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經濟年度人物候選人何仁春做客財富論壇實錄

　　中國經濟研究中心和中央電視臺經濟頻道于12月底至1月初合作舉辦“中國經濟年度人物財富論壇” ，論壇將邀請中國經濟年度人物10多位候選的企業家一一走進北大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演講并與師生交流。以下為湖南有色金屬控股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何仁春做客財富論壇節目實錄：

　　主持人 洪濤：

　　觀眾朋友你們好，歡迎收看《經濟半小時》的特別節目，2006中國經濟年度人物評選財富論壇，這里是北大的經濟管理中心的萬忠樓，還有我們的主持人董倩，還有北大的各位老師和同學。一切好像都沒有改變，但是今天的候選人很不一樣，我們來看一下大屏幕。

　　(播放短片)

　　主持人：

　　我們現在經常把整合資源這四個字放在嘴邊上，但實際上何仁春先生整合的才真正是最有價值的稀有資源，現在我們請兩位觀察員看了這個短片之后，包括自己事先對何仁春先生的，說說你們對他的印象。

　　董倩：

　　我先說，我覺得何仁春先生是一個強烈的，就是他想說話算數的一個人，倒不是說他想說話算數，他希望中國在有色金屬的定價權這方面，中國能說話算數。我們看簡短的短片里面，他說了，要有控制力，要有話語權，要使中國有一個歐佩克的能力等等，都說明了他有這種感覺。

　　水皮：

　　對何仁春來講，他講話很平緩，看上去就是一個低調的人，這是我的一個印象。但是我想跟大家做一個測試，大家從屏幕上看，能夠猜一下何總多大歲數，猜中了有獎。我們現在就可以猜。

　　洪濤：

　　水皮先生和董倩說的不一樣，董倩說他是有霸氣的何仁春，而水皮先生說他很溫柔。下面掌聲有請何仁春先生。

　　何仁春：

　　大家新年好，祝大家心想事成。

　　洪濤：

　　有人有興趣猜何仁春先生的年齡，或者舉手？

　　董倩：

　　你憑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水皮：

　　看現場觀眾有沒有猜得準的。

　　觀眾：

　　38、41、58、42。

　　董倩：

　　55，定了。

　　水皮：

　　董倩看得準確一點，我你說多少？

　　董倩：我看50歲上限，我覺得他能做這么多事情，得有時間讓他做這個事。

　　水皮：你這是看不起年輕人。再猜一個數，你猜一下這個人工齡大概有多長？

　　洪濤：先揭曉前面的年齡，再說工齡。

　　水皮：這是聯系在一起的，40年的工齡了。

　　董倩：那他童工出身是吧？

　　水皮：他的工齡已經38年了，他是一個老干部，工齡特別長。

　　洪濤：但是年齡并沒有那么大。他想說的是何先生在13歲的時候就當兵了，所以工齡和年齡之間就有13歲的差距，大家肯定猜不出來，是這個意思吧。但是我想大家在猜這個年齡的時候一定也注意到了，何先生進來的時候手指上拿了一個東西，我想問一下，你是送給大家的禮物嗎？

　　何仁春：這是神舟五號。

　　洪濤：我想既然何先生把這個東西拿來了，肯定跟神舟五號有關系。我想讓大伙兒猜一猜，神舟五號跟何仁春先生，或者跟湖南有色金屬有什么關系，猜中了有獎。站起來說。

　　觀眾：它的材質是有色金屬做的，我相信是出自湖南有色金屬公司的。

　　洪濤：是哪塊材質，每塊都是嗎？

　　觀眾：不可能，我覺得具體哪塊不知道。

　　洪濤：說得怎么樣？

　　何仁春：說對了。

　　洪濤：這個太簡單了，誰再說一下，舉手。

　　觀眾：我覺得應該是靠高溫那塊。

　　何仁春：說得很對。

　　董倩：你是什么專業的？你就是學這個專業的吧？

　　觀眾：不是，學經管的。

　　洪濤：我們現在還是請何先生給我們介紹答案，到底這里面哪個部分是他們公司的產品做的？

　　何仁春：什么叫有色金屬？應該說整個神舟五號主要部件都是有色金屬做的，但是和湖南有色最有直接關系的，就是它最關鍵的一個部件，就是它的一個耐高溫的發熱元件，還有電子元件，都是我們湖南有色提供的，我們直接生產、裝備的，所以神舟五號的成功上天，也有湖南有色的一個功勞。發熱內管，在里頭。

　　洪濤：就是剛才那個同學說得很正確，就是最耐高溫那一塊是湖南有色做的。一開始的時候，何仁春先生能給我們展示一些東西，讓我們覺得湖南有色離我們很近，一開始我們覺得湖南有色這個企業離我們很遠，因為它處在一個產業鏈的最上游，但是何仁春先生給我們展示了神舟五號之后，讓我們覺得離我們更遠，都飛上天了。

　　何仁春：我覺得這個和我們大眾是聯系在一起的，就是染色劑銦做的，還有美容的，這是添加劑。

　　董倩：它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何仁春：是綠色的，無害的。

　　董倩：你們也生產？

　　何仁春：是我們最大的產量在這兒。

　　洪濤：就是沒有你們的產品的話，我們只能看黑白電視，我們的生活之所以豐富多彩就是因為有色金屬。

　　董倩：就是有色。

　　何仁春：有色金屬是帶顏色的，這是最簡單的解釋方法，比如我們的主要產品鎢，這是我們國家擁有全球最大儲量的，剛才我也聽到了，還是問大家，鎢有什么作用？

　　洪濤：誰來回答一下，我們都是文科生，只要回答的差不多就行了。

　　觀眾：燈泡。

　　何仁春：燈泡是其中一種，準確的說，沒有鎢的話就沒有現代制造業，器械制造，加工出來的都是鎢加工的刀片，大家都知道的，把鋼材器械加工，離不開它，還有石油鉆探，礦山開采都需要鎢，照明，還有航天航空，還有軍事上的導彈、穿甲彈，都離不開它。

