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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孫國強
因為篇幅限制，我們無法全面系統介紹法約爾的具體成就。感興趣的讀者應該仔細閱讀他的名著《工業管理與一般管理》，本刊編輯到國家圖書館查閱法約爾的著作，在國家圖書館南樓2層的檢索大廳，在外文圖書庫輸入“Fayol”字樣，得到數條信息，全部指向這本書。差別是不同的版本。中文本目前可見的最早出版物是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在1982年出
版的。讀完全書，深切感到這本書的巨大價值，也理解了輔佐趙匡胤的趙普如何“半部論語治天下”的。在此我們用列表的方式不系統地展示法約爾的主要成就。
6種基本的經營活動
□ 技術活動
技術活動是企業的基本活動，各種產品(包括物質的、智力的和精神的)均出自技術人員之手，職業學校的技術教育使技術人員具備了技術能力。但法約爾認為技術能力的突出掩蓋了對于企業發展和繁榮更為重要的其他能力，這里實際上暗指的是管理能力。他還告誡人們，技術活動并非企業全部活動中最重要的活動，六種活動之間存在著緊密的聯系。
□ 商業活動
“產品銷售不出去，就要破產。”原材料的購入與產品的賣出與組織生產同樣重要。法約爾的商業活動不僅包含了策略與決策，而且也包括對市場的預測與對競爭對手的了解。這些遠見無疑成為現代競爭戰略理論的基礎。法約爾還注意到企業內部不同部門之間的產品流轉問題，指出不要使主管部門確定的“規定價格”成為危險的根源。
□ 財務活動
資本是企業最基本的資源，企業的一切活動都離不開資本。為了獲得資本和有效地利用資本，就“必須有完善的財務管理”。法約爾在論述財務活動的重要性時說：許多本來可以繁榮起來的企業由于缺錢而倒閉了。沒有流動資金或沒有信貸，任何革新、修繕都不可能。成功的一個基本條件就是經常注意企業的財務情況。
□ 安全活動
法約爾將安全提到一個較高的地位，認為企業要順利發展就必須有一個安全的環境與條件，就需要“消除所有可能危害企業發展、甚至危害企業生存的社會動亂”。法約爾將安全活動形象地歸責于“老板的眼睛”、“個體經營的守夜犬”、“國家的警察和部隊”。即使在今天看來，安全的作用依然相當重要，不僅馬斯洛將安全看作人的基本需求之一，而且現代質量管理理論也將安全作為顧客判斷產品質量的重要根據之一。
□ 會計活動
法約爾認為，由于會計“可以對企業的經濟形勢提供真實、清楚而又準確的情況”，因此會計是“企業的視覺器官”和“領導的一個有力工具”。而且他還指出當時工業學校對會計教育的漠視，認為“需要某種程度的啟蒙知識”。
□ 管理活動
法約爾集中研究了管理活動，認為前五種活動都不負責制定企業的總體計劃，不負責建立組織、協調各方面的行動，也就是說，在開展各項活動中所不可缺少的計劃、組織、協調和控制等具體工作無法包含于上述活動之中，這就需要獨立于上述活動之外的另一種活動，即管理活動。法約爾還從三個方面討論了將“指揮”置于管理活動的理由，由此他從構成要素的角度對管理下了“法約爾式”的定義：管理就是計劃、組織、指揮、協調和控制。更值得注意的是，法約爾特別強調了管理活動在企業中的普遍性。
5種管理職能
□ 計劃職能
法約爾將計劃看作管理的第一要素，而且在其著作中所用筆墨最多。按照法約爾的界定，計劃工作就是行動計劃，而行動計劃“同時指出了所要達到的結果，所遵循的行動路線，所要通過的階段及所使用的手段。”
□ 組織職能
組織就是“為企業的經營提供所有必要的原料、設備、資本、人員”。管理的任務在于建立起一種組織，使其以最有效的方式從事基本活動。管理部門所要解決的中心問題是確定企業的組織結構，從而保證計劃得到更好的制定和執行。為此必須做到：內部命令和指示的統一，職責的明確，以及精心選拔和培養管理人員。
