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記者 趙芃

　　“90后是最好的傾聽者，也是最壞的傾聽者。說教和灌輸這一套對他們不起作用，90后只相信自己經歷的東西。”

　　馬威

　　泡否科技

　　1989年10月31日

　　黑龍江伊春市人

　　中國傳媒大學對外漢語專業

　　父母經商

　　現居北京

　　張孟寧（馬佳佳）

　　泡否科技

　　1990年8月17日

　　云南人

　　大學與馬威同班

　　父母公務員

　　現居北京

　　“這姑娘情商真高，估計只有馬云[微博]這種男人才能駕馭她。”

　　“這姑娘”的微博經常收獲類似的評論。她是張孟寧，你可能對她的另一個名字更熟悉：馬佳佳。

　　關注90后創業，很難繞開泡否科技，即使你不喜歡創始人馬佳佳。雖然泡否只有一家情趣用品體驗店，據不太靠譜的推測，估值已經到了一個億。

　　今年2月，馬佳佳到萬科做了次“砸場子”的演講。互聯網輿論善變如同六月的天，可“90后不買房”的論斷，到現在還是熱門話題。當月，在百度[微博]搜索欄輸入“馬”字，出現的第一個就是馬佳佳的名字，第三是馬云，第四是馬化騰。這個段子，馬佳佳自己經常提起。

　　她的微博性別是男，取向同性，里面貼滿自己的各種靚照，女神、女屌絲、女優、女神經病并存，贊與罵她全以幽默姿態互動，自夸與自嘲都是常用語境，做了發際線調整術也不避諱。偶爾，她也有正經的時候，比如思考互聯網人才所需要的sense——對他人世界感同身受的能力，“能感受到的世界越多，整個腦海中的坐標系就越客觀，最后感知到的和實際存在的坐標點就越吻合，于是產生‘對’的感覺。”

　　自從2008年夏天進入中國傳媒大學后，馬佳佳就幾乎上遍校園舞臺。她參演的搞笑辯論賽視頻和畢業晚會節目“有緣千里來交配”曾被推上視頻網站首頁，而這些節目背后的編導就是泡否科技的創始合伙人——馬威。那時候他力求做節目要搞笑到足以引爆全網。現在，他帶團隊在研究每一個傳播細節，包括標題優化、投放和運營策略等，都要極致。

　　大學時馬威和馬佳佳就是死黨。2012年6月26日，馬威特別記得那天是國際禁毒日，早上他倆參加畢業典禮，晚上同學老師們來參加他們的開業典禮，然后才有了后來大家都知道的泡否。

　　換上馬佳佳的名字，張孟寧的個性被乘以十，乘以百，無限放大。可是馬威沒有“馬甲”，他用相對真實的自己面對媒體和公眾，因此他似乎更容易受傷害。當馬威看到某報道中自己的話被歪曲，他激憤地寫下了《記者職業道德淪喪七宗罪》，此后接受采訪，他都要一再確認自己說的話出現時還是原樣。

　　泡否科技進入的情趣產業是一個增長迅速但品牌傳播方式非常獨特的產業，比如在這個領域內，少有公司能夠大張旗鼓為自己的產品做廣告，很多人都是悶聲發財。在此背景下，成立僅僅一年的泡否科技能有如此高的關注度，不得不說和馬佳佳賣力的自我營銷有關。很多人說，如果馬佳佳制造一個話題，她能讓這個話題火上一年。

　　一次活動上，從未打過交道的俞敏洪[微博]叫出了他倆的名字，這讓馬威和馬佳佳驚訝又欣喜。不可否認，他們歡迎曝光度，哪怕是爭議帶來的。馬威說：“因為有曝光度就有流量。流量代表體量，體量代表分量。客觀來講，關注度越高越好。”他認為流量即是科技公司業績的體現，猶如百度和騰訊的開始。

　　要流量做什么，馬威不想多說。“有了流量，之后變現的方式可以多種多樣。我們在情趣用品行業就只做一家店，沒有電商。好戲還在后頭。”至于好戲是什么，他留下一個開放性的結尾，一是因為不想透露未來公司計劃，更是因為時代變化太快，有時候連創業者自己都無法完全掌控，不敢對未來下定論。

　　目前來看，流量帶給他們的至少是創業圈和投資圈的極大關注。二馬幾乎見遍了投資界的知名人士，更有許多投資人主動示好。面對不同時代的人，馬威求交流不求共鳴。比如去萬科演講，馬威證實那個廣泛流傳的PPT是馬佳佳自己做的，講的是自己想講的東西，“至于這些東西是否會在萬科這樣一家老牌企業產生共鳴，這個是他們的問題，我倒不覺得能產生共鳴，而是我們對未來世界的一些解讀震撼到了他們，90后的想法跟他們一點都不一樣。”馬威說。

　　馬威認為，90后是最好的傾聽者，也是最壞的傾聽者。“最壞”是因為對90后說什么，他們都是聽聽而已，說教和灌輸這一套對他們不起作用，90后只相信自己經歷的東西。而“最好”則是90后非常注重傾聽自己的內心，感知力比較強，很在乎自己和他人內心的感受。除了創業，馬威也喜歡音樂旅行和藝術，這些關乎精神的東西可以讓他在做商業時“心中更有愛，更包容”。

　　5月初，馬威和馬佳佳一起去參加了北京高校的一個論壇，在80后70后眼中，二馬是另類的代表。但是，在95、96后眼中，這兩位算是創業道路上的“前輩”了。但是馬威也會強調不要試圖去模仿別人，包括泡否的這一套。“這些東西在我們身上可能玩得比較轉，但在他們身上就可能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