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音樂點亮他的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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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11月05日 09:18 新京報 | ||||||||
懷念“野孩子樂隊”成員小索 星期一的下午,《新京報》的一位記者給我打來電話,猶猶豫豫地說“野孩子樂隊”的小索出了什么事,問我知道不知道,我說我沒聽說,請他問問別人,掛上電話,我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晚上去無名高地演出,坐在公共汽車上,城市依舊歌舞升平,下班的車流人潮洶涌,大腹便便的北京依然喧囂,到了酒吧,從王鵑那兒得知了確切的消息。 我想起陶淵明的《挽歌》“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我不是小索很親密的朋友,但敬重他是個認真做音樂的性情中人,我決定今晚為他不唱那些歡樂的歌。 先哲說,死生如晝夜,可對于當事者那是通天徹地的黑暗,而生者盡可躲進小屋,點亮燈,死亡在窗外,只能觀看,卻無法援手,對于逝者我們深深歉疚。 1998年,我在斜陽居唱歌,第一次見到小索,再見面是在河酒吧,一個桌上喝酒,那是醺醺的燒熱了的黃酒,煮著楊梅,當時說了些什么話,現在已淡忘了。后來,我主編《低岸》,收錄了野孩子的幾首歌詞。那時,感覺他們的音樂里和諧完美的和聲,純凈的吉他,有時會消弱民歌本身的顛覆性和張力,但那也只是白璧微瑕。野孩子的音樂仍是中國最樸實、最真誠的音樂,尤其是他們的現場,那種來自于本土的律動,可以破壁而出,直刺人心。 多少挑著擔子去逃荒的農民,嘉峪關外的駝隊,殘陽如血的西北大地,把一輩子的愛恨寄托在一只花兒里的人們,在他們的音樂里永生。而今,和聲已不在,只留下惟一的旋律,孤獨地游向未來。 最好的墓碑豎在人的心里,最好的悼念,是一個人坐在黑暗中,想起他,默默中揪心,一根頭發漸漸變白。 愿小索點亮他的歌一路照耀,通過死亡,愿他重生于黃河岸邊,彈吉他,組建樂隊,來北京,去西安、蘭州演出,去巴黎地鐵賣唱,把幾文法郎嬉笑著帶給北京的朋友,重建河酒吧,與兄弟們把酒高歌,感嘆音樂的魅力,感嘆人生無常,感嘆我們曾經那樣年輕。 □周云蓬(寫于香山) 更多精彩評論,更多傳媒視點,更多傳媒人風采,盡在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歡迎訪問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