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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涵霖財富“無間道”
——2005年度湖北上榜富豪全接觸
本刊記者 劉承波 發自湖北荊州
如果財富路徑沒有什么不可曝光的，為何一味地刻意“隱形”？在實業與資本間謎一樣地游走，作為上榜新貴，是該算實業家還是“資本玩家”？
關于陳涵霖和他的企業——湖北恒隆企業集團，從互聯網上搜集到的資料非常有限，除了兩個富豪榜透露出他個人擁有的財富數字外(《2005福布斯中國富豪榜》以0.86億美元將其列為第275位，《2005胡潤中國富豪榜》以6.5億元人民幣將其列為第293位)，再無其它任何信息。
《商界名家》聯系恒隆所在地湖北荊州當地媒體，其所掌握的情況亦不多。
恒隆屬制造業，它的掌門人居然如此神秘，讓人十分不解。《商界名家》決定派記者實地調查采訪，探個究竟。
恒隆集團老板幾近隱形
2006年1月10日，《商界名家》記者第一次來到位于荊州市玉橋開發區的荊州恒隆汽車零部件制造有限公司和沙市久隆汽車動力轉向器有限公司。這兩家公司在荊州市玉橋開發區門對門，僅隔一條取名為“恒隆路”的馬路。
進到荊州恒隆公司的辦公樓，記者很是納悶：盡管從不遠處的生產車間傳來轟隆隆的機器轟鳴聲，但辦公樓里卻很難找到一名工作人員。一打聽才知道，因為要趕生產進度，公司的絕大部分管理人員都下車間督戰去了。記者好不容易才將公司辦公室主任范輝從生產車間找到。范輝告訴《商界名家》記者，公司的銷售行情看好，生產任務非常重，為了趕生產進度，全廠干部職工都在加班加點，春節都只能放兩天假，像他這樣老家在外地的職工，恐怕春節是沒有辦法回去和家里人團聚了。
談起企業的發展，范輝倒是很健談。他說，沙市久隆汽車動力轉向器有限公司是于1993年注冊成立的鄂港合資企業，荊州恒隆汽車零部件制造有限公司則是1997年由港方獨資興建的。到2003年兩家公司的經營管理層就合并為一套班子，生產的產品沒有進行具體的分類，都主要是生產汽車動力轉向器。直到2005年5月，集團實行精細化管理，兩家公司才分了家，生產的產品也進行了細分：荊州恒隆主要是生產輕、客、轎等汽車的動力轉向器，沙市久隆則主要生產中、重型汽車的動力轉向器。《商界名家》記者從恒隆企業集團的公司網站上看到，歷年的公司生產、銷售等業績，都是將兩家公司合并統計。這也證實了范輝的說法，2005年5月之前，這一家合資企業、一家港商獨資企業，名義上是兩個獨立的公司，實則為一個經營管理層操盤。
經過12年的發展，已經占有中國動力轉向器近1/4市場份額的湖北恒隆企業集團，成功地躋身為國內三大汽車動力轉向器生產企業之一，成為僅次于有著強大國外技術背景的ZF中國(上海大眾與德國ZF齒輪集團合資)和一汽光洋(一汽與日本光洋合資)的、對于核心零部件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汽車動力轉向器制造商。2005年，他們生產、銷售汽車動力轉向器46萬臺(套)。到2008年，預計這一數字將會變成100萬臺(套)。
談到陳涵霖，范輝則顯得非常謹慎。記者問對于陳涵霖入選兩個富豪榜怎么看，范顧左右而言他:“富豪”本來是一個很好的稱謂，經過這么多年的炒作都有些變味了。這就好比“小姐”，本來是一個很好的詞語，但現在叫起來，已經完全不是原來的意思了。
