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圖為國務院發(fā)展研究中心金融所所長、研究員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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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8月12日上午，由中國注冊金融分析師培養(yǎng)計劃執(zhí)行辦公室攜手第一財經日報共同主辦的“第一屆中國金融市場分析年會”在北京亞洲大酒店隆重舉行，本次年會由新浪財經提供獨家網絡支持。以下為國務院發(fā)展研究中心金融所所長、研究員夏斌演講實錄。
主持人 ： 各位代表，下午的會議馬上開始了。下午主要是分析包括貨幣、包括黃金，但是在此之前可能大家會關注關于貨幣政策、關于匯率政策，下面有請夏斌教授演講。
夏斌 ： 組織叫我來發(fā)言我以為是金融分析師的學院辦班，叫我給他們先講講稍微宏觀一點的，接下來的衍生工具分析等等講具體技術的，來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就是經常舉辦的銀行、證件、保險、基金一大批實力派的分析人員。
本來組織者叫我講怎么分析的，我想也是跟大家匯報一下我是怎么分析匯率形勢、貨幣形勢、宏觀經濟走勢的，有些觀點可能我已經講過，在第一財經日報上發(fā)表過一個整版，我認為把相關思想都跟大家交流、匯報一下。
今天我想從貨幣形勢分析開始，剛才門口記者問我，他說存款準備金的問題，市場貨幣達到供給350億到300億，當時報紙題目也很醒目央行必須盡快動手，再不動手要晚了，現(xiàn)在一步一步實現(xiàn)，怎么分析這個問題。按照國務院總理最近一次新華社匯報講的當前經濟金融形勢，存在六大問題。我個人認為決策者、領導對于6月份的數(shù)據(jù)最關心的是三大問題，投資太多、太快，貨幣形態(tài)增長太快，國際收支失衡導致外匯儲備過多。當然從整個經濟與社會角度看我們的經濟還有一些問題。比如說收入分配問題，比如說環(huán)境資源問題、可持續(xù)的問題等等，但是從短期宏觀經濟政策調整結構來看，暴露的是這三個問題。
我個人認為這三個問題怎么分析，從形勢看經濟增長很不錯，物價也不高，農業(yè)也不錯，財政收入是22%的增長，農業(yè)產值7%，零售的總額增長30%點幾，好象從宏觀的經濟指標說問題不是很大，就是金融指標有點突出。
從實力經濟講是投資指標增長太快，這些問題如果我們再仔細分析這三個問題我個人認為實際上還是一個問題，這三個問題的實質，就是說投資為什么那么快，簡單講就是因為貨幣才投資，因此我認為是貨幣信貸增長過快。
貨幣信貸增長快為什么不用說，每天報紙上不知道有多少講外匯儲備多、外匯儲備壓力大，這個角度說世界的不平衡有中國內外經濟不平衡的一些表現(xiàn)而已，所以這三個問題的實質還是一個問題。
我想仔細的給大家分析一下，叫我來給大家匯報一下我怎么研究，我想宏觀整個指標上沒有什么感到可怕，但是為什么在宏觀調控外面呼聲很高，為什么總理又親自召開電視電話會議，總書記又親自召開民族黨派的一個什么座談會，也是在談經濟。在座有的因為年紀輕一點，作為黨的總書記出面討論當前的宏觀經濟很少的，2004年中央政治局開會，這次又出來討論了，報紙上又宣傳。
就是說確實經濟有一些問題，但是我們如果作為一個經濟學工作者，我們仔細分析，我給大家匯報一些數(shù)據(jù)。投資增長6月份一季度前半年是比較快，30左右，投資結構有沒有改善的地方，比如說我們前一兩年擔心的煤電油運全面緊張，中東局勢在改變，鐵路運輸投資增長93.8%，這種增長不見得是壞事，另外新農村建設的投資，另外是中西部的投資增長，這是比較快的。當然這里面又在進行新開工項目的檢查，就是說我們從地區(qū)結構角度說，這里面還有很好的可以研究的地方，有沒有合理的因素，我也沒有答案。我感覺盡管看30%的投資增長，可能過去同比都是這個速度，可能現(xiàn)在情況又有一些變化。
就是從投資增長來看，我們的2004年的6月份是31%，2005年的6月份是 29.3%，2006年的6月份是31.3%，都是在30%左右，好象也沒有出現(xiàn)特別的變化。
從貨幣信貸來看，我都是用6月份的數(shù)據(jù)，用三年的數(shù)據(jù)來講，我們的貨幣供應量M2，我們2004年是16.2，2005年是18.4，2006年是18.4。就是說04、05、06三年的貨幣供應量有點變化，就是說和2004年相比高了，但是大家不要忘記恰恰2005年的貨幣供應量6月份比2004年高，2005年的經濟偏熱的狀態(tài)比2004年好一些，因為2004年4月份中央政治局開會，2004年的2月份、3月份是50%幾、60%幾，總體來說16、18、18這樣的速度稍微高增長了一兩個百分點，但是也沒有高到怎么樣。
