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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

羅冰生:我所經歷的鋼鐵業十年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20日 11:25 《中國企業家》雜志

  從行業重組、外資并購到出口之爭、鐵礦石談判,作為中國最具影響力的行業協會的帶頭人,羅冰生見證并推動了中國鋼鐵業走過一個又一個轉折點

  文/本刊記者 何伊凡

  這是間布置簡單的辦公室,桌上沒有電腦,桌角一盆蘭花,桌后一個男人,個頭不高,目光銳利。

  66歲的人通常被稱為“老人”,羅冰生可能不喜歡這個標簽,四十余年的鋼鐵生涯賦予了這位首鋼前董事長、鋼鐵工業協會常務副會長另一種靈魂。他精干而爽直,不看任何資料就能報出一大堆數字,通過他略顯沙啞的嗓音,這些數字如同四濺的鋼花。他被視為目前中國鋼鐵業最具威望的兩個人之一,而另一位是前寶鋼董事長謝企華。

  一個月前,比羅小11歲的拉克希米·米塔爾靜悄悄來華,到這間辦公室拜訪羅冰生,并與他交流了兩個多小時。自2006年成功收購安賽樂之后,這位喜歡身著古板藍西裝的印度裔商人成為全球最大鋼鐵帝國的主人。他對中國鋼鐵市場的興趣給羅冰生留下了深刻印象,“米塔爾態度很明確:中國是世界上鋼鐵生產量和消費量最大的市場,中國鋼鐵工業一舉一動將對全球鋼鐵工業未來產生重大影響。”

  在羅冰生眼中,“成為最大”與“影響全球”曾是兩個斷裂的話題。

  1996年,中國首次實現粗鋼產量全球第一,這曾是幾代鋼鐵人癡迷的夢想。到2006年,中國粗鋼的產量已經成為排在之后的日本、美國、俄羅斯、韓國的總和。這一年,中國由最大的鋼材進口國轉變為最大出口國。在這中國鋼鐵業風云激蕩的十年里,羅冰生親歷中國鋼鐵試圖由大而強、市場之手與行政之手交錯推動的歷史,經歷了鐵礦石漲價帶來的焦慮以及鋼鐵行業開放與否的爭論與反思。

  現在中國鋼鐵業進入了又一個十字路口,羅冰生和他身后的鋼協又開始苦苦思索。

  轉型之痛

  1996年,是羅冰生來到首鋼的第33個年頭。“高中畢業后我就卷入了大煉鋼鐵的熱潮,關于‘超英趕美’,我們的確抱著滿腔激情。”羅冰生說。“1996年,中國粗鋼產量超過1億噸,終于‘超英趕美’。”

  “突破”沒有迎來盛大的儀式,鋼鐵行業反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國鋼企以低檔和中檔的長材為主要產品,技術含量較高的板、管、帶材仍需大量進口。

  首鋼面臨的矛盾十分突出,其重點產品為線材和螺紋鋼,但首鋼地處北京,當時已有“要首鋼還是要首都”的質疑,擴大產能幾無可能。

  羅任上的一大遺憾是首鋼沒有上軋鋼生產線,他曾想“硬著頭皮干,出了事我負責任”,但后來考慮到在北京上了這條線還得“扒掉”,如今這些項目都放在了唐山曹妃甸建設中的新鋼廠。1996年之后,首鋼定下異地搬遷的目標,并立志向重點板材精品生產基地轉型。

  成長是痛苦的。讓羅印象深刻的是淘汰一臺曾被稱為“全國功勛軋機”的機器。“1963年我第一次進車間時,這臺軋機就擺在那,幾萬噸的鋼錠堆在旁邊等著喂它,根本忙不過來,”羅眼角有些濕潤,“停產那天,廠里的老工人圍著哭,輪流用手撫摸它。這不僅是一臺機器,還代表著數十年人力、資金、精力的投入,要淘汰它感覺上就似乎要將這一切推翻。”

  十年之中,羅冰生無數次面對這種痛苦,5噸轉爐淘汰了,他曾親手參與建設的30噸轉爐也淘汰了,首鋼后來為30噸轉爐搞了個紀念碑。

  這是第一代中國鋼鐵企業家的集體記憶,同一時期,遠在張家港的沙鋼董事長沈文榮力排眾議,將家底推倒重來,先是換上清一色的進口設備,之后又從短流程跨越到長流程。

  十年后的2006年,中國鋼鐵產品結構完全逆轉,長材比重下降到48.1%,而高端的板、管、帶材比重上升到49.3%。鋼鐵成為當年國內惟一投資下降的工業行業,其中用于擴大規模的投資僅占1/3,2/3則用于產品結構優化。

