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生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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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6年01月30日 20:00 經濟觀察報 | |||||||||
凱西/文 冬天來了,我第一個從中甸古城撤退,回到了溫暖的廣州。之后,其他酒吧客棧的哥兒們姐兒們都陸續撤了。12月,小菜咖啡館的老板小菜和牛棚酒吧的安定竄到廣州,一進我家就大叫暖和,舒服,奢侈!在城市和中甸的朋友會面,感覺很奇特,平時大家在中甸懶散休閑慣了,乍一看到彼此城里的樣子,尤其是有一天我穿得正經八百去見客戶,不禁大樂
他們帶來了兩個消息,一是安定的牛棚拆了,停業了。這個消息太讓人震驚!牛棚是中甸古城最早的酒吧,據說多年前,古城還是一副破敗的模樣,安定的姐夫效愚,一個在瑞典泡了十幾年的藝術家,一眼看上了風格獨特的藏式木房,租下后,把原來養牛的底層變成一個情調特異的酒吧。它上過《時代》雜志,常常一個晚上有十幾個國家的人在這里狂歡。你可以想像,牛棚有多高的江湖地位。 幾年后,當我外企的朋友紛紛流傳著我在云南中甸——也就是香格里拉開了一家德拉姆驛站的故事時,我和牛棚就毗鄰而居。德拉姆的作息和牛棚正好相反,白天,住客一早要外出游玩,送走他們,我們就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煮咖啡,看書,曬太陽,閑聊。安定和小趙通常下午才起床,他們外出解決“早餐”時,常常經過德拉姆的門口,小趙的臘腸狗丁子,一定會跑進來,和我們家的小狗叮當打招呼。白天悠悠的就這么過了,夜幕降臨,客棧沒什么事了,就是酒吧開始忙碌的時候了。興致好時,待客人都睡下,我們會關上院門,到牛棚湊熱鬧,牛棚有好音樂、好酒和暖暖的火爐。 牛棚的結局,其實不完全出乎我們意料:古城開發了,藏族人民心動了,房價一漲再漲,不受拘束的牛棚負氣關張。這是困惑我們的問題,難道我們就能完全拋棄經濟的考慮嗎? 見到他們,我自嘲道:我們把生活弄反了,在中甸賺錢,卻在廣州花。但大家立即把矛頭指向小菜,她是香港人,卻在中甸開了兩年酒吧。“你更過分,在中甸賺錢,回香港花!怎么花?”大家笑道。小菜聳聳肩:“回到香港,我就不出門,因為一出門就要花錢!” 其實,回到廣州,在獵頭不停的誘惑下,我也曾考慮過是否回到朝九晚五的軌道。巧的是因為從前的工作關系,好些朋友為所在公司找尋培訓資源的時候,都會想到我。于是,我順利地接到了一些項目。做項目最好的一點就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又可以回到云南,我的德拉姆驛站。 回到以前的公司生活,每天跑一個城市,見客戶,走市場;晚上趕方案,做材料……事隔一年,這一切并未陌生,我曾經這樣奔波了10年。 聽說,在云南一處我們都喜歡的地方,買一塊大約5-6畝的地,只需要15萬元左右。安定描繪道:賺到錢,我們一起把地買下來,每家一塊“自留地”,自己起房子,大家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用租房子!這個建議饞壞了我們,紛紛想象著當我們耄耋之時,在背山面水的一處鄉村,有一棟屬于自己的大房子,暖暖的玻璃房里,一群懶散之人,喝著德拉姆私家咖啡,曬著高原的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