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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介和自述:我沒有原罪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18日 13:53 《中國商業評論》雜志
像我這種最優秀的人也是最悲哀的,因為智商、才華、能力、體魄都非常人能及,就得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委屈,承擔常人不能承擔的責任。我是一個典型的追名逐利的人,名比利看得更重要。淡泊名利,寧靜致遠,我是不崇尚的,這只是自我安慰。 -文/嚴介和 作者簡介:嚴介和,原太平洋建設集團董事局主席 10月11日,南京法院對太平洋建設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太平洋建設”)及其法定代表人嚴介和啟動了威懾機制;17日,法院一紙禁令限制嚴介和高消費。 10月23日,江蘇長城消防有限公司將首筆20萬元的執行款通過轉賬方式打入了南京中級法院的賬戶,這是一筆牽涉到嚴介和的貸款。 10月25日,南京,又一樁借款合同糾紛案開庭。原告華夏銀行南京分行要求江蘇江海建設工程有限公司、嚴介和、太平洋建設等歸還3900萬元貸款。 …… 9月底,嚴介和從外地返回南京,真正開始“救火”。他回來后給太平洋建設管理團隊的第一個建議就是恢復“文化部”,重建與媒體的溝通渠道。自從5月20日公開宣布辭去太平洋建設集團的董事局主席職位后,嚴介和的那部手機就成了太平洋建設集團與外界溝通的唯一渠道。 從來沒有消停過的嚴介和,又一次站到了風口浪尖上。這一次,嚴介和一如既往地選擇了向外界坦白。關于原罪、關于名利、關于自己、關于企業……嚴介和大有“君子坦蕩蕩”之風。 在接受采訪時,嚴介和特意解釋了他名字的由來:嚴介和就是介于“嚴”與“和”之間,嚴中有和,和中有嚴;做事嚴,做人和;對己嚴,待人和;嚴與和之間就是中庸的最高境界。他說,這個名字是他父親給取的。 我沒有原罪 1992年,我東拼西湊了10萬元建立了自己的企業。當時,我只有3萬元,其他7萬元是多個合伙人的。結果,接的第一個工程就虧損了8萬元。不過,這個虧損,卻讓我在第二年春天賺回了800萬元。 當時正值南京市繞城公路開工,我往返南京11趟好不容易得到3個小涵洞項目,而且到我手里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包,光管理費就要交納36%。當時我合計了一下,無論怎么摳怎么省,這個項目必虧無疑,虧損額大概在5萬元左右。這個是我公司當時一半的家當啊。 既然虧損已成定局,我一咬牙出了個怪招,告訴手下按照虧損8萬元的標準確定了施工方案。 結果,原本140天的活,我們只用了70天就完成了。大年三十晚上,我們的工程完工了。我帶著公司的員工,一路上聽著別人的鞭炮聲,開著手扶拖拉機回蘇北老家。 之所以會出這么個怪招,主要是想依靠工程質量吸引南京繞城公路建設指揮部的注意。當時,我的公司確實太不起眼了,就這3個小涵洞,到我手上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五包了。不出點怪招,只有死路一條。 第二年春天來臨的時候,指揮部果然千方百計找到了我。原來,在對這3個小涵洞驗收的時候,指揮部以各項全優驗收,指揮部當即拍板:這個活是誰干的,給我找回來。最終,在南京繞城公路中,我的公司一舉從雜牌軍升級為指令性承包隊。哪里要突擊,哪里有短腿,我們就去做。在繞城公路完工的時候,我們總共攬到了3000萬元的項目,凈賺800萬元。 對中國民營企業家的第一桶金,前些年有比較熱烈的討論,結果是引進了一個外來詞:原罪。似乎中國民營企業家的發家史都有瑕疵,不過我可以肯定地說,我們太平洋集團一點原罪都沒有。 收購國企只為名 1997年,我們開始嘗試著做帶資建設。