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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收藏講文化 馬未都講學說書有不同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16日 11:56 北京晚報
新年伊始,央視名牌欄目《百家講壇》推出了一位觀眾熟悉的“新面孔”,他就是古玩名人馬未都。與以往《百家講壇》主講人不同的是,馬未都講的既不是熟知的古典名著,也不是熱門的歷史名人,他以一個民間學者的視角,站上央視這個頂層平臺開講有關收藏的文化話題。 事由 《百家講壇》制片人萬衛在接受采訪時強調,“收藏只是我們眾多選題中的一個角度,我們談的還是歷史文化,節目講的并不是如何收藏東西,主要還是通過收藏來講歷史文化,跟我們的宗旨是一致的。” 但《百家講壇》選擇“收藏”作為開年第一講,既契合了相應的時代背景,又觸摸到普羅大眾的興奮神經,其影響之強勢效果顯而易見。更為重要的是《百家講壇》看中了馬未都這個在收藏界的成功人士,“我們和馬未都的合作可謂一拍即合,他既是收藏方面的專家,又善于表達,我們正需要這樣一位主講人。而且我們感覺馬未都很有觀眾緣,再加上他風趣幽默的談吐,覺得他會為我們的節目注入一股新的活力。” 與以往《百家講壇》的主講人不同的是,馬未都其人并無顯赫的學歷,他收藏,一無家傳,二無師從,全憑自己三十年的刻苦鉆研和實踐經驗。能夠登上《百家講壇》的課堂,萬衛告訴記者:“我們主要看重他目前的狀況,我們覺得他是收藏方面的專家,我們是要專家和學者來登《百家講壇》,他符合我們專家這一條。另外他的知識比較淵博,也比較扎實,不管他是怎么學來的,但是他確實具備。你看他的講座就能看出來,信息量非常大,文化含量也比較多。” 訪談 記者:當時是怎么樣的一個機會讓您走進《百家講壇》的? 馬未都:我覺得是一拍即合吧。《百家講壇》找到我,我也覺得能有這樣一個平臺挺好的。我之前做電視節目,包括對我的宣傳都很多了。但是其他的節目都比較娛樂化,或者有些傳奇化,有的人想聽聽你的故事啊什么的。我自己對這些東西并不是很在意,我覺得傳奇固然很重要,但我們生活的這一段時期是一個最好的時期,我覺得一個人的成功,假設我們是成功的,我覺得還是一個人的思維方式。 記者:您覺得是什么原因讓他們邀請您來《百家講壇》講收藏,而不是找一個考古學的專家、教授來講? 馬未都:我覺得可能是我講的不是太規范,不太像老師,所以才新鮮。 記者:您覺得您上《百家講壇》的特色體現在哪里? 馬未都:我確實是個特例。我算打破了《百家講壇》這一段時間的沉悶,不管過去講和珅,講武則天,是講一個人,要不就講三國、水滸、紅樓,這是一個故事,這種故事是現成的。而我講的這個呢,我覺得更多的是讓老百姓了解收藏的知識,我覺得今天的老百姓多知道一點知識是快樂的。 站在我的角度上看,故事不是知識。你看像中國傳統的這些,三國、水滸、紅樓,這都不算知識,他們就是一個故事。但是《百家講壇》這個平臺是非常好的,通過它可以傳達我們一種收藏的理念,文化的理念,我覺得這特重要。 記者:你在《百家講壇》講課的內容有什么特別? 馬未都:我想更多的是通過《百家講壇》在講一個文化成因和背景,這跟我的經歷有關,就是我本身是編輯嘛,年輕時又酷愛文學,所以很大程度上我是講中國文化的大背景。至于文物當中的事情和收藏當中的事情是捎帶腳的說說,不是我要講的主要的部分。 記者:在風格上,您和以往《百家講壇》還是挺符合的,都是引經據典的。 馬未都:我覺得首先是我對文物有一個整體的把握,但是你可以看到,引經據典是越到后面越少。我承認,開始我還是有點拘謹,《百家講壇》的那個模式我也承認,一開始我是想往上面靠,你說的這話必須是要有出處,要言之有物。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我也是越往后越放松,越好。 記者:您在《百家講壇》講課時遇到的最大困難是什么? 馬未都:《百家講壇》有這樣一個特點,我給它瞎總結了一下,它要照顧到四個方面。第一個是要照顧到國家和政府,要能通得過。第二呢要照顧專家,你講的這個領域里肯定有人給你挑刺,尤其是我講的,以專業程度論,可能我在歷史上是最專業的。第三呢就要照顧觀眾,因為講課有一個大的問題就是有教無類,就是底下有0分的,也有98分的,我得把他們歸里包堆往100分上一塊拽,這對我來說是個考驗,就是怎么能讓對文物一知半解,或者一點都不懂的人,或者懂了很多的人一塊聽著有興趣,這是個難題。第四就是要照顧到自己,要對得起自己的風格。我覺得這四個方面全照顧到是個難題。 記者:講課的內容是您自己定的嗎? 馬未都:對,我自己定的,我對瓷器比較熟悉,所以家具10講,瓷器24講,雜項10講,一共44講。原來陶瓷也想講10講,后來發現陶瓷的東西太多了,10講說不清楚。 記者:未來您有沒有與《百家講壇》長期合作下去的計劃? 馬未都:我現在不做這個設想。但是我要講我一定不講故事,我講知識。我覺得人最大的快樂就是從知識上獲得的。不是八卦給你的樂趣,那都是短暫的。我講的是文化的樂趣,它一定是久遠的,你聽了以后,哪怕有一點收獲,就將伴隨你終身的樂趣。 比如說我講了桌子怎么形成的,凳子怎么形成的,它們之間的精神差異是什么。我如果給你講收藏故事,誰吃虧了,誰上當了,老百姓是愛聽,但是我覺得沒有用。 記者:您考慮過聽您講課的受眾都是什么樣的人嗎? 馬未都:我也考慮過,我非常清楚我講知識,不講故事這樣講下去會喪失一些低等級的觀眾,就是愛聽“哈哈”的。但我覺得我這么講會粘住一些高等級的觀眾,就是他一旦聽上,就舍不得不聽。 記者:現在有些人把學習收藏知識當做為自己掙錢的手段,目的并不是為了學習文化,您對此怎么看? 馬未都:我不反對以經濟目的進入收藏,但是我相信他最終會走向文化的樂趣上,就是殊途同歸。不管你以什么目的進入,將來你肯定知道,文化是第一樂趣。舉個例子,炒完股,把股票賣了,你非常高興,因為掙錢了。但是在古董上,你把它賣了,賺了錢,很多人悵然若失,這就是文化的魅力。好多人把古董賣了老說,我怎么給賣了呢?這就是一個情感因素。 我覺得收藏到今天,文化到今天,我們到這個程度,更應該向大部分觀眾傳達這樣一個信號,就是你一生之中的樂趣不僅僅是錢給你帶來的,我的主調就定的這個,他慢慢會體會到文化給他帶來的樂趣,盡管是從追求錢開始。我認識很多人就是以追求錢為目的學的收藏,最后到了文化上,不想給賣了,甚至想給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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