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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01日15:48 新浪財經
圖為“激蕩大金融:變革下創新與風險邊界”主題討論現場圖為“激蕩大金融:變革下創新與風險邊界”主題討論現場

  新浪財經訊 2015(第八屆)金麒麟論壇--“變革中國-藍圖與路徑”于2015年12月1日在北京舉行。浙商銀行行長劉曉春、新時代證券董事長田德軍、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長張承惠參加了“激蕩大金融:變革下創新與風險邊界”主題討論。

  以下為嘉賓對話實錄:

  主持人張琳:歡迎各位在午餐后回到我們的現場,繼續關注2015新浪金麒麟論壇。今天不知道其他論壇有沒有談到這個話題,最近北京人避不開的話

  題就是論壇。剛才看到一個段子,能出來工作的都是亡命之徒,能出來戀愛的都是真愛,能出來見面的都是生死之交。我們言歸正傳,今天論壇的主題是激蕩大金融:變革下創新與風險的邊界,其實持續關注新浪論壇的朋友都知道,每年金融都是金麒麟論壇中不可缺少的話題,每年的主題都和行業的發展是緊密相關的。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推進,隨著互聯網金融進入2.0時代,金融混業經營大潮勢不可擋,行業創新層出不窮,市場越來越開放。這個過程中我們看到了很

  多值得我們滿懷希望的東西,也不得不承認整個金融業正在經歷前所未有的風險和挑戰。大金融驅使下金融行業如何劃定風險和創新的邊界?我們邀請了三位嘉賓一同探討這個話題。

  有請浙商銀行行長劉曉春

  新時代證券董事長田德軍先生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長張承惠女士

  請各位就坐。

  其實談到金融的話題,我們看到這兩年金融改革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化,直接的一個影響就是這個市場是越來越開放的,門檻越來越低,同時我們的競爭對手是越來越多,所以首先我想先問臺上的三位嘉賓,從你們所在的行業,你們研究的領域,你們現在最頭疼的競爭對手是誰?是不是依然是互聯網的各個業態,或者有其他的答案給我?

  劉曉春:作為行長的角度來講,看過去黑壓壓一片都可能是我可能的機會,沒有什么特定的對象。

  張琳:沒有特定對手,只有機會。問一下田總。

  田德軍:在這個過程中,作為一個金融機構,在這個市場當中我覺得市場的容量始終是大的,尤其在中國正處于一個轉型與變革的時期,在資本市場這么大的發展前景下,我覺得還是機遇大于挑戰。作為我們一線的從業機構來講,我個人認為最大的競爭對手是我們自己,怎么能在這方面跟上時代轉型的步伐,包括出現的一些新東西,互聯網改變人們生活的方式以后,我們在金融創新這方面能不能跟上,我覺得這是我們面臨的最大挑戰,謝謝。

  張琳:其實二位的觀點不謀而合,因為市場會越來越大,蛋糕會越來越大,只要我們對自己勇于挑戰,機會就會更多。張老師您看呢?

  張承惠:我也同意,最大的挑戰在于金融機構自己,我們現在正處的時代,應該說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包括國內和國際環境都在發生很大的變化。中國的經濟結構在調整,產業在升級,包括我們金融領域,金融結構也在調整,也在變革。所以在這樣一個大變革時代,金融機構能不能夠有效的應對這種變革帶來的挑戰?抓住變革帶來的機遇,及時調整內部的管理包括整個管理流程,包括產品創新的能力,還有提升自己的戰略思維,提升自己的風險防控能力等等,對綜合競爭能力的提升是對金融機構最大的挑戰。

  張琳:各位很謙虛,說最大的挑戰是我們自己。但是我們現實的看到,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對手我們可能很難突破自己原有固定的模式。比如說這兩年我們不得不承認互聯網金融的突飛猛進,對金融業帶來的壓力。所以很多論壇中一談到金融一定要談到互聯網金融?;ヂ摼W金融已經進入了2.0時代,我們看到了更多的跨界融合。比如說互聯網公司可以做銀行,比如說互聯網銀行,銀行業開始跨界到互聯網業務,比如說某宇宙大行做的電商,它其實現在已經在做電商了。而且互聯網技術的滲透,原來銀行、保險、信托、資管等等,這些業態都發生了很多的裂變,而且是互相滲透的。想請嘉賓們談一談,你們看到的,觀察到的金融跨界,和你們對金融跨界的理解。

  劉曉春:我前面回答的第一句話是黑壓壓看過去看的都是機會,這是站在銀行的角度來說的,銀行的服務對象是整個商品經濟、市場經濟。和一般的商品生產和特定的客戶群不一樣,所以看過去黑壓壓的都是機會。那從跨界的角度來講也是一樣,它看的是整個市場在金融方面有什么需求,會考慮綜合經營、跨界經營。但是從整個經濟史的角度來講,從跨界的角度來講,有其他行業的金融集團,但是我沒有看到銀行跨界要去搞房地產的,搞其他行業,當然會在金融領域搞混合

  經營,跨界金融,但是從銀行的角度來說,從為整個商品服務的角度來講,始終是在金融服務領域里面做的。

  張琳:浙商銀行有做哪些領域的跨界經營嗎?

  劉曉春:我們首先是在銀行的牌照內有許多可以做的事情,包括有些銀行在搞的消費金融也好,互聯網金融也好,我覺得是銀行牌照內本身可以做的,這是一個。第二個是由銀行可以申請的其他牌照,比如說第三方存管、托管、黃金交易、期貨交易,像這些也是跨界的。另外銀行牌照不能做的,要另外申請的,我們現在在申請租賃這一塊。

  張琳:謝謝,田總在證券業來說,相對銀行來說是不是跨界業務少一些?