那時候哪知道這種模式叫BT(即城市基建項目,BT是Build-Transfer的縮寫,意為“建設-移交”)啊,自己就嘗試著干了。等到了2003年,才知道原來這種做法還有個名字,叫BT。有人質疑說,BT模式需要企業30%的自有資金,太平洋集團按照這種模式不可能突破100多億元自有資金的限制而擁有2600多億元城市基礎設施訂單的。其實,我們太平洋是幫助政府融資還錢來解決這個問題的,政府的信譽是非常好的,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拖欠過我們一分錢,太平洋一點壞賬都沒有。 2002年,太平洋取得了國家公路、市政、水利三個總承包一級資質,成為國內非公有制企業中唯一一家擁有這三項總承包一級資質的企業,公司名稱也由“太平洋工程集團有限公司”正式更名為“太平洋建設集團有限公司”。就是這一年,太平洋開始采取零價格、零資產的方式大肆收購國有企業。我第一次出手,就在江蘇省內一次性收購了17家、資產達40億元的國有企業,條件就是承擔17.8億元的企業債務。 做基礎設施工程,利潤相當豐厚,為什么還要去收購那些瀕臨倒閉的國有企業?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其實,做工程的人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包工頭,他們始終認為你是一個皮包公司。不少人譏笑我是包工頭、暴發戶,是一個“散發著泥土芬芳的人”。 通過租賃承包企業起家,做BT項目發家,我還要通過收購一批國有企業成名,因為拯救國有企業才能顯示一個企業的智慧和實力。從2002年至今,僅在江蘇省內,太平洋就以零資產收購的方式重組了31家國有企業。 BT模式為我帶來了財富,收購虧損國企則為我帶來了名氣。隨著太平洋零資產收購國企模式的逐步鋪開,為解決虧損國企問題坐臥不寧的各地政府紛紛找到了太平洋,我也成為了各地政府的座上賓。這也讓太平洋有了更多與各地政府接觸的機會,客觀上講,將太平洋帶入了一個高速成長的上升通道。 現在,外界對我零收購重組虧損國企的模式頗多微詞,甚至認為太平洋的收購模式,是在侵吞國有資產。 其實,我收購的都是沒有人要的企業,難于消化。它們都是臭名昭著、彈盡糧絕、千瘡百孔,像一個萬丈深淵要我們跳。我重組的這31家企業,家家都很難,因為都是負資產。重組這些國有企業都是賠錢的,我們都有思想準備的。賠的錢也是賺的嘛,取之于社會,還用在社會嘛。我們BT賺的錢也是從社會賺來的,重組這些企業,把這些錢撒到這些企業去,也是我們的一份責任啊。反而是這幾年算下來,太平洋已經累計投入在國企重組上的資金超過了30億元。 重組的前一兩年都沒有回報,3年后都基本上能有所回報,但這和我們的付出應該是不匹配的。如果說我們要談賺錢做商人,把重組國企的這些錢投在BT上的話,效益是重組國企的10倍乃至100倍。 那么,為什么我會選擇虧損國企來并購呢?其實,虧損國企的并購成本最低,尤其是我現在采用的零收購模式,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一次性投入的資金。另外,我也并不指望從并購國企上賺到多少錢,我主要是為了名氣。 好企業為什么我不要?好企業給我的話,我肯定能做得更好,但是做得再好也沒有名氣。原來就是亂得一塌糊涂的,大家都不能做的,我來做,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有些目前很困難的國企名氣曾經很大,如果我能讓它再現昔日的輝煌,變成一個健康的企業,大家就都認可我了。 我是一個典型的追名逐利的人,名比利看得更重要。淡泊名利,寧靜致遠,我是不崇尚的,這只是自我安慰,充其量是魯迅筆下的孔乙己,穿著長袍、站著喝酒,沒有比這種人再可憐、可悲的了。如果都是這樣的人,我們這個社會還有希望嗎?人類進取的動力究竟是什么,不就是名和利嗎? 不過,我對名利的追求并不是建立在犧牲他人利益的基礎上。