　　洪濤：銷鐵如泥。

　　水皮：是一種戰略資源。

　　何仁春：湖南有色接近30%，所以說它在中國在全球的地位都很重要。

　　何仁春：昨天有記者問我，能不能用鎢打造一個領帶掛上，我說那這個人永遠沒法直腰，太重了，這是世界上最重的金屬，和黃金差不多。

　　董倩：鎢和黃金哪個更值錢一些？

　　何仁春：黃金值錢，但是利用起來鎢更有價值。

　　董倩：一般都是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你是不是這樣？

　　何仁春：現在制造業沒有鎢不行。

　　董倩：亂世藏黃金，大家是不是得藏點鎢。

　　何仁春：肯定比買股票值錢。

　　洪濤：我們知道買湖南有色的股票的人也是賺了一大一筆。

　　董倩：剛才在放錄像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注意了一些細節沒有，在香港年交所大屏幕前有一行一行的數字，何董事長高興得不得了，當時你在高興什么？

　　何仁春：我覺得湖南有色的這種不但股票在上漲，而是它的地位得到了全球的資金還有企業的地位和價值得到了認可。

　　洪濤：你現在特別想問股票的問題，都漲到那么多倍了，現在還能買嗎？

　　何仁春：還會在漲。

　　洪濤：最近一段時間，何先生一直接這樣的電話，有點像騷擾電話了，天天問他，我們還能不能買湖南有色的股票，還有沒有風險。

　　何仁春：我不能回答，我直接回答的話，年交所最怕我這樣回答，但是大家有一點，買湖南有色的股票是最放心的。

　　洪濤：剛才何先生跟我們說了那么多第一，鎢是全球第一，銻是全球第一，鉍也是全球第一，銦也是全球第一。這些字讓我們事先不做準備的話，認都認不準，而且又是學文科的，元素周期表背得也不是很熟，要認清確實很難。我們給何先生看幾個字，看一看大屏幕財富關鍵詞要從這12個詞中，何先生選出一個最符合您的標準的，您覺得最合適的一個詞。底下的同學也可以說出來，你們覺得哪個詞是最符合何先生的特點。請亮題板。

　　董倩：我先說“挑戰”，為什么說挑戰，何先生一直想打造中國有色金屬價錢方面的歐佩克，另外您一直想挑戰國際有色金屬業的價錢，希望有定價權，所以我說選擇的是“挑戰”。

　　水皮：后發言就吃虧了。

　　洪濤：您是抄了人家董倩的答案吧。

　　水皮：我原來也是寫“挑戰”，后來他說完了，我再寫挑戰就有抄襲的嫌疑了。我加上“資本”，我曾經做過他晚會的點評嘉賓，所以我對他情況有點了解，而且我當記者最初的時候，跑過有色行業，所以我對有色也比較了解。相對來講，我能夠知道有色的份量，包括他重組湖南有色的份量，因為有色中國是大國，但是中國的有色金屬價格從來賣不出價錢，就是因為內部的惡性競爭，所以當年中國有色總公司很多企業下放之后，他們相互之間并沒有形成合力，湖南有色的成功我覺得兩個地方，第一，突破了國有企業改革的很多難點，它在一年之中解決了一千多個難題，就是把那么多的大的國有企業整合到一起，我覺得相當相當不容易的。大家知道，他們整合的企業里面，有一些是局級單位，而何總本身就是一個局級干部，以局級對局級，去整合別人，相當難。第二，借助資本市場上市，一舉扭轉了整個行業的情況，不僅僅是扭轉了湖南有色的困境，是扭轉了整個中國有色金屬行業的局面。從股價價上來看價格翻了幾倍，從鎢的價格上講，同樣也翻了幾倍。通過資本市場起到整合行業的作用，之后把中國資源做了一個最大的提升，這是他最大的貢獻。

　　洪濤：謝謝水皮先生在答案提供之后，給我們提供了更多的背景。現在觀眾能不能表決一下，更傾向于董倩這個答案的舉一下手，所有的人都支持水皮，更傾向于水皮先生的舉一下贊成牌，這一輪水皮先生勝出。

　　水皮：所有的觀眾都是我的。

　　洪濤：但是還要看一下何先生選的詞。

　　何仁春：兩位觀察員說得都很好，這12個詞和我都很貼近，但是我覺得都很和我有關聯。

　　洪濤：貧窮和你有關聯嗎？

　　何仁春：我在日本留學的時候，我寫了一篇論文《正在擺脫貧困的中國》，當時很轟動，現在我們選擇“財富”。

　　洪濤：這12個詞里面沒財富，我說你一開始就盯著這個地方看。

　　何仁春：我不知道對財富這兩個字的理解，大家有什么理解？

　　董倩：財富不就是錢嗎？

　　何仁春：我在談的時候，我覺得創造財富這個概念，一個人不是去獲取財富，更大的是在創造財富。人家跟我提了一個問題，很多基金都不聽，我們在湖南是魚米之鄉，是有色金屬之鄉，但是沒有成為財富之鄉，對我震撼很大。我們國家有很多資源，剛才看了這些資源就是財富，但是這些資源沒有整合好，這么多年來，我們國家一直在浪費，財富在丟失，對環境的破壞，亂采亂挖，過量的開采，對環境造成破壞，每年損失的達數以千億，這個財富是巨大的，所以說湖南有色，作為我本人，盡管可能在參加CCTV年度人物當中，何仁春是最貧的人物之一，沒有多少財富。

