉型”的現實意義是什么,但并沒有痛痛快快地丟掉幻想。 這是我的第一個收獲,它使我趕上了時代的步伐,匯入了“社會主流意識”中去了。 與此同時,外行看熱鬧,這個段子可能有資格成為一個經典故事:一位北大教授接受《經濟觀察報》記者訪談,開口先表示,他再不站出來好像就有點對不起世道人心似的。可憐郎某人在什么地方說了一句“國資是誰的?你的、我的、我們大家的”,但這家伙連大陸戶口都沒有,所以,我們那位北大教授是這樣批評的:你也有資格來攙和“我的、我們的”?“那可真叫瞎攙和。有他什么份兒?國資再產權模糊,權利主體不包括他應該很清楚……憑什么郎咸平也有權說國資是他的?當然是中國人,更是一個中國的原則,但財產關系要明確界定,不可以彼此共產,否則天下大亂。套套近乎、唱幾句高調,財產權利就占一份,不是正派行為。說得嚴肅一點,這叫企圖染指國資。大叫保衛國資的英雄們哪里去了?八桿子打不著的人也可以說國資有份,正好說明傳統的國資非改不可! 我想了又想,最終難以排除這個段子給我帶來的傷感。我倒不是說當初為了實現“國資最大化”,連外國人都可以請來幫忙,而同祖同宗一國兩制的人為什么不可以說“我們”,而是說,教授能津津有味地把“我們”一詞發揮到這樣的極致,他怎么會覺得“我們”這樣有趣呢? 再一點,是說到這場辯論對決策層的影響。鄢烈山先生文章中還寫道:“不論與‘郎氏質疑’有無直接關聯,國資委從8月13日到8月26日,連下四道‘金牌’檢查國企產權交易,這樣就使這場大討論在實踐層面上得到了呼應,為推動國資委決策的落實創造了有利的輿論環境!钡矣X得鄢先生不應該這樣推論。因為,如果真“無直接關聯”,就不能說在“實踐層面”上“推動”了什么,怎么能“不論”呢。何況,有關方面是明確表示過“國資委最近的檢查工作,與郎咸平掀起的討論無關”的,你不能置當事人的態度于不顧。雖然鄢先生的猜測應該有理由,因為向來居廟堂之高,公開地表現得從善如流,是很失面子的,當即吸收民間思想或者受到民間促進,這樣的先例更很難尋,但只做不說,悄悄地改變套路還是有的?蔁o論如何,在官民之間的良性互動建立起來以前,決策層的底牌,還是應該以他們自己撬開的為準。 總的說來,在這場所謂的辯論中,只有一點是不辨自明的共識,那就是有人正在巧取或者豪奪國有資產。再則,即便有關國家民族重大前途的、有關社會正義的、吸引了全社會的注意力的辯論,有關方面也很難放下架子,與民間的良心和智力資源建立良性的互動。莫非這兩點都是時代的標志? 更多精彩評論,更多傳媒視點,更多傳媒人風采,盡在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歡迎訪問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