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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出土的青銅器銘文講述西周貴族間行賄內幕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1日 16:04 西安新聞網-西安晚報
11月8日,扶風縣青銅器窖藏出土的27件(組)器物中有兩個大口尊造型奇特、引人注目,共有銘文222字(之前認為228字),內容完全一樣。近日,考古專家對這些銘文進行了解讀,發現銘文可與以前出土的兩件青銅器連接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共同講述了西周晚期一貴族向國家司法人員行賄的過程,內容涉及西周晚期的土地制度、宗法制度和司法制度。 三種銘文講述一個故事 專家介紹,要解讀大口尊銘文的意思,不得不提到傳世的“五年 生簋”和“六年生簋”。在“五年生簋”上,記載著這樣一件事:西周厲王五年,一位名叫生的貴族因大量開發私田及超額收養奴仆,多次被人檢舉告發。因為當時嚴禁開辟不用納稅的私田,也不允許多占奴仆,生的行為明顯違犯了國法,按律當罰。為此,司法機關多次前往調查,朝廷也指派一個名叫召伯虎的人負責督辦此案。于是生先是給召伯虎的母親送了一件珍貴的青銅壺,請召伯虎的母親以其在朝廷做大官的丈夫的名義,在召伯虎面前說情。后又送給召伯虎的父親一個大玉璋。在召伯虎答應他的請求后,召伯虎得到了一件朝覲用的禮器圭。而“六年生簋”的銘文表明,到了第二年四月甲子的一天,官司有了轉機。召伯虎告訴生,這場官司終于平息了,都是因為他的父母出面講話,并把判決的副本送給生。生再次送給召伯虎一塊玉作為報答。至此,一場奴隸主權貴與國家較量的官司,最終以生的勝利結束了。 可是一個官司怎么打了一年多呢?這中間有什么變故嗎?此次出土的大口尊上的銘文解釋了人們的這個疑問,與兩件簋上的銘文構成了一個完整的事件。 大口尊銘文說的是,西周厲王五年九月,生給召伯虎之母及參與審理官司的官員分別送了玉璋、玉璜及絲織物,而且給召伯虎之父做了祭祀用的尊(即出土的這對大口尊)。原來,是生的官司太大了,第一次送禮送得還不夠,沒有把事情“擺平”,無奈,生只好再次送了重禮,才使拖了很久的官司有了結局。 此外,大口尊的銘文還表明了五年、六年簋的制作地。過去,人們只知道現傳世的五年、六年簋分別在美國紐約和中國國家博物館保存,但一直不清楚其具體出土地點。大口尊的出土清楚地表明,生家族就居住在扶風五郡一帶,五年、六年簋也應當在這一帶出土,而且這一帶也是召氏家族的勢力范圍。這為西周世族政治研究提供了極其珍貴的資料。 大宗全力以赴護生 然而,在生土地糾紛官司中,召伯虎為什么敢明目張膽地徇私枉法?這又牽扯到了中國古代的一個宗法制度。寶雞市考古隊副隊長辛怡華介紹道,按照宗法制度,周王自稱天子,王位由嫡長子繼承,稱天下的大宗,掌有統治天下的權力。天子的眾子或者分封的諸侯,相對于天子來說是小宗,在本國為大宗,以此類推。在各級貴族組織中,這些世襲的嫡長子,稱“宗子”或“宗主”,以貴族的族長身份,代表本族掌握政權,成為各級政權的首長。在宗法制度支配下,宗子有保護和幫助小宗的責任。在這場官司中,生、召伯虎同屬于一個大家族,相對于生家族,召伯虎之父即銘文中稱為宗君幽伯的,是他們的大宗,大宗有責任保護生。因此他才會全力以赴地替生開脫罪責。辛怡華說,從官司的曠日持久來看,他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因為畢竟是和奴隸制國家較量嘛! 逃跑時將禮器埋地下 可是“五郡窖藏是在什么情況下埋藏的?”專家告訴記者,周厲王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暴君,禁止言論自由。召伯虎曾提醒厲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昏庸的厲王不聽,最終厲王被“國人”趕下臺,客死他鄉,這就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國人暴動”。在這次事件中,召伯虎曾使用調包計保住了太子靜(即后來的周宣王)的性命。為了安全,召伯虎帶著太子靜潛出鎬京,逃到東都洛邑(今天的河南洛陽)。 辛怡華說,多占土地和奴隸的生對召伯虎來說是小宗,我們推測在大宗召伯虎逃往洛邑時,生也隨之逃走。慌亂之時,就把帶不走的青銅禮器藏在居住地,希望以后回來,但歷史沒有給他們機會。 窖藏青銅器帶來更多謎團 西周是青銅器銘文的最盛期,銘文涉及范圍十分廣泛,內容包括政治、經濟、軍事、文化、法制、禮儀等。而以敘述王室政治謀劃、歷代君王事跡,以及祭祀、戰爭、賞賜、冊命、土地轉讓、刑事訴訟、盟誓契約為最多,研究價值也最珍貴。可像五郡大口尊銘文記載的行賄受賄的事件卻不多見,畢竟這是徇私枉法、見不得人的事。這種事為什么還要鑄器記載,而且還要鑄上兩件傳于后世?還有,此次出土一些青銅器究竟是舀酒器還是飲酒器,應如何定名?為什么把眾多的小如徽章的車馬器也藏于窖中……這都有待于進一步考證。記者郭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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