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此頁面為打印預覽頁 | 選擇字號: |
|
\n';
//判斷articleBody是否加載完畢
if(! GetObj("artibody")){
return;
}
article = '
\n'
+ GetObj("artibody").innerHTML;
if(article.indexOf(strAdBegin)!=-1){
str +=article.substr(0,article.indexOf(strAdBegin));
strTmp=article.substr(article.indexOf(strAdEnd)+strAdEnd.length, article.length);
}else{
strTmp=article
}
str +=strTmp
//str=str.replace(/>\r/g,">");
//str=str.replace(/>\n/g,">");
str += '\n 文章來源:'+window.location.href+'<\/div><\/div>\n';
str += '\n |
此頁面為打印預覽頁 | 選擇字號: |
|
不支持Flash
|
|
|
中國式管理之文化批判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18日 16:19 《管理學家》
中國式管理之文化批判 崔文波 易學文化的根基VS. 科學 中國式管理的思想根基是什么? 曾仕強先生如是答:“中國式管理的源頭是《易經》。”曾仕強認為,“如果說中國人是《易經》民族,因而我們的管理行為主要的依據即為易理,那么有史以來,我們所奉行的便是‘大易’管理。”“大易管理,說起來就是運用《易經》的道理來管理。” 曾仕強在其充滿命理占卜之術、完全稱得上是易經研究心得的“管理學”著作中,把中華民族定位為《易經》民族,把中國式管理定位為大易管理,從而正式宣告將易學作為中國式管理的理論根基,把命理占卜之術納入了管理和決策的體系。更有甚者,對具體占卜的工具、占卜的要領,對六十四卦的變換和各爻的判讀,曾先生都做了煞有介事的系統介紹。……這對于生活在21世紀的中國人來說,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如果這就是中國式管理的精髓,無疑是對人類自文藝復興以來最重要的成就之一—科學的漠視。面對曾仕強 “易理是智慧,科技不過是知識”的奇怪言論,我們也就不會那么訝異了。 但我們還是不禁要問,要思考:這樣中國式管理能夠幫助我們的企業在21世紀的、全球化的、信息時代的競爭中獲勝嗎? 科學的前身—哲學,在古希臘文中的意思就是“愛智慧”,它所代表的是人類對于“眾神統治下”的世界的最大的好奇、和人類終極的智慧;另一方面,現代科學的勃興始自文藝復興,也絕非偶然,與科學的興起相伴的,是宗教、人性、文藝甚至自由、民主思想等全方位的深刻覺醒。可以說,在經歷了無數學者孜孜終生的拓展之后,科學已然構成了一個龐大的體系,它絕不僅僅是一種說明“蘋果為什么會落地”之類的知識,它還是一種精神、一種觀念、一種態度,是真正的人類智慧,有人甚至稱之為“科學宗教”。 曾仕強認為,現代人相信科學,卻不明白易學原來是科學的根。邏輯是這樣的:物理學最高深的理論,都在討論機率問題。易學使用硬幣來占卜,其實也是透過機率,來找出可能的答案。易學的出現顯然遠遠早于所謂的現代科學,所以易學是科學的根。這分明是“巧妙”利用邏輯這一技術手段,演繹現代版的古已有之! 在科學中固然有“上帝有時也會擲色子”之說,但那只是科學家們對未知科學的敬畏之詞,是無奈之時的自我解嘲。曾先生故意把數學上的概率論(科學)與易學、占星術之類(玄學),混為一談,實在讓人費解。難道是學者曾錯誤低估了人民的智慧?不應該! 世俗的道德追求 在曾先生眼里,中國式管理既是管理,也是倫理,分為“利”、“樂”、“和”、“安”四個層次:“利”,代表的是經濟層次,企業追求利潤,就是完成這種經濟責任;“樂”,代表社會層次,企業善盡社會責任,意思是在賺取利潤之外,使社會大眾樂于夠用其產品或勞務,并且重視消費者的權益,不致造成社會問題;“和”,代表的是政治層次,企業能夠造成和諧的效果,無論與同業、異業,都能夠和氣生財,不惡性競爭或壟斷市場,也不到處惹事生非,引起環保、公害的問題;“安”,代表的是文化層次,企業一方面對內求安,使同仁在安居樂業之際,同等重視安定與進步。 在曾先生看來,資本主義的思考層面到“和”為止,不再向上提升。而民生主義則在其上進一步提出了安的境界,因此中國式管理在道德追求上,要比資本主義來的高遠。 眾所周知,對于現代資本主義的產生和發展,有兩個德國人做出了相得益彰的解釋與說明:卡爾·馬克思從經濟發展與物質的角度出發,對資本主義發展的經濟解釋作了細致闡述,其代表作品就是眾所周知的《資本論》;幾乎與其同時代的馬克思·韋伯,則從精神角度出發,寫出了《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系統分析了西方近現代資本主義發展中的基督教信仰因素。 西方科學—不管是自然科學還是社會科學—的終極源頭要追溯到古希臘;今天遍布世界各個角落的學生們在學校里學習的現代科學體系,則確立于文藝復興。文藝復興真正發揮其影響力的大背景,與宗教改革密不可分。 