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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財周報記者 李曄斌/文
夏天的基金江湖,一片黑色。基金業界前所未有地遭遇到了健康危機。
有些人受觸動離開了。如華夏基金投資副總監張益弛,華夏基金今年以來出走的基金經理不止張一人,而該公司投研薪資水平在業內被認為是最高的。
錢不是萬能,壓力卻能摧垮一個人。來自三座大山——名譽、勞碌、排名的壓力,正慢慢腐蝕著基金業的天之驕子們。
第一座:老鼠倉的囚徒困境
基金經理禁止買賣股票,這一沒有商榷余地的條例卻始終被各種猜疑包圍著,沒有多少人相信基金經理會恪守成規,不動壞腦筋,“你要動壞腦筋做股票,總有辦法。打比方說,某人要搞股票可以叫其他認識的基金公司哥們拉抬股價,這也就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了。”
某基金公司的一位投資總監向記者感慨,“作為公募基金的投資決策人,上報直系三代的身份證號碼,我可以理解。但連弟妹弟媳的這些非直系親屬的身份證號碼都要上報,我覺得很難接受。”
他透露,在身份證上報的當天,就接到弟弟的電話,說:“哥哥,為了不給你添麻煩,我還是不要做股票了。”
“我覺得很難受,個人的職業問題,卻給家人帶來麻煩。”他說,“關鍵是,不論從收入、知識還是社會貢獻度來說,基金經理都應該是一個受人尊敬的職業。如今卻頻頻和‘老鼠倉’聯系在一起,不僅臉面無光,也覺得情感上無法接受。”
這種來自社會輿論的壓力在去年達到頂峰,“大家一起賺錢,矛盾也不會爆發,但當投資者的錢在去年虧了一大半時,宣泄也就起來了。”
“我建議公開所有基金經理的收入,讓公眾了解我們真實的收入,也算是監督,對于猜疑、誣陷,我已受夠。”一位“老十家”基金公司基金經理反問記者,“你知道同行到底收入水平多少?至少我的收入真沒你們想象得那么多。”
第二座:讀研究報告讀到死
雖名為基金投資經理,但在實際工作內容里,投資僅占基金經理1%的工作時間,而研究卻占據了其中的99%。
“研究壓力也不可小覷。一個基金經理必須研究政策、研究宏觀經濟、研究板塊、研究上市公司。”上海一位基金經理掰起手指告訴記者他每天要看幾十份報告,“晚上通宵開會是家常便飯,挑燈夜戰、犧牲周末是業內常態。”
但實際投資中,這些研究報告所起到的作用又卻相當有限,“每天送到你桌上的研究報告就上百份,你能很灑脫地不去讀嗎?不讀的話總覺得比別人缺點什么,但真要讀的話又要被累死。”
終于在2009年7月,被同事形容為“一有空就看研究報告”的孫延群累死了,這是再多的收入也無法彌補的。
第三座:短期排名壓死人
“對外宣稱最不看重基金排名的老總其實私下最看重排名。”有基金經理向記者形容長期投資就像素質教育,“人人都在倡導,但誰也不會真正去做,而更喜歡注重短期排名的應試教育。”
“我常害怕有天自己醒來,管理的基金凈值都變成0了。”上述一位女基金經理如此形容夜夜被排名壓力困擾下的精神狀態。
對于基金經理的埋怨,有基金公司老總也顯得非常無奈,“我們出去能宣傳什么呢?除了業績還是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