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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縱橫

內心像桃花一樣明亮--與詩人馬驊的一面之緣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16日 18:23 財經時報

  螻冢

  2004年6月20日,詩人馬驊在瀾滄江邊遭遇車禍,不幸遇難,讓很多人扼腕嘆息。這個名牌大學畢業、寫詩,在北京某電腦公司當經理的青年才俊,竟義無反顧離開了很多人眼里的“理想人生”軌道,獨自來到梅里雪山下的德欽明永村,當起一名不拿分文報酬的義務支教工作者。這種選擇在一個物質時代需要何等的勇氣!在他兩周年忌日,本報記者特撰文懷念他詩意的短暫人生。

  2004年9月,剛來北京不久,一天詩人蘇非跟我說,有一個詩歌朗誦會,可以帶幾本書去發一下,我和烏蒙便去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是馬驊的詩歌朗誦會,而且是追悼會!我腦子轟地響了一下。接著便看到了一個人——尼瑪。

  我坐在最后頭,一起的還有鐳言,林莽幾人。主持人說讓來自德欽的、馬驊的生前好友扎西尼瑪上來跟大家講講馬驊的事情,我很震驚。

  但這時走上臺的尼瑪已經不是長頭發,那一頭康巴漢子棕櫚樹兜一樣的頭發,齊根削掉了。但他就是尼瑪,那個我認識的藏族詩人扎西尼瑪。他講了自己和馬驊如何接觸,很多人哭了,尼瑪也哭了起來。等他下來時,我走到他的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看我,卻沒有認出我來,因為我的頭發也剪了,我說:尼瑪,是我啊,螻冢。尼瑪立即從椅子上彈起來,我們抱在一起。

  到現在,差不多又過去了兩年。有陣子,我的心老被一個地方牽引,即便不去想它,它也一樣會在內心深藏著:記憶,地址,音容,稀稀落落,在反復的上演之后,便匯成一條明明暗暗的記憶之河。

  在阿墩子相識

  2002年夏天,我只身一人去西藏,因為塌方,被困在云南迪慶州的德欽縣。這里原是

茶馬古道上的一個據點,所以也叫阿墩子,大意是駐馬歇腳的地方。現在是一個小縣城,在梅里雪山腳下。

  這段時間,除了上藏文課,平時沒事就去索朗倫布的酒吧和他妹妹拉茸開的花店玩。酒吧名叫雍布拉,在縣城新華書店的對面。扎西也經常來,他和倫布是哥們。所以,一來二去大家就很熟悉了。倫布是畫畫的,尼瑪是詩人。當時,我并不知道尼瑪和馬驊認識。所以聊天的時候,也沒有說到馬驊。倒是那次,去拉茸的花店,我碰到了馬驊,他從明永來縣城,說要買一些粉筆啊,牙膏牙刷啊什么的。

  那天他穿著藏服,個子一般高,很瘦。一開始他說他要一個花瓶,用來插一些野花和植物什么的。接著我們就聊開了。他說他叫馬驊,在明永村教書,有些日子了。

  那時,我還不怎么上網,而馬驊對網絡已經很熟悉,他原是詩生活的版主。這些我后來才知道。馬驊出事后,詩生活做過一個紀念專輯,命名:大地的孩子。很多生前好友寫詩紀念他。現在還掛在詩生活首頁。

  向往群山的清幽

  記得當時我們聊起了這邊的氣候、環境,最后扯到了詩歌上。突然覺得其實天下無處不“詩人”,我們像是認識了很久。

  他買了一個花瓶。然后我們一起到雍布拉去喝果汁。我問他為什么來這邊。他說不知道,是一種感覺吧,這里像是我前世的家。他反過來問我,我說因為死亡。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為什么活著。

  他說在宗教中,這一切都是有答案的,但或許它不一定適合你。我說還好,這段時間透了很多,至少心里的死亡意識已經正在變作一種很淡薄的力量,這種力量既不推動精神和意志走向死亡,也不阻止自己這么去干。總得來說,很平靜。

  他說他的內心現在跟桃花一樣明亮。看到雪山,佛經,藏民,總是很溫暖。我說我也有類似的感覺。他說,對一個詩人而言,死亡并不比活著失去更多。

  想不到這話成為某種現實的注腳。

  喝完果汁之后,我陪他去書店看看。他買了幾本關于圣地卡瓦格博的書,是地方志一類的書籍。

  下午,他就回明永村了,他說是跟朋友約好了。分別時我們還相互祝愿:“北京再見。”

  不幸遇難

  兩個月后,藏文課結束,我離開了德欽,與馬驊也沒有再見過面。

  回北京之后,也沒有去網上找他的東西看。之后的時間我一直在西部轉悠,似乎已經忘了人海中相遇的這位朋友。直到在“馬驊詩歌朗誦會”上,我突然被某種東西攫住。

  那是一種原本就在體內埋藏了很久很久的礦脈,而我一直在尋找,卻沒有找到。

  那是2004年夏天,馬驊32歲。他來到雪山腳下的時候,正好30歲。夫子說,“三十而立”,這是人生中標志性的年齡。可就在這一年,這位

復旦大學國政系畢業的高材生,堅定的詩歌寫作者辭去了“北大在線”經理的工作,獨自來到雪山腳下那個寂靜的村落。作為編外志愿者當上了一名鄉村小教師,他沒有任何報酬。出發之前,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看到他寫回來的信時大家才恍然大悟,可他已經來到一個他向往的雪域圣地。在信中,他寫道:“我在滇藏交界處的梅里雪山腳下,向大家問好。首先向各位道歉,特別是北京和上海的朋友,因為我一直跟大家說要去越南等地周游。實際的情況是:我正在巨大的冰川腳下的一所小學里當鄉村教師,這是我醞釀了近一年的計劃,因為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成行,所以就一直跟大家托了個辭。”

  梅里雪山,是馬驊心中的圣地。在與物質對抗中,他選擇了一種相對自由的方式來擺脫精神領域的紛擾,而尋求一種更為澄明的境界。

  馬驊加盟過韓國企業,從事過市場開發,也離職下過海,對于一個有著精神潔癖的人,這些無法不成為他成長中不可或缺的財富加以珍藏。

  可正當他在“北大在線”干得最出色的時候,他卻選擇了離去,這種離去只能說是受制于精神的召喚。

  在藏區的兩年,可以說一切都很艱難,但他從精神上得到了無論是在北京還是上海都不可能給他的慰藉。這點,可以從他的代表作37首《雪山短歌》中讀出來。

  可就在距離他返回北京,打算攻讀博士課程只有一個月的這一天,他搭坐的朋友的車突然翻下80米高的懸崖,融入了洶涌的瀾滄江,車子和人被洶涌的江水沖得無影無蹤,至今連尸體都沒有找到……這一天是6月20日。

  在詩歌朗誦會回來后,我重新讀馬驊在雪山腳下完成的短歌系列作品,里面呈現出來的死亡意識讓我暗自驚心。

  他在另一首短歌《桃花》中,又寫道:有時候,桃花的墜落帶著巨大的轟響。

  也許桃花的明亮和它的黑暗早就存于一體。而我們約定的“北京再見”則成了一場葬禮。在雍布拉酒吧時,馬驊說:“我的內心現在跟桃花一樣明亮。看到雪山,佛經,藏民,總是很溫暖。”

  我總在回想,他當時說這話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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