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霧”觀念藝術的締造者李鐵軍
孫:李鐵軍老師稱自己為視覺藝術家,從李老師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一名藝術家的社會責任,從李老師的水墨畫中,同時也看到了一份“才情”。
李鐵軍老師首先講到藝術家應該要對藝術有自己的認識,建立自己的文化立場。
孫:您可以談下您現階段的藝術觀念與立場嗎?
李:每個人在生活的過程中,都是從不成熟到成熟的這樣一個規律 ,而且每個人對成熟的認識也是不同的。我們是經過學習,在世間游走體會之后,意識到作為一名藝術家的社會責任感,及社會身份,明確了解自己的角色,在你所屬的角色中,創作出屬于你的作品。我個人認為只有在不斷地的創作中總結中,才能逐步明確自己的方向建立自己的文化態度。
近年來,我以“霧”作為創作的毋題,它的由來我已經在多家媒體表達過。“霧”作為我站在藝術家立場上,對國祖傳統文化的研究和認識之后,用視覺藝術家的材料對其重新闡釋。并將“霧”發展轉換成為李鐵軍的材質,創造建構自己以霧為核心的概念,使它承載我對哲學中最高境界的領悟,并以“霧”的精神指向傳播形成一個概念藝術。
我是近兩年進入藝術家創作的境界。前些年一直做行政管理。在工作中也學習到很多,現在轉換到一個藝術家,認識到有許多都需要轉換,不僅是精神的轉換,還有是身體的轉換。因為藝術品不僅是一個idea,真正進入藝術創作是要帶有表現行為的,需要藝術家的精神狀態與人本身的直接參與時的那一刻。起初的轉換是有一點迷茫,但經驗讓我很快進入這個創作狀態。
從2008年哈佛大學的展覽“霧。日記”開始,可以說是我真正的進入了一個藝術家的精神領域并進行創作。對我來說是一次十分重要的機會。
2009年臺灣的展覽“霧里傳說”,讓我的作品更真實的接觸到社會,和欣賞者我的收藏家們。
我個人認為,藝術家在大的時代背景下,正真認識自己的身份,使自己的職業技術達到及至。藝術家的身份與其他職業相同,沒有高低之分,但作為藝術家一定要“修心”,了解研究自己的表現語言。
我的“霧”一直在延伸,我認為藝術不是一個突發奇想的閃念,一個靈感。我更希望我本人一輩子能提出一點問題,將自己作為一個實驗者的自我定位我想這輩子可能變化不會太大了。讓我自己的實驗能有價值,實驗的目的是我們有很多是有待開發的。在實驗中會有很多偶發的東西。你剛講到“才情”。的確,中國繪畫中講究藝術家的。 “才情”,“意境”,“意趣”,我個人也認識到這一點,我認為這些只是組成一幅作品的一部分。
孫:那您覺得什么是作品中最主要的?您對傳統知識的理解如何?
李:最重是要分階段性的,某個階段有某個階段的最主要。如果我們是在尋找認識過程中,知識對我很重要。如果你在創作中,用知識來支配你,你無法脫離知識對你的框架,這并不是你的原創應該將知識歸“零” 這個階段知識對我就相對不很重要。真正創作是個人潛能的一種揮瀉。
我對典故語言一直在重新認識。如“以不變應萬變”對嗎?但我認為更科學的是“以萬變應萬變”這才是順應了“道”,這才是正常的自然規律。如“胸有成竹”我認為是“胸無成竹”,比如畫上,我畫上一筆,我認為它是山,它就是山,隨即順勢成山。而不是在頭腦中早已有竹子我們去描摹頭腦中的竹子。作為一個視覺藝術家,如果你還沒有一雙把控畫面效果能力的眼睛,此時你應該加強修煉,我認為不能稱為好藝術家。
如“失敗是成功之母”可我認為是“成功是成功之母”。古人在不斷的總結,我相信他有他的道理,這對某些人是有道理的,但對于我和年輕人,有些事情你失敗了這并不是一個好現象,只有你做一件事情成功了,有了信心才能更成功。這就是看我們怎么對待古人的態度。中國水墨畫的研究,對我來說是了解,批判,建構的過程。
孫:您覺得您屬于“胸無成竹”?
李:我在創做中是,“胸無成竹”的。研究的時候需要理性的與有計劃的做事情。我在創作中不抱著任何包袱。我創作的瞬間,是不存在什么東西。當別人看我的畫時,很多人問我是怎么畫的,畫面的每一筆并不像這個東西,但每一筆都是活的,畫面是有氣韻的。創作狀態是進入到自然狀態。
對古語的認識,是我們對中國傳統經驗的敬仰,我們要有沒有批判意識,不強調大師是怎么說的更重要的是我的體會和成功對我們的重要性,說實話。讓我了解到我們不要活在古人給我們的理論中,讓我自己體驗和認識。
我發現有很多方面沒有享受到,但在思想過程中我們在享受,在體會,有一個責任。進入一個體系中,要有自己的層面,我們不斷努力進入更深層次。我想總結出更有意義和價值的東西。
水墨,我一直在做實驗,做一個比較,有多少人體會到水墨的文化精神和意義呢?很多人喜歡畫,但他并沒有責任。他很享受,他的享受是自私的是真實的。
孫:您有沒有明確您的責任?在您的體系中有一個?您想去傳播什么?想去表現什么?
李:每個藝術家,到一定的程度,他們都基于更相同的東西,關注地球,關注人類,關注大自然。他們越來越意識到人在地球上的孤獨。。。。。是處于這種大悲,博愛的狀態下,社會在無意識的進步著,我們看到社會可喜和可悲的多面。“霧”就是一個體現在尋找自由的狀態下的產物。究竟人類的歸宿在哪?藝術的方向在哪?
孫:您現在找到答案沒有?
李:沒有。現在能告訴你的是多種可能性。我的“霧”是觀念的藝術。當你的眼睛被霧包圍你會怎樣?在霧的狀態下,方向在哪?這是一個大問題。在很些人都以“霧”,做作品,他們的霧幾乎都是以可視的,唯美的,用以襯托或制造氛圍的藝術理解來使用。而我的霧是自然的。我在“霧“的主題狀態中思考問題進入參與和思想層面。當你在沒有認識的狀態下,你就進入到了霧中。人們追求自由,不斷找尋答案。
孫:讓人們自己找尋。
李:是都在找尋。從有人類就開始找尋。現在又肯定了一點,人類科技的進步,讓我們世界變的小而又小。我剛剛進入思考狀態,以后我會用我的作品來表現,明確我對世界的態度。
孫:您為什么稱自己為視覺藝術家?
李:我認為人應該有一個點,建立一個淘金船一樣的輪盤定位,一定位就有坐標系了,我就知道方向了,我們每個人都像行駛在亞馬遜河流中的淘金船。
(李:李鐵軍 孫:記者孫瑋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