作為貸款來說2004年的6月份16.3，2005年6月份15.24，2006年6月份25.24，三年同比也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為什么中央對當前的宏觀經濟形勢還是比較的擔心，還是擔心由偏快向偏熱轉化，當然也可以說是我們最高決策者現(xiàn)在前瞻性的調控，對苗頭性的問題把握的政策。
我們如果看80年代中后期，看90年代98到2002年那幾年通貨是緊縮的，看97年之前的這些數(shù)據(jù)，我們的貨幣信貸增長幅度起起伏伏，我們有時候根本不是18，都是20，90年代初的時候也高，曾經算過一次，在1993年到1997那幾年我們的貨幣供應量最高的平均達到20%幾，最高的一年貨幣供應量30%幾，可能在座的有的還記不住，我在搞研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些數(shù)據(jù)從比較長的歷史來看這一兩變化不是非常非常之大的，為什么大家還在乎，所以這是我認為應該好好進行分析和研究的。
我在有的媒體上已經講了，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認為我們看貨幣信貸形勢可能不要簡單的盯住貨幣供應量貸款目標，但是又不能簡單的盯住貨幣供應量和貸款目標，我是在今年一季度的宏觀數(shù)據(jù)出來以后，媒體應該把大家的聲音反映出來，都感到驚訝，意想不到，貸款增長1.26萬億，已經用完了全年的貸款2.5萬億的一半，那時候報紙上有篇文章說，要加息啊要怎么樣。
我當時也在琢磨、在研究，如果從增長幅度來看，當時也不是顯得很高，但是從絕對額來看，全年2.5萬億，一季度是1.26萬億，好象高了，對于我自己來說我沒有很自信的回答為什么，因此找了一些數(shù)據(jù)分析，后來我就搞出了企業(yè)的市場流動性分析，總體流動性。我們不看央行控制這些指標，我們從實力經濟面看企業(yè)得到的錢是經濟發(fā)展的動力，企業(yè)錢有哪幾塊，股票，債券，包括發(fā)改委批的債券，包括企業(yè)債券，商業(yè)票據(jù)，外商直接投資，人民銀行批的短期投資券，我當時把五六項指標，代表企業(yè)能夠從市場中間實實在在得到的錢，它的實際情況是，今年第一季度與去年第一季度相比同比增長94.4%，而我們那個時候貸款增長我忘記了一季度14還是15，就是1萬2千6的指標。不僅看這個指標，而且我又看看2005年的第一季度和2004年的第一季度市場流動性的分析，發(fā)現(xiàn)2005年的第一季度比2006年的第一季度市場流動性是下降的，下降了6%到7%，而2006年的第一季度比2005年的第一季度是上升了49.4%，我分析了這個數(shù)據(jù)之后就馬上說，央行必須動手，1萬2千1是快了，但是我認為1萬2千1不夠，如果1萬2千1不到，其他那些指標高，難道你不動手了嗎，還得動手。
財經時報把我那個題目改了一下，我認為改的很好，“央行抽緊銀根，企業(yè)未必缺血”。什么意思？在經濟增長9%左右的情況下，市場利率不斷的下跌，說明資金超出5%左右，資金太多太多了，就把這些資金抽了經濟還能10%的增長，就是實力經濟和虛擬經濟不一樣的方面，而股市那個時候還沒有怎么特別的好。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我提出必須動存款準備金，因為加多少啊，動0.5到1個百分點的存款準備金的比率，與此同時降超額存款準備金的利息。
在座的可能比我都清楚，后來我們3月份數(shù)據(jù)出來以后，有的人說看看數(shù)據(jù)看看什么，我在某些場合不客氣的說，我說我認為沒有必要看，反正我看明白了必須要這樣。后來不痛不癢的4月27日公布了加息0.27個百分點。
到了5月份的數(shù)據(jù)出來以后，央行6月16日又宣布在7月5日執(zhí)行增0.5個存款準備金比例的制度。6月份數(shù)據(jù)出來以后，到了7月份又宣布再動0.5個百分點的存款準備金的比例，8月15日執(zhí)行。
21世紀很及時的，當天晚上21世紀報紙的記者告訴我晚上已經宣布加存款準備金了，其實我也沒有他們那么信息那么流通，盡管有央行背景，從來不去打聽，打聽不合適。說是在動第一次存款準備金比例的時候記者說，聽說吳曉靈行長說有四套方案，你認為怎么怎么樣。我說我是聽你說有四套方案，我根本不知道，我也不愿意去打聽，這才堅持研究人員的獨立性，該研究出什么想法就是什么想法。
動了存款準備金比例以后有的記者馬上盯住問，說你怎么看。我很直率，我說：
第一，我感覺晚了，如果說在4月份動的話就不會出現(xiàn)6月份的數(shù)據(jù)。
第二，兩次這么頻繁的動也不多見。就是說稍微對市場感覺不是太好，但這不是主要。