　　洪濤：貧窮也不見得。

　　何仁春：就是不富有。

　　洪濤：個人財富比較少的。

　　何仁春：但是我覺得我們這個企業，對這個企業，對咱們國家創造了巨大的財富，財富創造。還有一個，其實可以講兩個例子，第一就是我們湖南有色在上市的時候，它通過我們在香港的上市，對全球投資基金，跟大家講故事，對有色金屬的重要，對未來發展的重要，資源是國家經濟發展的瓶頸。實際上過去全球大家都知道能源很重要，但并不知道我們的資源現在也面臨著資源危機，而且很多資源大概在開采六到七年左右，如果現在沒有新的資源替代，或者新的資源勘探出來的話，就會出現枯竭。鎢大概也只能開采14年，如果湖南有色不加入進來的話，只能開采六七年，六七年之后，沒有鎢就沒有現代制造業，沒有現代文明，這個一點也不夸張。談到這一塊，這些寶貴的財富，實際上我們大家并沒有認識，我們大家捧著金飯碗在討飯。鎢實際上再開采六到七年就沒了，大家拼命在開采新的資源，這就是資源透支，把我們子孫后代的資源拿來用了。

　　水皮：你是說亂開亂采就只能用六七年，你介入進來了，就能開采百年？

　　何仁春：不是。

　　董倩：這是什么概念？

　　何仁春：就是把湖南有色的量加進去，就是14年，現在在不斷勘探新的資源，我們21世紀的經濟發展就是在燃燒資源、燃燒能源，那么如何把這些資源更好的綜合利用起來，更好的節約資源，亂采亂挖是浪費資源，很多資源沒有回收，而且污染了環境。湖南有色上市之后，把資源這個概念，特別是有色金屬這個概念，告訴全球的投資基金和投資者，所以我們的上市帶動了有色金屬板塊的上揚，使大家對有色金屬的重視程度達到了高點。湖南有色使全球對資源的重視，2006年是有色金屬年，這是我們的一項貢獻。2006年全球經濟發展當中，有色金屬是一個主導，是引導了全球經濟的發展。

　　洪濤：前段時間有個評論，今年全球資本市場是有色金屬年，這么說的話，湖南有色就是最早煽動翅膀的那只蝴蝶。

　　何仁春：是扇子。

　　洪濤：是芭蕉扇。

　　水皮：如果把這個鎢資源都交給湖南有色整合的話，能做更大的貢獻，他不僅在資本上嚇唬我們，還跑到北京來嚇唬我們。

　　何仁春：他講得我覺得特別在理，這是對我的一種鼓勵。我們再看一個例子，剛才在平板電視當中，銦，以前是看黑白電視，我們的產量占中國產量的30%左右，中國的產量占全球的60%到70%左右，銦我們這個國家有豐富的資源，有優勢的資源，但是價格一直沒有起來，大家能知道這個原因嗎？來說說。

　　洪濤：何先生特別喜歡跟大伙溝通，誰舉手，說說原因是什么，為什么我們擁有60%、70%銦，但是價格卻不是我們決定的。

　　觀眾：惡性競爭。

　　何仁春：剛才談到了鐵礦石，包括銅，實際上中國的資源很豐富，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整合好，一盤散沙，沒有形成話語權，銦就是這個情況，湖南有色銦的價格從五十萬漲到了一千萬億。現在還保持在六七百萬億噸左右，這是我們湖南有色做的貢獻，使我們有色金屬價格提高了，同時給我們國家創造了很多財富。

　　洪濤：這一筆賣多少錢？

　　何仁春：是我們國家匯報2的。

　　董倩：囤積了三個月就30萬到50萬，如果囤積一年的話，是什么后果？

　　何仁春：還在暴漲，以前買不到銦，但是不行，但是這些企業都看見了，這些企業大概能形成一個整體，大家來共同對外，那么說實際上對我們國家創造了更大的財富。

　　董倩：您的意思是您公司不賣，其他公司也不賣，時間越長，這個東西越值錢。

　　何仁春：沒錯。

　　水皮：過去都叫打擊的對象。

　　何仁春：資源，咱們要珍惜它，愛護它，不要打擊它。

　　洪濤：它是我們國家的戰略資源，不是一個產品。

　　董倩：如果站在國家的角度，如果站在一定高度說，整合資源，當然應該是這樣做，但是我們是要站立再生一定的高度看這個問題，因為國家要進行宏觀調控，但是我們如果站在微觀的個體角度看，您曾經建議國家出臺一些經濟型政策，來引導中小企業退出這個行業，把有限的資源向一些有實力大企業集中，當然您是站在大企業角度看的，如果我作為一個中小企業，我會想，你這個人做事情不能這么絕啊，你吃肉，我們也得喝湯，你把我們都整合了，我們能獲什么利？

　　何仁春：有色金屬這塊的開采，原料的加工，我們一些中小企業、礦山對資源浪費很大，對環境破壞也很大，因為他們開采技術不好，它的回收率達不到，造成了礦產當中其它有色金屬白白浪費了。還有冶煉和加工這塊，由于技術水平不高，一盤散沙，西方到中國來買礦山資源，他是各個擊破，找到水皮先生說給一百萬元，找到你說給80萬元，在這個資源市場上我們沒有形成合力，就浪費了，對資源流失很嚴重。相對集中到有實力大型企業，或者大型龍頭企業來說會更好的，用更有效的辦法來開采，來保護好環境、保護好資源。那邊有資源建立一個企業，但是國家已經有很多大型企業，這種重復建設很嚴重，造成我們國家對同一個重復建設，這么大一個企業擺在這兒，沒有資源的話，都讓那些小企業去浪費，對環境破壞更嚴重。相對來說，讓那些中小企業快快退出來，對環境的保護，對資源的保護，對我們國家更有效的資金的利用，是好事情，不是壞事。這些中小企業，相對來說在產業鏈方面，在深加工方面，給他一個技術可以帶動他。

