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張五常自我爆炸為新自由主義敲響喪鐘

　　楊帆/文

　　我的文章發表以后不久，張五常熱就被制止了，但是也不鼓勵批評張五常熱，張五常所鼓吹的產權理論仍舊在得到推行。

　　2003年1月30日，香港傳來這樣的消息：“張五常遭美國控13罪最高或判83年”。

　　“蜚聲國際的香港經濟學家張五常，涉嫌身為美國公民，串謀訛騙美國稅局，少報900多萬美元收入，藉此逃稅。他 29日遭美國司法部起訴13項罪名，若全部罪成，可判入獄合共83年，兼付罰款475萬美元。”

　　 美國駐港總領事館 29日給香港傳媒發出新聞稿，講述起訴書的內容。起訴書列出張氏在香港擁有多項業務，包括經營50多個商業停車場，每年賺取數千萬美元收入；張氏和妻子是美國公民，有責任向美國稅務局申報海外收入，他卻隱瞞不報。張五常又涉嫌把有關利潤，私下轉帳到美國及世界各地投資，包括在西雅圖等地購買物業。

　　《西雅圖時報》指張五常將停車場收入電匯至美國，購入物業及投資，包括在 1993至97年，動用超過 710萬美元，購買兩項物業、投資飛機配件廠，以及競投一件藝術品。聯邦執行助理檢察官表示，張五常屬嚴重逃稅罪行，其中虛報海外銀行帳戶控罪的刑罰最重，一經定罪，每項控罪可被判監十年及罰款五十萬美元；若所有罪名成立，最高可被判監達83年，兼罰款475萬美元。

　　張五常承認對美國稅務條例不熟悉，疏忽漏報自己單獨持有的公司收入，但不承認刻意逃稅，又聲稱他不知道在港交稅后，還要在美國交稅。 他說：“無限公司原來雖然一個仙也沒有付出，但付完香港稅還要付美國稅，這個我不知，若我知道便會轉有限公司，只須花數千元便成，律師也沒有向我說。”

　　“蜚聲國際的香港經濟學家張五常，涉嫌身為美國公民，串謀訛騙美國稅局，少報九百多萬美元收入，藉此逃稅。他 29日遭美國司法部起訴十三項罪名，若全部罪成，可判入獄合共八十三年，兼付罰款四百七十五萬美元。張五常只承認疏忽漏報收入，愿意返美協助調查。”

　　“美國司法部的起訴書指張氏自一九八九年八月開始至今，涉嫌串謀訛騙美國國稅局，包括在九三年至九八年間，向美國國稅局呈交六項虛假的個人入息稅資料；又在一九九五年至二○○○年間，向美國國稅局虛報六項海外銀行帳戶的紀錄。張氏妻子蘇錦玲同時被控一項串謀罪。”

　　“美國駐港總領事館 29日給香港傳媒發出新聞稿，講述起訴書的內容。據悉，這項安排是應司法部要求作出，因為張氏是國際名人，他受檢控必會引起關注。新聞稿以“著名經濟學者與妻子被控稅務罪行”為題，指案件是美國銳意打擊不法分子利用海外財務安排逃稅的例證，又鳴謝香港律政司國際法律科、香港警方商業罪案調查課參與協助調查。

　　“起訴書列出張氏在香港擁有多項業務，包括經營五十多個商業停車場，每年賺取數以千萬美元收入；而張氏和妻子是美國公民，有責任向美國稅務局申報海外收入，但他卻隱瞞不報。張五常又涉嫌把有關利潤，私下轉帳到美國及世界各地投資，包括在西雅圖等地購買物業。另外，在一九九五年至二○○○年間，張氏并未有遵守美國的稅務法例，如實呈報海外銀行帳戶紀錄。”

　　明報報導說，美國司法部29日更罕有地高調以“杰出經濟學者及其妻被控逃稅”為題，發出新聞稿，并要求美國駐香港總領事館向本港傳媒發放。新聞稿除陳述控罪外，還引述美國聯邦檢察官 John McKay，表示感激香港律政司及警方商業罪案調查科協助調查。”

