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報記者 楊時旸
塞恩斯(Jerome Sans)是2006國際畫廊博覽會特邀嘉賓,作為一個具有國際聲譽的策展人,他的到來給博覽會增加了更多國際的氛圍。
塞恩斯曾任蓬皮杜策展人,同時也是瑞典斯德哥爾摩Magasin 3 Stockholm Konsth
all的副館長。
1996年到2003年間,他策劃了一系列個展,為世界各地藝術家亮相國際舞臺提供了機會。
2000年,他創辦巴黎東京宮,并出任該藝術空間的總監。自空間開放以來,他策劃了多次大型個展,特別是他策劃的幾次中國當代藝術家的個展,成為外國人了解中國當代藝術的一個窗口。因為此,在北京博覽會期間,本報記者專訪了塞恩斯。
《財經時報》:藝術策展人的概念來自于西方。你們是如何定位策展人身份的。想成為一名策展人,需要具備哪些素質和知識背景?
塞恩斯:與藝術家一起分享那些不尋常的現場經驗,并把觀眾置身于一個特定的背景當中。一個展覽應該是一個辯論的空間,而不僅僅是一個展示。在法語中,展覽這個詞,包含著一個“定位”的含義。是參與其中的各個部分相互之間的一種認同。做展覽的那種探險式的經歷很類似于做電影。如果想把電影做得更好,不僅僅需要一個演員或者工作人員知道自己的角色,而是需要互相了解。這是個應該被每一個人分享的事業。
我通常更喜歡那種可以讓藝術本身去“冒險”的展覽,而不僅僅是那些應時的創作出來的作品,更重要的是,這種冒險來自與藝術家的內心。展覽應該是邀請藝術家進入新奇的,無法預知的領地,展覽作為一個實驗性的標志應該像作品本身一樣沒有固定模式。這就可以理解為什么做一個已故藝術家的展覽很難成功,或者做一個藝術家不在場的展覽也很難成功的原因。
《財經時報》:你和中國的策展人合作過嗎?你覺得東西方策展人在理念上有哪些不同?
塞恩斯:我并沒有看出有太多的不一樣。并且每一次我做展覽的時候都需要和另外一些人合作。那是非常豐富的經驗,你可以在同時學到一些東西并付出一些東西。這種對話可以使你處于一種無法預知的空間。
我的許多展覽都和中國或者亞洲的策展人合作過。比如說,巡展“我的家屬于你,你的家屬于我”,在韓國和日本與Hou hanru合作,2000年的臺北雙年展和臺灣策展人Manray.每一次都是互相分享靈感的奇妙經歷。
《財經時報》:現在有許多人認為中國的藝術市場非常熱。你是如何看待中國的藝術品市場?
塞恩斯:在西方國家,藝術市場也在發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當代藝術,從拍賣會上可以看出來有些當代藝術家比如,Maurrizio Cattelan,Damien Hirst,Jeff Koons,Richard Prince,Cindy Sherman,Murakami,中國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大市場。
《財經時報》:有些評論家認為國外關注中國藝術的時候,有時是因為藝術以外的原因,比如像從藝術作品中窺視中國獨特的文化或者政治背景?你怎么看?
塞恩斯:我認為中國藝術被關注的原因有幾個。因為它的文化背景,哲學理念和飛速發展的經濟。中國藝術家是有價值的。
《財經時報》:你挑選藝術家的標準是什么?
塞恩斯:我根本就沒有什么標準。我與那些有挑戰性的當代藝術家一起有很長的時間了。當Chen Zhen來法國的時候,我與他深入合作了好幾年,他是我見過的非常優秀的藝術家之一,同樣的還有王渡。
《財經時報》:在西方,大多數策展人是獨立的還是隸屬于某些畫廊和藝術機構?你認為這兩種形式哪一個更好,你認為一個策展人是不是應該保持獨立?
塞恩斯:是否獨立并不是個問題。現在做獨立策展人似乎非常時髦。但是那并不意味著一切都不受約束,通常并不比那些機構的策展人自由多少,大多數西方的策展人都是在機構當中。對于我來說,獨立意味著在一個沒有實驗可能的國家里構建自己的路。獨立意味著對抗傳統。獨立意味著創造其他的方式和規則。藝術的自由沒有什么疆界。重要的是要創造文化經驗。
塞恩斯 著名國際策展人,曾任蓬皮杜策展人,2000年,創辦巴黎東京宮,并出任該藝術空間的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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