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首富劉永好的太太李巍自述——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2001年的一個冬夜,記者走進位于蓉城城南美領館路居民住宅區的劉宅。迎接我的李巍仍像一位老師,熱情和藹,樸素無華。記者翻著李巍和劉永好的一本本相冊,聽她娓娓講述自己的故事……“我要幫你實現一個女人所有的夢想”
我父親是位能源專家,為搞小水電常在巴山蜀水之間奔波。我出生不久,就被送到遼寧鞍山老家跟姑媽生活。
1971年,我16歲,回到成都父母身邊,遇到導師--阮淑生大夫。阮大夫是四川著名的針灸專家。我做了阮老師唯一的入室弟子,她毫無保留地將針灸絕學傳授給我。一年后,我被分到眉山的四川拖拉機廠,因為有針灸技術進了醫務室,后來又當上這數千人大廠的第一任團委書記。
1975年華西醫科大學要招一批工農兵學員,給了工廠一個名額。競爭的人很多,可投票時我居然得了第一名,于是進了大學殿堂。
1978年秋天,我從華西醫科大學畢業后,分配到一所機械干部學校當校醫。隨著中國恢復高考,工農兵學員的文憑一夜間變得不值錢。我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于是報考了母校的研究生。但當時英語對我來說是一大難關,我每天跟著廣播電臺的英語講座學習。一天下午,小收音機壞了,我急得坐立不安。打字員李琴正好進來,二話不說就帶我去教學樓找物理老師。我們剛來到教學樓,一位皮膚黝黑、身材瘦削的年輕男子從樓上大步走下來。
“劉永好老師,”李琴喊住他,“李大夫的小收音機壞了,你能不能幫修一下?”
“沒問題!”劉永好轉過頭來,目光與我相遇。說來也怪,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修一臺小小的收音機,對劉永好來說是舉手之勞,當天晚上他就修好交給我了。然而從那以后,有事沒事,他總往醫務室跑。這個秘密很快被李琴知道了。她主動提出為劉永好做紅娘,誰知劉永好聽過后哈哈大笑:“謝謝,一個堂堂男兒,愛一個女人,連向她求婚的勇氣都沒有,算什么男人?”
那是一個秋日的黃昏,我正在宿舍讀書,劉永好猛地推門而入,臉漲得紅紅的,卻非常勇敢地說:“李巍,我們可不可以作為超乎一般意義上的朋友相處下去?”
“不行!”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劉永好卻非常自信地說:“先別忙著說‘不’。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等你!”
望著他的背影,預感告訴我:今生今世,我要等的就是劉永好這個人了。
然而我和劉永好的相愛卻沒有被朋友和家人看好。在他們看來,劉永好出生在小縣城,只是德陽一所工業中專的畢業生,還有一些歷史問題,和我根本不般配。但那時,愛已使我不再有絲毫猶豫。
相識半年后,我們把各自的被子抱在一起就結婚了。家里最奢侈的東西就是我當姑娘時,攢了幾個月工資買的那塊英納格女表。結婚那天,我們請不起客,就稱了六七斤水果糖,挨家挨戶發了。
新婚的日子是甜蜜的,傍晚下課后我倆挽著手,常在夕陽染紅的郊野小路上散步。“李巍,我要幫你實現一個女人所有的夢想。”劉永好說,“相信我,這一天不會太遠。”。永好,抬起頭來
那年我跟著劉永好回四川新津老家過年。永好的三個哥哥和嫂嫂、侄子們都回來了,公公劉大鏞由于長期心情壓抑,病得不輕,那時劉家兄弟每人每月給老人5元錢,但最終還是沒有留住父親的生命。當時我和永好的工資加在一起正好79元,日子過得也不寬綽。
吃完年飯,兄弟幾個偶然議論起來,現在的鵪鶉蛋真賣得起價錢,鳥蛋那么大小,居然比雞蛋還貴,而且供不應求,許多農民因此走上致富之路。
“我們也養鵪鶉!”不知誰說了一句,立即引起四兄弟的響應。
說干就干。我們不僅在新津老家養,在我們的陽臺上,也搭了飼養棚養了300多只鵪鶉。每天課間休息時,我都要趕回家去,給鵪鶉清理糞便。