□ 指揮職能
要使組織有效運行起來，就離不開指揮，即運用領導藝術以推動組織業務，減少無效耗費的功能。從邏輯上看，指揮起源于計劃與組織，因為每一個組織從一開始就必須有一個計劃來確定其目標，然后必須建立一種適合于實現其目標的組織結構，接下來組織所要進行的工作就是使組織真正運轉起來。組織管理中的指揮就是使組織成員的各項活動得到保證。法約爾認為，管理人員依靠其指揮能力，將盡可能地從他的下級那里獲得上乘的表現。淘汰無工作能力的人是領導者“艱巨的不可推卸的職責”，沒有任何原則與規章可為他的這一職責作辯護。
□ 協調職能
指揮主要涉及的是管理人員與下級人員之間的關系，然而組織所要完成的任務還有很多，因此，協調就成為管理活動不可缺少的部分，其目的在于 “讓組織成員團結一致，使組織的活動和努力得到統一與和諧”。這種和諧與統一只有通過組織內部有效的信息溝通才能實現，而會議則為這種信息溝通提供了有效的途徑，因為管理人員定期召開的會議為問題、進程、計劃等方面的交換意見提供了場所，它是交流情況與保持團結的簡便手段。所以，法約爾認為，召開會議是保證統一領導的一個十分有效的方法，他強調首腦必須經常了解企業的全部活動。
□ 控制職能
從邏輯上看，控制是五種職能中的最后一種。其理由是，控制的目的在于檢驗管理中的其他四種職能在實際發揮作用時是否得當。因此，法約爾認為控制是“證實一下是否各項工作都與已定計劃相符合，是否與下達的指示及已定的原則相符合。”
14條管理原則
□ 勞動分工原則
勞動分工原則源于220多年前的亞當·斯密的分工理論。法約爾以動物界隨著生物進化其器官功能也高度分化為引子，說明在人類社會，“隨著社會的發展，新的機構不斷產生，以代替原來處于原始狀態、負擔所有職能的單一機構。”分工的特點是一個人經常處理同一類事物，這樣做的優點之一是，可以減少工作目標的數目，并保證人們給予工作目標以充分的注意；優點之二是使人們提高工作的熟練程度、自信心和準確性，并進而提高生產效率。
□ 權力與責任原則
權力的定義是“指揮和要求別人服從的權利”。法約爾在權力問題上的貢獻在于，把權力分成個人權力與規定權力兩種，前者基于掌權人的自身素質，后者基于工作職位的要求，二者既相互區分又相互補充。
□ 紀律原則
按照法約爾的說法，紀律實際上是與企業及其雇員之間的協定相一致的服從、勤勉、積極、舉止及尊重的表示。或者說，紀律就是對協定的尊重，從而取得服從、勤勉、積極和尊重。法約爾注意到了紀律的非正式性的一面，用現代語言來說，紀律不一定必須是成文的制度規范，可以是默認的常規或心理契約或共同愿景。
□ 統一指揮原則
法約爾的統一指揮原則使他處于與泰羅的職能工長制相對立的地位。該原則規定：“無論對哪一件工作來說，一個下屬人員只應接受一個領導人的命令。”這是法約爾組織概念中的一個基本因素。法約爾斷言，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有適合雙重指揮的社會組織。
□ 統一領導原則
統一領導意味著，“對于力求達到同一目的的全部活動，只能有一個領導人和一項計劃。”這是“統一行動、協調力量和一致努力”所不可缺少的。法約爾形象地比喻到，就像一個動物不能有兩個腦袋一樣，一個企業不可存在兩個最高領導。盡管統一指揮原則與統一領導原則存在某種相象之處，但法約爾對二者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分析，他告誡人們，不能將二者混淆起來。統一領導是一個領導人、一項計劃，而統一指揮是一個下屬只能聽從于一個領導的命令； 統一領導來源于一個良好的組織結構，而統一指揮取決于人員如何發揮作用；統一指揮不能沒有統一領導而存在，但又不來源于統一領導。
□ 個人利益服從整體利益原則
法約爾認為：一個企業的利益要高于個人或局部利益，一個家庭利益要高于其成員的利益，一個國家的利益要高于其公民的利益。法約爾進一步強調，個人利益服從整體利益并非是否定個人利益，二者是“兩種不同范疇但同樣重要”。