第三，我認為根據(jù)這一兩年，特別是今年的貨幣政策大家的猜測、大家的輿論，最后動了一下，動了一下過于頻繁寬的動，我認為從我的經驗出發(fā)中國的中央銀行貨幣政策決策體系該到完善的時機了。中國已不是一個小國封閉的經濟，盡管人均GDP很低，窮人很多，但是我們從規(guī)模講也是一個大國開放經濟的規(guī)模。在這種情況下市場變化很快，情況極其復雜，我們單靠個人的知識結構，某一兩個人的知識結構決策總是感覺不太好，應該通過完善制度來進行科學的決策。當時我就對21經濟報道的記者就提出了這樣的觀點。
對當前的金融形勢我同時認為對中央銀行來說，我這個觀點不新鮮，在座的對我了解的都知道，中國的貨幣政策的調控對于不同經濟時期同一個經濟增長率的情況之下可能貨幣信貸的供應目標也許不同。就是說在我們的制度變革這么貧乏的時期，我們不要犯經驗主義的錯誤，死死的盯住大概的數(shù)，貨幣16，貸款14，一般大概都是這個數(shù)，在不同的時期跨越比較大的情況下變化有一些。我是想說，同樣保持10%經濟增長的不同的經濟時期，可能有的年份需要16的貨幣、14的貸款，保持經濟9%以上，物價在3以下，有的年份可能貨幣15，信貸13點幾，也一樣保持這個經濟增長和這樣的穩(wěn)定物價指數(shù)。我是想表明這個觀點。
第二，我還在研究，自己也沒有拿出很有數(shù)據(jù)證明的東西，我隱隱約約感覺，包括我自己曾經也說過，我們外匯儲備過多、貨幣供應壓力太大，中央銀行貨幣政策的獨立性受到了嚴重的挑戰(zhàn)。從抽象講沒錯，其實如果在座的仔細去分析，我們這幾年來貨幣供應量等于基礎貨幣乘以貨幣的乘數(shù)，我們這幾年貨幣的增長量比較低，意味著基本上沖銷了過多的外匯儲備。我想說什么，不要簡單再說貨幣供應，再說外匯多。外匯多央行已經沖銷了，沒有引起貨幣增長，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這個形勢有點緊張，貨幣多，這就是中央銀行在調控貨幣供應中間有沒有教訓可吸取。這就是說中央銀行在研究貨幣增長的狀況，是因為市場的深化，各種各樣的供需增多使市場深化，市場深化貨幣流通速度的加快，貨幣乘數(shù)在起著變化，等等這些因素你沒有顧及到，所以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不是簡單的外匯多了，現(xiàn)在外匯多了央行已經都沖掉了。
我還沒有拿出很系統(tǒng)的實證、數(shù)據(jù)、圖表，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方面我們還要好好研究，媒體也好、輿論也好，不要把大家的注意力完全引在人民幣升值上面。我們央行有些工作、有些調控更細的要逐個談到位了沒有、做好了沒有，你們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這是我想講的一個觀點。
第二個想講一講匯率的問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貨幣調控的主要壓力來自于現(xiàn)在外匯很多的狀況，這是現(xiàn)實。我個人認為這個直接原因就是在目前的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之下，這個是咬文嚼字在說，直白地說有些問題都是匯率惹的禍，就是說在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的制約之下，你一放開條件不成熟，不能完全放開這個制度。在這個制度之下我們國內經濟結構的調整更無效，所以國際收支失衡的情況更嚴重，從直接的原因看雙順差等等。
從深層次的原因看，我還是認為為什么我們會有長期的順差，而且這種長期順差可能還要延續(xù)下去，我認為主要還是全球經濟失衡，這個報紙上講的很多，但是大多數(shù)把概念一說，尤其是我們人民銀行的一位女士講的很清楚，就是全球的經濟失衡在這樣的狀況之下國際的流動性發(fā)生了深刻的變化，這也是美聯(lián)儲新任主席伯南克在沒有商人之前總是把國際收支失衡羞羞答答的認為是亞洲國家持有太多的美元，實際上美國的赤字太大，怎能通過向亞洲國家借錢完成你的經濟增長和規(guī)定的就業(yè)率。實際上全球就是這個狀況，大家說了他是低儲蓄、高投資，我們是低消費、高儲蓄。
就是亞洲國家在亞洲金融危機之后又吸取了教訓，過多的積存了外匯，正好維持了美國這樣的一種經濟狀況，我想從全球看簡單講就是這種狀況。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也專門寫過文章，我認為解決當前全球經濟的失衡，我們眼睛要盯住美國，我上次在人民日報舉行的論壇上面我的題目干脆就說“全球經濟失衡：美國要負大國責任”，他的意思是你們這些國家處于主導，我的意思是說美國占全球GDP30%以上，大量的貿易赤字引起了全球這樣的格局。當然這絲毫不派出我們主動要進行結構調整、擴大內需，重點是以擴大消費為主體的內需，我們是要主動搞的。但是對于全球來說我們要有客觀的評價，是你美國大國主要的責任應該負，如果這個基本判斷能夠成立，解決中美貿易大量逆差的問題我們不要寄希望于中國的匯率，不要寄希望于中國人民幣的升值，主要是要美國進行結構調整。說透了，美國要放慢經濟增長、增加實業(yè)，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講到后面都是很簡單的，說透了是美國要放慢一點。
