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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作為可信賴的資金來源并不是決定者,真正決定投行是否生存下來的根本因素還是其自身。
文/王宸
在高盛和花旗轉型之后,三大投行的倒下仍然成為全球難以釋懷的情節,在歐美有關政府機構最廣泛地救助銀行和G7擔保所有重要銀行之際,法國美女財長拉加德指出“讓雷曼倒閉的決定加速了市場危機”,其潛臺詞在于,既然危機演變至今對銀行和歐洲投行的救助如此全面徹底,那么當時讓雷曼倒閉就是一個很荒唐的事情,F在歐美政府普遍擔保銀行存款和最廣泛地救助銀行與當時形成鮮明對比,所以拉加德的言論令美國當局和美聯儲難辭其咎,如果當時采取有效措施力挽雷曼倒閉,或許全球金融危機也不會惡化至此,美聯儲對投行和其他機構銀行為何如此厚此薄彼?當然,從巴菲特回拒雷曼美林的求助而鐘情高盛來看,美聯儲可以用此來開脫,特別是巴菲特獨具慧眼的抉擇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投行們自身問題對其倒閉所具有的決定性作用。
3月份貝爾斯登倒閉之前就向巴菲特伸出了求助之手,雷曼和美林也同樣如此,而巴菲特早在2007年7月次貸危機正式爆發前就大量入股富國銀行,現在富國銀行從花旗虎口中奪食收購美聯之后,巴菲特的長期投資控股思路已非常清晰。事實上,巴菲特作為最值得信賴的資金來源,不僅三大投行企望借以避免倒塌,甚至國際金融集團等債券保險商也早就屈尊求教于巴菲特,但巴菲特在所有這些重要的投行和機構中,僅僅選擇了富國銀行和高盛,富國銀行作為巴菲特長久以來的戰略投資標的自然在情理之中,但巴菲特入股高盛之后限制高盛高管套現股票,說明巴菲特對高盛的投資亦存在諸多條件。從美聯儲委托黑石管理其所掌控的貝爾斯登資產,到黑石成為收留原雷曼高管的大本營等信息來看,巴菲特、黑石與這些投行和機構之間的錯綜復雜的關系可能遠超乎市場所知,當然,巴菲特作為可信賴的資金來源并不是決定者,真正決定投行是否生存下來的根本因素還是其自身。
歷史無法改寫,拉加德的抱怨沒有獲得更大回應,甚至歐盟央行理事、德國央行行長韋伯也指出“‘一事一議’的應對方式無益”,當然他的本意是指,不能當一個銀行出現問題后只針對這個銀行采取行動,而是需要一個救助銀行的系統方案。相信在雷曼迷你債的陰影下,未來“高盛集團”和“花旗集團”將失去更多市場,那么高盛和花旗乃至富國和美國銀行的業務將會如何?或許黑石能提供一些思路,黑石是私墓股權公司通過“上市”轉正,又獲得了美聯儲一級經紀商的身份證。未來投行業務至少應像黑石一樣納入美國證監會SEC的監控之下才合乎邏輯,甚至它們還有必要遠離證券咨詢這個領域。因為一直霸占該領域的投行紛紛倒閉以及全球股市連續性崩潰,已經很難讓投資者保留信心,如果這塊業務能被剝離給尚能蒙混過關的評級機構,倒是一種很現實的方向。
黑石的崛起或許說明,并購服務這類傳統業務,可能與高盛、花旗收購商業銀行轉為銀行控股集團相符合而被保留下來。由于有了商業銀行部門,并購、包銷等服務項目也就有了更可靠的基礎平臺;而富國和美國銀行也都收購了投行部門,但黑石似乎還需要補充商業銀行資產才符合條件;這些業務領域的重新組合只是技術層面的小問題,最重要的問題在于,無論是黑石、高盛、花旗還是富國和美國銀行取代舊有的五大投行的市場空間,其業務活動將必須被證監會監控;由貨幣管理局和儲蓄管理局合并后組成的新的監管部門,將進行日常流動性監管,甚至核查其資本金狀況;至于美聯儲則更大可能是對其業務經營和資金流動合規性進行監管,包括利率、準備金和拆借甚至清算領域,這才是一個完整的重塑市場模式的“監管改革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