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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天生的商人和天才的商人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8日 13:21 《中國商人》雜志
誰是天生的商人和天才的商人 我看溫州青年創業者 文/王曙光 溫州青年是一本難讀而耐讀的書。 說起來,青年是最透明最坦誠最容易讓人了解的人,何以一加上溫州兩字就讓人難以琢磨呢? 先從難懂的溫州話談起。據說在戰斗中,我軍的聯絡老被對方破獲,帶來了不小的損失。緊急之中,我軍讓兩地的溫州老鄉傳達命令,結果由于話語難懂、保密程度高而大獲全勝。確實,溫州話即使對其他浙江人來說,也如天書一般,別人只有看說話者面部表情的份。而800萬溫州人,只要一說家鄉話,便形同一家,很快就會組成商業同盟。在全國,在全世界,溫州“同鄉會”哪兒都有。就像猴子撈月亮一樣,只要有一個溫州人在那兒站住腳了,很快就有一群溫州人會在那兒安家——地不分遠近,國無論中外,別人實在很難明白他們是如何形成這種群體效應的。抱團,是溫州人的一大特點。 溫州人是經商的天才 從地理上看,溫州面海靠山。人的心態受歷史影響,相當獨立自主,從不“等、靠、要”,只注重自我行為的實現。也許是面海靠山,溫州人既眼界開闊、思維活躍,又意志頑強、從不言敗。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自主改革、自擔風險、自求發展、自強不息”的溫州風格便成了一種精神成果。 如今大城市的年輕人,二十好幾的人,很多還像個沒斷奶的孩子,幼稚得可以。而溫州青年卻不,他們中好多人年紀小小便離家外出經商去了,有些甚至連普通話都聽不懂,但他們不怕,一抬腿就走。別說是國內,就連大洋彼岸,也就這樣一抬腿走了。什么“聽不懂英語,無法交流,怎樣生活”等等,他們都不像其他人那樣顧慮重重。這就是溫州人。 溫州青年的手是最勤快的,溫州青年的腿是最長的。只要能生存,什么活都能干;只要有生意,什么地方都能去。“四海為家,萬業為生”,這就是溫州人。 溫州究竟有多少人在經商?在經商的人里面,又有多少年輕人?數字是驚人的。不算溫州本地,僅以在全國各地創業的溫州人來統計,就有160萬!他們創辦企業3萬多家,總資產超億元的企業近50家,個體工商戶37萬戶,年銷售收入達1600億元。也就是說,溫州全市有五分之一的人在溫州以外的國內市場經商,人數超過了溫州市轄的五個縣(區)的人口總和。此外,還有數十萬溫州大軍在國外經商,足跡遍布全球。 再往回看,溫州全市有5.6萬家企業,產值達2030億元,其中制鞋企業就有六千多家,從業人員幾十萬,產值200多億元。此外,溫州還是“中國眼鏡生產基地”,實力雄厚。在溫州全市的兩千多億產值中,私營企業占了98.8%! 溫州人是經商的天才,溫州是私營經濟的搖籃。 在這支奇特的經商大軍中,年輕人成為主流和主力。 早在1986年,筆者參加工作組去溫州,發現其時的溫州青年安心守家的就寥寥無幾。偶有在機關謀職的青年,在遞過來的機關名片背后,也印著家庭企業的頭銜——上班坐機關,下班做生意,成為青年當然的選擇。再后來,他們就把機關名片換成了企業名片——因為他們辭去了公職,成了純粹的商人。這樣說,并非溫州的青年都不愿意當機關干部,而從價值取向來看,多數溫州青年確實更愿意把經商當成自己人生發展的首選。從溫州青年的個性來看,幾乎都散發著溫州人特有的自由習氣:很不習慣按機械程序處事;很不適應等級之間的關系;很不理解為什么不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很不在乎別人的評價……在他們看來,商海是最自由的大海,經商是最好的游泳方式,賺錢是人的本能,財富是成功的象征…… 需要指出的是,這種鮮明的個性一旦成為區域性的共性,這個群體在觀念上的一致性就遠非其他地方的青年所能比肩。觀念就是財富,可以說,溫州歷史上形成的商業文化積淀熏染了一代溫州青年。今天,這種群體性的創業觀念本身就已經成了一種可持續增長的財富—如同馬克思所說:“個人利益一旦確定,也會對社會的發展起積極作用。”