每天你們報紙宣傳的、你們報道的，可能你們也沒有意識到，不斷的說美國要加息美國要加息，他為什么不敢再加上去了呢，美國的加息就是控制經濟增長、防止通貨膨脹。最近剛剛宣布說暫時不加，在這方面我同意謝國忠在媒體上說的，沒完，不要簡單看這次不加就意味著不加了。美國的根本性問題沒有解決，而且根本性問題不可能在短期內解決這種巨額赤字，他怎么能夠在利息上不動呢，不可能，不信咱們就把預期放在這兒。一步到位讓他這次不加了基本上宣告調整到位了，沒有，還是大量的赤字。
在這個背景之下，我認為中國的外匯儲備實質是國際收支失衡問題，而解決中國國際收支失衡如果放在全球經濟失衡中間來看，從我們方面說要堅持匯率形成機制的市場化的改革。但是從全球經濟的角度來看，中國的外匯儲備大量增加的問題我們就不能盯住人民幣的升值問題，中國人民幣的升值不能徹底解決全球經濟的失衡問題。
因此反過來我們要堅決呼吁，美國要負大部分責任，既然全球經濟失衡這樣的狀況不是半年、一年能解決的，要調整快，我們加快內需、加快消費，他是放慢經濟增長，提高利率，調整快不可能。我個人認為對全球振蕩太大，不可能。因此各個國家的中央銀行行長，互相之間他們都意識到這種全球經濟失衡的狀況還要持續(xù)一個階段，也就是有的人說了，目前這種失衡本身也很難說是與非的問題，就是一個客觀現(xiàn)實，就要這么失衡下去。但是我們長期看要看到對中國不利的方面，從長期來看可能有這么不利的方面，中國的經濟增長要集中在美國的借貸增長上面。另外，美國始終要調整，不可能不調整。因此它的匯率、它的利率、它的技術創(chuàng)新周期的變化都可能給中國經濟的穩(wěn)定增長帶來無形的壓力和沖擊。所以中國應該主動看到這個方面思考我們的問題，就是說責任在你，但是我們也在悄悄的抓緊速度調整我們自己的政策。
在這個背景之下既然不要老盯著匯率，而且匯率對貿易赤字的影響不是很大，如果說繼續(xù)的升值20%、30%是有影響，現(xiàn)在條件不允許，因此升值那么一點點，我們說對長期解決中美貿易順差問題影響很有限。我是在今年4月份經濟報告上提的，我看前天的中央銀行二季度增值報告出來以后有的報紙就把這句話放在了這個標題上。
在當前經濟發(fā)展的情況下，有的短時間解決不了，不要老盯住匯率，我不主張我們的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的改革應該主動的進行，并不是否定這個，我們只是說從大的方向看、從全局來看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對此，我概括為為通俗的幾個詞“改、疏、堵、沖、內”，就是解決當前經濟問題突出的表現(xiàn)為國際收支失衡問題，我們不僅僅是人民幣升值，我們有一個全方位中期、短期升值的同期上慢慢的扭過來。所謂改就是匯率改變，匯率改革有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的改革，也有外匯市場本身的改革，我還是愿意對我們的記者說，我們有些記者在機關呆過，有時候一句話、兩句話的變化背后就意味著政策，一個標點符號是分毫還是句號是不同的意思，假設機關的文稿寫的很美的話絕對都是講究的。
比如朱熔基總理就說，某一個部的文件出來像回事，某一個部的文件還行，某一個部的文件根本不行。就是說這個文字一看就不是長期機關的，我認為學生的文章和機關的文章不一樣，那是政策的文件，你是隨便寫文章，人家按你那個辦事的，絕對不一樣。所以我還是說，我們有些人要注意，為什么講到這兒呢？我主要強調匯率機制的改革，也要強調外匯市場的改革。匯率機制的改革就是浮動的區(qū)間、升值多少，怎么升值，有管理的浮動，所謂管理就是干預，怎么干預法這里面都很有技巧。具體我也不知道，定一個什么目標，干預幾次我也不知道。這方面的改革要加大。
外匯市場的改革我認為很簡單，我們要理解就是把外匯市場相當于一潭池水把這個池做大、把這個池做深，所謂把市場做大就是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把這個外匯市場的池水做深，就是推出各種各樣的金融工具，讓你們在這里。提高中國企業(yè)及其金融機構對回避風險的能力，自己在里面先練，提高這樣的能力。第二，池水做大、池水做深，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減輕了我們匯率升值的壓力，就是讓更多的錢在國內你們自己互相做來做去，這我說的都很通俗了。
