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安全感與逃不出的那張網 貧富差距讓人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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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07月14日 15:04 中國青年報 | |||||||||
這幾天,一名叫“阿星”的打工青年充滿曲折的悲劇性人生經歷,引發人們太多思考。這名因堅拒加入“砍手黨”、特別有意識遠離犯罪而成為新聞人物的青年,7月6日剛剛接受了《中國青年報》的采訪,兩天后卻殺死了辭退他工廠的主管。“我似乎總也逃不出那張網”———“阿星”如是感慨。 帶著“阿星”的故事,閱讀7月12日《國際先驅導報》上一則“富人安全感告急”的報
“每個人都不是孤島,都是大陸的一部分……所以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阿星”那句沮喪至極的“似乎總也逃不出那張網”,固然只是個人哀嘆,但于更多的人,又何嘗不是警告?是啊,只要在這個社會中生活,誰能真正逃離呢?無論他是誰,又怎么可能只過一種有權利無義務、有享樂無憂愁、有得到無付出的生活?而反過來理解亦如是:在平等、民主等概念日益深入人心的今天,又怎么可以對某些人群長期剝奪,讓他們只是辛勞,而無多少追求幸福的機會? 毋庸諱言,在當前的經濟結構中,就存在著這樣一個特殊人群———民工。以“阿星”為例:他打工時,每天工作時間超過12個小時。除春節外,全年只能休息一兩天,即使這樣,月工資也只有三百多元。“阿星”感慨:“我覺得城里人就是那個高樓,高到天上去了,我們在下面仰望,看得帽子都掉下來了,都看不到人家。”這不只是“阿星”一個人的感受。當前在很多地方,民工工作的高強度、低工資(還要把被拖欠暫且擱在一邊)、低生活條件,已經屢遭詬病,可好轉的跡象卻總是不明顯。這源自一種制度性的歧視:很多地方,竟是將“廉價勞動力”當作競爭籌碼的。試想,如此情況下,又有誰肯主動提高民工的待遇? 當然,社會階層之間有分殊總是難免的。總會有一部分人———多半還是一大部分人,要在社會的底層辛勞。在社會生產力不是足夠發達,社會財富不是足夠豐富的情況下,來自底層的抱怨乃至詛咒,總是難免的。但是,一個和諧的社會,應該努力用傾斜性的政策消除這種抱怨和詛咒。如果暫時力量有所不及,也應該極力創造一個公平的競爭環境,從而讓失敗者的抱怨更多指向個人的能力,指向那渺不可測的偶然命運。現實卻并非如此。戶籍、就業等制度種種人為的壁壘,使進城務工的民工不僅未能受到傾斜照顧,而且受到更大的剝奪。民工們要到城市謀生,而且還要受城市剝奪,這是一種必然的宿命嗎?顯然不應該。他們也應該有足夠的權利和機會追求更好的生活。可現實是,這種理應與生俱來的、通過正當途徑追求幸福的權利和機會,卻已經大為縮水———因為不均衡的教育,因為不公允的分配,因為城里人所制定的游戲規則中那頑固的歧視…… 如果某個人群的生活狀況并非由其智力、體力所決定,而只是因為“他人”的因素,甚至是因為歧視,那么這個人群產生“以他人為地獄”的敵意就在所難免。此時,一些人開始鋌而走險,用暴力手段謀生,似乎總會成為一種必然。當然,無論是怎樣的原因所造成,用暴力手段謀生都是一種嚴重的違法犯罪,都必須受到法律嚴懲。 據悉,在整個珠三角,目前已經形成外來務工人員“一類人靠苦力吃飯、一類人靠暴力吃飯”,還有一部分人“傍老”生存的局面(7月11日《中國青年報》)。看到這樣的描述,不免一陣悚然———“靠暴力吃飯”竟然成為一類人的生存方式?而且“一類人靠苦力吃飯、一類人靠暴力吃飯”,還很容易讓人想到這樣一個潛在的對應邏輯:如果社會不能為“苦力”提供最后的保障,那么對他們而言,當苦不堪受時,最后的“保障”或許就只有“暴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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