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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于當地時間23日上午11時30分準時開庭,持續了約一個半小時。雙方針鋒相對,激烈交鋒,氣氛十分緊張。
第一步:圍繞程序爭議
一開始,庭審就圍繞程序法展開辯論。由于協會要求法國文化部進行干預,因此辯方律師表示應該在行政法庭而不是在普通法庭庭審。最后法庭同意就協會提出的禁拍令進行庭審,開始進入辯論程序。
第二步:原告申明主張
任曉紅律師的合伙人薩雅格律師作為控方的主發言人。他指出,此次拍賣的兩個中國獸首文物具有爭議性,來自于中國,是因受英法聯軍侵略而在圓明園被掠奪。關于文物的屬性,由于獸首是聯結在噴泉的水管上,因此按照法國民法應被視為不動產。而根據法國法律,不動產依其所在國法律處理。因此,應該按中國有關法律辦理。
薩雅格還指出,法庭必須考慮到中國方面的反應,注意到有關的國際公約。他要求法庭做出中止拍賣的決定。
第三步:被告進行辯護
被告方為貝爾熱公司和佳士得公司,他們一共來了四位律師。他們辯護如下:
首先,從保護中華藝術協會的章程、協會主席任命的有效性來質疑協會主席高明斯的代表合法性;其次,他們從協會地址曾經變動過多次來質疑協會的有效存在;第三,他們從協會的宗旨出發否定協會主席有代表協會發動法庭訴訟的權力;第四,他們從文物歸屬權著眼,認為現在的物主是貝爾熱,如果對文物來源有疑問,那應該是中國政府或中國文物管理部門才能充當原告。法國保護中華藝術協會本身無資格代表文物所有人來進行訴訟;第五,即使原先是不動產的物品,一旦脫離了載體,就可以視為動產了;即使國際法都指明在此情況下,東西在哪里就按哪里的法律辦理;第六,關于時效問題,1860年發生的搶劫案到現在時效已過。
第四步:檢察官作陳詞
最后檢察官作陳詞,重新陳述了辯方的主張,尤其指出該保護中華藝術協會不代表中國政府,不代表文物所有人,不代表公眾利益,又人為地在最后時刻提起訴訟行動。因此檢察官指責協會是惡意訴訟,旨在阻擾完全合法的重要拍賣活動。她要求法庭駁回訴訟,并且判協會敗訴,讓大家明白一個協會無權濫用司法訴訟權來阻擾合法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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