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發(fā)擴展秩序和社會主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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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4年07月08日 13:41 中評網(wǎng) | |||||||||
侯興國 楊小凱在其《新政治經(jīng)濟學和交易費用經(jīng)濟學》一文中曾就“自發(fā)秩序”理論引證伯克(Edward burke)的一些論述,這些論述是這樣的:“他(伯克)認為激進變革的鼓吹者自以為他們了解現(xiàn)有制度的運作和缺失,以為用激烈的社會變革可以改進人們的福利。但是一種能運作的制度往往不是少數(shù)人能設計的,而是千萬人交互作用而自發(fā)形成的,它包含了千
楊教授很喜歡用英國十七世紀的“光榮革命”和法國的大革命進行比較,進行制度性的類比,用“國家機會主義”的大帽子來抨擊中國政府,學者和政治家的區(qū)別就在于,學者總是傾向于“理想主義的夸夸其談”,而政治家必須面對“現(xiàn)實的可操作性”,學者似乎認為所有的人都具有和他一樣的“理性思維”,而政治家卻必須面對“人群之間和個人之間認知的巨大差異性”,特別是對于有著“13億人口,56個民族的”泱泱大國,我絲毫不懷疑楊教授對于歷史史實的豐富占有,更不懷疑他對印度憲政歷史的熟知,自從1600年英國在印度設立東印度公司開始,印度便一步步受英國政治的影響,直到1947年,英國手把手的把憲政思想的衣缽傳給印度,學習的時間不可謂不長,制度磨合的空間不可謂不大,但結(jié)果如何呢?事實證明,印度社會的民主和公正性還遠比不上中國,那么為什么在香港就能成功呢?而為什么集權的制度在新加坡就能接出甘甜的碩果呢?其實,在這里面存在著一個經(jīng)濟學的基本原理,那就是,邊際效益遞減理論,當一個國家的規(guī)模超過一定的限度時,制度對其正面或負面影響都呈現(xiàn)出遞減的規(guī)律,也就是說,制度因為規(guī)模的因素而遭到了扭曲,理論上是好的制度卻結(jié)不出“善果”,理論上是壞的制度反而結(jié)出“善果”,也許有人會舉出美國成功憲政的例證,而他卻忘記了,美國在人類歷史進程中出現(xiàn)的“偶然性”,當1620年的“五月花號”輪船載著倍受歧視和壓迫的異教徒來到美洲大陸時,美洲還是一片“處女地”,這里沒有任何貴族,也沒有任何王權,當歐洲大陸還在為不斷捍衛(wèi)王權和封建專制的戰(zhàn)爭中征戰(zhàn)正酣時,超前的啟蒙主義思想象幽靈一樣在歐洲蕩來蕩去,無法找到還魂的肉體,最后,也只有飄落在了美洲這片大陸上,和資本總是流向最可能增殖的地方一樣,思想也不例外,幾個世紀前的托克維爾已經(jīng)很敏銳的看到了這一點,美國就是在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環(huán)境中誕生的,毫不夸張的說:美國是世界無意中開墾的“試驗田”,不管是歐洲大陸的列強們大塊朵頤的瓜分殖民地時,美國舉著“機會均等”的旗幟“有福同享”,還是在列強們“窩里斗”時,美國坐收漁人之利,美國無疑是這個地球上最幸運的國家,除了剛剛遭受的恐怖襲擊讓人感覺非常同情之外,美國似乎還沒有多大的煩事,就用這樣一個國家來做全球的類比,顯然是非常天真的,我從來不懷疑哈耶克“自發(fā)生成秩序”理論的合理性,也從來不認為“有識之士”對政府的批評言論都是“別有用心”,我只是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現(xiàn)在是不是該作出“決斷”的時候,不管別人如何判斷,我總是堅持一個觀點,那就是:中國的政治架構是上個世紀遺留給本世紀的,世界政治最大的一個命題,沒有人敢斷言,他已經(jīng)找到了開啟這個命題的金鑰匙,因為,要維持這個命題存在的充分和必要條件是空前紛繁復雜的。 對于人類社會前景的展望都必須基于這樣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人是動物性和社會性兩者交替并融合在一起的一種“特殊動物”,人類社會之所以無法達到完美均衡發(fā)展,就在于我們必須面對人非理性的,無序的,本能的動物性一面,我想這可能也是哈耶克所說的“自發(fā)擴展秩序”理論的現(xiàn)實源泉,之所以我們又無限向往社會主義的理想前景,就在于人的血液中還流淌著另一股理性的,永不停止的,試圖掌握自己命運和期盼完美的思想,歷史上柏拉圖的《理想國》,托馬斯.莫爾的“太陽城”,康德的“世界政府”,圣西門,傅立葉,歐文“幼稚”的實踐,馬克思的科學社會主義和共產(chǎn)國際,以及蘇東和中國的計劃經(jīng)濟和最新流行的“第三條道路”,人類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現(xiàn)實和未來秩序的探求,并試圖找到架構這個秩序的任何可能的規(guī)律,當我看到雜技演員蒙著眼睛在空中走過鋼絲時,我一直都有一種疑惑,人腦中的平衡機構是如何在瞬間完成對身體平衡的指令,這些指令又是如何在瞬間調(diào)動所有的細胞而達到平衡,難道這個規(guī)律不能找到嗎?難道不會將其進行量化和進行直觀的數(shù)字式的表達嗎?而就人類社會本身而言,組成社會的每一個個體不就是整個社會單獨的“細胞”嗎?,難道這個均衡的社會結(jié)構沒有它內(nèi)在的可以發(fā)現(xiàn)的規(guī)律,人類社會的歷史其實就是一部與自我“動物性”一面進行不懈抗爭,不斷“平衡”的歷史,雖然,整個人類社會目前還處于一個以“自發(fā)擴展秩序”為主的低級發(fā)展階段,但是,誰敢斷言,人類不會從“自發(fā)擴展秩序”跨越到“自主擴展秩序”的境界呢?誰敢斷言,它不會在某一個并不遙遠的明天降臨人間呢?而我認為,只要人類真正努力,就好象在過去所創(chuàng)造的無數(shù)的“奇跡”一樣,這樣的以“自主擴展秩序”為深刻特征的社會主義“奇跡”并不會遙遠。 作者簡介:1995年畢業(yè)于太原理工大學機械工程系,曾先后就職于軍工企業(yè)(太原),美國Ingersoll-rand集團及IDG(上海)公司,現(xiàn)居北京,曾先后發(fā)表《對中國國企改革的幾點看法》,《解構中國特色的“經(jīng)濟學”》,《古典詩詞中的“感情”》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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