第二，疏，就是疏導，就是把多余的外匯資金趕緊用。我在也發(fā)表過，我認為當前從中國出發(fā)，中國目前的匯率制度債務規(guī)模達到2600多億，從目前匯率制度債務規(guī)模、貿易狀況等等因素出發(fā)，我認為我們有7千億外匯儲備就足夠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快到1萬億了，世界銀行的最新預測是近兩三年每年是1500億的增長，所以外匯儲備是越來越大。
在這個情況之下，我認為從方向政策來說我們要慢慢的調。我們比較一下日本，日本的外匯低于我們，他比我們少，但是日本的金融機構、日本的民間企業(yè)所持有的外匯和持有外匯在境外投資的規(guī)模遠遠大于我們的企業(yè)和民間的規(guī)模，起碼他這樣的做法我們就可以學。
另外，7千億的外匯儲備怎么疏導？我最近也在研究。我個人認為，當前中國經濟社會遇到了兩大挑戰(zhàn)：
第一大挑戰(zhàn)，是全球經濟失衡對中國經濟的挑戰(zhàn)，也就是想我們現(xiàn)在外匯儲備多要求我們匯率升值、人民幣升值、貿易保護儲備等等，所以中國經濟的發(fā)展造成了搗亂的聲音會越來越響。
第二大挑戰(zhàn)，我不是講官話，我們科學發(fā)展觀和和諧社會要解決的和諧問題就是我們現(xiàn)在整個中國經濟社會發(fā)展的不協(xié)調，粗線條看地區(qū)的不協(xié)調等等，我認為最主要的不協(xié)調就是整個的社保體系、老百姓的教育、就業(yè)、住房、醫(yī)療等等民生的基礎條件，這是在GDP為全球第一、外匯儲備為全球第一背景下黨中央國務院非常重視要解決的問題，這是中國社會能不能繼續(xù)增長的一大問題。
這是兩個挑戰(zhàn)，面對這兩個挑戰(zhàn)我同時認為這又是一個機遇。簡單講，中國的內部矛盾使我們的外匯儲備太多了，我們要解決一系列的窮人老百姓的生活問題我們是缺錢，一方面是錢多的害怕一方面是缺錢，我們能不能進一步的解放思想、調整政策思路，把這部分錢用到老百姓身上去，真正加快速度，以非常規(guī)的方式和速度來盡快落實科學發(fā)展觀和和諧社會的戰(zhàn)略思想。
好多人說這個錢，就是說外匯儲備一花又通貨膨脹了看你怎么花，我說我的原則是我們要花外匯儲備不能在國內花，要到海外去買東西，買有使用價值的東西，不是在國內花，國內給他他也不能花，最后又去換匯，貨幣供應量又增加，不是這么花。必須拿這個外匯實實在在到外面買東西，想辦法通過一定的形式再變成我們需要支持的領域、支持的群體，貧苦群眾啊、進行脫貧活動等等，具體怎么操作需要進一步研究。
第三，疏。這個疏導還包括戰(zhàn)略性的并購，包括適當逐步的尋找機會買點黃金。我也注意到參考消息，海外有一家報紙評論，簡單化，一說買黃金，說你買黃金你把全球一年生產的全買下來也就用了你外匯儲備的5%。我的意思說這都是我們的政策方向，就是要直接買黃金，因為作為和平崛起，從大國的地位來說，我們的國家儲備中間黃金比例太低，和大國地位不相稱，當然我們的人均還很窮，我們要看到這一點我們的比例太低了，應該悄悄的買。說買也不是現(xiàn)在買，現(xiàn)在黃金增長不是又虧了嘛，要有這個方向、要有這個想法，就怕我們多少年來沒有這個想法，窮慣了，沒有外匯怎么想買黃金去呢。
這里有一個給大家介紹一下，1979年國家的外匯儲備是8.4億美金，1979年到1989年改革開放11年我們國家外匯儲備平均年均儲備39億美金。我老說一不小心10幾年過去了，變成了全球的經濟問題，這要有一定的政治智慧，怎么來充分的利用這個機遇。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盡可能的延長這個機遇，加快速度，解決落實科學發(fā)展觀和和諧社會中的問題。充分利用這個盡可能的，倒不是說貨幣供應量不要改變，盡可能的延長這個歷史機遇期，為中國人民謀點好事。
第三，堵。堵住各種各樣的違法違規(guī)的外匯，按照中國的結構比例來說不缺資金，因此我提出我們中國開放政策的策略要進行調整，開放政策是我們28年取得偉大成績的偉大動力，這個旗幟要高高舉起、永遠舉起，過去、現(xiàn)在、將來我們仍然要堅持發(fā)展，但是世界經濟和中國經濟本身發(fā)生了重大的變化。在舉起開放政策的同時，我們要實事求是的對我們原來定的一些政策進行調整，所以我提出的觀點是過去的開放政策兩個市場、兩種資源。目的是什么？管理也要贏、資金也要贏，什么都要，經濟剛起步，按照羅斯福經濟體制的要求，當時最早經濟起飛的資金沒有，到今天上萬美金，國際收支失衡的情況下，我認為一切有助于我們繼續(xù)引進海外先進管理和技術的資金我們要大膽的吸取，一切不助于引進海外管理和技術的資金堅決拒之門外，把好中國的金融之門，QFII越大越好。
所以在這種指導思想下，我認為我們好多政策要調整。舉個例子，比如外貿政策，是不是外匯越多越好，我們的外貿政策對不利于中國可持續(xù)發(fā)展戰(zhàn)略的高耗能型產生、資源型產品的出口部不。在夏季辦的一個什么前沿班上我們講課都很坦蕩的告訴大家，外匯儲備不是什么樣的外匯都要，外貿政策要調整。