記者問能否聯系到陳涵霖本人或者公司其他高層接受采訪，他則回答：陳涵霖主席長期呆在美國，公司總裁到海南出差去了，沒有辦法聯系和安排采訪。記者又問陳涵霖現在究竟是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公民還是美國公民，他則說他也不清楚，要想知道只好去問陳涵霖主席本人。無奈之下，記者準備結束采訪離開恒隆公司，范輝又客氣地表示，合適的時候他會主動和記者聯系，請記者再次到公司來做客和采訪。
2006年2月20日，得知荊州“兩會”召開，陳涵霖作為政協委員要親自前來參加會議，記者火速趕往荊州，聯系范輝提出當面采訪陳涵霖，遭到他的又一次婉拒。記者想在會場碰運氣“逮”著陳涵霖，由于他行蹤隱蔽，也未獲成功。
陳涵霖創業在福建，發家在湖北
《商界名家》記者通過各種渠道，終于聯系到一位曾在鄂方企業——湖北久隆企業集團和合資公司——沙市久隆汽車動力轉向器有限公司任職多年、和陳函霖交往甚密的一位高管，以及恒隆集團幾位中層管理人員，這才撩開了陳涵霖神秘的面紗。
1957年，陳涵霖出生于福建廈門一個知識分子家庭。陳涵霖兄弟姐妹5人，他排行老四。或許因為兄弟姐妹較多，家庭經濟困難，陳涵霖初中剛剛畢業，就隨知青下鄉大潮下鄉當了一名知青。幾年后，陳涵霖返城，被安排到一家事業單位工作，之后結婚生子，日子過得雖然清貧但很舒坦。
后來，這一切都被陳涵霖夫婦的超生行為打破。因為違反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陳涵霖不僅丟掉了正式的工作，還被處以高額罰款。為了養家糊口，陳涵霖在廈門擺起了地攤，還到廈門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打過工。之后又從事汽車修理，自己投資開辦廈門佳運汽車修理廠。就這樣，陳涵霖與汽車結下了不解之緣。他不僅在這個行業賺到了第一桶金，還將自己的人生價值定格在了汽車零部件制造業上……
無論是擺地攤還是從事汽車修理，除了日常開銷，陳涵霖并未賺到多少錢。因為家里有很多親戚都定居海外，在國內辛辛苦苦卻未能賺到錢的陳涵霖想到海外去淘金。1992年底，一次偶然的機會，陳涵霖在菲律賓他姑媽家里碰到祖籍同為福建泉州的新加坡華僑、香港基隆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莊賜珍。陳涵霖講了自己的現狀，感嘆目前國內難以賺到錢，他準備到海外來尋求發展。莊賜珍當即對陳涵霖的這一想法予以了反駁：中國是一頭沉睡的雄獅，目前的市場經濟才剛剛起步，一旦步入正軌，發展速度將會是驚人的。個人在這期間發財的機會豈不是遍地都是！莊賜珍表示，只要有好的項目，他愿意幫陳涵霖一把。
一語點醒夢中人。陳涵霖滿懷信心地回到國內，四處尋找項目。恰在此時，由軍轉民的國營九六六九廠(湖北久隆企業集團的前身)成功地研發出了“汽車整體液壓動力轉向器”，苦于沒有資金，一直在四處尋找投資合作商。1993年初，九六六九廠帶著這個項目隨湖北省招商團前往廈門招商。陳涵霖作為香港基隆投資有限公司國內首席代表，與九六六九廠進行了接觸。在談判過程中，廠方提出的三大條件讓陳涵霖無法接受：1、廠方絕對控股，且合資企業的經營管理由廠方負責；2、合資企業所需零部件由廠方企業生產和提供；3、“汽車整體液壓動力轉向器”前期研發費用380萬元，作為廠方投入。另外，廠方為合資公司提供的土地、廠房也要作為廠方的投入。雙方的談判因此陷入僵局。
有著汽車修理經驗的陳涵霖，從“汽車整體液壓動力轉向器”項目中看到了無限生機，他并沒有因為雙方談判的擱淺而放棄。陳涵霖以高額的薪酬和優厚的待遇，將廠方談判小組成員、九六六九廠技術科的一位副科長挖為己用。這位副科長帶著全套技術資料加盟到陳涵霖的旗下。陳涵霖帶著這些技術資料，到河北邯鄲一家工廠試制了半年，始終沒能獲得成功。
