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愛杰·
揮之不去的國企情結
閻愛杰對國企的關注由來已久。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再次勾起了他的“光榮與夢想”,也從此改變了他的生活。
突如其來的電話
2000年11月的一天,我正在瑪氏中國總部參加銷售會議,突然,一位舊部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興趣去一家國企干一番事業。記得突如其來的電話當時我差點沒有笑出來。在外企工作的人,有一個不成文的“共識”:外企是一個“貴族俱樂部”,擠進來的都是社會精英,我們受到社會的尊敬,享受著遠遠高于圈外人的待遇;如果對現在的公司不滿意,可以跳槽到另一家外企,但千萬不要離開這個圈子!因為外企易出不易進,離開它,就等于失去了頭上帶著的金光閃閃的光環,就等于失去了“貴族”的身份,更糟糕的是,就等于失去了一份豐厚而穩定的收入。在外企工作了近5年,這一“外企文化”也難免影響到我,更何況,作為一名外籍經理,我又享受著遠遠高于國內的外企員工的待遇。
不過出于禮節,我還是答應下班后給他回電話,詳細談這件事。當天晚上,他告訴我,四川郎酒集團決心“第二次創業”,按照外企的模式改造企業,希望我有興趣介入。我只是搪塞地說,我先考慮考慮,然后再答復他。
難解“國企”之緣
說來奇怪,在以后的一兩個月里,“國企”兩個字一直都沒有離開我的腦海。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晰。直到后來下決心離開外企,進入郎酒,我才認識到,這種沖動,或者說,這種國企情結,同我的“根”有著極大的關系。
我出生在一家國企的家屬院里,并在那里長大。從懂事起,父親就一直是這家省級國營企業的廠長,母親一直在公司財務科工作。盡管離家已經二十幾年了,兒時父母匆忙工作,小朋友一起上學玩耍,鄰居相互幫忙的往事,時不時地出現在腦海里,甚至常常出現在夢中。
現在回味起來,自己對國企的關注似乎從來沒有終止過。上大學時,盡管修的是對外經濟貿易專業,但對“國企改革”著迷的程度,就像“哥德巴赫猜想”對一些數學家一樣;在國外留學時,每學到一點新東西,總會情不自禁地想,把“這個”運用到國企會怎樣?在國外工作和回國后在外企工作期間,也總會產生這種聯想和沖動。
我還記得,從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國內學術界一直在爭論企業所有制與效率之間的關系問題,后來形成的一個被普遍接受的理論是:國企只有產權民營化,才有可能提高效率,同國外大公司競爭。我曾是這個理論的忠誠信仰者。但在國外留學期間,我對這一理論開始產生疑問,我發現,在發達國家,私有企業,尤其是中小私有企業,倒閉率非常高,達到70%以上;在各行各業中起主導作用的大型公司,則更像一個國營企業,甚至像一個國家。這些大公司的產權分散在成千上萬的股民中間,董事會做決策,首先必須在股民中“拉選票”,誰當首席執行官,又取決于董事會。我得出結論,一個企業業績的好壞,在更大的程度上取決于管理者,而不是所有制,一個出色的管理者,可以帶來卓越的理念,能夠帶領一個精英團隊,制定英明的策略,設計優秀的管理機制,建立高效的運作系統,激勵員工拼命工作,進而創造杰出的業績。我在外企的經歷,進一步強化了這種認識。
那么,為什么不把自己在國內外學到的知識和技能運用到一家國企呢?那個舊部的電話,勾起了我的這一沖動,或者夢想。想到這些,仿佛過去二十幾年的奮斗,都是在為返回國企的一天做準備。
我給這位舊部回了一個電話,說我愿意進一步談這件事,并開始著手了解白酒市場和郎酒。
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在郎酒的180天(序)
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在郎酒的180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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