招商引資政策要調整。中央在有關的文件里已經講到了，提高引進外資的質量。我個人認為在目前的環(huán)境之下我們要下有關的文件、采取措施，限制各級政府不講任何原則條件，想盡辦法在領導班子成員中間、有關部門中間攤派招商引資的任務，只要是外資就引，不講土地問題，不講技術標準問題，不講勞動標準問題，等等到今天我認為都應該調整。
海外上市政策。今年中，4月16日我剛說完，然后香港南方早報發(fā)表社論進行反駁。我這里面還是講到要鼓勵我們的好企業(yè)、大企業(yè)上市。當然香港市場如果不去海外的話不能像現(xiàn)在的這么發(fā)展，我個人認為港、滬深三個交易所怎么發(fā)展，要好好研究通盤的情況之下有合理的安排，但是怕的是沒有通盤的考慮。作為國家的金融戰(zhàn)略要不要有所想法，從宏觀平衡角度說，國內外匯這么多還在海外上市把外資引進來，我們引進管理、引進技術怎么操作是另外一回事，從政策操作上是另外的調整。實際上我個人感覺已經在調了，某行在這兒上市了，兩地上市了，某行誰先上誰后上報紙上標題很多。
外企融資政策。我們要不要鼓勵他到外面找管理、找技術，與此同時找資金。外企來投資，他控股，他老大，他說了算，因此當他需要采購海外的設備和生產線的時候能不能發(fā)美元債，讓中國的企業(yè)、中國的個人買他的美元債到海外去采購，引進海外的生產線，能不能鼓勵當不需要到外面去買，到中國買的時候，能不能鼓勵中國的經營機構向外企發(fā)放本幣貸款，能不能鼓勵海外企業(yè)在中國的A股上市，盡可能把我們的股市搞好，把我們的資金運用效率提高。當然限制不能限制，你要采取政策刺激他、鼓勵他，主動用境外的美元，減輕國家的外匯儲備壓力。
房價政策。在國際經濟失衡的情況下我們想到了調整我們的宏觀政策，但是管住了前門后門沒人管，所以應該對境外資金大舉進入中國房地產市場必須提出有限制的政策，不是一點不歡迎，必須提出有限制的政策。
外匯管理政策。簡單講，原來鼓勵外匯進來，現(xiàn)在應該想辦法限制外匯進來鼓勵外匯出去，大家在海外留學，包括每年兩萬美金可以隨便換，實際上據(jù)我所知基本不是你想換就換了，包括現(xiàn)在大家拿到雙幣卡到海外旅游，卡上沒有外匯，去消費回來再給你人民幣換匯還債，這一切都是鼓勵大家出去。因此在股市上在這種背景下我們要有意識的清醒的認識到QDII和QFII哪個應該有所控制、哪個應該有所發(fā)展，答案非常清楚。
還有，現(xiàn)在在各種名義之下短期資金的流入。這方面的漏洞還是很大，我們短期外債的管理可能還要完善，幾個部門之間要協(xié)調提高效率加強監(jiān)管水平。
還有一項，并購政策。我個人認為應該抓緊修改我們的貸款通則等有關金融制度。報紙上現(xiàn)在紛紛揚揚的討論的是什么收購，這是常見的事。外企這么進來收購，有的是資本金，有的也是在外面借了貸款來收購，有的也是私募資金收入，為什么中國這么多的資金不能組織起來收購，為什么我們的銀行還限制企業(yè)的并購融資。企業(yè)與企業(yè)之間收購，銀行貸款不可以，銀行貸款貸的都是貿易、商品、生產，所以我在呼吁趕緊放開這個市場，鼓勵中國小企業(yè)收購比自己的差的企業(yè)，資金不夠銀行貸款，盡快與外資搶速度，壯大自己的資金。說搶速度又顯得可憐，制度是你自己定的為什么不趕緊給呢。
還有，國家儲備的管理政策。7千億以上我們可以花，7千億怎么辦，我們也應該有一定的政策對待。過去二八開、三七開，20%或者30%能不能不買國外的債券，我們能不能搞點基金投資去，可以搞，為什么不可以搞呢。當然怎么搞，幾個部門誰搞，誰批，怎么合作，據(jù)我所知可能幾個部門之間又在協(xié)調了，所以咱們的效率，報紙上老說人民銀行、財政部之間到底什么關系，誰來管。我作為研究人員我認為應該盡快的在國家儲備管理政策上也要進行調整。
還有，稅收政策，和這一系列制度相關的。原來是拼命的鼓勵資金進來的相關政策我認為應該進行調整了，比如出口退稅政策等等，要一項一項的進行研究、進行調整。
總之，解決當前國際收支失衡這個突出問題的時候，我們必須重新審視我們在80年代初在外匯匱乏的時候定的一系列政策，我們應該重新審視，全方位的思考。
第四，對沖操作。我認為還有余地，存款準備金、提高利率等等，不要一味的感覺到外匯儲備多了中央銀行無能為力了，因此就趕緊升值吧，我認為中央銀行在這方面還有能力、還有空間。
我前面已經提到，大家仔細去分析這幾年的貨幣供應量和基礎貨幣，基礎貨幣的增加根本不高，央行已經控制住了，貨幣供應量這么高為什么，基礎貨幣的增長根本不高。盡管我們的外匯儲備一不小心一萬億，央行拼命的對沖，做的不錯，增長速度和前幾年相比增長速度在下降。
第五，擴大內需。因為說的很多了就不說了，擴大內需有的專家又討論了，投資那么高還要擴大內需，本來擴大內需不僅僅是這個意思，我個人認為現(xiàn)在調整以出口為主導的戰(zhàn)略，發(fā)展以消費為主的內需。這方面的基礎工作，又是平時講的社會領域的事，社會不穩(wěn)定的問題就是社會保障、住房、就業(yè)、醫(yī)療，老百姓那么一點錢不敢花、不敢看病，你想辦法讓他花、讓他看病，把他基礎生存的東西建立好，在這方面財政應該更多的調整政策。當然現(xiàn)在財政的投資制度已經很少了，財政減少投資，增加公共服務產品的支出，多為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支出一點，把社會穩(wěn)定的基礎扎實了，與此同時刺激消費、刺激內需。