曾經一度有消息說,在太平洋重組眾多國企過程中,先后裁掉了數萬名國企工人。這只是一個片面的局部事實而已。在重組國企的過程中,我們確實裁掉了一些工人。但是,就像我當年重組ST縱橫的時候,在工廠門口被眾多縱橫員工層層圍住時說的那樣:“我們坐的這艘船馬上就要沉了,船上是千瘡百孔,現在只有讓能人來先堵住漏洞,其他人只好先下船,不然大家只有一起沉沒。等船修好了,我們一定再讓大家都上來。”當時,我說完這些話后,一些正直的人當時就流下了眼淚。事實也確是如此。在太平洋重組眾多國企的過程中,只要有合適的機會,那些一度被裁掉的工人,我們都會優先考慮在太平洋的“勢力范圍”內重新就業。 其實,這些年來,我最大的欣慰就是通過辦太平洋,解決了十幾萬人的就業問題。 太平洋是個“國企” 有人說,太平洋是我嚴介和“一個人的帝國”、“比國企還國企”。我倒覺得“國企”不是一個貶義詞。國人辦的企業就是國企嘛!我就是打算把太平洋打造成具有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特色的國企。 不管外界對太平洋的運作有多少質疑,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太平洋并不是我嚴介和的家族企業,充其量我只能算是太平洋的家長。在太平洋里,沒有一個我的親戚。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讓自己的子女出任公司高管的計劃。 我要營造的是一個和諧、和美、和暢的富康的太平洋、幸福的太平洋,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私有共用、私營共有、權力公眾化、資產社會化的現代國企。為了達到這一目標,太平洋正在實施三個一的造富工程,即到2010年左右,塑造出100個億萬富翁、1000個千萬富翁、1萬個百萬富翁。 這個造富工程現在已經開始實施了,我們在收購國有企業時,幾乎都讓經營層持股,這里面就會催生出一大批富翁。以后在大集團、總集團持股的人,包括我們的主業效益比較好,主業任董事長、副董事長、總裁的員工,未來都是富豪的群體。2005年10月1日的集團工作會議上,我已經正式安排了集團公司股份贈與方案。按計劃,至2007年,集團公司將總共拿出75%的股份贈與中高層管理者,計劃受贈人數為280人。最終,我會只保留25%的股份。 其實,國內有不少企業家為了擺脫所謂的原罪,紛紛將資金投入慈善事業。盡管我的財富是陽光財富,沒有任何原罪,但這么些年下來,我在慈善事業方面也做了不少事情。但是,我總覺得做慈善不如培養若干個富翁,上行下效,比慈善更重要,效果也會比做慈善好。 在太平洋,除了我們已經開始執行的造富計劃,普通員工的工資和福利也非常高。我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碼可以吸引到更多優秀人才的加盟。其實,只要老板能夠承受、企業能夠消化這種高成本,員工待遇高一點也好,有利于縮小貧富差距,也是資產社會化的一種表現。 我和很多領導私人感情都很好 修好一條路,倒下一批人。2003年2月,因腐敗問題,江蘇省交通廳廳長被免職。而太平洋建設大本營就在江蘇,這么多年修了不少路,滬寧高速、京滬高速、南京新機場高速以及南京地鐵等多項國家、省重點工程,都是太平洋建設一手建起來的。 當時,好多人都問我怎么樣了。我一身清白,嫉惡如仇,問這些問題的都是一些不了解我的人。有人看我從政府那拿到了這么多的工程訂單,并購了這么多國企,就想當然地認為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貓膩”,其實我和政府官員之間從來都是“陽光下的交易”。我這個人一身正氣,從來就沒有搞過那些暗中送錢的事,碰到一些腐敗官員,我寧肯不要你這個工程,也不會同流合污。天下這樣大,太平洋憑本事能吃上飯,絕對杜絕這種事情,全國這么多交通系統的領導出事,我們太平洋沒有被紀委找過一秒鐘。 