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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

沉重的書包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28日 10:17 經濟觀察報

  胡蓉萍

  小晨走在中關村南大街那一片紅白校服中。她背上的雙肩書包里裝著各科課本、各科筆記本、學校的練習冊、“輕巧奪冠”和“龍門題庫”練習冊、習題、卷子、水杯。她走得很快,腦袋與雙肩使勁向前努著,這樣的姿勢可以幫助她與身后的大書包抗衡。

  這是10月普通的一天。清晨的迷霧還沒有散去,晨練的人們剛剛出了家門。小晨是北京市人大附中初三一個普通數學實驗班的學生。書包里的一切,還不是她所有的裝備。“副科的書都放桌位了,主課的都得背著。”

  這一天在《曹劌論戰》的晨讀聲中開始,在每日例行的“統練”中結束。

  放學后,小晨在學校附近的麥當勞等爸爸。她的桌子上除了一包薯條的空間外,已被化學卷子和草稿紙攤滿。月考的成績出來了,小晨沒有進前10名,這讓她覺得很郁悶。“我在看到底錯在哪里,怎么沒得分。”

  所謂月考,就是每個月都有的考試,但是并沒有固定的時間。10月份的月考是在十一長假之后的第一天進行的,于是,整個長假期間,小晨都在準備月考。這一類型的考試是北京市海淀區統一考試,分數出來后全區、全年級、全班統一排名。

  “的確是要練要學,但是很壓抑,考試太高密度了——可也沒辦法。”考試幾乎天天有。人大附中初三都是周一考語文、周二體育、周三數學、周四物理化學和體育輪流、周五英語。

  這被稱為“統練”。這種考試不進行統一排名,但時不時會公布均分以及均分以上學生名單。

  最后的中考沖刺階段,又有若干次模擬考試。已考試卷、帶回家作業的試卷、試卷參考答案,每天都在她書包中占有一席之地,厚厚一大疊是常事。

  小晨爸爸難得有空接她一次,“主要想幫孩子扛書包回家”。小晨在麥當勞看化學試卷的樣子讓他想到自己,那個年代的學校生涯是另一番景象。放學路上,把書包隨便往草叢里一扔,就拿出毽子來和同學游戲,或者成群結隊地去抓知了、抓蝴蝶、抓草蜢、摘草藥、挖野草,或者獨自享受連環畫。他感慨于那份童年應有的輕松心境,多年以后自己的孩子卻體味不到。

  他那個時候,同學們的書包有的是家里自己縫的布袋子,有的是斜挎式的軍用書包。“這種書包不大,里面隔成兩層,一層放書,一層放筆,所有的課本加起來也就是五六本,那時候課本都薄,紙張也沒那么厚。如果裝小晨的這些書,帶子立馬就斷。”

  上個世紀70年代還在小學當教師的謝奶奶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她說:“那時候我們都是前半堂課講課,后半堂課做練習。問題當場解決,不留到課后。”

  不過,進入80年代之后,一切都在改變。小晨爸爸初中畢業的1982年,關于給中小學生“減負”的文件就已經被寫入了政府工作報告。1987年,相似的內容被列入中共十三大報告。從1983年到1994年的10年間,教育主管部門頒發過6份“減負”的文件。

  文件越來越多,書包的份量卻沒有減輕。在某種程度上,書包的份量幾乎暗示著學校老師和孩子們面對高考應有的重視程度。

  1995年被認為是一個分水嶺。紹興一中副校長王柏根清楚地記得,兒子1992、1993年讀小學時很輕松,三點半就放學。“但1995年之后就不行了,越減負越嚴重。”有40多年教齡的謝奶奶也有同感。1995年她尚未退休,“從那時候開始到我退休,講課、補習的邀請就沒斷過。”

  2000年,教育部發出《關于在小學減輕學生過重負擔的緊急通知》,這是自1995年以來,國家教育行政主管部門發出的第49份關于“減負”的文件。

  在北京,直到2005年暑假,北京市教育部門仍在下達“禁止補課令”,嚴禁中小學校和各種社會補習班提前上新課,嚴禁面向中小學畢業生舉辦升學補習班。同年,北京、廣東、河北、浙江、江蘇等地紛紛出臺有關規定或采取措施,禁止舉辦收費的“奧數班”和叫停奧賽。