這是從國內政策調整面來看，我們應對國際收支失衡、應對人民幣壓力的又一措施，當然這是慢工夫，不會那么快，但是要意識到這是一個大問題，一點一點的調，一點一點的糾正。
第三個問題，對央行這次報告以后怎么看。大家可能問了下一步怎么辦，加息、動匯率、升值、存款準備金等等，我的解讀，我個人認為央行這次報告寫6月份的是8月份署名寫的，我覺得有兩點。第一點，央行已經充分關注市場流動性的問題。為什么呢？這是當前貨幣制度時期我們的政策有效性的情況下要有正確的宏觀調控。大家看到他說的是銀行體系流動性，換個詞都無所謂。就是說要關注貨幣、要關注信貸，與此同時在當?shù)厍闆r下也要密切關注市場的流動性，就是企業(yè)實力經濟方面的股權、債券、短期流動券、QDII等等總體的能力，這都是和國家相關的，你考慮貨幣、信貸都是為了考慮GDP嘛，但是指標可能跟GDP的關系更大。
第二，央行的二季度報告充分關注在國際收支失衡壓力凸顯這個背景之下，央行充分關注解決人民幣升值預期的壓力，不能僅靠匯率。央行也花了很大的筆墨，分析了很多其他的宏觀經濟政策，也意識到要解決國際收支失衡的問題必須是各種短期的、中期的經濟政策相配套才能綜合進行解決。
我剛剛前面講了五個字，實際上我講了通俗的，就是外匯管理政策、內需政策、財政政策等等。我的意思是說，第二個要突出的方面是要關注這些方面，也充分闡述了就是要解決匯率問題、解決國際收支失衡問題，必須要有各個部門綜合的政策來制定，這才能解決，不僅僅是人民銀行金融領域的這件事情。
至于說下一步，我認為第二次存款準備金的調整8月15日從制度上商業(yè)銀行存款準備金要凍結起來了，是8月15日開始。目前來看市場的利率已經在上升，制造業(yè)的采購經濟指數(shù)已經達到近五個月來最低的水平，就是企業(yè)對生產、對市場的預期達到了近五個月最低的水平，52.4%。另外，貸款利率也有所上升，各個銀行在加快速度、調整資產結構，所以從這個角度出發(fā)我個人認為，因為現(xiàn)在市場流動性的分析國家有關部門的統(tǒng)計指標也出不來，大家自己都在算，最后他自己在那個上面也公布，大家自己都在算，算流動性指標的統(tǒng)計發(fā)布也不及時，在這個背景之下我認為可能還更多的需要觀察，第二次存款準備金是8月15日開始執(zhí)行，現(xiàn)在制造業(yè)的采購經濟指數(shù)在下降，貸款利率在上升，趨勢在往緊的方向走。走到什么程度，對投資、對其他物價的壓力，因為物價的壓力也不是很大，這次央行又提出服務行業(yè)的價格，不光提房地產價格、商品價格，不知道這是不是為準備金做托辭，我們不知道。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認為更多的趨勢還是看，觀察一下8月份的數(shù)據(jù)、7月份的數(shù)據(jù)，當然也不排除如果內部的數(shù)據(jù)掌握的比較充分，感覺市場流動性還很大，并不排除再動利率和動存款準備金的可能性。但是我想說的，我認為中國的經濟，我把它比喻為在性格說是一個很粗獷的男人，什么意思？不太在意細的方面。在這種背景之下有的時候要糾正他的一點問題，不像美國那種成熟的市場經濟，動那么一點點利率是不管用、不見效的，很粗獷的給他提點小問題他根本不在乎的。所以我認為主要趨勢還是要看他不行不排除動利率和動存款準備金。當然我剛才說的這個意思，我想否定的是不要太向教科書學美國什么周期，這個那個的，兩碼事，什么0.25，如果這個粗獷的北方男人有問題、優(yōu)缺點，不行打他一拳就完了。這個例子就說明這個問題，零點幾管用嗎？不管用。所以央行在這次二季度的報告里面提出，有的報紙報告說為兩次提高存款準備金解釋。我同意央行這個觀點，實際上我們內部稿子已經寫了，沒有公布，比央行還早。很多人說動存款準備金殺傷力很大、沖擊力很大，我們經過研究認為沖擊力不大，央行昨天的報告是講的，當宏觀比較偏緊的時候動這個玩意確實殺傷力很大、沖擊力很大，當貨幣泛濫的時候也不用，所以我完全同意央行這個觀點。
最后一點說說國內市場的趨勢，我個人認為看8月份的數(shù)字更重要，不排除看完之后有再進一步偏緊的政策出現(xiàn)。
主持人 ： 夏老師講的很過癮，大家有什么問題可以提問。
記者：金融全面開放以后應該說中國金融改革會繼續(xù)下去，剛才從您講話當中也分析了目前的經濟，在目前增長速度比較快的背后還有很多不平衡的地方，我想問下一步我們應該如何通過中國金融改革來平衡經濟增長？
