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畫名家劉延風的筆墨世界:居閑趣寂悟雪竹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30日 10:01 新華網
當觀者品味那些久遠的孤傲才情和傳世的畫作珍品時,常被那些蘊含其中的大手筆、大境界所震撼,常被那些玄淡幽遠的筆墨味道所感動。這些先賢的智慧在歷史的狂流與灰燼之下,留下的是煊赫璀璨、模糊蒼寥的印跡。不管歲月如何流轉,他們那不滅的靈魂和啟迪后世的智慧,在觀者吝嗇的記憶中,都必將成為永恒的精神。而這所謂精神落在紙上,便是中國文人的風骨。“吾常年于居書齋,青燈苦讀,與古人晤,與圣賢晤,過著淡如水的耕墨生涯,閑暇也臨池不輟。只為得一筆墨、一意境而已。”出此言者,“香草堂主”劉延風,也曾盡覽大千萬象、世態炎涼,然靜心于紙上之后,遂醉于追尋先賢的筆墨之中而不能自拔,“遍觀古今的大家,發現他們一生都在‘治孤’,‘治孤’是一種人生的姿態,更是一種人生的境界。學者錢鐘書先生曾說過:學問這東西,是兩三個素心人在荒江野村的老屋中治得的。而依我所見,人之一生,為人、為學、為畫,但求平淡閑適,在俗務纏身的紅塵,能以澄澈虛靜之心,觀色、悟道,這便是‘治孤’的姿態。陸羽所言‘居閑趣寂’,便是那胸中的性靈供養在筆墨間,靜定神游地訴說著幽幽情懷。” 居閑趣寂悟雪竹 ——賞析國畫名家劉延風的筆墨世界 劉延風愛竹,愛畫竹,尤愛畫雪竹。“宋人黃庭堅曾在《竹頌》中寫到:深根藏器時,寸寸抱奇節。遭時上風云,故可傲冰雪。然古往今來有那么多文人墨客用畫筆畫竹、用文字詠竹,但真能將雪與竹相約于紙上的,罕有。能將文人之氣透過雪竹表達出來的,沒有。” 為了達到這樣的表達,劉延風用了六年時間研究雪竹的畫面構成,反復品味著不同的墨色變化與宣紙留白之間的適當比例所能產生的微妙韻味。用劉延風的話說,他對待雪竹就像對待自己的知己,他們經歷了相遇、相識、相知,而現在,通過多年面對面的“交流”,他們之間已經心有靈犀,“其實無論畫什么,都要讓觀者感知畫者與所畫之物之間的感情往來。無論草木,無論花鳥,皆是一樣。本來是枯無一味的野花谷草,多數人眼里看來無味的東西,情到了,味道就有了,這是一種內在的感覺,不是單純的模仿可以得來的,這需要靜心修養。需要些道意,需要些禪心。” 歲月的歷練教會了劉延風靜悟,傳統文化于心扉經年的積淀,這纏綿的文化情愁,注定了劉延風的畫風在精神上向著心態空蒙、高古自然之處歸隱,歸于“文人之心”的精神世界。劉延風受業于多位大家,他十分尊崇和敬重他的老師們,并一直遵循大師的人文品格和審美理想。劉延風畫風中追尋的人格蘊涵,就是要合道德禮義之格范的“格”。“格,正也。”所以,劉延風的畫始終有著“清冽”之正,他始終以超越功利作為道德的內核與人格的基礎。在中國書畫史上,那些大師們就是在這種崇高道德的情境熏陶之下,代不乏人,產生了許多超常智慧的人格與偉岸燦然的精神境界,這實與他們生命中體悟的“至中”、“至誠”的精神人格分不開的。所謂“畫以言志”,畫無志,行而不遠,繼而,終落“技”道。“技”道,小技也。不少畫者,作畫時一味地追求其澹泊逸氣,而少了胸中的壯氣與波瀾氣,實則媚俗。“柔美氣”的藝術,初見好看,實則無骨。 而劉延風之雪竹,一見之下,即覺有“玄禪”之氣,迂闊優游,韜光匿采,恂恂如不能言,落落似無所住。聽其談藝,思維巧遲、吐屬奧幽,神情茫茫然而卓識隱隱然。