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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沃斯早餐會見聞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25日 21:38 《財經》雜志網絡版
原本以為趕早餐會的人會減少,但出乎意料,餐廳里已坐滿大半,足有50多人,其中有不少金融與傳媒的重量級人物 【《財經》特約作者 張力奮】早上7點半, 趕場去Rinaldi 旅店的《財經》早餐會。這是主編胡舒立每年的必備節目,大概也是中國傳媒今年在此的惟一會外活動。這家旅店設施簡單老舊。但不用坐車,踏著雪也能走到會議中心,所以不少記者喜歡在此安下據點。 這幾日,全球金融市場震蕩,經達沃斯一過濾發酵,每個CEO、政界首腦的情緒直落,關注點重又聚焦到西方。近期對新興市場與中國的熱度略減,原本以為趕早餐會的人會減少。今年中國與會代表,比去年多一些,約四十多人,但以中國國家地位之重要,代表人數并不多。中國去年成功舉辦夏季達沃斯后,興趣的天平也會很自然倒向穿短袖開會的夏季。 出乎意料,餐廳里已坐滿大半,足有50多人,其中有不少金融與傳媒的重量級人物。中國社科院世經所的余永定先生正用英語快速分析中國目前的通脹壓力。卸去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委員之后近兩年,他說話也更放松些。他坦率道來:過去多年,對控制銀根、遏制通脹壓力與經濟過熱,中國央行采取過諸多手段,但實效并不令人滿意。但是,如果中國對金融工具使用得當,控制通脹并同時保持9%——10%的GDP增長,還是可能的,也不用過于悲觀。說到5分鐘當口,他即刻打住,屬很守規矩的中國學者。即便在最早訂立會議規則的西方,發言超時犯規或屢教不改者也比比皆是。在中國學者中,更是不易。 今天演講者中,還有摩根士丹利亞洲董事長羅奇。他原是那里的首席經濟學家,對中國經濟脈絡常有獨到之見。與我的同事、FT首席經濟評論家馬丁·沃爾夫一樣,其分析常會讓北京決策層豎起耳朵。不過,現在當了董事長,他講話謹慎不少,只是點到為止。他以往對中國經濟相當樂觀,最近卻有些悲觀,有些“唱衰”的味道。要么是從前對中國過于看好,現在正經歷調整。 環境專家江家泗則說,五年前,他曾在達沃斯做過一個講座,畫了個圖,一個大方塊中含著一個小圓圈,他問,中國經濟和環境哪個是大方塊、哪個是小圓圈,當時的共識是,當然是經濟大環境小。五年之后,大家的看法似乎都變了。中國的環境不僅是中國的問題,外國不要老是說幫助中國,幫助中國就是幫助自己。 另一位講者是聯想董事長楊元慶,是在場演講的惟一實業界領軍人物。他提到,聯想目前管理高層,約20人,來自10個國家,國際化程度已相當高。 楊元慶說到一半,巴基斯坦前總理、投資銀行家出身的阿齊茲走進餐廳。他也是《財經》的客人。簡短發言中,他最刻意表達的意思是,中巴之間合作的密切程度,要比外界任何人的理解更深。接著,是坐在對面的中國國際金融有限公司CEO朱云來發言。他是海歸,說一口流利的英語,也有對金融問題的專業表述。有意思的是,他長相酷似父親朱镕基,舉手投足,語調口吻,也有其父的影子。他說,這幾天,全球股市可以在一天內跌10%,隔天又可以回升8%,市場很動蕩。言下之意大概是,一下子要看懂全球股市,也很難。他說,好處是在提醒國人,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調整。朱云來說話謹慎。他有個曾是強勢總理的父親,自然從另一面教會他低調的美德。他在名片上連自己CEO的職務與博士學位也沒印上。 在達沃斯,記者最大的麻煩,一定是名人過多。平時需要花半年時間磨嘴皮的首腦采訪,這里半小時內就可碰上5位總理、總統。就像看到一桌難得的美味,卻無法享受,真是天大折磨。中午去洗手間方便。里邊擠,8個人中,有三個是剛碰過面的全球公司首席執行官或總裁,一位是南亞國家的政府部長。不過,那不是討論全球金融危機的合適地方。大家只是很守規矩的安靜完成任務。 完稿之前,我對面空座上,來一先生,像電影明星。他問,這個座位可否有人占了。我急于趕稿,未抬頭,只是示意他坐下。幾天下來,已養成看名牌的習慣。幾分鐘后,我定睛一看,上面寫著:SALI BEISHA,阿爾巴尼亞總理。他身邊有位同樣帥氣的男士,我猜是總理助理。與他閑聊起來。我說,我年幼時曾在少年宮見過不少阿爾巴尼亞政府客人,那還是霍查時代。他說,那是老阿爾巴尼亞。我說,希望有朝一日能去看看當年中國節衣縮食全力援助的山鷹之國。他沒帶名片,留了個手機號碼。臨走道別時,說: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阿爾巴尼亞外交部長,LULZIM BA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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