  “歐美鋼鐵工業在最近十年內沒有進行大規模技術改造,而中國在這十年中將全球先進的工藝裝備技術都搬過來了。”這也是羅一直認為不應簡單評價當前中國鋼鐵產能是否過剩的原因。

  1992年時首鋼與長江實業集團先后合資創建四家上市公司,這為首鋼的結構調整起到了重要作用。羅冰生也因此與李嘉誠成為好友,建立了密切的私人交往。“他是一個非常誠信的人,”羅冰生有些激動地說。有一次首鋼發生資金周轉問題,羅找到李,希望能借3000萬美元,當羅回到北京時,發現錢已經到賬了,任何字據都沒有。

  向左走向右走?

  2005年7月20日,《鋼鐵產業發展政策》出臺,這一政策自2002年開始醞釀,反復修改30多次,被稱為是中國鋼鐵工業有史以來最完整而系統的產業政策,羅冰生參與了全過程。

  “這個政策是為了解決在中國鋼產量穩居世界第一之后,要往哪個方向走的問題。”羅冰生說。對于這一問題,人們爭論不休。爭論的焦點在于中國鋼鐵工業的定位,一方認為應滿足國內、國際兩個市場的需求,另一方認為應以國內市場為基本點,適量滿足國際市場需求。

  羅冰生是持第二種觀點的代表人物。他的理由是中國自身原料條件不夠,適量出口有利于減輕資源、環境壓力,而且中國在未來若干年內仍然是一個穩定增長的市場。國際市場相反,總體需求穩定,增長空間有限。如果以國內不斷增長的產量進入一個穩定市場,容易帶來一系列貿易摩擦和矛盾。更重要的是,全球最大的鋼鐵企業都虎視眈眈要進入中國,“這里就是世界鋼鐵業最大的戰場,我們干嗎自己不守住家門口。”

  政策最后采取了羅冰生所持的“適量”意見,對于“適量”出口的不同意見,鋼鐵協會經過調研提出以生產總量的10%來把握,目前已形成共識。

  并購爭論

  《鋼鐵產業發展政策》涉及布局調整、技術標準、原材料開發等方方面面,但出臺之日,引起最廣泛關注的卻是“500萬噸以上的鋼鐵企業原則上不允許外商控股”的規定。其時,全球鋼鐵業大并購的號角已經吹響,中國的城門卻變窄了。

  華菱鋼鐵集團董事長李效偉認為這條政策是針對他們與米塔爾的“案子”設定的,這是米塔爾在中國的第一枚棋子,最初米塔爾控股愿望強烈,之后愿意與華菱持有相等股權,最終再次讓出0.5個百分點退居第二大股東。交易進行的過程恰是產業政策制定的過程,因此,羅冰生與米塔爾有了第一次見面。

  見面是在北京還是長沙,羅冰生已經記不清了,米塔爾給他的第一印象是這的確是個“傳奇”色彩很濃的企業家,非常擅長資本運作,但缺乏鋼鐵管理、技術方面的知識,“他不關心這方面的問題,涉及到也不愿意多談。”羅冰生說。米塔爾試圖說服鋼鐵協會“同意”其對華菱的收購。一位鋼鐵企業負責人告訴《中國企業家》,“鋼鐵行業內的外資并購,國家首先會征求協會意見,如果協會不同意收購無法進行,米塔爾沒有低估協會的作用。”

  羅冰生的答復是,只要有利于中國鋼鐵工業技術進步,有利于轉變中國鋼鐵增長方式,有利于結構優化,當然歡迎,但如果在中國是以擴大產能為主,“我堅決投反對票”。現在在安賽樂-米塔爾收購萊鋼的談判中,米塔爾與羅冰生又多次見面,羅的態度依然如故。

  然而,兼并重組已經是大勢所趨,利用政策壁壘能否給中國鋼鐵爭取到自我整合的時間?