新教倫理對其信徒個人生活的嚴苛約束、和它趨向于禁欲主義的訴求是違背人性的;另一方面,由于新教教義對于人類世俗生活的道德辯護,它對人類最初的資本主義精神的培育發揮了重大的推動作用。新教倫理認為:第一,職業是神圣的,賺錢是神圣的。無論是德語的beruf(職業、天職)還是英文的calling(神召),都包含了一定的宗教色彩。從此,日常的世俗活動具備了神圣的宗教意義,“上帝所應許的惟一生存方式……是要人完成個人在現世里所處地位賦予他的責任和義務”。于是,不再“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不再有“士農工商”的貴賤分野,“每一種正統的職業在上帝那里都具有完全同等的價值”,而履行世俗義務是上帝應許的惟一生存方式。第二,理性至上,沒有占卜,沒有魔力。第三,終生勞動+禁欲主義=資本積累。基督徒在塵世中唯一的任務就是盡最大可能地服從上帝的圣誡—從事“神圣的”“職業”,努力通過世俗活動取得社會成就,從而增加上帝的榮耀。“為信仰而勞動”,在勞動中獲得上帝恩寵的確實性,間接實現了馬克思預言共產主義社會的基本特征之—勞動成為人們的需要。終生勞動的結果必然導致財富的增加;而禁欲主義則限制了個人的物質消費。二者共同作用的結果,就是不斷增加的財富最合理的出路就是投入再生產,從而再次為“天職”服務。這樣,馬克思筆下資本主義的奧秘—資本積累和擴大再生產便有了精神上的解釋和動力。其四,鼓勵奉獻一切,鼓勵一生的善行。美國新教循道宗/衛理公會創始人John Wesley說:“只有那些盡最大可能去賺錢、盡最大可能去節省金錢、最大限度將錢捐獻出去的人,上帝才會允許他賺最多的錢!”考察所有這一理念的身體力行者,大實業家兼大慈善家洛克菲勒的一生無疑是一個偉大的例證。而他對此的自白是:“我賺錢的才能是上帝賦予的……我之所以被上帝看中并受到特別優待,乃是上帝相信我會將所有錢財獻給上帝的偉業。” “人生最要緊的,是當下。當下最重要的,是生活。而生活最可靠的,是人情。”“人活著,主要就是過生活。”反觀這些中國式管理自以為高遠的道德追求,相形之下,卻顯得格外低俗。 中國式管理所推崇的精神,并非商人所應具備的精神,并非以贏利為目的的企業管理者的精神,而是官吏的精神、學者的精神,在一個儒教倫理占據統治地位的古代農業社會中,這樣的精神無疑會以其行之有效的“安人”作用而發揮功用、獲得垂青,但即使是對于重視商業、重視競爭、重視技術進步的工業時代而言,這種精神便已經顯示出了它的迂腐和過時,何況我們今天這樣一個被稱為是“后工業時代”的、知識爆炸的信息社會呢? 內耗的“情理法”藝術 中國式管理為了達到 “安人”的最終目的,鄭重其事地提出了“情理法體系”的概念。“當一個中國人有道理的時候,他喜歡講道理,而不提法律條文;當一個中國人覺得自己沒什么道理的時候,他就開始引用法律條文,企圖以合法來掩飾自己的無理或不合理;當一個中國人知道自己既不合理又不合法的時候,他便胡亂罵人,想要以潑婦罵街的方式,來獲得同情或鄉愿式的和稀泥以求自保。” 在情與理的范圍之內,曾仕強架構的中國式管理思想體系大致包括:①合理的陽奉陰違。“既不當叛逆,又不做奴才,那該怎樣辦呢?說起來相當可笑,合理地陽奉陰違,不就是中庸之道嗎?”②潛龍勿用。“中國人為人處事的第一要則,便是‘潛龍勿用’。”③在圓滿中分是非、維護面子。“由于中國社會特別重視倫理,大家從小生活在親疏有別、上下有差等的氣氛中,把‘合理的不公平’看得比‘不合理的公平’更重要”。④理解失信。“一般說來,西方人比較重視‘理性’的思考,他們習慣于‘依據是非來判斷’,而且接受‘對就是對,不對便不對’的二分法概念。……中國人的理想比較高遠,不能滿足于法律、契約和種種規定的束縛。”⑤反求諸己。“西方人向外求,以約束他人來防止自己上當;中國人向內求,拿小心來提防自己上當。”⑥留出灰色空間。“‘同時說出兩種相互矛盾的話’,使人找不到攻擊點,無法擊中要害。”⑦看人下菜碟。“上級不在場,盡量讓部屬表現;上司在場時,由自己來表現。”“有人對中國人這種看起來好像‘讓老板當好人,叫干部做惡人’的‘游戲規則’,感到相當厭惡。其實,真正明白其中的道理,會覺得好處很多,值得推廣。”⑧會而不議、議而不決、決而不行。“中國人注重會前和會后,會議本身,往往流于形式。” 遍察上述體系,可以看出,中國式管理所強調的,其實就是傳統的權謀之術,此道說白了,就是內耗的藝術。在所謂的“交互主義”的統率下,組織中的眾人發揮高度的智慧、耗費不菲的心力,心照不宣地玩兒著在外人看來眼花繚亂的互動游戲,將中國人的組織關系弄得越發復雜,一個很糟糕的結果,就是在總體上極大地提升了組織內部的交易成本。如曾仕強先生自己所承認的,“中國人的關系,可能是全人類當中,最為復雜的。”知道這種復雜性的存在,不思改進反而引以為榮,進而鼓吹推廣之,則組織成員的精力勢必耗費在無休無止的內部交易與博弈中,組織對外的奮斗與拓展反被淡化,則管理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是曾先生所說的“安人”了。 “一個中國人是條龍,一群中國人是條蟲。”當“中國式管理”津津樂道于中國人為人處事的藝術并引以為“管理真諦”時,是否也從另一個角度想過內耗的后果呢?
【發表評論 】
|
不支持Flash
不支持Fla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