劉延風性情寬和介樸,內志外體,為人游藝,皆準于自然。說其寬和,無論賢與不肖,都能對之藹如,或逢積忌招咎,也夷然不以為意。說其介樸,則一方面不華腴損性,不做作矯情,一方面又有自持之功,使外累不入。用劉延風自己的話說,就是所謂“固執”。非其視不視,非其聽不聽,大膽的胡來或精巧的胡說,休想“唬”了他,一概被拒棄。當然,態度仍是閑定和悅的。至若自然,則總以平情適性、無心順物為歸,而絕不刻意而為。劉延風好讀老莊之書,但也不廢孔儒禪佛,有時還及于方外。劉延風所向往的,是以古人的心境處今時,以圣賢的方法鑒道器。因此劉延風讀書,果斷而非壟斷,雜家而非專家,循緣交悟以汰蕪存英,得從相反卻共理相貫,故他的學力、思識,都不在乎決一專處,而來得有點偶然,有點閑散,有點不知不覺。其實這也很合于道心禪意。漫不經心地忽然入妙,不求自知地理盡自然,就最靈慧,也最本質,而不似流輩的執迷不悟和責備求全,以斷又沉沉欲死;即使真能攀躋今古,也仍屬圈牢中物,太刻意,所以沒出息。 與其人相符,其所為畫,也有一種達古的氣質與違俗的格調,語言語義皆然,形式內涵無二。紙上風光,筆端氣韻,都是性情與心跡的傳寫,也力求文化和思想呈示。最顯著的,便是那種“心意”的流布。天胎地息,以深以安,逍遙容與,悠然穆然。或以情景相遭,生發一種意象;或由物我相忘,達至一種境界。是理趣的,又是感受的;是深入的,更是升華的;風鳴秋籟,雪釀冬心;倦鳥無聲,游魚唼喋;心花意蕊,如拈如笑;竹樹云根,可棲可拜……這即劉延風的畫境,也即他的心境,而統攝其要,則無逾“玄禪”。一則是沖淡深粹,以恬養性,使之味原;此玄一義,見于莊子。一則是閑冷清幽,由空人寂,對此意遠;此禪一義,可按佛書。蓋“玄禪”者,析言為二途,合則可共道;既能通有無,復常忘彼此。其原旨,依鄙見,不是倡導無情,而是昭情不濫情,反而最深情;重視所謂自明自化,講妙悟,講坐忘,脫粘釋縛,所以最放松。劉延風即磕觸于此,孤往踐行,冥心默識,鑒而又符,望而求即。其畫竹,根器厚而枝條暢;其畫雪,外陶化而內摯然。大抵玄其心性,就高其畫品;深其樹義,則老其“火候”。試看他的作風:深情以適,適性以止,無掛礙也無所謂,不刻意也不自覺;平易而不費力,自得而不炫賣;不露鋒鍔,不留痕跡,不動聲色。正表明已經“化開”了,所謂“人養天和”,近而有之,“藝精道著”,豈不然哉! 這種作風,相應的才調,所需的修養,依靠的方法,形成的面目,就令人想到宋元以降的“文人畫”。這是一個最具哲學氣質的流派,倡為“達心適意”(蘇軾)“廣以圣賢之學”(黃庭堅),“近古故以為佳”(趙孟),“見乎俗塵之外”(練安)。以此為綱,畫家無不希風古哲,循道大化,畫品皆能疏曠其心,高淡其意,得寂寥風味,造圓融氣體。可以認定,劉延風陽的作風,就是它的緒余。如以人物為比,則白陽、青藤、八大、金農庶幾近之。此種比附,僅就途徑與氣格的相沿相似而論,而不涉乎成就或品第的高下異同。就中突出的方面,比如八大用筆,那種外松馳而內轢的“揉勁兒”,劉延風就深有領受。又如他的蘭花,殘崖香冷,虛而能明,輕而又清,一望而知涵演于王冕和金農。此外,白陽的深秀妥貼,青藤的波瀾意度,倪瓚的草草點染、損之又損,他都各有心得手應。至極之地,則筆法之老、墨法之活,正不落第二乘,表示著已化合渾融,別自在有,欲與前賢應桴鼓了。
【 新浪財經吧 】
不支持Fla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