半年后，原湖北省沙市市招商團前往廈門招商。因為九六六九廠“汽車整體液壓動力轉向器”項目第一次招商流產，這一次，原沙市市委一位主要領導親自出馬約請陳涵霖，許以優厚的條件要求繼續談判。陳涵霖因為挖到了廠方的一位技術科副科長，擁有了整個項目的部分技術，談判籌碼當然與前一次相比要高出許多——他首先要求沙市方面調離在前一次談判中提出苛刻條件的九六六九廠廠長熊明月。原沙市市委、市政府很快滿足了陳涵霖的一系列要求。加上整個過程都有原沙市市委主要領導的出面協調，雙方談判進行得相當順利。1993年8月15日，鄂港合資沙市久隆汽車動力轉向器有限公司正式成立，鄂方控股51%，港方控股49%，鄂方出任董事長、港方(陳涵霖)出任總經理，注冊資金1980萬元。
借著香港基隆投資有限公司國內首席代表的身份，陳涵霖開始了異地創業。
1993年之前，各個汽車整車廠使用的都是機械動力轉向器，沙市久隆生產的液壓動力轉向器屬換代產品，市場一時還難以接受。1993年、1994年，沙市久隆不僅沒有盈利，還連續兩年虧損。為了打開市場，從1994年下半年開始，陳涵霖長期住在中國一汽集團進行市場公關和促銷。有人說，那個時候陳涵霖整個就是一名一汽集團職工。因為市場難以接受換代產品，陳涵霖就提出先免費試用，滿意了再掏錢。經過半年多的試用，一汽集團終于慢慢接受了沙市久隆生產的液壓動力轉向器。1995年上半年，沙市久隆收到了一汽集團的第一筆訂單。不久，沙市久隆便成為了一汽集團定點的汽車零部件供應商。之后，沙市久隆的發展就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了。
從湖北久隆企業集團1997年—1999年的財務收支狀況中，《商界名家》記者可以感受到沙市久隆昔日的驚人成長：1997年—1999年，湖北久隆企業集團分別從沙市久隆分得紅利1403萬元、2406萬元、3254萬元，起步后的沙市久隆每年都以3位數百分比的速度快速向前發展。
誰能料到，沙市久隆不僅挽救了處于破產邊緣的九六六九廠，還成就了陳涵霖。
盤活了人就盤活了企業
沙市久隆成立之初，陳涵霖既不懂技術，又不懂管理，他是如何玩轉這個企業，并將其一步一步做大的呢？
知情人士告訴《商界名家》記者，陳涵霖的高明之處在于善于用人。他不止一次在不同場合表示，盤企業說到底就是盤人，人盤活了企業自然就活了，并毫不謙虛地表示，他就是一位善于盤人的人。
據《商界名家》記者調查，陳涵霖此言并不為過。為了拿到技術，增加談判的籌碼，在合資雙方第一輪談判之后，陳涵霖就將鄂方企業的一位技術科副科長挖為己用。在與鄂方進行第二輪談判之時，陳涵霖有意識地安排這位鄂方企業技術科原副科長赫然出現在港方談判代表之中，為壓低鄂方談判條件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現在這位昔日國有企業的技術科副科長已經成為湖北恒隆企業集團副總裁。他自己不懂管理，就將清華大學汽車專業碩士研究生畢業、當時已經任寧波汽車研究所所長的吳其洲挖到沙市久隆，出任常務副總經理。如今，吳其洲已經是湖北恒隆企業集團的執行總裁，全面負責企業的日常管理。據說，吳其洲現在已經擁有陳涵霖在美國的上市公司——中國汽車系統股份有限公司(CAAS)的股份。顯然，吳其洲已經由一位職業經理人快速地成長、轉型為企業的老板之一。
為了適時跟進先進的技術，掌握大客戶一汽集團的技術動向和需求狀況，陳涵霖故伎重演，將一汽研究所工程師王少博挖來。為了讓王緊跟一汽集團，陳涵霖專門在長春成立了一個公司——長春華隆汽車科技發展有限公司，王出任該公司總經理。現在王少博已經是湖北恒隆企業集團總工程師。