我現在天天和政府打交道。現在的政府已經越來越勤政、廉政了,在蘇南、蘇北,你要是想塞紅包,你都塞不進去,不信你去試試。 我和很多領導私人感情都很好,我們太平洋既聰明又能干還聽話,領導能不喜歡嗎?就算是貪官,他需要給他遞票子的人,可也需要能給他干活、撐面子的人啊。我們就是這樣的人。和政府打交道,你必須吃透它,知道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我們已經從當年的撲朔迷離,慢慢找到了感覺。現在,我們和官員打交道的時候,彼此都是很尊重的,都恪守誠信的原則,我堅信今天的誠信,就是明天的市場、后天的利潤。 曾有人在網上發帖稱,太平洋公司凈是美女,天天陪著來往的領導打撲克。其實,領導來了,工作晚點,吃飯的事是有的。至于美女,太平洋的員工標準是很高的,美女很多,俊男也不少。 去年7月31日,我在與吉林省交通建設集團中層以上干部開會時說,太平洋經濟說白了是談判經濟,談判出的效益占75%,也就是75%的效益出在談判桌上!一二十萬人辛苦的勞動也就創效益的25%。太平洋現在不參加投標了,現在我們更注重談判,做短期BT項目。業主代表不合適,我們向主要領導反映把他換掉,監理公司不滿意,我們就換監理。這樣下來賺的錢不得了!平均利潤率高達35%。 當然,按照規定,施工單位、監理單位、業主單位是三方平等的合同關系,并不是我嚴介和想換誰就換誰。到現在,我們太平洋已經換過10多次監理了,換的都是一些故意刁難我們、有問題的監理。我們把相關證據擺在主管領導面前,當然就換了。 談項目,該走的環節一個都不能少。從政府手里接的項目,哪怕賠錢也要干好。就拿ST縱橫來說,我們為了重組這家公司已做出巨大的犧牲,但卻從來沒有向上市公司拿過一分錢。我沒有失去過一秒鐘的自由,也從沒有人找我談過話。 在中國做企業首先要講政治。在太平洋,我不允許任何一個成員與政府打官司。與政府打交道這么多年,我覺得政府是最誠信的。 我還不是一個企業家 商界里的人分為三種境界:資本家、實業家和企業家。資本家為錢,實業家為公司,企業家為社會。其中,企業家顯然是最累的,也是境界最高的。 我不敢說自己是一個企業家,只能是個商人,即使說是絕對道德的商人我也當之無愧。一流的商人應該是精明+厚道;二流的商人是精明+精明,是小聰明;三流的商人是厚道+厚道,必死無疑。而一流的企業家要永遠創造財富、并具有更強烈的社會責任感。 我從來沒有過經濟利益和良心矛盾的時候,我認為經濟利益服從于良心、服從于道德。二者如果產生矛盾,我會放棄利益,選擇良心。過去的20年百分之百是這樣的。 企業家特征是八個字:激情、冒險、夢想、理想。富于創造力的人激情無處不在。真正做企業家,永遠是感性引領、左右著理性。理性只是一個過程,初期要感性,然后上升到理性,最后再回到感性。企業家不是人,同樣又不是神,自己又不愿意做鬼,這就是企業家。 資本家往往圍繞自己的企業轉,談企業如數家珍,做企業行云流水;資本家再高一個層次就是企業家,企業家是圍繞整個社會運轉的人。 我想努力成為一個企業家,這么多年來,我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沒有明顯的社會效益的事情堅決不做。這些年,我已經為社會為他人做了一些事情。太平洋重組了很多國有企業,讓十幾萬人再就業。這遠比計算我的個人財富更重要,也更有價值。而自己也從來沒有統計過自己個人擁有多少錢。 企業家是既優秀又苦難,既可愛也可憐的人,他們能承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委屈和苦難——就像白居易的《賣炭翁》一樣,“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不怕被凍死,也要賣個好價錢。 現在,我對企業的整個過程把握得住,該放就放,該收就收,該加速就加速,該死亡就死亡,就像旅游一樣,什么時候到達目的地,一切都了然于胸,信手拈來,頗具“閑庭信步”的適意與大氣。 