　　張氏夫婦通過11家公司，包括被指售賣假古董的Thesaurus Fine Arts Inc，以及西岸國際等經營旗下生意。《西雅圖時報》并引述控罪全文，指張五常將停車場收入電匯至美國，購入物業及投資，包括1993至97年，動用超過 710萬美元，購買兩項物業、投資飛機配件廠，以及競投一件藝術品。

　　聯邦執行助理檢察官 John Hartingh表示，張五常面對的指控，屬嚴重逃稅罪行，其中虛報海外銀行帳戶控罪的刑罰最重，一經定罪，每項控罪可被判監十年及罰款五十萬美元；若所有罪名成立，最高可被判監達八十三年，兼罰款四百七十五萬美元。

　　張五常承認對美國稅務條例并不熟悉，故疏忽漏報了自己單獨持有的公司收入，但不承認刻意逃稅，又聲稱他不知道在港交稅后，還要在美國交稅。他說：“無限公司原來雖然一個仙也沒有付出，但付完香港稅還要付美國稅，這個我不知，若我知道便會轉有限公司，只須花數千元便成，律師也沒有向我說！”

　　蘋果日報報導說，張五常 29日在記者會上，聲稱遭美國司法部連番迫害，并質疑自己將得不到公平審訊。這名一度被傳是諾貝爾經濟學獎候選人的學者自言，因為此案，他將來獲得諾貝爾獎的機會“梗系低好多。”張五常又說：“你(美國)要整死一個人，弄支槍打死我算了，使這個搞我？”但他表示，美國是一個偉大的國家，他暫無意放棄美籍。

　　張五常的妻子蘇錦玲，29日在記者會上一度眼眶通紅，她以丈夫連釣魚也堅持要守西雅圖法例，不釣走幼蟹、母蟹為例，強調“我相信我丈夫是一個honest man(誠實的人)”。蘇錦玲在案中因同謀罪，一并遭檢控。另一方面，張五常又說，美國聯邦調查局已手調查他在西雅圖的古董店，但他質疑對方要藉古董問題置他于死地。

　　香港1月27日訊，香港經濟學者張五常據指精于鑒賞古董，但美國《西雅圖時報》卻質疑他在西雅圖開古董店出售假古董，一件聲稱為唐朝有逾千年歷史的茶壺，古董權威直指它的歷史少于四十五年，甚至可能是簇新的；一塊售賣二千多港元的古董瓷磚，卻被指“在香港隨時百多元有交易”。懷疑售賣假古董的Thesaurus Fine Arts古董店，早已被當地藝術鑒賞家列為黑店。該報更接獲讀者投訴，指此店賣假貨，遂由記者假扮顧客調查，更發現黑店的幕后老板，極有可能是張五常。該報記者于去年秋季，在Thesaurus購買一件唐朝陶瓷茶壺及一片明朝瓷磚，分別售1900及315美元。兩件“古董”均備有一張由香港實驗室Adsigno等實驗室證明的“驗身紙”，證實是真品。店鋪經理Edith Crighton也再三向記者保證貨真價實。

　　然而，該報記者將兩件“古董”交給三名美國藝術鑒賞專家，以及兩家測試陶瓷年份權威的實驗室鑒證后，直斥“古董”是假貨。兩家權威實驗室，分別是英國的Oxford Authentication，以及曾為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鑒證藝術品的Day Break Archaeometric Laboratory，同樣使用熱釋光(Thermos luminescence)技術測試。結果，Oxford Authentication創辦人Doreen Stoneham明言，“古董”瓷磚年份不足一百年，甚至可能是全新Day Break Archaeometric Laboratory主管更狠批該批“古董”面世可能不超過五年！該報記者又將上述問題“古董”，交給在香港經營中國古董有20多年的John Fairman，Fairman直言“古董瓷磚”只值10---15美元，僅是Thesaurus作價的3％至4％。

　　張五常至此仍然堅持沒賣假貨，更指斥“問題古董”曾被速遞公司或買家重新燃燒，才令熱釋光測試失準，他說：“一定有人想陷害Thesaurus，這是犯法的。”然而，鑒證“問題古董”的Oxford Authentication創辦人Doreen Stoneham，堅稱該實驗室能測出一切后期工序，而“問題古董”并沒有加工痕□，否定張五常的辯辭。