　　洪濤：在2006年，湖南有色在國內國外都進行了一系列的并購，我很想知道你的并購的思路是什么？打個比方，我們臺上這四個人，如果我們要分成兩組進行格斗的話，你會選擇哪一個人做你的合作伙伴？我看董倩皺眉頭了。

　　何仁春：我覺得在市場并購當中，首先我們在自己一體化的產業鏈當中，實際上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未來世界的發展跟產業結構調整的發展當中，一體化的產業發展，全球是一些大的資源的巨頭，倒過頭來并購資源完成之后，并購我們的冶煉加工企業，為什么？因為冶煉加工企業沒有資源，被迫退出這個市場，所以在做一體化產業鏈的時候，從礦產開采、冶煉加工等等，便于破除破產和并購。我們在并購的時候我們注意到了，資源這一塊很有效的對我們企業提高我們的合格率，加快資源的保障，另一塊在深度加工這一塊，并購一些深度加工企業。我們在去年并購了中國第二大電子合金企業，使我們在中國占有的市場份額達到了60%以上，這是我們的民族工業，這是156項重點項目當中的一項，所以還引起了一個很巨大的反響。

　　洪濤：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何仁春：我會選擇水皮先生，他懂我的資本運用。

　　洪濤：明擺著欺負我們，我和董倩，一男一女，你們兩個男的，肯定打得過我們。我們要再來了解一下，除了資本的運作的何仁春先生，一個管理這么大有色金屬企業的何仁春先生之外，他另一面會是什么樣子，到他辦公室一起去看一下。

　　(播放短片)

　　洪濤：剛才咱們在何先生的辦公室里看到了三件寶，我們在節目最后也會有三幅

漫畫讓您選一下，現在不問您最喜歡哪一個您的寶貝了。我想知道的是，何先生大概一年當中有多少時間待在辦公室？

　　何仁春：不到1/3。

　　洪濤：其它時間干嗎？

　　何仁春：幾乎在外面奔波。

　　洪濤：我聽到你們湖南有色有一個說法，就是天天夜總會，什么意思？

　　何仁春：我經常在外面奔波，晚上開會的時間比較多，有一次飛機晚點，南航的飛機晚點，我們把大家叫起來，所以大家晚上開會，就叫夜總會。

　　水皮：非常像2001年做網站的IT行業的情況就是這樣，就是天天“夜總會”，天天晚上開會。

　　洪濤：何先生的經歷是非常復雜的，當兵，很小的時候當過兵，讀多大學，留過洋，又做過企業家，有一個人可以給我們理出一個很清晰的脈絡，現在我們要請上何先生的好朋友，中南大學的李健先生。有請李健先生。首先我要告訴大家，何先生是中南大學畢業的，所以現在等于是來了母校的領導了，先請李先生大家打個招呼。

　　李健：大家下午好。

　　洪濤：何先生應該是中南大學的校友，我們很想知道何先生在學校里的表現怎么樣，您掌握了嗎？

　　李健：我也是間接聽說的，我和何總認識大概有兩年了吧，兩年前我剛剛從國家科技部到中南大學任職，一次會議上，我和何總認識了。

　　何仁春：我聽了您的報告，很感動，我和他握手，他問我姓什么，我說湖南有色的。

　　李健：那時候他擔任有色金屬集團控股的董事長，對內大刀闊斧進行改革，對外準備進軍國際市場。當時他的經歷別人給我介紹，說他是13歲就當兵，15歲就到我們這兒上學，當時是我們年齡最小的大學生，但是他的成績在班上可不是最差的，恰恰相反，是最好的之一，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由于他是我們的校友，加上我和何總我們學的都是大材料的專業。

　　洪濤：他15歲讀大學，那時候是不是有所謂的少年班之類的？

　　何仁春：沒有。

　　李健：那時候還沒有少年班，但是他在班里頭是個少年。

　　洪濤：那會兒學的是材料專業，不是一般的很像文科吧，比較容易，門檻比較低，那么高的門檻，才15歲，他能跟得上班里嗎？

　　李健：我后來聽老師講，他不但能跟上，而且學得比班里其他同學學得還好。

　　洪濤：繼續給我們爆點料，看還有什么故事我們不知道。

　　李健：我們都是學大材料專業的，又有在國外學習的經歷，我們又共同關注中國有色金屬的發展，所以我們在一起有很多共同語言，這樣日久天長，我們成了校友加朋友。

　　洪濤：您提到了大材料的問題，我們一起找點共同語言，我們有一些共同關心的問題。因為剛才我們前面已經提到了一些，現在我們很多稀有金屬是在批量出口的，我想有一個問題我們現場問一下所有的在場的每一個人，大家贊成不贊成我們的稀有金屬批量進行出口？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大家如果贊成的話舉起手里的綠牌。反對的同學舉起紅牌。贊成的、反對的都舉起來，兩位觀察人員也舉一下。兩位嘉賓，何先生，李先生，你們兩位也舉一下。看來意見還是比較一致的。有四五個贊成出口的。

　　董倩：您是什么意思？

　　水皮：我覺得不是簡單的采取贊成和反對。

　　洪濤：何先生是簡單的采取了反對。

　　何仁春：我講的不是稀有金屬的原料，我講的是我們控股的稀有金屬產品出口。

　　洪濤：我應該先問，稀有金屬原料贊成出口的。再舉一下看一看，所有人都反對。就是盡管是稀有金屬的原料你也贊成出口是嗎？你說一下，就你自己，還有兩位贊成的。

　　董倩：他爸爸是開礦的吧？

　　洪濤：得讓人說話，不能給人扣帽子。

　　觀眾：我是學經濟學的，所以說經濟學上有句話，“沒有賣不出去的商品，只有不出去的價格”，我想關系到稀有材料的出口問題上，只要這個價格足夠的高，為什么不可以大量的出口呢？