不過,如果有一天企業實在發展不下去了,我就去做資本家。絕對不會像唐萬里和顧雛軍那樣,為了做企業而落得個鋃鐺入獄的境地。 錢,我已經看得很淡了。這么多年,我做得這么辛苦這么努力,掙的就是一個名。我喜歡被別人、被社會認可的感覺。商場就是我的競技場,我是那種想要、也一定能拿金牌的運動員。 我一點都不懂資本運作 前段時間,社會上盛傳太平洋的資金鏈隨時會斷裂。其實,現在說我們資金鏈斷裂還為時過早。目前整個集團調動幾個億的資金不成問題,但考慮到北方施工正處在旺季,我們不會把工程停下來用于還貸。退一步說,就算資金鏈斷裂,太平洋建設也不會死掉,因為我們和流通、制造企業不同。每個月,我們都有大量應收賬款,就算一些項目的貸款收緊了也可用應收賬款補充。資金鏈緊張的結果最多就是放慢建設速度,少做一些項目。 有人將太平洋當下遭遇的種種問題歸咎于我搞所謂的資本運作。這更是無稽之談。我一點都不懂資本,更不懂資本運作。太平洋建設的問題很大程度上是企業太大引起的。目前,整個集團下面有獨立法人資格的企業就接近200家。兒孫太多,不可避免會出現一兩個孩子不聽話的情況。 過去,太平洋投入大于收入,為的是贏得一個超常規的發展速度。現在,太平洋的項目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但是從資金安全的角度來說,風險反而比前些年更小了。無論是在民營企業還是國有企業中,太平洋都是負債率特低的一個企業。我們賬面上負債是20%多,實際負債率只有10%左右,這樣的負債率即使放在世界500強中也是非常有競爭力的。 因為我不是資本的玩家,是老老實實做企業的,所以我們資產負債率才會這么低。我只做實業,不做資本的玩家,這事關道德問題,來不得半點馬虎。 再給我一點時間 今年10月,因涉及擔保貸款未還,南京中院對我啟動了“震懾機制”措施,逼債風潮驟起。 出了這件事,我深深感覺到,平時要低調,出了麻煩要自救,如果你覺得能力可以,那就堅持。評價一個民營企業,六個字很重要:低調、自救、堅持。這個市場沒有神仙,沒有皇帝,不要抱任何幻想,出了麻煩就要自己承擔。 應該說,我目前政治風險沒有,法律風險也沒有,不就是道德風險嘛。 稻谷當它沉甸甸、金燦燦的時候就低頭了。明明白白的妥協是高尚,坦坦蕩蕩的妥協是英雄,沒有妥協哪有和諧呢?太平洋這次是無條件地妥協,不管銀行收多少,我們都還,一分錢不欠。 坦誠地說,太平洋從BT到國企并購,資金的投放量的確相當可觀。BT投放的資金不用說了,它有個5年左右的周期回報;國企并購雖然收購成本是零,但是整合成本和可持續發展的成本是相當可觀的。這個投入的回報也得要5年左右才能夠逐步回報,都是制造業、工業企業,也不是立馬能回報回來的。 這些年,我們一共投入了百億元左右。一方面是自身原始資本的積累,另一方面是銀行貸款,最高峰時期,太平洋欠銀行幾十個億。自從我上了富豪榜,社會上提出了種種質疑,銀行風險意識比較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該收的收,到期的不再貸,出現了一些提前收貸的現象。但那時候太平洋心高氣傲——你收就收吧!還啊還啊,從70多個億到今天的3個多億,這時候的太平洋明顯比較脆弱了。 但是,銀行可以提前收貸,太平洋不能提前收回政府的應收賬款,跟人家業主簽的協議就是5年左右,所以只有慢慢等。 不過,人們都應該理性地思考:一個貸款收了百分之九十幾還能夠存活的企業,中國又能有幾家?可以這么說,根據企業界、金融界的預測,一個企業所欠的銀行貸款被收了1/4,可能這個企業就不復存在了。而太平洋竟然還能夠活著,還能夠繼續生存,這時候,我希望得到社會的理解和包容,能夠給太平洋一點喘息的時間,讓太平洋贏得了時間,就能換取空間,化解銀行的債務問題。如果不對太平洋全面封殺,讓太平洋自我調整,我想頂多調整到明年,銀行負債可以降到零。 這些年,太平洋的家底我最清楚。按照計劃,到明年一季度太平洋集團的銀行貸款就是零,不賣任何一個企業就可以還掉貸款。