  結果并不令人滿意,據鋼協最新統計,“與去年相比,2007年1、2月份鋼鐵產業集中度不升反降。小企業發展太快,產量迅速提高,大企業自身產能穩定,聯合兼并步伐緩慢。”說到這里,羅冰生將吸了半截的香煙重重地捻滅在煙灰缸里。他對寶鋼2007年1月中旬收購新疆八一鋼鐵集團69.61%股權表示贊賞。

  羅的建議是中國鋼鐵企業聯合重組要分層級對待,組建幾家大鋼鐵企業,以板材生產為主,面向國際競爭。而大批的中小企業應該建成契約群體,資本紐帶的作用并不明顯,而是組建產業鏈,河北已經有這個雛形。

  資源之困

  羅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鋼鐵協會申請組團去

澳大利亞訪問的文件,自2003年,澳大利亞、巴西、印度成為中國鋼鐵企業頻頻光顧的國家,吸引他們的是褐色的鐵礦。

  在2003年之前,很少有人會想到看起來源源不斷涌入的礦石會成為自己的軟肋。“那時候他們拼命賣給我們鐵礦……”羅冰生回憶。

  鐵礦石談判必須在企業之間進行。2001年前后,國際鐵礦業經過一輪大規模兼并聯合形成了巴西淡水河谷、澳大利亞力拓與必和必拓三大資源公司,他們掌控了世界鐵礦石海運量的70%以上,成為出售鐵礦石的談判代表。而鋼鐵企業方面則為代表亞洲的新日鐵和代表歐洲的前安賽樂。 2004年,寶鋼也派代表參加。由于中國沒有參與規則制定,情況十分不利。

  無法直接參與談判的中國鋼鐵協會在幕后十分積極地出謀劃策。與此同時,米塔爾與安賽樂的合并使其談判地位受到質疑,因為米塔爾本身擁大量鐵礦出口業務,而新日鐵與浦項結盟共同參加談判,這對中國也很不利,“在分析談判形勢后,我們得出結論,最有利的方式是積極主動取得首發定價,來避免其他干擾。”羅冰生說。

  按照談判規則,只要有代表性的鋼鐵企業和世界主要礦業公司確立了首發基準價格,全球其他鋼廠一般都應該接受這一結果。2006年12月21日,寶鋼先后與三大礦山公司達成了價格漲幅9.5%的協議。

  “中國已占全球鐵礦石進口量的46%,這既是我們的弱點,也是我們的優勢。”羅冰生認為胃口大并不一定就會授人以柄,“三大礦產公司任何一家最大的危險就是失去中國鋼鐵市場,這是我們的砝碼。2006年,中國自己的礦山產量大幅增長,我和三大礦山公司的總裁說,你們把價格漲這么高,刺激了中國大量投資礦山,這也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吧?”

  博弈在2007年初增加了一個來自印度的變數。印度礦石運費便宜,綜合價格較低,被視為長協礦漲價后的替代品,已占中國進口鐵礦石總量22.92%,從今年3月1日起,印度對鐵礦石加征約7美元/噸的關稅,這意味著印度對中國鐵礦石出口價格將漲10%。

  在鋼協的組織下,國內數十家國內鋼鐵企業已經聯合宣布將共同對印鐵礦“絕食”。“2005年我們到印度考察礦業,就嗅到了對方要漲價的信息,如果當時動作,他們可能會得逞,因為那時國內對印度鐵礦石的需求正在增加。現在印度對中國的出口量已達到頂峰,而巴西、澳大利亞的供給能力提高,你要少供,這兩家能補上,分析這個形勢后,我們決定采取堅決抵制的辦法”。羅滿懷信心地說。

  然而,暫且拋開這一役的勝負,印度此舉透露出另一種信息,其提高關稅的主要原因是為了限制資源性產品流出。可嘆的是,中國鋼鐵在經過十年從“大國”向“強國”艱難跋涉之后,卻遭遇了在資源全球配置之下誰來“飼養”自己的難題,這使羅冰生和鋼協又陷入了另一重困境。

  羅冰生簡介

  1940年8月出生于重慶市壁山縣;

  1972年-1976年歷任首鋼煉鋼廠宣傳科干事、副科長、

  煉鋼車間黨總支副書記;

  1990年任首鋼經營部部長;

  1990年-2000年歷任首鋼總公司副總經理、代總經理、

  黨委常委,總經理、黨委副書記、副董事長;

  2000年-2002年任首鋼總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

  2003年至今任中國鋼鐵工業協會常務副會長兼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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