　　洪濤：我還是想讓何先生來回答這么專業的一個問題。

　　何仁春：這個問題講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從整個產業鏈條來源講，從出口賣資源不是很好的辦法，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些資源加工成產品，不但可以提高資源利用率，還可以解決我們國家的發展問題，勞動就業問題。

　　洪濤：你為什么反對出口原材料？

　　何仁春：它沒有創造更大的價值，沒有創造更大的財富，利用這些資源可以為我們國家創造更多價值，把資源留下來，更多是留給我們子孫后代。

　　洪濤：我怎么聽著像贊成出口。

　　董倩：和服裝和紡織一樣，我如果出口羊絨的話，不一定賺很多錢，我如果把它加工成羊絨衫的話就可以了。

　　何仁春：董倩同志說了一句很好的話。把資源加工成毛衣這個當中產業在延伸，價值在增加，勞動就業人員在增加，這有很多好處。

　　水皮：其實任何資源出口，不管什么價格都是一種廉價的出口，特別是鎢這種戰略資源，我們中國以前抗日戰爭的時候，我們能夠跟美國作為支付的，就是用鎢來出口，都必須建立國家級的戰略儲備，其實美國也有鎢礦，但是人家不開采，人家是儲藏的，就像美國的石油一樣，美國也有石油不開采，他寧愿上

伊拉克去開采，這就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略物資的競爭，所以從這個角度講，我就覺得任何鎢礦資源的出口，不管賣多少價格，都不是一種理想狀態的出口。

　　洪濤：但是我們也看到，現在我們還是有很多鎢礦資源在出口。

　　何仁春：鎢金礦不是出口，大家放心，國家是明白的。只可以出口的，還有可以大量出口的是我們的產品。

　　洪濤：就是已經加工過的。剛才那位同學你還贊成鎢礦資源的出口嗎？

　　董倩：你再贊成，就該給你逮起來了。

　　洪濤：不能打壓，得鼓勵同學們發表意見。第二個問題就是我們的鎢礦制成品大家贊成不贊成出口？表決開始。還有人反對嗎？

　　何仁春：制成品，是應該大量出口。

　　洪濤：但是為什么美國不用自己的鎢金礦來做制成品，他自己的鎢金礦都留著干嗎？

　　何仁春：鎢是一種稀有金屬，它在軍屬上面的用途太重要了，美國的占有率大概不到1%左右，一采完了以后，就沒了。

　　洪濤：還有第三個問題我們需要表決一下，就是剛才大家注意到了何先生去看了一些小的鎢礦，是在郴州，很多地方都有小的礦，不僅是鎢礦，很多有色金屬都有礦，大家贊成不贊成一些地方的小礦也來開采一些有色金屬，贊成的、反對的一起舉，水皮先生。

　　水皮：我跟李書記學的。

　　洪濤：你們兩位，都是反對的？李先生也是反對的。現場有一二三贊成，三個半，加上水皮先生。舉贊成牌的那位同學，中間那位戴眼鏡的，告訴我贊成的理由是什么？

　　觀眾：因為我是學經濟的，我覺得市場競爭是現代經濟發展一個非常好的動力，我覺得市場競爭是一個好東西，為什么不讓我們的中小企業來做呢？

　　洪濤：為什么不讓我們的中小企業來做呢，為什么不讓我們守著礦藏和你競爭呢？

　　觀眾：我覺得國家可以提很多標準，讓它很高標準的限制中小企業，為什么不讓大企業也來做呢？他的效率會降低了，如果他獨自做的話。

　　洪濤：學經濟的和學材料的思路就是不一樣。

　　何仁春：實際上就目前的狀況講，咱們的中小企業不具備開采好這些礦藏的技術條件，這是第一個，目前狀態看，他們在采礦的時候，采富礦，不采貧礦。再一個在采礦過程當中所使用的技術沒有達到，而且回收，礦產資源當中不是一種金屬，還有很多金屬不能回收，所以浪費很嚴重。采礦過程當中，由于技術水平不夠，把大量的資源都浪費了，農村是重金屬的礦山，到處亂開，導致農民沒法生活，河流被排除，污染嚴重，這是目前中小企業的水平而言。第二點，更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們這個社會應該把更多財富，就是礦產資源留給我們下一代，大家都去開采的話，不僅是下一代，可能更下一代就沒有資源了，都不敢設想。我們為什么不到國外去，到海外去，把那些資源拉回來，為我們中華民族來創造財富呢？

　　董倩：但是我有一個疑問，我能理解你為什么這么舉牌，你想想站在一個地方政府的角度講，如果我所轄區域內，就這個東西是有值錢的，我得開發它，我如果不開發有色金屬資源的話，我用什么來改變我的一切呢，我覺得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坐井觀天。

　　何仁春：我覺得在全球缺乏資源的國家，它做得很好，比如說日本沒有資源，一個地區不一定迫不得已，一定非要拿這塊資源來做這個區域的發展。實際上我們很多當地政府、農村由于開發資源對當地環境造成的破壞，所帶來的損失，比獲取的財富的價值更大，這是一個。第二個，這點資源我希望它能更好的留給下一代，大家都開采的話，浪費太嚴重了，我們要呼吁國民愛護資源的目的，希望有一個全局觀念，不能站在自己本鄉的土地上思考這個問題。沒有資源了以后，整個國家的經濟和發展會受到制約。