　　2003年2月18日，香港又有消息：“張五常突然拒絕返美應訊”。

　　“張五常曾揚言在本月二十日返美接受初次聆訊，但張氏夫婦17日突然發出聲明表示，在“缺乏公正審訊”的情況下決定不應訊，更邀得多位國際知名的經濟學者，力證他的品格。”

　　“原定在20日接受美國大陪審團初次聆訊的張五常夫婦，決定不去西雅圖應訊。張五常在發放給傳媒的聲明中表示，由于“經不起朋友的勸導，在沒有公正審訊的情況下我們(張氏夫婦)不能回美國應訊。”雖然他認為連串事件是“一些小人所作出的可恥手段”，但他強調，感謝美國給予的教育，影響他的人生觀。張五常夫婦在今年一月三十日，遭美國政府控告十三項串謀逃稅及虛報資料的罪名，被指涉及漏報的資產估計高達7000萬港元；若所有罪名成立，最高可被判監83年。控罪指張氏夫婦自1989年至今，隱瞞了在多家公司的大股東及得益者的身分，包括一度持有逾50個停車場、每年有數以千萬計收入的西岸公司。

　　“張五常在發給傳媒的文件中稱，美國駐港總領事館在美國司法部發出起訴書后數小時，便向傳媒發出新聞稿，講述起訴書內容。他認為，這樣的做法前所未見，而起訴書內容更有誹謗和抹黑成分，他強調有關的稅務安排是交由專業人士處理；而且他亦沒有從本港的生意中取走款項，有關的款項只是他向公司借來，其后已悉數歸還，并有公司帳目記錄證明。”

　　明報報道說，港美于1999年達成協議，雙方可互相要求移交被拘留的人到本國受審。另外，根據《刑事事宜相互法律協助條例》，若某人在外地犯法，而當地又向香港申請將有關人物移送離開香港，則律政司可安排該人前往該地方。曾承諾返美應訊的張五常夫婦，17日向傳媒發出聲明，指決定不會返美應訊，理由是“假古董”事件明顯是個“陰謀”，他們無法獲公平審訊。聲明附帶一份名為“假古董真相”的文件，指在他女兒婚禮前夕，他的律師接獲美國司法部人員通知，會刑事起訴二人逃稅罪，而在律師通知二人前，二人已從香港及多倫多的線報中獲悉會被控。他認為，這有違美國大陪審團的調查保密原則，更顯示司法部西雅圖辦公室與外人串謀。文件又詳列了《西雅圖時報》記者DuffWilson的采訪過程，指司法部通知張五常律師的同日，Wilson到張五常為股東的Thesaurus古董店買古董，以測試真偽；加上《西雅圖時報》的報道預早披露張五常被稅局調查的消息，“連串事件顯示DuffWilson與聯邦調查員一直聯絡□，有違調查保密原則”。

　　報紙引述法律界人士涂謹申表示，港美之間存在引渡協議，對一些明顯涉及刑事的罪行，可展開互相引渡，但涉及稅務問題，是否可以引渡則要視具體情況而定，難一概而論。另一名法律界人士謝偉俊則指出，兩地的引渡協議能否實行，主要視乎兩地是否皆同樣視某些行為屬罪行，若兩地一樣則應可進行引渡。美國稅務顧問王國杰指出，他不熟悉港美的引渡協議內容，但若單以稅務條例而言，香港與美國并無簽訂雙邊稅務協議，但中國與美國則有協議，雖然列明不適用于香港，但若有人涉嫌逃稅不往美國出庭，卻踏足中國或其他與美國有協議的國家，則可能隨時會被當地執法部門拘捕，因為有關協議列明簽約國需在涉嫌逃稅的事件上，互相提供協助。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張五常的態度是非常囂張的。國內那些張五常熱的策劃者也極力幫助張五常開脫。張五常的一個學生在北京說：肯定沒有問題，張五常每年都有官司，從來沒有出問題。而《經濟學消息報》和《21世紀經濟報道》繼續連篇累牘，發表張五常的文章。估計有些人也在為張五常聯絡簽名，證明其信譽了。非常可惜的是：美國西雅圖法院辦事太快，又不照顧左右關系，動作干凈徹底迅速，毫不留情。在2003年2月22日缺席審判張五常，沒收其1100萬美圓財產，并向全球發出了通緝令。都有什么人為張五常簽了字，不得而知。看來美國的法制真的不錯。