在湖北恒隆企業集團，陳涵霖善于發現人才，并大膽地啟用人才。沙市久隆成立之初，陳涵霖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帶來任何人。恒隆集團現有的生產、工藝、管理等人員基本上都是鄂方企業的人員。現任湖北恒隆企業集團財務中心總經理的胡大明，在鄂方企業工作時僅僅是一名生產車間會計。一位恒隆的中層管理人員說，跟著陳涵霖干，不僅薪酬待遇高，因為他知人善任，個人的價值在這里能夠得到最大限度地體現。
陳涵霖腳踏實地做企業的精神，同樣感染著恒隆集團所有員工。陳涵霖在合資公司中賺來的錢，都投入到了企業的擴大再生產和規模擴張上，以致恒隆集團目前旗下已經擁有了19家企業和研究所，資產總值超過10億元。陳涵霖為人也很低調。2004年8月24日，經過整合香港晉明集團下屬公司的資源，通過反向收購實現控股的中國汽車系統股份有限公司(CAAS)成功地在納斯達克(美國著名的創業板股票市場)上市。這是湖北省在納斯達克上市的第一家公司，也是中國第一家通過反向收購、由美國柜臺交易板(Over the Counter Bulletin board，簡稱OTCBB)成功轉板到納斯達克的公司。照理說這是一個大書特書企業和個人形象的好機會，但《商界名家》記者從互聯網上能夠查到的相關新聞，僅僅是汽車系統(CAAS)上市的簡短的消息。
2005年1月，湖北恒隆企業集團總部搬遷到武漢。到目前，他們投資4000多萬元在武漢東湖新技術開發區華中軟件園興建的辦公大樓上，連一個企業招牌都沒有。正因為這樣，凡是被鄂方企業派到合資公司工作的員工，基本上沒有愿意再回去的。
陳涵霖善于發現人才，用好人才，管好人才，所以他能夠當他的“甩手掌柜”，長期呆在美國，即使來國內到他的企業看看，也只當是旅游一樣。
合資鄂方公司被“掏”成空殼
鄂方企業盡管從合資公司中分到了大量的紅利，但因為各種原因，到現在僅剩下了一個空殼，正準備申請破產；改制之后的企業也僅僅是微利經營。
鄂港雙方同時經營一家合資企業，鄂方最初還占有絕對控股地位，但是發展到現在，鄂方企業不僅自身逐步萎縮，又一次瀕臨破產，而且在合資公司中的股份被港方一步一步地“侵吞”；而港方企業卻通過一家合資公司實現了“雞生蛋，蛋孵雞”，最后發展到如今成為擁有10多億元資產的企業集團。湖北久隆企業集團副總經理王聯生坦承，造成這一對比懸殊的局面，除鄂方企業屬國有企業，存有很多體制上的弊端外，還與陳涵霖使用了很多手段有很大關系。
從1995年開始,沙市久隆汽車動力轉向器有限公司連續兩年盈利，并每年以3位數百分比的速度快速向前發展后，1997年6月，陳涵霖首先在廈門成立了注冊資本為2668萬元的廈門僑隆工貿發展有限公司。接著，他通過走荊州市的上層路線，于同年9月獲準在同一地點成立了生產同類產品、注冊資本為1000萬美元的港商獨資企業——荊州恒隆汽車零部件制造有限公司。很長一段時間，這兩家公司的經營管理班子是被陳涵霖控制的一套人馬，這其中的貓膩有誰能說得清楚？但有一點沙市久隆的部分管理人員是清楚的：廈門僑隆成立之前，他們用于生產的一個關鍵零部件——橡膠密封圈是通過山東一家進出口公司從國外進口的；廈門僑隆成立之后，這個進口通道中就多了一個廈門僑隆。