　　洪濤：董倩問的問題我知道什么意思，你總得給他們一條出路，他們如果不靠山吃山的話，靠什么來發展。

　　何仁春：靠當地政府。

　　水皮：你們提出的問題是一個理想狀態，但是理想不等于合理，剛才那位同學也說了，地方政府也好，地方國營企業也好，他們有這個權利，在目前的情況之下開采礦山有這個權利，但是他們不具備高效開采的能力，權利跟能力不匹配，像湖南有色這樣大型的企業，是有這個能力的，但是這種權利的獲取是需要交換才合理的，所以我希望兩者能夠結合起來，作為一種有交換的過程，有交換的利益才是合理的，也是長久的，也是可行的。我希望它的產業整合能充分發揮到地方政府，包括中小企業的利益。

　　洪濤：有沒有可能？

　　董倩：還有中小企業。

　　何仁春：我們談創新的話，你們報道了，我們和那個地區的郴州市簽訂了一個區域經濟的開發，我們整體替他規劃、投資、開采，一些中小企業，包括一些中小礦產主會退出來，我們給他一定的補償，或者我們配合他在這個產業圈里做一些工作，把這些極大高效的資源利用起來，這在我們國家是個創舉。

　　洪濤：李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對這個問題的思考。

　　李健：我認為對于小企業能不能夠開采有色金屬，確實像水皮先生所說的，不能夠簡單的一概而論。但是從中國目前現實情況來看的話，有相當一批小企業是完全具備開采條件的。而且特別是有一些私營的小企業，我曾經做過調研。在開采的時候，資源浪費非常嚴重，就像咱們北京吃的大白菜似的，只吃菜心，邊上的幫子全扔了，對國家有色金屬資源來講，這是一個極大的浪費，所以現在的話，就需要怎么樣規范這種行為，需要適當的提高有色資源開采加工業的準入的門檻，我覺得這是當務之急。

　　洪濤：好，何先生還有什么補充嗎？

　　何仁春：說得挺好的。

　　洪濤：這個環節就結束了。咱們大伙兒好像比較容易達成一致意見，我一個勁的想挑逗大家有所爭論，但是湖南有色產業整合的思路是符合我們所有人的利益的，所以大家比較容易達成了這樣一個共識。

　　董倩：你們覺得讓一個企業去兼顧這么多方的利益，現實嗎？

　　水皮：這是非常現實的，事實上我們不可能要求中央政府也好，或者地方政府也好，讓一個專門的部門去統籌這個行業的整體開發，那也是一種理想，所以現在在這個市場經濟的格局之下，可能由這些大型的國企，通過資本紐帶，通過這種合作關系，利益交換來形成一個共同體，當然如果中央政府能夠賦予他一些行政管轄或者規劃資源的權利，或者責任的話，就更好了。

　　董倩：剛才您一直在說，您以往在接受記者采訪也好，發表講演過程中也好，您一直希望中小企業退出，剛才我們都說了，要兼顧中小企業的利益，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讓您兼顧中小企業的利益的話，您會怎么兼顧？作為一家大型的國有企業來說。

　　何仁春：實際上我們一直在做這項工作，我們區域經濟的開發，在已有的開采的中小礦山、企業，我們可以給他一些補償，讓他退出，在其他產業鏈上我們把它重新組織起來，替我們加工一些配件的方式，或者他在做這些產品的時候沒有問題，在技術上培養他，在產品市場上培育他。實際上，可能水皮先生已經講了一些政策性的問題。

　　洪濤：因為你在選擇合作伙伴的時候，選擇了水皮，你們兩個強強聯合了。

　　董倩：假如我們是中小企業，他是大企業，憑什么選他，不選我們，你們安置我們，我們也得愿意，如果我們是中小企業不愿意，你能怎么辦？

　　何仁春：從國家利益來考慮。

　　洪濤：敬酒不吃罰酒。

　　何仁春：他也意識到，這樣下去，對國家，對他自己沒有好處，但是經過我們的整合應該說會給他們帶來一些好處的，一些利益偏重點會達成的。

　　洪濤：我會關心一些礦工的利益會受到什么影響，你經常到礦山去看他們的生存狀態，他們目前的收入情況也是比較了解的，這樣的整合會對他們的利益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李健：在我們國有大型企業的開礦當中，我們有色金屬礦山是管理水平最好、開采水平最好的企業，我們對他們進行培訓進行教育，這些安全措施。

　　洪濤：原來挖礦的礦工經過培訓是可以到你的企業來工作的，你就有了一個進步，下一步整合最強的群眾基礎。我們這個環節到此告一段落，下一個環節是我們可以在視覺上看到一些很新鮮的效果的漫畫的環節，現在我們就進入我們的漫畫環節。首先來看到屏幕，看到這三幅漫畫，第一幅漫畫，何先生已經赤膊上陣了，舉起的是一只青銅的鼎，看上去還是很有力量的，因為何先生在年輕的時候當過特種兵，所以他有這種力量沒有任何問題，能夠舉起一只鼎嗎？

　　何仁春：沒問題。

　　洪濤：我們知道鼎是青銅做的，青銅是中國最有名的一種有色金屬之一了，中國在古代曾經創造了非常輝煌的青銅文明。第二張是何先生在我們很熟悉這樣一個舵，他現在駕駛了一艘帆船，在海上，這個海我們理解為這是全球的有色金屬市場，也可以理解為資本的市場，這個帆已經鼓起來了，這個船上是滿載著有色金屬。下一張漫畫，第三個是一個天平，天平的這邊放的是三種有色金屬，可能還有很多，鎢、鉍、銻，何先生用一個手指頭按下去天平的這一端，這幾個有色金屬的價值就被提升起來了，大家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通過對這個論壇的參與來想象一下，這里面傳達的是什么意思？這三幅漫畫我們現在要做一個選擇，董倩先來選。