□ 人員報酬原則
法約爾是從把職工視為“經濟人”這個觀點來闡述報酬原則的。他指出，人員報酬是服務價格，由于這一價格直接關系到相關人員的切身利益和工作熱情，因而法約爾用最多的文字對該原則進行較為詳細的說明。
□ 集中原則
集中原則就是解決集權與分權問題，“所有提高部下作用的重要性的作法就是分散，降低這種作用的重要性的作法則是集中。”集權分權問題的關鍵是找到提高效率的方法。盡管法約爾把最高管理層看作機構的靈魂，他也明確指出雇員不是機器上的齒輪，在現實經濟生活中，他們同樣影響了決策的制定，他喜歡用實用主義的管理方法，這種方法使每一項決策都很恰當。
□ 等級原則
等級制度是“從最高權力機構直至最低層管理人員的領導系列”。按照這種等級制度建立起來的組織形式就是直線式組織形式，直線式組織形式要求從最高權力機構發出的命令或向最高權力機構發出的報告都必須經過等級制度的這一級來傳遞。
□ 秩序原則
法約爾認為，建立物品秩序是為了避免損失物資和時間，而物品秩序有兩種情況：表面上的秩序掩蓋著實際混亂，表面上的混亂卻實際有序。表面秩序只是一種假象或者只是真正的秩序的不完整的映像。對于社會秩序而言，完善的秩序還要求“位置適合于人，人也適合于他的位置。”
□ 公平原則
公平是仁慈和公正的產物。法約爾用“公平”而不是“公道”這個詞，因為公道是實現已訂立的協定，公平是由善意與公道產生的。為了使企業人員能夠全心全意地履行職責，“就應該以善意對待他”，然而善意不能不講原則，“公平不排除剛毅，也不排除嚴格。”關鍵是要了解下屬的需要與愿望。
□ 人員穩定原則
人員穩定原則是指企業的各種人員要具有相對穩定性。對于工人來說，要使他們提供良好的服務，除了具有必要的能力之外，還需要時間，即由對工作的不熟悉到熟悉的轉變過程，否則“工作就永遠得不到圓滿的完成”；對于企業領導來說，穩定也是必要的，因為“領導人的入門過程一般比較長”，只有在一個領導崗位上經歷一段時間以后，才能了解相關“人和事物”，以利于制定行動計劃和確立可信地位。法約爾指出：“一個只有中等能力但長期留下來的領導比那些能力雖強但停留不長的領導更為大受歡迎。”由于培養熟知企業及企業內部事務的經理需要高成本，法約爾甚至認為安心任職的平庸經理要好于一心離去的杰出經理。
□ 首創精神原則
首創精神作為一個原則是勸告個人在一切工作中都要充滿熱情和發揮干勁。在法約爾看來，發明與執行的可能性是首創精神，建議與執行的自主性也是首創精神。人們工作的熱情與積極性隨著首創精神而增長，因此應該鼓勵人們的創造發明。除領導人員的首創精神之外，更重要的是全體人員的首創精神，因為“這種全體人員的首創精神對于企業來說是一股巨大的力量，特別是在困難的時刻更是這樣。”
□ 人員團結原則
人員的團結是強調在企業內大家要和諧與團結一致。法約爾認為，在企業內部達成和諧與團結，需要注意統一指揮原則，同時要避免兩個危險：對“分而治之”格言的斷章取義、濫用書面聯系。法約爾認為，全體組織成員的和諧與團結可以使一個組織產生巨大的力量。他告誡組織領導要仔細思考“團結就是力量”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8條領導作風
□ 對自己的職工要有深入的了解
□ 淘汰沒有工作能力的人
□ 對企業與職工之間定的協定很了解
□ 做出榜樣
□ 對社會組織進行定期檢查，在檢查工作中要使用一覽表
□ 你要把主要助手們招集起來，參加醞釀統一領導和集中力量搞好工作的會議
□ 不要在工作細節上耗費精力
□ 要使職工保持團結一致、積極工作、勇于創新和忘我工作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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