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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樂此不疲地制造風險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14日 23:38 周末畫報財富版
早在波音公司創業初期,威廉·波音宣示過:誰都不應該用“做不到”這一說法排斥新穎的創意。我們的工作是持續不斷地研究和實驗,我們不能錯過飛行和飛行設備新的進展。所以波音從來不會等待外在環境的要求才去創造。 - 撰文:于茜 為什么航空業霸主波音公司,百年前誕生于美國西海岸的西雅圖?一個有趣的說法是,因為那里有好木材。 這個說法并不夸張,由于早期的飛機都是木質的,所以優質木材資源的確是造好飛機的基礎;更重要的是,好木材還使波音公司的創始人威廉·波音可以用家具生意養活他的“飛機”夢。 波音樂此不疲地制造著各種各樣的風險:本來做著家具生意時跑去了做飛機,放棄已經成熟的螺旋槳型飛機,全力開發噴氣式飛機,放棄軍用飛機市場,開拓民航飛機市場……要知道那時候,民航市場里沒有幾個人知道波音,能相信他號召的技術革新的就更是少之又少;本來已經擁有銷路很好的機型和市場份額,但為了生產更高型號的飛機,卻幾乎耗盡公司資產…… 這樣一波三折的“風險”歷練在波音的歷史上從不鮮見,其中有些是“別無選擇”的選擇,但更多的是波音為自己制造出來的“風險”。因為早在波音公司創業初期,威廉·波音就明白地宣示過:誰都不應該用“做不到”這一說法排斥新穎的創意。我們的工作是持續不斷地研究和實驗,我們不能錯過飛行和飛行設備新的進展。 當“B”遇見“W” 自1903年萊特兄弟飛上天后,人類迎來了全新的航空時代,很多年輕人開始狂熱地追崇奇妙的飛行體驗,其中也包括威廉·波音,一位來自英國的年輕人。 此時威廉·波音的身份是小有成功的木材商人,他定居在華盛頓州,依著西雅圖廣袤的森林——優質的木材資源,年僅22歲的他已經賺了不少錢。雖然飛行掀起了威廉·波音狂熱的興趣,但這位外表看來嚴肅且略有羞澀的年輕人,腦子里絕沒有期望著有朝一日他的名字前能綴上“航空業霸主”這個名頭,因為他還沒有遇見威斯福特。 當“B”(威廉·波音William Boeing)遇上“W”(康納德·威斯福特Conrad Weslervelt),波音開始有了未來。 威廉·波音首次見到飛機是在洛杉磯航空展上,后來在1915年的國慶那天,平生第一次乘坐了飛機,可能是因為飛機本身的原因或者是駕駛員的技術過于拙劣,當波音從一架搖晃的寇爾提斯水上飛機中爬出來時,他心中埋下了希望造一架更好飛機的愿望。 威斯福特是海軍駐在當地的指揮官,他在紐約巴爾蒙公園以觀察員身份參觀過1910年的航空展,那時他第一次看到飛機,隨即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也是在1915年的國慶那天首次試飛,從此就愛上了飛機。 有一天,在西雅圖市的大學俱樂部里,波音認識了威斯福特,巧合的緣分和愛好,使“B”與“W”走在一起,一切故事就此開始。他們共同制造了第一架飛機——藍色比爾,事實上,很少人叫它藍色比爾,多數人只知道它叫B&W,因為那是波音與威斯福特二人姓氏的第一個字母。這架飛機可能性能上好 一點,但不夠漂亮,它是一架手工打造且十分笨拙的水上飛機,而且只是一架馬丁型水上飛機的復制品。1915年波音在未動工制造 飛機之前,買了一架馬丁型飛機,并上過其飛行駕駛課。 認真說來,這架飛機是由三個人制造的,除了“B”和“W”,還有一位“M”:波音出錢與試飛,威斯福特設計,還有一位年輕的機械師兼駕駛員,名叫赫伯·孟特,他受波音之雇來幫助制造飛機。 B&W才剛出世不久,威斯福特就不得已離開了,海軍方面把他調到東岸去服役,他與波音的關系也就結束了,既沒有享受到他辛勞的成果,也沒機會分享波音的未來…… 威斯福特離開之前,為了給波音找個替代自己的人,曾寫信給麻省大學的一位教授,希望他能推薦位能從事飛機設計工作的畢業生,很快,波音公司迎來了她的首任工程師——中國人王助。這個19歲的北京男孩,原本是由清政府派往英國學習機械制造的學生之一,但在學習期間,王助也同歐美大陸的年輕人一樣受到了萊特兄弟飛上天的感染,自發地前往美國麻省理工學校學習航空工程,并獲得航空工程學碩士學位。 王助,第二個“W”,非常興奮能夠來到波音工作,不僅因為有80美元/月的工資可拿(他第一個月的工資條至今保留在波音博物館里),而且,經他改善后的B&W飛機獲得了空前的成功。“B&W-C”型水上飛機,該機作為波音公司制造成功的第一架飛機和開辟美國第一條航空郵政試驗航線的飛機而被載入史冊。美國海軍部認為這種飛機兼具巡邏艇和教練機的雙重功能,一舉訂購了50架,這份訂單為波音公司帶來57萬美元的收入,大約相當于現在的1000萬美元,新成立的波音公司從此開始站穩了腳跟。 B+2W+M,是波音公司逐步成長為航空業霸主的開篇之作。 義無反顧的膽色 從威廉·波音的年代迄今,波音的歷代領導都樂于反復投身于膽大包天的目標。事實上,這正是支持波音百年間力拔頭籌、掃清障礙成為航空業霸主的精神動力。 