　　董倩：我寧愿選擇第三幅，我選擇之前問過何先生一個問題，現在你有多少的力量來左右這樣一個價值市場？就是市場價格。

　　何：全球的，銻這一塊，我們有一半以上。

　　董倩：鎢呢？

　　何仁春：鎢也差不多吧。

　　董倩：差不多是什么概念？為什么這么含糊？

　　何仁春：就是用力不用力。

　　董倩：您離您給自己制定的打造一個有色金屬這樣一個資源的歐佩克差得多遠？

　　何仁春：我覺得涉及商業秘密不能談得太多。

　　洪濤：漫畫里的笑容跟何先生的笑容多么相似。

　　董倩：不管是希望還是愿景，都希望總有一天能有這個現實，才能達成你開始的關鍵詞，就是財富，我們有權去制定這個價格的時候，才能有財富。

　　洪濤：我知道答案，但是我不能告訴你。水皮先生來選。

　　水皮：第一幅，我覺得是這樣的，何仁春比較特別，一方面他做的是一個資源整合的工作，也是一個產業整合的工作，大家都知道學經濟的，資源整合或者產業整合肯定能產生比較大的效益，因為能獲得壟斷的超值部分。它跟一般的整合不一樣，我覺得跟他的背景出身有關，他還是一個地方國有大型企業，他整合的還是一個國有資產，也是一個國有企業。而且整合前后發生的變化是翻天覆地的，整合前可能由于內部的壓價競爭，可能都有經營的困境。但是整合之后，發現國有企業同樣也可以由丑小鴨變成大白天鵝，甚至變成鳳凰，所以三種整合需要力氣，把鼎舉起來了就成功。

　　洪濤：何先生參加我們年度人物的評選，所以這個漫畫也非常有意思，是希望能夠問鼎年度人物。給現場同學一個機會，第一幅漫畫贊成的舉手，有贊成的嗎？看來這次水皮先生勢單力薄。第二幅，還有不少人支持。雖然這幅剛才沒人選，還是有七個贊成，大部分人站在了董倩這一邊。我們現在可以請中南大學黨委書記李健先生做一個選擇，你比我們大家都更加了解何先生，你覺得他會選哪一幅？

　　李健：我建議何總選第二幅。

　　洪濤：您不能建議他，您只能說他選哪一幅，要不然他沒法選了，他到底是聽您建議，還是不聽您建議。

　　李健：我認為何總應選第二幅，這是他現在的寫照，他是有色軍團的掌門人，所以第二幅是何先生最真實寫照。

　　洪濤：何先生，要不咱們第二幅，您同意嗎？

　　何仁春：我覺得你還是比較了解我。

　　洪濤：看來李書記回去要再了解一下他心里想的什么。

　　何仁春：第三幅是我們希望創造財富，這個點石成金，我覺得這幅畫是我努力的方向，也是我們國家，就是我們這個企業為我們這個國家創造更多的財富，把我們的稀有資源更好的為我們國家和民族創造更大的價值，所以我們朝這個方向努力。我們今天看到的，剛才談到的，其實我們這個企業有這么一個過程，我們2004年的時候，我們銷售收入只有70億，2005年的時候只有110億，今年我們可以達到接近250億，每年以66%以上的速度在遞增，利潤也在遞增，從4000萬到兩個億，到七個億，到今天接近15億，所以利潤在增加，這些成績都歸功于我們資源的整合，為國家創造財富，所以我的努力方向就是這樣的，為我們國家創造財富。

　　洪濤：李書記您覺得你有他心里的想法嗎？

　　李健：志存高遠。

　　董倩：整合和財富的關系？

　　何仁春：整合創造財富，整合好就能創造財富，不整合好財富就流失了。最高境界是為我們這個國家，我們的子孫后代創造更多的財富。

　　水皮：你看明白，為什么他辦公室里會放著主席的那幅照片了嗎？

　　董倩：他說他挺感動的。

　　水皮：不光主席是他們湖南人，我印象中湖南人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敢想，也特別敢干，何仁春就是這么一個人。

　　董倩：如果都是把你們業內所有資源都整合成你們一家公司的話，是不是財富可以更加成倍增長？

　　何仁春：都到一家公司不太可能，但是我們在做這個夢。

　　董倩：如果這個夢能做成的話，對你們意味著什么呢？

　　何仁春：資源壟斷不是一件壞事，一個國家對資源的壟斷可以給這個國家帶來更多財富，可以把這些財富更長的留給我們后一代，可以讓大家更珍惜、更珍愛這個財富。反過來，如果不這樣的話，就是無序競爭，一盤散沙。

　　董倩：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市場經濟主張競爭，在你們有色資源，就是有色金屬的這樣一個資源市場上，您覺得競爭好，還是壟斷好？

　　何仁春：應該壟斷好，不同于商品。

　　洪濤：董倩提醒我可以表決一下，贊成資源壟斷的舉起贊成牌，兩位也舉一下。

　　董倩：我也學狡猾了。

　　洪濤：李書記您也舉一下，何先生也舉一下，贊成有色金屬資源壟斷的請舉手，反對的也請舉起來。很清楚了，現在基本上是贊成的略多一些，然后水皮先生是贊成，董倩是反對。

　　董倩：我贊成。

　　水皮：她分派了。

　　洪濤：你不能抄水皮老師。這兩位嘉賓都是贊成壟斷的，我就不問誰贊成競爭了，肯定剛才那幾位反對的就是贊成競爭的。上面兩位嘉賓已經跟對方達成一致意見了，下面的觀眾拿話筒說一下。我以后董倩跳上來是要反對的，沒想到她也是贊成的。

　　董倩：我挑逗群眾斗群眾。

　　洪濤：你也是學經濟的嗎？

　　觀眾：我學法律的，如果資源壟斷來講的話，也不是通過國家行政政策來壟斷，應該通過你們公司競爭的企業的能力，把他們競爭下去，占有市場壟斷地位，是靠你們公司自身的東西，而不是靠國家給的特殊的權利，我贊成必須有競爭，像你們大的企業里面也有矛盾，也有問題，有競爭在，反對對你們有促進作用。

