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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代表美國知識精英階層的克里贏得大選上臺,歐美和解以及西方與阿拉伯世界之間的某種政治妥協,將主導克里政府的外交政策。特別是盡早結束橫豎不屬于克里責任的伊拉克戰爭,從而緩解阿拉伯世界的反美浪潮,將成為克里施政的重點。這樣的多邊主義,短期內似乎對中國有利,但是從長遠看,會促使美國早日全力以赴對付中國和亞洲崛起的挑
戰,而威脅中國的“韜晦”策略。
幸而是“反恐”總統布什成功連任。眾所周知,美國總統在第二任上的首要關心,是自己的歷史地位。克林頓在第二任上不遺余力地推動中東和平,最后功虧一簣,便是例證。無論在國際國內,小布什總統在美國歷史上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完全系于“反恐”戰爭的成敗。所以“反恐”繼續成為第二任布什政府的外交重心自不待言。這意味著布什政府將難以騰出手來應付中國和亞洲崛起的挑戰。這除了容許中國繼續從容發展經濟實力,也為中國提供了外交機遇。
第一個機遇在于將朝鮮半島和臺海問題掛鉤。因為“反恐”,朝鮮核問題將繼續是第二任布什政府無法全力以赴的難題,而必須仰仗中國的合作。因此不妨注意鮑威爾最近在北京聲稱“臺灣不是一個主權國家”的“失言”事件。信奉國際主義的鮑威爾四年來受盡排擠,盡管大選后出現要他連任國務卿的呼聲,大多數跡象表明他去意已決,特別是《新聞周刊》新近透露鮑威爾私下承認伊拉克戰爭沒有取勝之望。然而再是作為“五日京兆”,向來出言謹慎的鮑威爾也難以在如此敏感的臺灣問題上真正失言。此事顯示華盛頓有以臺灣問題和朝核問題相掛鉤的跡象。如果鮑威爾北京發言確是個信號,那么布什連任,便為中國在朝核問題上占據更大主動提供了歷史時機。
另一重要機遇在于歐洲。布什連任注定了歐美離異的歷史大勢,但是歐美離心,為中國近來的歐洲戰略提供了新的機遇。這首先是解除歐洲對華武器禁運問題。有趣的是英國《衛報》在分析布什連任勝利的國際影響時,特地提到英國正在向法德兩國提出解除對華武器禁運的立場靠攏。
布什連任自然會帶來對中國的挑戰,但是中國的亞洲外交近來有相當不俗的表現,例如公開支持印度加入安理會,便是出色的一招,表明中國看到印度深厚的文化自信,不會像日本一樣甘心成為美國的附庸。希望中國能夠類似化解布什連任的不利因素,而充分利用其中的外交機遇。
(原載11月6日新加坡《聯合早報》,作者于時語,本報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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