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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書家與碑貼收藏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10日 11:41 新浪論壇
碑貼收藏的熱潮,在清代達到了空前絕后的地步,它是那個時代最普通也最熱門的收藏品。達官顯貴、文人士子以至于商賈肆販,無不對這種被譽為“黑老虎”的碑貼寵愛有加。這樣的背景之下,清代書家也與碑貼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楊守敬是清末民初著名學(xué)者,他在歷史地理學(xué)、金石學(xué)、目錄版本學(xué)上均有卓著的成就,既是大藏書家,又是書法名家。他記述訪碑、拓碑的苦樂具有相當(dāng)?shù)拇硇浴?871年他在汲縣拓得修太公廟碑后記:“余于辛未十月,由都赴高平,過之,乃令車先行覓店,自攜揭之具往拓。碑西向,約高五尺。適風(fēng)燥,余所持之紙又過厚,乾即起,不能施墨。自日暮至二更向盡,僅得一紙。乃乘夜獨持以歸。”回到客店,同行者都沉酣在黑甜鄉(xiāng)中,饑腸轆轆他卻對著拓來的碑貼把玩不已,早已將暗夜的風(fēng)寒和饑餓的苦楚忘在了腦后。 清代大書法家鄧石如是書法史上寫篆隸最好的書家之一。他對于碑貼的臨摹研習(xí)達到了癡狂的地步。早年他在江寧梅镠家,得以獲觀梅家所藏的秘府珍異,及秦、漢以來的金石善本,并篤志臨摹。每日昧爽起,即研墨盈盤,至夜分盡墨,才罷筆就寢,寒暑不輟。鄧石如住梅家八年,書法大成。為練篆書,他將《石鼓文》、《繹山碑》、《秦泰山刻石》、《漢嵩山開母廟石闕銘》、魏晉《禪國山碑》、《天發(fā)神纖碑》、唐李陽冰《城隍廟碑》、《三墳記》這些歷史上著名的篆書碑各臨寫了一百本。為學(xué)漢人八分書,他用三年的時間將《史晨前后碑》、《西岳華山碑》、《白石神君碑》、《張遷碑》、《校官碑》、《孔羨碑》等著名的漢隸書碑,各臨寫了五十本。世稱鄧石如集碑學(xué)之大成,這是與他巧借梅府宏富的碑貼收藏,提升自己的書法水平分不開的。 晚清書法家何紹基在《東洲草堂金石跋》中,多處記下自己的收藏、鑒賞、研究、題跋、交友中的喜樂和悲哀。在《跋陸次山藏潘校官碑拓本》時記下了欣喜的心情:“流夜秋燈,展繹再四,喜獲斯義”。何紹基收藏碑貼名聲在外,多有同好不遠(yuǎn)千里寄來碑貼,共同鑒賞,相與題跋,結(jié)成了金石之友。在《題楊龍石藏瘞鶴銘水拓舊本》記楊龍石不遠(yuǎn)數(shù)千里“寄示鶴銘,晨卷懷人,神思飛越,雖相望二千里,不啻一室一幾一壺一燈掀髯討論也。”就是揚龍石以珍貴之拓割愛相贈,使何紹基感念不已。在“跋胡扶山藏魯公帖”中他記下了與金石之交胡扶山別后重見,縱談古今,異常的欣喜。后來得知胡扶山去世,何紹基為失去這樣一位金石之友而痛苦失聲。 被譽為“晚清書壇第一人”的何紹基是碑派書法的開拓者。正是那些古樸質(zhì)拙的金石文字,以其迥異于帖派書法的美,深深地感動了他,并指引了一條沖破帖學(xué)樊籬的道路。他早年學(xué)顏真卿,“懸腕作藏鋒書,日課五百字,大如碗”。后宗碑版,上自周泰兩漢古籀家,下至六朝南北碑,無所不習(xí),尤得力于《禮器碑》、《張遷碑》和《張黑女墓志》。何紹基將碑貼的收藏與藝術(shù)的創(chuàng)造完美結(jié)合在一起,其書法藝術(shù)“必傳千古無疑矣”也就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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