當時鄰居們都議論紛紛:一個教師、一個醫生,夫婦倆日子也過得去,咋像個農民似的,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在單元樓上養鵪鶉,真是有辱斯文。
鵪鶉蛋越下越多了,銷路成了問題。永好就跟著三哥劉永行跑市場,沿街叫賣。不巧碰上他教的一些學生,當時還不像現在這樣,一個教師沿街吆喝賣鵪鶉蛋,在學生眼里絕對是尷尬和恥辱的事情。永好窘迫地把頭埋得低低的。晚上回到家里也無精打采。
于是我鼓勵他說:“永好,抬起頭來!甭管別人怎么看、怎么想。經商并不下賤。在西方社會,衡量一個男人成功的標準,還要看你能掙多少錢呢……”
永好抬起了頭,目光里有感激和感動。其實男人也很脆弱。那時他需要的就是一點理解和信任,我的支持對他來說格外重要。
不久,永好干脆辭去教師工作,在成都青石橋開了一個鵪鶉蛋批發門市部,每天清晨5點鐘就起床,騎著摩托車過去守著銷售,到了晚上才能回來,一天兩頭黑。劉家兄弟的鵪鶉蛋生意越做越大,青石橋門市也搬到城里最大一家集貿市場--東風市場,他們兄弟的目光已投向廣袤的巴山蜀水間。從1982年春節的1000元起家,到了1988年,僅過了6年時間,他們四兄弟已掙了1000萬元。
成立希望飼料集團時,劉家四兄弟開會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劉家所有的媳婦都退回家去,不許參與干涉劉家兄弟商業上的事務。這是劉氏家族的第一道鐵律,我能夠理解。那時我剛從學校辭職出來,工作丟了,就干脆回家,開始了相夫教女的歲月。在那8年的時間里,我心平氣和地盡好一個母親和妻子的責任,陪著女兒讀書、作畫、唱歌、彈琴。對于永好的事業,我的感覺也不遲鈍,我與他的看法盡可能保持默契。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
1996年夏天,女兒要去美國求學。在機場送走女兒,我覺得自己沉寂的日子該結束了,于是對劉永好說:“永好,我該出山了,去干點事業。”劉永好一聽有些不解:“這不是挺好的嗎,為何要改變?”我搖了搖頭:“因為我離開社會整整8年了,你難道不覺得我的感覺有些遲鈍了嗎?我們在一些看法上也不如過去默契了。”永好連連點頭。“借我2000萬。”我懇請丈夫。“沒問題,明天就劃過去。”翌日,我立即花200多萬將一個朋友的排版中心買了過來,建立了一家印刷廠,注冊了四川彩地印刷有限公司。
重新出山6年,我有了自己的事業,在李巍的名下注冊了6家公司。我不僅還清了丈夫的2000萬元本錢,每年還有數百萬的純收入。
新千年的一天,我們四川女企業家協會開會,姐妹們讓我談談如何做一個幸福的女人。我走上講壇:“時下有種說法,當中國富豪的太太難,丈夫越有錢自己越不幸福。我不這么看。今天我可以毫不掩飾地說,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首先,劉永好的素質好,給了我信心。第二,無欲則剛。一個年過40的女人應該知道進退取舍,不能什么都想挽住。青春美貌已經不再,靠什么捍衛自己的婚姻?就兩個字:氣質。這絕不是年輕美貌可以取代的。但最重要的是,女人必須有自己的事業。不然在家里做一個專職太太,做好飯恭候丈夫回家,他回來晚了,不回來了,你都去審問,這種婚姻的城堡總有一天會坍塌的……
永好在成都總部期間,從來不在外邊應酬,每天都回家吃飯。我無論怎么忙,都要系上圍裙下廚,為他做一桌可口的飯菜,從不讓保姆代勞。
去年中秋佳節之夜,新希望集團舉行酒會,我第一次在他們全體高級白領面前登臺演講。我心存感激地說:“我想在這里告訴我的丈夫劉永好,你不但是一個事業成功者,還是一個成功的丈夫--你實現了一個女人所有的夢想!”臺下的職員眼里噙滿淚水,而站在前排深情凝視著我的丈夫,早已淚流滿面。(《新聞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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