但銀行要求提前還貸,就只好賣企業了。 這些年,民營企業是在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型夾縫中發展起來的。我覺得,民營企業的生存環境是“苦海無邊,回頭無岸”。 逼債事件發生后,我發現,民營企業是一個弱勢群體,富豪更是一個弱勢群體。作為一個民營企業家,平時就應該知足、珍惜、感恩。對一時的得失要知足,對改革開放、對社會提供的這個舞臺要格外珍惜,講話做事要永遠抱有一顆感恩的心。 (根據訪談資料整理) 編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對嚴介和來說,自踏入富豪榜這個頂級名利場后,是非就從未停止過,人們從來沒有放棄審視的目光。 舌燦蓮花、口若懸河……每一次的質疑、每一次的危機,嚴介和都敢于直面,用特有的嚴氏語錄,向外界傳遞著異常明確的信息:太平洋沒有問題,嚴介和不會倒下! 但是,新近的債務風波更是把這一困惑推向了高潮———長袖善舞、從容游走于各地政府官員間的嚴介和,竟然在自己的發跡之地江蘇遭遇多方追債。 在采訪過程中,嚴介和反復提到三句話: “我天資過人!”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像我這種最優秀的人也是最悲哀的,因為智商、才華、能力、體魄都非常人能及,就得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委屈,承擔常人不能承擔的責任。” 難道真如嚴介和所言,是人們誤解了他? 就在所有人都試圖尋找出隱藏在太平洋背后的真相時,一位嚴介和“身邊”的人站了出來。曾任太平洋建設集團文化部部長的陸元彬,以自己在嚴介和身邊800天的所見所聞,大揭“太平洋內幕”,并直陳太平洋建設是嚴介和“一個人的帝國”、“比國企還國企”。 在中國民營企業家中,很少有人像嚴介和這樣個性張揚的。但是陸元彬卻說,這只是個假相,表面輕狂傲慢、走極端的嚴介和,骨子里其實非常中庸圓滑,他實際上就是個“變色龍”。 盡管已經未雨綢繆在5月份辭去了太平洋董事局主席的職務,但在太平洋遭遇危機時,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金蟬脫殼,太平洋并未倒下,嚴介和再次站到了前臺——和以往一樣口若懸河、語不驚人死不休,嚴介和的自信之氣充溢胸間:“什么尖銳的問題都可以問。” 盡管嚴介和一口否認自己是“資本運作高手”,但在很多人看來,其能在短短兩三年內并購幾十家國企,這與資本運作難脫干系。 至于外界質疑的焦點——“權錢交易”,我們或許可以相信嚴介和確未曾向官員行賄過一分錢,但程序的合法未必能抵消動機的不純。 在此案例中,還有一處尚未被人揭破的死穴則是:嚴介和在收購大量虧損國企的過程中,不經意中既替這些虧損國企的責任人買了單,更替他們消弭了事后的罪責與禍患。 當初,在被太平洋建設托管前,ST縱橫的窟窿深不可測,更牽扯到不少重量級的責任人。而嚴介和進入后,盡管公司至今仍未脫帽(ST),但政治風險已經化解。 這種犧牲的背后是否也包含了某種不言自明的默契? 生存或者毀滅,這是一個問題。對嚴介和以及他的太平洋來說,現在最缺乏的應該是直面問題的勇氣。也許太平洋的命運及其家底,就像嚴介和說的一樣:“只有我最清楚!” 我們無意去推倒一面堅實的墻壁,我們無意去揭開陳年往事的舊瘡疤,我們也沒有仇富心理,一定要讓嚴介和這個曾經的“中國二富”倒下,但如果嚴介和以及太平洋并不是“只有道德風險,沒有法律風險”,那么,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我們相信,作為一個“最優秀的商人”,一貫很有勇氣和戰斗力的嚴介和,這點承受力還是應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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