1965年,波音做出了其有史來最大膽的行動,決定進行波音747巨無霸噴氣式客機計劃。但這個決定幾乎毀了波音公司。在做最后決策的董事會會議上,一位董事說:“要是747計劃不成功,我們怎么抽腿?” 波音當時的董事長艾倫強硬地回答說:“抽腿?如果波音說我們要制造這種飛機,我們就會造出來,即使是耗盡整個公司的資源也要造出來!” 然而,艾倫的底氣并不來自于對公司實力的自信,而是義無反顧的膽色。在747開發期間,一位參觀波音的人說:“呃,艾倫先生,波音在那架飛機上寄托了許多希望。如果第一架飛機在起飛時墜毀,你該怎么辦?”艾倫停頓了好一陣子才回答說:“我寧可談一些愉快的事情——譬如核戰爭。” 這種不容得“抽腿”的膽大包天作為,在波音的歷史上屢見不鮮。當然,不都是制造747這種給自己設門檻的“風險”,也有別無選擇的大膽之舉。 波音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前,主要是替軍方制造飛機,幾乎4/5的業務來自一個客戶:美國空軍。二戰結束后,波音的軍方訂單銳減,51000名員工被裁減到了7500人。正是這樣痛苦的經歷使得公司不惜一切代價進入民航飛機市場——因為別無選擇。 但是,波音沒有選擇走主流路線——制造螺旋槳型飛機,而是全力開發噴氣式飛機,要知道,這將面臨著兩個很大的風險,而每個都足以讓波音覆滅。 首先要面對的風險是,由于波音過去涉足民航機市場的嘗試始終是失敗的,所以在當時的民航飛機領域幾乎沒有市場,美國和歐洲的航空公司們對波音制造的民航機沒有興趣:“他們就會制造優異的轟炸機,如此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波音非但沒有老老實實地踩著主流飛機制造商的腳印去積累知名度,比如學習民航機老大道格拉斯飛機公司(即麥道)那樣去造螺旋槳飛機,反而鋌而走險地開發完全顛覆性質的新機型——噴氣式,而更可怕的是,波音公司為了這個重大的新計劃,大約要耗費過去5年平均年度稅后純利的3倍,相當于公司整個凈值的1/4,暫不說該技術是否能研發成功,即便資金投入角度稍有不慎,波音有可能就此從人類動力航空史上除名。 很幸運,波音贏得了這場豪賭,她制造出了這種噴氣式客機,把它叫做波音707,從此世界進入了噴氣式時代。 20世紀50年代,波音把前途系在波音707之上獲得了騰飛,而往前追溯到20世紀30年代,將軍用飛機市場設為主力目標的波音,把公司的前途賭在P-26軍用機上,接著又把公司的命運賭在B-17空中堡壘轟炸機上;往后持續到60年代,波音仍在精力充沛地接受不可能完成的挑戰——短程客機727的開發,要能從紐約直飛邁阿密不必落地、可在紐約瓜迪亞機場4-22號跑道(長約1480米)上降落、能載客131人,這所有的指標都比當時既有噴氣式客機所需要的苛刻多了,毫無例外地,波音的工程師又獲得了重大突破。 而與此同時,守舊的道格拉斯公司眼睜睜地看著波音公司不斷推出新的機型,自己只能扮演一個苦苦追趕的角色,終于在1997年,落到了被波音購并的地步。 這些膽大包天的史料證明,波音從根本上講并非只追求利潤——無論是長期的或其他利潤;從B+2W+M開始,波音一向都是追求成為航空先驅,追求冒險、挑戰、成就,追求正確的道路。 玩得更大 “讓我們玩得更大”,吉姆·麥克尼利,波音公司的主席、總裁和首席執行官,這是他在2005年6月新近加盟時的豪言。 不過,這不再是吉姆個人的膽色之言,而是因為波音現在有了一群“生活、呼吸、吃飯和睡覺都念念不忘造飛機”的鬼怪團隊,有能力“玩得更大”。 “鬼怪工程部”(Phantom Works),它是波音的研發機構,濃縮了波音百年膽大包天、高瞻遠矚的精神。在那個特種部門里,聚攬著一批來自世界各地、各行各業的專家。“我們想起用世界上最優秀、最聰明的人才,波音技術部的部分職責就是盡量發現這些人才。”波音現任首席信息官格里芬說,“我們在尋求來自不同文化的人才:印度人、日本人、英國人、意大利人。他們有不同的受教育背景,他們對問題的思考與眾不同,別有新意。” 鬼怪工程部看得見的工作任務是開發創新技術以及能夠綜合利用波音優勢的產品解決方案等等,而最關鍵、最核心的工作是——研究未來人類社會發展方向、人的欲望走向等社會人文議題。 比如說,我們現在選擇搭乘飛機,并不會把它當作一種激動人心的飛行體驗,而僅是一個快速的交通方式,因此我們更愿意從北京直飛到慕尼黑,而不會為了長時間的享受云上生活,先晃悠到法蘭克福的大機場,再轉乘到慕尼黑或其他什么地方,當然,這是在一切安全的基礎上。 也就是說,隨著飛機性能水平的提升,客流量會逐步分流。而其實,波音早在十幾年前就研究發現了人類這種出行方式的變化趨勢,并在巨無霸似的大型747飛機上市之后,急轉掉頭,將全副精力放在能飛遠途的中小型飛機上。市場證明,波音又一次嗅對了方向,787推出兩年后成功售出300多架,去年中國1年就購置了60架該種機型。 你不必等待外在環境的要求才去創造…… 這種信念支持著波音歷經百年磨礪,仍動力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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