商品經濟造就了人個體的全面的能力、多方面的需求和全面的關系,是促使人的個體從狹隘的個人向全面發展的個人的過渡階段。在計劃經濟時代,溫州人就重視個人利益,敢于追求個人利益,頗具“另類”色彩。而在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移中,領風氣之先的溫州青年更是在商品經濟觀念、市場觀念、時間觀念、信息觀念、效率觀念、人才觀念、創新觀念、競爭與合作觀念等方面跑在前面。甚至在法制觀念上,他們也經歷了從痛苦到自覺的變化。我國加入WTO以后的第一樁國際官司,便是溫州青年企業家利用法律武器反擊外商對我們提出的“不正當競爭”的指控,維護了自身的利益。這次非凡的經歷,不但讓溫州青年企業家感受了維權的意義所在,更是提醒所有的溫州商人注意:必須遵守游戲規則,按規矩出牌,否則,將為自己在法律上的無知而付出代價。如果說一向以自由為選擇的溫州青年企業家,能夠把法律這一課及時補上,那么,他們在商業上的成功,就不僅僅是贏在經商的意識上,而是勝在現代商人的綜合素質上了。 路費就是學費,市場就是學校 溫州青年在經商上的成功,離不開學習。與其他青年不同的是,他們不把眼睛盯在一張文憑上,而是在社會實踐中學。很多溫州青年小小年紀便出門遠行,走一路看一路學一路干一路,“路費就是學費,市場就是學校”。憑借這種原始的、特別的學習,使大批靠雙手打工的補鞋匠、彈花匠、小木匠、油漆匠、推銷員見多識廣,他們比別人更敏銳地覺察到什么叫做商機,如何把握商機。于是,他們敢包天上的飛機,敢包廣袤的土地,敢包流淌的江河……如今財富榜上的許多年輕巨商,像風光無限的南存輝,曾是街頭補鞋匠;大氣磅礴的王振滔,當過小木匠;橫空出世的邵聯勤,曾是小裁縫;榮獲中國青年五四獎章的錢金波,也是一位做鞋人……當然,今天成功的溫州青年企業家,不會在學習問題上沿用原始的方法,他們迫不及待地走進大學,從理論上提高自己,使自己的企業更好地與國際接軌,更理性地求得更大的發展空間。如今,一批溫州青年企業家成了新型的學習者。 就這樣,務實的溫州青年在最底層定位,又在最高層尋求商業目標。他們既住五星級大酒店,也躺擁擠的火車地板;既坐飛機,也擠公交;既赴最高級的宴席,也將就最便宜的盒飯;既穿最昂貴的西裝,也能打赤膊干活;既能倒頭睡一整天,也能連續幾天不合眼…… 如今,無論是我身邊接觸的溫州青年,還是在歐洲已具有國際身份的溫州青年,他們有越來越多的能力讓我們看不懂:來到杭州沒幾年,便從兩手空空的外鄉人變成了“資本家”;在整個歐洲,各個國家都能看到溫州青年開的商店、飯店,即使在法國最繁華的巴黎,在艾菲爾鐵塔邊,我也看到溫州青年從端盤子開始,現在開起了像模像樣的飯店。美國“9·11”事件后,精明的溫州商人迅即生產出大量美國國旗,成為市場上最搶手的商品;而中國春節聯歡晚會上一曲“常回家看看”,溫州商人又把“中國結”銷往全世界……溫州青年實在是個謎,值得我們長期解讀。 溫州人做生意能“見風長”。如今,溫州的打火機產量占全球半數以上,皮鞋產量占全國的五分之一,低壓電器占全國的三分之二……在福布斯排行榜上,溫州青年企業家星光閃爍。確實,在經商方面,若以群體論英雄,其他青年鮮有能掰手腕的。當然,富了以后的年輕巨商沒忘回報社會,以正泰集團的南存輝為例,在希望工程、山區扶貧、慈善方面就捐了大量款。 在國內外,從溫州村到溫州街、溫州城,“溫州現象”吸引了四方來客。當年的遼寧省省長薄熙來率考察大軍直奔溫州,收獲頗多;廣東60位青年企業家集體考察溫州,感嘆不已。 溫州青年創業者給市場經濟大合唱增添了強有力的音符。如何使他們在未來的征程中實現理想的發展?在“浙商現象研討會”上,我提出自己的觀點:希望“浙商”之類的概念今后逐漸淡出舞臺,而代之以更體現面向國際經濟格局的“中國商人”新的整體形象。而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浙商”,特別是“溫商”在意識形態方面發揮積極的作用,在學習型社會建設過程中,提供自己在商業以外的價值取向。 中國經濟發展之路,在青年的創造中迅速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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