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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的稻田:我看入世這5年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01日 18:54 《中國商業評論》雜志
5年前,筆者在《商界》雜志發表過一篇文章《入世,關俺老百姓何事?》對未來做了各種大膽推測,當時總的格調是“心潮澎湃,激動萬分,寄以厚望,大唱贊歌”。 5年之后,現實擺在面前,筆者怎么也激動不起來,甚至有點傷感。 文/王青 本刊特約評論員 入世5年,我們得到的全是好消息。 ——我國已成為世界經濟發動機。我國對世界經濟的貢獻已經占到13%,為全球經濟增長提供了強勁動力。 ——我國外貿總額高速增長。2001年為5000億美元,2005年猛增至1.4萬億美元,2006年1月至8月又增長23.9%,這種速度在世界經濟史上是聞所未聞的。 ——我國國際地位空前提高。2001年是全球第六大經濟體,2005年已躍升為第三大經濟體,預計2010年GDP總量超過26萬億美元,人均超過2000美元。 最鼓舞人心的話來自WTO總干事帕斯卡爾·拉米先生:“在唐朝的鼎盛時期,絲綢之路承接著東西方的文明,把當時先進的中國科技傳播到了歐洲,那時開放的中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而入世是中國進一步開放的標志,你們可以從中發現,一個開放的中國,也會是一個真正負責任的強國。” 入世5年,反而心情沉重 30多年前,筆者在新疆伊犁當盲流,結識了復旦大學一位高材生——董克明。董先生不到40歲,瘦瘦高高,見多識廣,出口成章。一天,不知為什么,我被他描繪的上海城鄉綠油油的稻田、櫛比鱗次的高樓迷住了。董先生忽然冷笑道:“如果您恰好是稻田和高樓的主人,應該激動,應該夸它們,但如果您恰好是種田人、受苦人,就應該詛咒它們!那是公社的稻田,關您盲流何事?” 董先生講的有道理。我14歲插隊,22歲流浪,為公社種過稻,為公家蓋過樓,當時確實沒有理由為這兩樣該死的東西激動。 這可以叫做“插隊流浪綜合癥”。我常對女兒講,插隊8年,流浪5年,即使只認識一個董克明,即使只學會站在種田人、受苦人立場思考問題,也知足了。 那么今天,讓我們清點一下,看這5年里,頂著三伏天烈日在稻田里除草施肥的人們,冒著數九天寒風在高樓頂上綁鋼筋、搗灰漿的人們,究竟得到了什么? 入世5年,我國已成為壟斷行業增收的發動機 5年前,我滿懷豪情地寫道:“您會高聲叫好,如果您不是水、電、氣、郵電、鐵道、民航職工。中國一部分國民再不能對另一部分國民為所欲為了。可以肯定,電信壟斷局面將被打破……” 5年后,我承認當年看走了眼。作為“中產階級知識分子”,筆者今天仍然打不起國際長途,和美國的兄弟、加拿大的女兒通話,仍然百分之百指望他們打過來。今日壟斷性行業對中國老百姓侵暴到什么程度?試舉兩例:江蘇高速公路收費員月收入超過8000元,省交通廳長自我解嘲說,“真想去當一名收費員!”泰康人壽董事長兼CEO陳東升最近一次演講明確指出:“加入WTO的時候,泰康的資產只有60億,而現在是800個億,這4年增長多少?” WTO為壟斷掠奪提供了強勁動力。在中國,壟斷不可怕,可怕的是種田人、受苦人對壟斷無能為力,可怕的是有識之士對壟斷賣身投靠。在我國種田人、受苦人收入僅相當于發達國家種田人、受苦人收入的1/20,遠遠沒有接軌的情況下,主流社會為弱勢群體賴以維生的化肥農藥、水泥建材、汽油、柴油漲價尋找的理由,竟然是和國際接軌! 入世5年,企業家收入高速增長 5年前,我熱情洋溢地寫道:入世后,我們的強勢產業——勞動密集行業以及資源密集行業會出現新的機遇。受益最多要數企業管理人才,入世后西方大公司會瘋狂“獵頭”,直至“同工不同酬”完全絕跡。 這讓我說中了一半。入世5年,普通老百姓就業門路明顯增加,一些以出口加工型企業為主的地區,例如廣州、深圳甚至一度出現招工難,弱勢群體處境有所改善。但是,無論我們如何全力以赴縮小“兩大差別”,也阻止不了城鄉差別、貧富差別進一步擴大的堅定步伐。信不信由你,在GDP、稅收、房價保持兩位數高增長的首都北京,保安、保姆、服務生月收入仍和5年前一樣,保持在700元上下;更可怕的是,在種田人收入僅相當于城里人收入1/4的情況下,5年來,一些地方政府的施政報告竟然每年都白紙黑字寫著:“力爭今年城鎮人均增收10%,農村人均增收6%”。此事如果發生在西方,政府明確聲明不打算為人數居第一位的社會群體謀利益,當天就會關門大吉。 與此形成鮮明對照,入世5年,中國企業家收入“芝麻開花節節高”,甚至出現一年翻一個跟頭、兩年翻三個跟頭的壯觀景象。在一些職工年薪僅一萬元上下的企業,企業家可以在“與國際接軌”的大旗下,理直氣壯地將自己的年薪提高到數十萬,甚至上百萬。 這種速度在世界經濟史上也是聞所未聞的。它讓人想起一則西方笑話。一老師問:“一頭大象只能舉起相當于自己體重1/4的東西,而一只螞蟻能舉起超過自己體重16倍的東西,這是為什么?”一學生答:“因為大象有很好的工會組織維護自己權益,而螞蟻至今尚未建立自己的工會!” 入世5年,強勢群體地位空前提高 5年前,我滿懷希望地寫道:“入世后,外國制造商直接面對13億消費者,美輪美奐的‘進口原裝’會在中國市場大行其道。商品會日益豐富,檔次明顯提高,而價格穩中有降! 我又猜對了一半。入世5年,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大都市商業服務業如果不是超過歐美日韓,至少已與它們不相上下;但是在廣大后進地區,在甘肅、青海、寧夏、西藏、新疆、內蒙、云南、貴州、四川、重慶偏遠農村,信不信由你,商業服務業仍然和非洲不相上下。 在我們看來,入世5年,與強勢群體生活質量明顯相關的汽車、家電降價了,買得起的仍然買得起,買不起的仍然買不起;與弱勢群體生存狀況明顯相關的化肥農藥、車票船票漲價了,買得起的開始買不起,買不起的更加買不起;至于醫療行業、教育行業,根本就不能用“競爭”、“服務”、“價格”之類帶有自由化色彩的詞匯來表述,和曾志偉扮演的香港黑社會老大差不多,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收多少就收多少,簡而言之,原來能看病的基本看不起病,原來能念書的基本念不起書了。 “一個開放的中國,也會是一個真正負責任的強國”,面對拉米先生“暢想未來”的說法,我喉頭哽咽,說不出任何令他老人家高興的話來。對于13億中國人而言,也許重要的不是暢想未來,而是全力以赴反壟斷,千方百計讓種田人、受苦人也能和我們一塊兒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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