  2007年10月,如果你來到北京市人大附中,很可能在校門口看到那些各路補習班的推銷員。一個推銷員的口號是“體現全新家教模式,承諾百分百”。他說,這家家教中心以北京為基地,成立11年已擴張到四個大型培訓基地、18個教學部,50多個教學點,800多名專職教師,且學校采取“教練式教學,將學生當作場內運動員對待”。這11年,也是輿論高喊“減負”的11年。

  這些培訓學校還為學生的書包量身定制了他們自己編寫的各科教材。“把重點都列了出來,特別適合考試。”

  孩子們不堪重負。小晨說:“我們初三也有很多長白頭發的,高中的哥哥姐姐更多,有的一個班級有一半。至于近視,基本上都是了。”

  據國家“八五”重點科研項目“中小學心理健康教育實驗課題組”的專家學者對東北76所學校的萬余名學生進行心理檢測發現:35%的中學生具有心理異常的表現,近30%的小學生心理素質處于不及格水平,而優秀或良好者僅占8.2%,原因是巨大的壓力下 “心理超負荷運行”,“長期緊張在心理中的積淀”。

  60多歲的退休教師謝奶奶回顧她40多年教學生涯的時候,還是覺得她的第一批學生學習最輕松愉快。60年代初,20出頭的她經常和學生一起拔草、撿稻籽頭、爬樹、爬竹竿,做泥娃娃。“那時候很多孩子甚至都不用書包。”

  “爬樹爬竹,我常常和孩子們說要腳上帶點摩擦力才能爬得上去。”謝奶奶回憶說,“看到兩只船往前自然劃動,到了一定的距離會自然吸引,就很好地理解了流體力學,并且相互聯系了起來。”

  在謝奶奶臨退休的時候,她很心痛地看到學生的暑期社會實踐活動表,都是家長到社區里面蓋章了事,根本沒有真正去實踐,“都去上輔導班了”。她很遺憾以前的老方法并沒有機會被事實證明它的好處。“但是我還是堅信,那是快樂的教學方法。老師也快樂,因為不用抓升學率!”

  紹興一中王柏根副校長說:“現在老師壓力也很大,尤其是學校和家長的壓力,學生考試成績是硬考核指標,我們沒有嘗試的權力,必須適應高考指揮棒。”

  1977年恢復高考的時候,王柏根用他的軍用書包和五六本指定教材這些“全部家當”考上了當時的杭州大學 (現已并入浙大)。他的兒子2004年考入

吉林大學金融系。“那一年,我們全家都覺得解放了,整理兒子中學用過的教材、參考資料、復習題,整整一個書柜。”

  現在的孩子在學會踢毽子之前就知道:上小學的目的是為了上好初中,上好初中的目的是為了上好高中,上好高中的目的是為了上好大學,上好大學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好工作。

  今天,對于小晨,即便是練琴這種課外活動,也有考級壓著。很多時候,她的書包里還裝著畫筆、調色板、口風琴。大人們把孩子們所能玩的東西都編排出能考級的內容來,他們在這里找到了職業,可孩子們所能玩的東西都變了味。

  甚至連書包的生產廠家都明白,孩子的肩膀已經不能承擔那么重的份量了。他們專門為學生生產出了帶拉桿和滑輪的書包,賣得很好。西單商場的促銷員拍著胸脯說:“重量再增加一倍都沒問題,絕對不用再擔心書包帶子斷了。”

  為兒子自編教材的兒童作家鄭淵潔則再次憤怒了:“將學生書包的拉桿和滑輪拆掉,裝在國家身上,讓學生的書包越來越輕,國家的分量越來越重。”

  當年簡易的軍綠色斜挎書包如今已成為“古董”,開始被批量生產,印上五角星、毛主席像或者雷鋒叔叔,成了外國觀光客的紀念品。當小晨爸爸在北京市的煙袋斜街和南鑼鼓巷看到這些熟悉的物品時,常常感到困惑。他想不明白,今天的孩子背著裝有各個學科、各國語言、各種厚詞典、各種新型文具的書包,究竟要去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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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源:經濟觀察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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