夏斌 ： 因為保持中國的經濟增長肯定不能光靠金融政策，包括財政政策、收入分配政策、促進消費政策、農村政策、三農政策、新農村建設等等，這都需要。我認為要通過改革自身，提高滿足經濟發(fā)展的各種產品，金融機構改革效率的提高整個中國市場體系、融資體系的效率，從這個意義上講應該這個是平衡它的增長。如果從外匯角度說又是很具體的事了，現(xiàn)在幾個部位出去檢查，說銀監(jiān)會出了幾條政策，說是不是形成調控。我認為這個東西不要簡單的戴帽子，你說進行結構調整制定環(huán)保的標準、制定排污染的標準，這是行政條款，還是市場經濟手段，還是維護正常的市場經濟秩序，我說不要簡單的看這個東西也不對，不見得。從眼前來說調控央行控制貨幣信貸，發(fā)改委搞市場準入，也就是溫家寶總理講的提出門檻的制度。銀監(jiān)會是通過銀行自身的穩(wěn)健經營，資本都不夠還貸款，那違規(guī)了，不是中國，國際上好多家都這么做。這就是行政調控，也不見得，所以幾個方面都這么弄。
要說金融全面開放，我們的金融沒有全面開放，我們是按照WTO的承諾在商業(yè)銀行方面到今年12月31日開始可以放的更寬了，就是說只要符合那個條件我就可以進來，進來以后就能按照你中國境內銀行你干什么我也干什么，但是證券不一樣、資金不一樣。就是如此外國銀行進來很多，國內有很多議論，這是報紙上登的，銀監(jiān)會又再討論出臺搞獨立的銀行，有各種各樣的制度約束你，所以業(yè)內的人都明白這種措施出來是不利于外資銀行進來的，就是說某些方面有所限制。盡管制定了WTO承諾，按照承諾我們開放，但是在開放的過程中間，從中國經濟的安全、利益出發(fā)，有些政策在不違背國際條款的情況下我們也是慢慢的在調整。
記者：從7月5日中國銀行上市以來，中國股市從1757點下調到1600點左右，跌幅還是比較大的，在這個時間段里又是宏觀政策出臺比較密集的時期，剛才你也分析了現(xiàn)在為了解決這些問題需要動用的這些調控的措施是短期的、中期的、長期的，而且是多種手段的融資都要用。另外今天這個會是銀行的一個會，我們知道9月份可能工商銀行還有A+H股同時上市，從股市的角度來講，站在投資者的立場來講，在出臺這些政策的時候，在銀行直接上市的時候怎么樣能夠讓股市表現(xiàn)的好一點？有沒有配套的措施保證投資者的利益？
夏斌 ： 第一，我是研究人員，有沒有配套我不知道。
第二，我現(xiàn)在不關心股市，多少點跌到多少點，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沒有分析。
第二，想對投資者說的，我個人認為這樣一種大銀行，國家已經幫他卸了包袱，買他的股沒啥問題，因為他也不可能很高。
我曾經在人民銀行當政策研究室主任的時候我寫過一篇東西，沒發(fā)表，也不敢發(fā)表，當時正火的時候，應該是96年、97年，我說中國的股市當有跌破發(fā)行價的時候中國的股市就慢慢成熟了，那時候瘋漲，因為股票就是賺錢的，我的含義就是說股票也不見得是賺錢，要對投資有清醒的認識。當時針對那個時候投機旺盛的情況下大家都違規(guī)操作、壞蛋還沒抓起來的情況之下股市炒的不正常了，一上市就翻幾倍，這種情況下當時股市跌破發(fā)行價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慢慢成熟的癥狀就出來了，必須有這個過程。
記者：咱們國家流動性過剩的主要原因剛剛聽你講是受外部流動性過剩影響比較大，但是外部的美元赤字比較大，目前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經濟發(fā)展的CPI不高，我們這個匯率必須要像國外講的大幅度提高。
夏斌 ： 外部的赤字那么大，價格也沒有這么高，還是從這個角度說中國政府和人民銀行還是盡可能的調住的。很多人說對沖能不能持續(xù)下去，從目前來看還是能夠調整出來的，這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其實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也是認真吸取了有些國家的教訓，所以在匯率問題上是謹而慎之的。既然大家都能認識到連格林斯潘的問題匯率的問題不能解決貿易逆差的問題，何必老盯著我們的匯率，我們的媒體何必每天鬧著人民幣升值，自己給自己造成壓力。
記者：我們現(xiàn)在也知道外匯儲備這方面的情況，剛才夏所長也介紹到了一點，外匯的進出一方面的限制，比如QFII與QDII的限制，還有節(jié)奏您建議有所放緩，想請您解釋和分析一下或者這方面有沒有什么政策動向措施？
夏斌 ： 據(jù)我猜測，像我說的話證監(jiān)會他們很不愿意聽的，你要干這個事情你就明白了，為什么要到外面上市去呢？所以我們要好企業(yè)、大企業(yè)盡可能留在中國，反過來對于風險投資、中小企業(yè)融資比較難的鼓勵他們出去。
主持人 ： 由于時間的原因我們就不再給大家安排交流的時間了，我想大家對夏所長也不陌生，私下也會有一些機會就一些問題可以跟夏所長進行請教和交流。最后把掌聲送給夏所長，謝謝他給我們的精彩發(f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