　　——張五常躲在哪里？這是一件偶然的偷稅漏稅案件嗎？

　　這對張五常的個人品德和名聲極為不利。“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看看張五常及其策劃者《經濟學消息報》，和那些以“市場化炒作”為機制的媒體，如《21世紀經濟報道》和《北京某報》，竟然能夠在2002年上半年我們準備“十六大”時期嚴格的宣傳管理下，把一個張五常捧為“大氣功師，半個神仙”，把他那些新自由主義的放肆言論，如“最蠢還是馬克思”，影響到我們那么多大學生，本事不可謂不大，氣焰不可謂不高，炒作不可謂不盛！

　　曾幾何時，馬克思在全球范圍內被評為20世紀最偉大的思想家，而張五常呢？他那個“諾貝爾獎”候選人，本來沒有希望，是他自己吹出來的。作為經濟學家同仁，我們或許不應該幸災樂禍，而應該替他惋惜：香港教授的工資比美國還高，比我們中國社會科學院高100倍，為什么還要經商甚至違法去積累財富？以追求有形資產葬送自己的無形資產，張五常真正是不懂市場經濟的。如果還有其他企圖，想以學者身份干預政治，參與陰謀，內外勾結誤導中國改革，那就更加危險，有可能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那些被張五常言論鼓惑的大學生們應該思考，為什么自己崇拜的這位“諾貝爾獎可能的提名候選人”，會違反或者不懂美國的稅收法律？美國可是他向我們推銷的先進制度樣板，他張五常可是著名“經濟”學家，而且是一位教師，看來他不懂中國歷史上“為人師表，以身作則”的道理。那些付高價給張五常的國家機關如國家經貿委，需要清理一下自己的隊伍；那些吹捧張五常的媒體，應該受到批評，如果屬于蓄意策劃并且與張五常分紅，則應受到張五常一樣的清算。

　　上海財經大學經濟學院院長程恩富是最早批評張五常的，他屬于中國“馬克思主義新綜合”派。張五常竟然不顧自由主義基本信條，去警告發表文章的報紙。2002年當《北京某報》說“張五常來了，北京的天空也晴朗了”，終于激怒了京城一批學者。北京大學夏業長以學院派立場批評張五常放肆，何新直指張五常為美國特務，而我則批判張五常是“以殖民地經驗誤導中國改革”。

　　有沒有陰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據說張五常當年想留在美國，是科斯勸他在香港，以產權理論影響中國改革。張五常經常說他參與了中國80年代改革，恐怕也不完成是無中生有。美國的“新自由主義”作為隱蔽的意識形態，的確在誤導中國改革開放，而張五常就是頭面人物。2002年“張五常熱”是國內外新自由主義者勾結起來企圖影響中國共產黨十六大的一次蓄意策劃，只不過搞過了頭，低估了中國學者和政府的識別能力，和中國人民的選擇能力。結果，“張五常熱”的復雜背景，反而引起了中國方面的警惕，很快被制止了。國際“新自由主義”推銷集團準備拋棄張五常，另換新面孔，可能是稅收背后的深層背景。

　　無論如何，張五常的自我爆炸是一件另人高興的事情，連同伊拉克戰爭，美國航天飛機墜地，股票走勢，成為中國人民新春佳節飯桌上的四大話題。當然，“新自由主義”還會改頭換面再來，那些傳媒大款們還在制造新的“風云人物，社會良心”，那些主張在中國取消“民族產業”的人還在飛黃騰達。

　　根本問題是：13億老百姓要生存，不能被任何勢力以任何理由把大多數排除在現代化之外。有這種企圖的人，不妨以張五常的自我爆炸為戒。

　　更多精彩評論，更多傳媒視點，更多傳媒人風采，盡在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歡迎訪問新浪財經新評談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