　　洪濤：謝謝，今天很明顯學法律和學經濟是有不同的意見。

　　董倩：競爭出來的壟斷。

　　何仁春：應該是競爭壟斷好，如果市場的競爭規則，通過競爭來獲取一些資源，所以我有同意他的意見，是通過競爭來占領市場。但是資源不可再生，不可替代，要找到熔點達到3000多度的鎢沒有，你要把它開采完，把它賣掉的話，咱們現代制造業就沒了，所以說只能通過有序的競爭獲取這些資源，但是國家資源的整合，除了有國民意識之外，還必須有國家意識，兩者必須結合，單靠企業來整合很難。湖南有色現在整合資源，我們力度有限，但是我們會很努力的去做好這個工作，把國家利益擺在第一位。我經常也受到一些壓力，是國家利益在前，還是我們利益在前，我覺得是國家利益在前，已經做好這件事了。但是一個企業能力是有限的，要一個企業完成這么多整合很難，必須要依靠國家的支持。

　　洪濤：那位同學還有說法嗎？

　　觀眾：沒有了。

　　董倩：給他悶回去了，他沒法有說法了。

　　洪濤：其實你看，大家都承認現在是存在競爭的，但是大家通過競爭的結論是不一樣的，你覺得一直有競爭存在，何先生的意思是要通過不斷的發展來消滅競爭，達到你理想中的壟斷狀態。

　　何仁春：壟斷的含義，資源是國家所擁有的，資源是屬于國家的，形成的壟斷概念不表示獨有，而且大家目的是要重視資源，珍惜它，愛護它，有效的利用它，別用得太快了，浪費了。

　　水皮：競爭的最高境界是競合，可以通過重組來達成這個境界，我們要保持適度的市場的活力是有好處的。

　　洪濤：聽何先生的意思，一方面通過市場的競爭、整合。另一方面也希望在政策上得到一些支持。剛才我還看到有同學舉反對牌，除了剛才法律系的同學的意見之外，有很多人根本就反對這種壟斷，大家是贊成這種競爭的，不管是通過市場上，還是政策上，都是允許競爭的存在，有沒有這樣的意見？

　　觀眾：湖南有色現在已經子公司或者你的集團已經在香港上市了，所以這個企業實際上是有一部分股份已經被國外或者是海外的這些投資者所擁有了，所以你的企業并不能代表國家利益。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全國有色金屬資源都被你們湖南有色一家壟斷了，那資源的所有者是國家，那么國家利益怎么保證？只能通過不同的競爭，才能保證資源所有者的利益，所以我認為不能把國家的利益和你們湖南有色金屬有限公司的利益混同起來，謝謝。

　　洪濤：我不知道對何先生來說是不是一個難題，而且你們的利益是不是能代表國家利益。

　　董倩：我一直在想，企業利益在前，還是我的利益在前，因為我是炎黃子孫，所以我要把國家利益放在前面，但是你作為一個企業家，你把自己的企業經營好，就是對國家利益最好的一種回報。

　　何仁春：其實那位同學可能對我們這個企業是有一些研究的，確實我們在香港上市了。

　　洪濤：那位同學是不是真的有研究？

　　觀眾：沒有。

　　何仁春：但實際上它有兩個不同的概念，第一這個企業我們是國有控股的，沒錯，關鍵是這個資源留在了中國，它的發展，這個企業的成長、發展所帶來的最終的受益者是我們中國人，這是一個概念。因為這個產業的、企業的根本，我們在海外去收購資源，也是為了這個企業的發展和擴大，我們這個鎢這一塊，對中國對海外礦石不出口，中間品是稍微限制的，可以更有效的利用這個資源在這個國土上產生更大的效益，海外有股東，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們最終的利益分紅的概念，對于我們國家來說，這個企業在發展當中，這個資源留在了這個國家，沒有過量把它開采下去，這對國家是最大的受益，我們的未來工業發展，在這片土地上，應該說這么理解就對了。

　　洪濤：你理解了嗎？那位同學。

　　董倩：我說他爸爸是開礦山的，我覺得有這種可能。

　　觀眾：中國資源產權制度安排的問題，我想問一下，湖南金屬有限公司，你們的礦山是屬于國家的，你要開采這個礦山的時候，你給這個地方、給國家付多少錢？是怎么安排的？比如銻礦，或者鎢的價格漲了之后，你給國家的錢漲不漲，你是通過礦山開采權得到的，通過你的股份分紅得到的，一般的所有者也是投入股份分紅得到的。所以我覺得礦山開采權和你的分紅首先要保證國家的利益，謝謝。

　　何仁春：在答問當中，我感覺到我們國家的勘探權就是這個企業必須向國家支付這筆采礦權的價格，還要支付資源稅，不是無償的，因為這個企業的支付，國家受益，實際上除了采礦權的受益之外，還有利稅，這個企業在哪里，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土地上，從一百億賺到一千億的時候，最大的受益者仍然是國家。

　　洪濤：不管怎么樣，這個同學和何先生的目標是一致的，應該是要保證國家利益的最大化，而且我想回頭以后那位同學可以私下里再跟何先生做進一步的交流，我想何先生會非常歡迎你到他礦上去看一看。我們論壇到這里應該結束了。我們剛才的環節沒進行完，因為董倩的問題我們又進行了一個更深入的討論，也許會有一個共識，但是在每個人的心里有一個更深入的判斷。我代表我們年度經濟人物劇組把何先生選中的漫畫，就是這一幅，送給何先生。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我希望您率領的有色金屬的大軍、艦隊，能夠為我們國家創造更大的利益，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