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溪:我談的主題是《入世與企業家本位社會建設》。應對入世,我們通常有兩個講法。1、狼來之說。與狼共舞,首先自己要變成狼。2、狐貍來了之說。狼來了要吃人,狐貍來了玩心計,謀取最大的利益。我們要把自己變成狡猾的狐貍。我到福建去調查,發現狼來之說不存在,狐貍來了之說也不存在。中華民族對狼的態度就是對入世的害怕,憂慮,從一開始復關就是。中國500強企業與世界500強企業比,在技術規模,產業結構,人力資源,營銷策略等方面無法相提并論,跟跨國公司比確實是小綿羊,這是毫無疑問的。中國企業如何
|
變成狼與狼共舞呢?
我要反駁這個觀點,狼來了并不可怕,它不會把鹿,羊全部吃掉,這樣的話生物鏈斷了。俗語說,物盡天職,適者生存。人類工業文明的發展造成了生態污染。中國入世,壟斷行業的開放,最可怕的不是狼來了,最可怕的是政府的“亂砍亂伐”造成水土流失。凡事不要瞎指揮,經濟有它的內部規律,有效組合,低成本投入,高效益產出才能持續發展。如何入世,最核心的一點就是政府職能的轉變。這個口號喊了十年,政府要定好位,退出競爭領域。回頭發現,位都沒定好。為什么?關鍵里面有利益。三年前,有人和我爭,認為入世是針對企業家的不是針對政府,實際上對WTO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大部分都是針對政府的。中國要入世,政府先入世,中國入世不容易,從各個地方清理法律法規就能看出來。比如審批權的核心最關鍵的不是審批權的本身,而是審批權的依據。所以有人就問,你憑什么清理掉?看來清理首先要清理掉法規。否則各個地方的審批權很難清理。讓政府部分入世,首先是觀念的入世,這非同尋常。如果沒有WTO,中央的外經貿,稅務總局,信息產業部,海關,誰服誰啊?但審批能審出市場經濟?!WTO起著杠桿的作用,是客觀市場經濟的反映。不要象以前那樣說觀念問題呵,體制問題呵!什么是封建意識?就是封閉起來搞建設,因此反封建的意識最重要。法律法規要從三個方面來清理,第一從地域空間,中央,省市,鄉鎮。第二從方式方法,1與世貿組織協議相沖突的法律法規,明顯不符合的取消151部。2有些法律法規和一些條款不一致經過修改要盡快銜接到一致。3某些方面的空白應抓緊制訂法律法規,大部分是入世后如何保護我們的幼稚產業,初創產業,甚至是農產品。我們總擔心入世后農業受到沖擊,難道沖擊不應該嗎?難道永遠讓十億農民養活三億城市人口?中國的生產力絕不是審批審出來的,絕不是靠蓋章畫圈搞出來的。必須建立一個公開透明的政策法律體系,并且加快開放速度,不能抱僥幸心理,靠一葉障目,或者采取駝鳥政策。開放市場是新一輪市場經濟發展的核心。加入大WTO的同時不要忘了國內的小WTO。這個統一市場絕不是條條框框的市場,一個國家搞一二三產業的齊頭發展是可以的,但一個省市就不是了。事實證明誰先打破這種門類齊全的產業結構誰就走在前面。中國的蛋糕為何做不大?我們連橡皮也做不好啊!有多少小產業是沒人干的,讓市場篩選出真正的比較優勢。怎么幫助企業家建立企業家本位的制度?中國加入WTO是從有限區域向真正全方位多層次的開放,從過去搞試點向全方位開放。但過去哪一個試點是錯的,如果當時把上海,青島劃進去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我們這種防守式的對外開放格局一定要轉變,逐步轉向由市場主導,企業家為本位的對外開放。WTO是一個外在的力量,這個外部的力量中國是需要的,就好象一個雞蛋在沒有外部力量來孵化,雞蛋就要臭了,再也孵不出小雞來了。WTO時代中國是一個企業家主導的社會,這樣的一個中國一定會到來。入世的承諾可以慢,但是要想規避是不可能的。WTO的談判是公平的,這些原則并不背離中國的市場經濟發展和國家利益。有些西方人認為,中國在WTO上讓步很大,因此可能會不履行,這是不了解中國。如果中國不入世,會是什么樣一個情況?各種利益集團會盤根錯節,新勢力也就是企業家主導的社會可能永遠也不會到來。中國入世是一個人860頁的協議,這鎖定了中國市場經濟形態,中國的門再也關不上了。我們總是說,開放不動搖,但是這是在五級風下,到十二級風中國的門會關得很快,但是有了WTO,中國的門再也關不上了。最后門都會爛掉了。中國已經不再需要門了。現在我們面臨的更多的上挑戰,不是挑戰與機遇并存。100年以來,我們總說挑戰與機遇并存,但是實際上我們遇到的都是挑戰。只有鄧小平和總書記抓住了兩個機遇。從現在開始起,工商稅務這樣的政府部門不可能說,風太大,把門關一關吧。中國履行國際義務的紀錄是良好的。我們勒緊褲帶的時候也要履行,更不用說今天了。
劉光溪:上海外貿學院副院長、上海WTO研究中心副主任
訂短信頭條新聞 天下大事盡在掌握!
訂實用短信,獲贈超大VIP郵箱、個人主頁、網上相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