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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介和:企業家應培養自己的瘋癲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03日 10:20 國際航空報
本報記者 李悅 攝影記者 沈鐵 嚴介和 對話語錄: 中國民營企業做大后還是應該低調 我沒有把物質的富有看成是唯一的富有,我懂得金錢只是整個富有的一部分,不能夠體現全部的富有。 一流的公司不上市,二流的公司上市,三流的公司上不了市。 稻子熟了,也就低頭了,當農村的稻谷沉甸甸金燦燦最有份量最亮麗的時候也就低頭了,走向今天成熟的低頭,從敢為人先走到了甘為人后。 資產風暴前后:從張揚到妥協 本報記者:2006年那場資產風暴后到2007年底,你從公眾的視線中消失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你在做什么? 嚴介和:那段時間基本都在玩,養精蓄銳,往國外跑了幾趟,把自己融入山山水水之中。因為之前的一段時間把自己的能量消耗得差不多了,需要汲取新的能量,去美麗的山川,清新的空氣中去吸收,吸收自然的能量,以逸待勞。 我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凡是我不知曉的,我都希望知曉,凡是我不會做的,我都喜歡去嘗試。我在培養自己的瘋癲,因為我覺得企業家不能沒有個性和激情。我從張揚的個性走向了柔忍的個性,從瘋狂的激情走向了內斂的激情,這就是從成長走向成熟。我最近常講三句話,從有形的、靜態的、枝繁葉茂的成長,走向根結深扎的成熟;從無形的、動態的行為風格,敢為人先的成長,走向甘為人后的成熟;從應有盡有的成長,走向應無盡無的成熟。應無盡無不是一無所有,該有的都有了,其他的就不稀罕了。這是一種境界。我現在就是一種甘為人后的狀態,因為我已經成熟了,不需要成長了。我情愿大家踩著我的肩膀上,讓我們從單個的富裕走向了富裕的平方和立方,那是群體的富裕,立體的富裕。 本報記者:有人說2006年那場資產風暴前的嚴介和性格很張揚,現在變得妥協了,從張揚到妥協,這其中起決定作用的因素是什么? 嚴介和:實際上很多人沒有真正了解我,這讓我感到很悲哀。其實我在當國企老總的那十年是張揚的,我做得企業風生水起,但當我2002年下海創業成立太平洋建設集團的時候已經不張揚了,如果張揚就不會有今天的太平洋了。實際上我在做太平洋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方毅剛勇、柔忍圓通的人了。這也成為太平洋人的標準。你想,我要求我的員工做到的,我怎么能做不到呢?方毅剛勇的人往往不夠柔忍,但是我們更懂得沒有柔忍哪來的圓通呢? 本報記者:你不止一次說過,胡潤百富榜對你的影響是弊大于利,為什么?是不是因為胡潤榜的出現,讓你和太平洋成為公眾的焦點,從而使太平洋失去了一些在私底下運作的空間,最終導致后來的低谷?現在回過頭來,后悔上這個榜嗎? 嚴介和:應該是有關系的。2006年的那場資產風暴給太平洋造成的傷害是很大的,那是我不曾預料的,不應該造成的傷害都產生了,我感到很可惜。我認為,中國民營企業做大后還是應該低調。我那時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所以我后來選擇逐步低調低下來。現在回頭看,我一點也不后悔上這個榜,因為它不值得我后悔。而且,從長遠來看,未必是失大于得。比如說我現在的身價,毫不回避地說,是2006年的五倍。一次危機就意味著一次輝煌,一次步入低谷,恰恰也是在孕育一個新的高度。當你步入低谷的時候,如果你是能人,你就會該低的時候就低到位,該做瘦身的時候就瘦到位,該做減法的減到位,置之死地而后生,這才有可能從低谷到一個新的高度。 本報記者:你總是表現得這么自信,沒有什么能打敗你嗎? 嚴介和:我最大的失敗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失敗。 本報記者:什么時候是你最軟弱的時候? 嚴介和:最軟弱的時候是人們對我的不了解,這也是我唯一的痛苦。我希望大家都能走近我,接觸我,我期盼人們對我有一個真正的了解,這是我最大的福音。往往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都是由誤會造成的,誤會都是因不了解而造成的。我常說要理解別人對我們的不理解,就是說企業家必須要有卓越的心理素質,要永遠地理解別人,盡最大可能。留最大限度去理解別人對我們的不理解,別人不理解我們是可以的,我們不可以不理解別人。 我更喜歡做“教父” 本報記者:從當年國家控股、民企參股集團的主席到現在先治病再收錢的咨詢公司老總,從原來的“大佬”到現在的所謂“教父”,這兩個身份你更喜歡哪一個? 嚴介和:當然是喜歡做教父了,大佬僅僅是總量,教父才是質量。大佬是有形的,教父往往是無形的。一個企業、一個人如果能從總量走向質量,那么他是幸福的;能從有形的財富走向無形的財富,那么他是高貴的。其實我在做大佬時也并沒有純粹為了錢而奮斗,我不是那種人。 本報記者:你理想中的事業是什么樣子?現在的狀態是你理想中的狀態嗎? 嚴介和:是比較理想的。現在我一方面在北京做一個商學院幫助中小民營企業解疑答惑,讓他們少走彎路,使他們為社會創造更多的財富。我是過來人,好比我多次爬過的一座山,當一個新人要爬這座山時,如果我告訴他如何走,他就會少走彎路,會走得更快,這是財富,也是社會效益。我們常說要問山多高,請問過來人,就是這個道理。另一方面,我還要在中國打造一個具有全新商業模式的華洋建設集團,華洋是未來商學院非常有價值的試驗田,這就從家族式走向了社會化,華洋不再是家族式的了,完全社會化,它是一個99.99%的股份制企業,我想它會成功的。如果用5 年的時間把華洋再做出來,我覺得我這一生就無愧于一個做企業的人了。國有企業、集體企業、私營企業、上市公司,包括這個地地道道的股份制企業我都嘗試過了。 本報記者:當初在你辭去太平洋集團主席之后,外界對太平洋的繼任者有很多猜測,有人說會傳給你的兒子,有人說會引入職業經理人,但沒有想到你最后將太平洋的頭把交椅交給夫人。 嚴介和:我不會交給兒子,因為兒子才大學畢業,太小了。這么大的一個太平洋集團,不到40歲是不可能獨擋一面的。讓夫人出山,也是太平洋的一種軟著陸。因為太平洋人對我的精神寄托太大了,把我視為精神領袖,如果我交給外人,他們情感上受不了。夫人做個一兩年,等團隊形成后,太平洋就會交給團隊。這就是讓我們從擁有太平洋,經營管理太平洋,既當爹又當媽的模式,走向擁有太平洋,不去經營管理太平洋,只當爹不當媽的模式。這樣,才能實現我們最初的既定目標:遨游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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