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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建民:在達沃斯觸摸世界的脈搏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9月13日 18:38 《中國企業家》雜志
吳建民:外交學院院長 第一次參加達沃斯:1992年 到達沃斯那個地方并不是很方便,先到蘇黎世,然后上山,之后要坐兩個多小時汽車,到了會場更是摩肩接踵。但是,達沃斯有一種獨特的文化、交流方式。在那里可以摸到世界經濟脈搏,可以摸到某一個行業發展的動向。 達沃斯與中國脈搏 我第一次參加達沃斯論壇是1992年,當時是作為外交部的發言人去的。1992年是西方對中國制裁的時候,李鵬總理去了。當時達沃斯請李鵬去,是有一定膽量和壓力的,當時的論調是中國要垮。1992年1月20號,李鵬總理在訪問了瑞士之后,就在世界經濟論壇開幕的時候發表了一篇講話,介紹了中國經濟。這篇講話反響非常好,因為講明了中國的形勢、中國的背景,強調中國改革開放的政策及堅定決心,非常全面,而且說會進一步開放,改革開放的力度會加大。這個講話對于1992年之后,國外對中國大規模的投資起了重要的作用。 1996年的達沃斯論壇上,與會者討論一些問題之后,就進行不記名的投票。有一個投票選擇是,如果你有錢,你今后最愿意到什么地方去投資?結果是,中國排在第一位,中國得票最多。 1998年,國務院副總理李嵐清率團參會,做了一場關于中國經濟的研討會。達沃斯說開場白不能超過幾分鐘。李嵐清副總理接受了這點,講話很開門見山,沒有很多客套話,完了就回答大家的提問。當時正值亞洲金融危機之后,世界對中國充滿疑問。李嵐清說了一個數據,1998年中國的進口額有7500億美元,這個數字后來就變成了國外主流媒體的大標題。我記得李嵐清副總理講完話,回答提問后,有很多記者打電話來問,你們講的7500億是美元還是人民幣?我們說是美元,他們聽了以后跳起來,覺得非常重要。大家看到了中國經濟的苗頭,中國乃至亞洲還要繼續往前走,往前發展。 1992年和1998年這兩次年會對中國經濟影響巨大。 我從1992年第一次參加之后,在1996年、1997年、1998年連續參加了三次,后來參加了2005年、2006年、2007年的論壇,一共參加了七屆。到達沃斯后可以參加的會議項目有很多,有很大選擇余地,非常方便。 達沃斯論壇從上個世紀70年代初到現在,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就是高層需要跨行業、跨部門的交流,這對國家的發展、公司的發展起了很好的作用。 達沃斯論壇的意識形態很超前,有一定的遠見。達沃斯對中國非常重視,在全球除了日內瓦之外,他設了兩個辦事處,一個在北京,一個在紐約。而首屆夏季達沃斯會議就放在中國,并不是歐洲。 學會和世界溝通 達沃斯的價值原點是什么? 首先,是能夠摸到世界經濟的脈搏,能夠接觸到控制世界脈搏的人。其次,發出自己的聲音。 達沃斯論壇上的交流也有自己的特點:第一,沒有套話,開門見山講出觀點,然后大家可以討論,你可以對演講者進行提問,也可以發表不同的意見,然后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交流。 第二,關心的問題都是當今世界經濟比較熱門的話題,這種場合優點很多,我經常講:能摸到世界的脈搏。 達沃斯這種場合重在交流。和國外人相比,中國人就有一定的差別,中國人參加這個論壇,一般是國家領導人講完話就走了,專家層面有一點交流,交流就是念稿子,念完稿子接受提問。 參加達沃斯會議,你要講出點真想法來,下次還請你,講不出什么東西來,他們下次就不請你講了。這種交流是平等的,關鍵就在于你是否有真知灼見。講話的效果如何,你馬上就能感覺到。如果你講完話之后,很多人找你,要跟你進一步溝通,說明你講話很有效果。你講完話之后沒有人跟你交流,說明你的講話不行。這是一種游戲規則,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他選擇留下來,排著隊要見你,說明你的觀點有價值。 今年,夏季達沃斯放在了中國,我們能做什么?一方面讓外面了解中國。另一方面,在這個地方你一定要講人家聽得懂的話。比如,我們很多人講中國式英語,外國人聽不懂。 講話的方式也很重要,我們中國人講話有一個特點,喜歡務虛,喜歡用概括性的詞匯,而外國人喜歡比較具體的數據和案例。比如,我們講改革開放、互利共贏的戰略,這種話外國人聽得懂,但是這具體意味著什么?如果你能舉出幾個例子,而且是大家都聽得懂的例子,這才真正有效。 對中國企業家而言,達沃斯也有一些不足之處。涉及的面太廣,上百個會議都辦好有一定的難度,有時候給人感覺比較亂。資深人士知道哪幾個會議是必須要參加的,不是資深人士就沒有這種經驗。 世界的中心在大西洋,不管說話語權也好,或者說游戲規則制定權也好,都是在美國、歐洲。現在,雖然說地緣政治、經濟力量都在從西向東轉移,但是,人們的思想往往落后于現實。比如,在達沃斯,亞洲人還是比較少。 (《中國企業家》根據采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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