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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人眼中的超級富豪嚴介和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02日 01:39 現代快報
老板把一大碗熱騰騰的面條端上了桌子,三個荷包蛋,兩塊五毛錢,這就是嚴介和的家鄉———淮安市楚州區三堡鄉。 在這個蘇北鄉村,嚴介和具有不容置疑的聲譽。不用說開農用車跑出租的車夫,就連三堡鄉政府對面閑坐曬太陽的老太太也能細數嚴介和成立的引江建筑公司最初在哪辦公。 因此,記者的采訪也引起了當地居民的好奇心,也撩起了他們最感興趣的話題。 運河邊的嚴家老宅 沿著京杭大運河邊的三堡鄉集鎮往南,順著河堤一直走,就能到達嚴介和出生的嚴莊村。乘坐當地僅有的 沿河而建的小村莊,就是嚴莊村的7、8村民小組所在地,嚴介和的老宅子在嚴莊村8組。 在進入村莊的路邊,有一座涼亭,涼亭里面是嚴介和前年故去的老母親以及1983年去世的父親的合葬墓。 在通向村內的小路北側約百米外,有一幢顯眼的院宅,說它顯眼,是因為這座農宅的外墻漆成了鮮亮的黃色,與鄉村里常見的暗灰色建筑很是不同。 村民們告訴記者,這就是嚴介和的家。當然,嚴介和和近親早已不在此處居住。 村民們告訴記者,嚴介和有一個哥哥,三個姐姐,現在均已不在當地居住。嚴家老宅由嚴介和的一個遠房堂兄住著,也帶著看房子。 嚴介和的這個遠房堂兄名叫嚴金生,今年已經77歲高齡,記者找到他時,他和老伴在緊鄰著家的大運河堤上散步。他說,他見嚴介和也是兩年多前的事情了,當時嚴介和是為老母親奔喪回來的。 “在那以后,我們就沒有再見過他。”嚴金生說,實際上,這個院子里的大小八間房子,在嚴介和名下的也只有兩間在農村里通常用作廚房的偏房,其余的房子都在早年被他賣給了哥哥嚴介清。 村民們稱,嚴介和極重孝道,每年清明都要回家掃墓,但回來通常并不回家,而是直接回到楚州的住處。 在楚州區的西長街上,記者找到了嚴介和的房子,這是一幢緊鄰西長街的建筑,局部四層的房子外墻貼著白色 勺湖居委會何書記告訴記者,此處房子約建于1996年,“地是我們居委會的,房子是嚴介和蓋的,當時就說好了,底層給我們辦公,上面幾層給他住。” 何書記說,嚴介和在前幾年基本上每周都回來過周末,但從今年以來就極少看到他了,“和我們沒有什么往來,頂多是過年時,見面遞根煙。” 何書記的印象里,嚴介和生活很有規律,且無煙酒嗜好,“還是個不事鋪張的人”,雖然嚴介和返鄉多坐著如林肯、 嚴莊村的村民們見證了這個過程,“一開始是自行車,后來是摩托車,再后來是轎車,再就是林肯了。”村民們用此來判斷嚴介和的成功之路。 高中畢業的代課老師 1960年,嚴介和出生于嚴莊村。據村民們稱,嚴的父親嚴士秀是一位老私塾先生,在生產隊里做過相當長時間的會計。 “介”字并不是按家譜班輩起的名,嚴介和曾經向媒體解釋過自己的名字的含義:“介與‘嚴’‘和’之間,嚴中有和,和中有嚴,做事嚴,做人和;對己嚴,待人和。” 嚴莊村現在還是一個經濟欠發達的蘇北鄉村,農民們的主要營生除了靠種田,就是在外務工。處于大運河西岸的嚴莊村被運河截斷了與外界的聯系,現在仍只靠一條馬路與外界相通,這被村民們認為是導致嚴莊經濟現在仍很落后的主要原因。 嚴介和與同齡的孩子一樣,在窮苦中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期,也沒少挨過父輩的責罵。村民嚴保軍回憶,自己不止一次見過嚴介和的父親當眾責罵過嚴介和。 而嚴介和給村民們的印象是一個語言不多的人,“不太愛說話,也不大和別人打交道。” 據嚴介和自己回憶,16歲那年,他高中畢業,但因家庭成分不好,沒能進一步深造。那年,村民嚴保軍從部隊復員,并在村里的農科隊做起了隊長,高中生嚴介和成了他手下的隊員。 “他當時在隊里主要做一些雜事,也干過會計,在農科隊他干了大約有一年的時間,就出去做了代課老師。” 嚴介和代課的學校是楚州區平橋中學,該學校與他三堡鄉的家一河之隔,現在仍只有渡船相通。 時隔多年了,平橋中學負責人也弄不清嚴介和到底是哪一年進入平橋中學任教的,但據嚴介和之前的有關報道稱,他在平橋做了一年兩學期的語文教師。 平橋中學這位負責人顯然對記者的到訪心存介蒂,他稱只愿意通過快報說一句話:“嚴主席在我們眼中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他能熱心關注、支持自己只短暫工作過的學校的發展,我們全體師生都很感謝他。” 說這話是有原因的,據平橋中學一位老師稱,嚴介和在平橋中學四十周年校慶時曾捐款,而今年五十周年校慶,又委托家人送來了兩萬元錢。 也正是在平橋的短暫代課生涯,嚴介和結識了自己后來的夫人———她是平橋鎮人,也是平橋中學畢業。 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嚴介和曾稱自己在1977年進入淮安師院學習。記者沒有能夠從淮安師范學院確認這個說法。 