陳涵霖成立荊州恒隆還有另外一個用處，就是稀釋鄂方在合資企業中所占的股份，達到他絕對控股的目的。2001年，湖北久隆企業集團著手改制，剝離優質資產成立民營的荊州九龍機電制造有限公司。這期間，為了買斷國有企業職工身份，湖北久隆企業集團從合資公司中預支了據說是800萬元資金。陳涵霖后來通過各種途徑，迫使湖北久隆企業集團用手中持有的沙市久隆9%的股權進行了沖抵。因為荊州恒隆成立之后，沙市久隆的利潤明顯減少，湖北久隆企業集團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不得不向陳涵霖提出用沙市久隆股權置換荊州恒隆股權。陳涵霖當然欣然接受。2002年，湖北久隆企業集團就用手中持有的沙市久隆23%的股權置換了陳涵霖獨資的荊州恒隆19%的股權。就這樣，鄂方在合資企業中所占有的股份，從最初的51%一步一步地被陳涵霖蠶食到如今僅剩19%。《商界名家》記者在采訪湖北久隆企業集團副總經理王聯生時，他接到一個電話，說陳涵霖欲單方面增資擴股。王聯生連忙安排有關公函文件，準備到工商管理部門去進行核實。他說，陳涵霖此舉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進一步稀釋鄂方在合資公司中所占有的股份。
香港基隆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莊賜珍在陳涵霖異地創業中，是起到了關鍵作用的。沙市久隆成立后，莊賜珍一直是沙市久隆的董事，每到公司大的決策和荊州市的重大活動，莊都要從香港飛來荊州親自參加。但自從沙市久隆賺取高額利潤后，陳涵霖和莊賜珍之間就開始矛盾重重。最后是莊賜珍作出讓步，抽出股份全身而退。沙市久隆的部分管理人員說，他們不清楚莊賜珍具體是什么時候退出的，但自從2002年10月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莊賜珍。莊賜珍退出后，為了不影響他港商投資者的身份，陳涵霖便在香港注冊成立了香港晉明投資有限公司。
陳涵霖旗下一共有19家公司和研究所，但是要將其完全理清楚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商界名家》記者綜合湖北恒隆企業集團官方網站和其它渠道獲得的資料，繪制了一份陳涵霖旗下企業的網絡關系圖(如上圖所示)。記者拿著這份關系圖，請教一位長期在湖北恒隆企業集團任職的中層管理人員，他說他也不清楚這些企業之間的具體關系。盡管陳涵霖旗下所有的企業都是圍繞汽車在轉，尚屬一個大的行業，但是因為投資戰線過長，投資額較大，實際效果并不明顯。據了解，湖北恒隆企業集團旗下的企業，除了沙市久隆和荊州恒隆尚能賺取高額利潤外，其它企業基本上沒有盈利。這幾年，陳涵霖對外投資和擴張頻繁，所需資金也較大，能夠為他造血的又只有沙市久隆和荊州恒隆，那么從這兩家公司身上抽血是可想而知的了。據王聯生介紹，沙市久隆和荊州恒隆的資產負債率已經分別達到了60%以上。
現在，陳涵霖已經由操盤企業升華到了資本運作，這也可能是他能夠長期呆在美國，用資本的魔棒指揮企業的原因之一。然而，他通過反向收購實現在美國上市，不為業界推崇，特別是通過反向收購在美國OTCBB掛牌交易的公司后再轉板納斯達克的做法，更是屢遭國內專家的詬病。業界人士分析，陳涵霖舍近(內地和香港兩大證券市場)求遠(美國)地甘冒如此大的風險，除非他還有見不得人的更大的陰謀，目的只能是為了融資。由此可見，湖北恒隆企業集團國內的融資能力已經非常有限了。按照目前陳涵霖的這種擴張規模和速度，以及湖北恒隆企業集團的造血功能，一旦資金鏈吃緊，陳涵霖可能就會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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