履歷的模糊使得外界說法眾多,但采訪中,各受訪者都確認的一點是,嚴介和是改革開放初期“下海”較早的人之一。 1993年的“第一桶金” 嚴介和真正意義的“下海”應該從他承包鄉辦的水泥預制品廠開始。所謂預制品,就是將水泥和其它如鋼材等材料做成建筑用水泥板等材料。 三堡鄉一居民把記者帶到了鄉政府邊的大運河東岸,他指著現已是一片荒草叢生的河堤告訴記者,這兒就是嚴介和的預制品廠所在地,在幾年前的一次拆遷中,預制品廠被拆。 1986年,三堡鄉水泥預制品廠因經營不善公開招聘承包廠長。嚴介和自己有這樣的說法:“有人回憶,我競聘的時候單項分、總分都第一。”他稱,“(競聘)第一個問到職業問題,現在這個企業瀕臨倒閉,職工萎靡不振,半上班半不上班,你說上任解決這個問題怎么辦?我說,我上任解決,我任廠長第一天就給大家加工資,結果我第一天進門開始工資普調25%,大家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 嚴介和稱,“因為越做越好,就讓我兼了三家企業的法人代表,水泥制品廠,建材公司和貿易公司。” 江蘇中山路橋工程公司現在仍位于三堡鄉,與嚴介和的水泥預制品廠舊址相距不遠。中山路橋公司院內有一個大空地,停滿了各種工程機械車輛,此處被當地居民笑稱為嚴介和的“后勤中心”。 中山路橋公司的一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嚴介和在上世紀90年代初逐漸將主業轉向了建筑,于1992年租下了三堡鄉的建筑站,并成立了淮安引江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1993年,這名工作人員第一次見到了嚴介和,“那是在南京六合的龍池附近一個工程。”他稱,當時嚴介和還和工人們一起吃住在工地,“為人極其隨和。” 嚴介和的“第一桶金”來自于南京繞城公路建設。 據嚴本人多次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所說,他得知南京繞城公路有三個過橋涵洞無人承包,堅決接了下來,但到了他手里已是“第五包了”,經測算,一接手這個工程就要虧5萬。 “我就跟部下講,能不能多虧一點,這個部下就很難理解了,我說你就不懂了,既然少虧不如多虧,我們用最短的時間最優的質量,盡善盡美地文明施工把它干完,結果是140多天的工期,我們用七十幾天就干完了,最后虧了8萬。” 據稱,虧損的工程完成后,工程一位指揮長找到他,將2700多萬的南京繞城公路工程交給了他,嚴介和賺到了“第一桶金”800萬元。 嚴介和在當時輾轉于三堡鄉和南京之間,當地一居民回憶當時的嚴介和有一輛三輪摩托車,他去南京總是坐著這輛三輪摩托車去楚州的黃集鄉,從那兒,嚴介和轉車去南京。 “但時間不長,他就買了一輛桑塔納,據說花了二十幾萬,老百姓就說,嚴介和發財了。” 家鄉人嘴里的嚴介和 嚴介和的桑塔納轎車后來成了媒體質疑之一。 1995年,嚴介和通過拍賣,將鄉有資產“淮安市引江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轉變成了民營企業。 當年年底,嚴介和以3800萬元的機械設備發票與他人合資成立了太平洋工程有限公司,其中,包括了兩輛單價29.6萬元的桑塔納轎車。這引起了媒體的懷疑:“經反復求證,1995年最貴的豪華版桑塔納市價不超過22萬元。” 1996年,江蘇太平洋工程集團公司組建。旗下已包括太平洋工程公司、江蘇中山路橋工程公司、江蘇星海構件公司、江蘇奧斯達輕鋼公司等7家企業。 嚴介和從三堡鄉出發,開始了事業的遠航。但這似乎并沒在他鄉親們中引起太多好評,在嚴莊村,村民們對嚴介和的一些行為耿耿于懷,其中的一件事就是村里的小路。“幾年前,嚴介和回來時,承諾要幫村里把這條路修好,”一村民說,為此沿路各家各戶都清理出了地方,把路基挖開。 這是一條長不過一華里的鄉間小路,約兩米多寬,“這兒以前是土路,到了雨天就沒法走,嚴介和說了要修,我們都很高興,”但這位村民說,事實上幾年了,嚴介和也沒有兌現諾言,最后還是一年多前,每家籌資了1000元共45000元建成了這段水泥路。 這在村民們中引起了不太好的影響,認為嚴介和喜歡說大話。之前嚴介和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過自己以前喜歡“跳樓”以此來強健身體,并磨練勇氣,這在村民們中成為笑談。 “他說,能從2樓往下跑,再變成3樓,最高時從5樓往下跳,這是不可能的,”村民們說,到現在為止三堡鄉都沒有5層樓房,而在嚴介和的年輕時代,整個村子連2層樓都少見。 這樣的印象還不僅在于三堡鄉,淮安市《淮海晚報》的副總編輯王桂軍告訴記者,今年上半年《淮海晚報》在淮安全市募捐為周總理塑一尊銅像,他找到了身為周總理同鄉的嚴介和。“我和他的助手通過三次電話,希望嚴介和能為家鄉企業做出表率,捐個2萬元錢帶個頭,但時至今日,都沒有得到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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