  田德軍:其實也不少,某種程度上,從中國目前的金融業態來看的話,包括資本市場,資金跨部門,跨體系的流動其實是越來越頻繁的。事實上拿證券市場來說,我覺得目前是進入到了一個真正的居民財富大類資產配置的時代。

  隨著我國居民財富的快速積累,我看到一些數據,以前居民大類資產配置以房產為主,權證這一塊占的不到3%,這可以結合國內外的發展路徑來看。當居民人均GDP達到一定階段之后,這里面投資的需求是會明顯開始顯現出來的,所以這里面也會在資本市場這些機構來講,我們是提供產品,銷售產品,創造產品,這里面孕育著非常大的機會。至于說的跨界,我覺得除了證券公司,我們提供的經濟中介服務,股票承銷服務,上市并購服務之外,基金公司同樣是為客戶的資產提供一個管理保值增值這么一個服務,信托同樣也是受委托人的。

  這里面借這個論壇的主題我們也會反思,可能會談到風險邊界與創新的過程中,可能我們也確實需要堅持改革,堅持市場化、法治化這么一個路徑,謝謝。

  張琳:謝謝,問一下張老師您怎么看待金融跨界?金融跨界模式是不是能讓傳統的金融業態能夠抵抗住他的競爭對手,更好的發展?

  張承惠:金融跨界我覺得是這個時代新的典型的特征,探究跨界我覺得要看金融跨界背后是什么,就是帶來金融跨界的動因是什么。所謂金融跨界我覺得就是金融機構把自己原來的生產流程打開,把各項資源進行重組,提升自己的價值鏈,通過為客戶提供增值服務給自己帶來新的價值創造,這是跨界最本質的動力。

  所以跨界所產生的效果應該是1+1>2,或者是2×2>4的效果,而不是1+1=2。無論是傳統金融機構還是新興金融機構,存在的動因是一樣的,傳統金融機構可以通過跨界更好的應對新的競爭環境,新的金融服務,有的金融機構沒有牌照不能叫金融機構,但是事實上是金融服務,可以侵入到傳統金融機構的領域,可以分食大蛋糕中的一塊。

  總體來說通過跨界,還是有效的促進了金融領域的競爭,提升了整體金融服務的效率和效果。

  張琳:您現實中看到1+1>2的場景比較多,還是存在著1+1<2的情況?

  張承惠:兩者都有,整個戰略設計的不是那么合理,或者執行力不夠,都可能帶來1+1<2的結果,但是現實中也有很多1+1>2的實例,這也是為什么跨界越來越盛行的原因。

  張琳:怎么能確保做到1+1>2呢?

  張承惠:首先你要了解你要跨的這個領域,要熟悉它,要明白我為什么要跨這個領域。因為有很多界可跨,像浙商劉行長他們跨這個領域,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優勢,要根據自身的發展狀況,戰略等等不同,有不一樣的選擇。在選擇的過程中,最重要的是要理性,不要盲從,不要隨著浪潮,看著人家做什么我們也無原則的,沒有依據的,沒有科學分析比較的,沒有認真踏實的論證的隨便的跨界,很難有一個具體的標準說誰跨界跨的對,誰跨界跨的不對,是用實踐和結果來說話。反過來看當初的選擇,一定是有一些失誤的地方,才造成了跨界的失敗。成功的,也是當初選擇的時候,戰略目標選的對,執行過程中非常有執行力的,一定是這樣。有一句成語說幸福的家庭不盡相同,失敗的家庭卻大多數是一樣的。

  張琳:好的,謝謝,其實很多銀行都在跟互聯網公司在合作,這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金融跨界?還是應該有更廣闊的內涵?

  劉曉春:我覺得這是合作的問題,銀行始終在和社會和經濟各個方面在合作,有緊密的合作也有松散的合作,有技術層面的,有相互服務層面的。比如說在網絡技術的提供上肯定是互聯網公司,銀行自身開發技術性比較高,反過來在上述的服務上,一定是銀行為互聯網公司提供賬戶更加專業,更加高效,這就是一種互補的合作。

  張琳:融合是必然的趨勢,剛才大家說到認為我們最大的對手是自己,我們就自身來說,在經營上,在你們看來最大的抓手是什么?創新是不是我們現在最大的抓手,或者認為是最重要的競爭力?

  劉曉春:毫無疑問,創新是我們今后發展的抓手,我也非常贊同剛才張所長說的,你要創新,要跨界,都要看準你要做什么,看準你的目標。只有在這個情況下你才能1+1>2,要不然可能是1+1<2。就是你怎么創新?怎么判斷自己?可能各家機構應該有自己的定位,而不是一個模式。我們不能

  一方面批判同質化,一方面又希望大家是按所謂最先進的方式做,這個方面我覺得經營也好,管理也好,創新也好,恐怕很難有最好,只是相對于自身,相對于市場比較好的方法。

  張琳:您剛才說到了同質化,其實前兩年關于銀行的論壇中,都會討論到各家銀行同質化情況比較嚴重?,F在有的銀行已經專注于做投行等等,都在找準自己的定位,浙商銀行的定位是什么?你們現在創新的點都在哪里?

  劉曉春:浙商銀行自己是這么看的,一個我們看整個國家經濟改革的發展趨勢,我們認為和前30年相比,從金融角度來講今后是多層次資本市場發展的時代。從我們自身來講,我們作為一家全國股份制商業銀行,我們應該服務的是整體的經濟,所以我們提出的叫全資產經營。也就是說針對兼職融資市場,直接融資市場,來經營好我們的信貸資產,還有交易類資產,同業類資產,投資類資產,通過這個來發展我們的業務,來創新我們的業務和我們的服務方式。

  張琳:您說最大的創新點,你們在金融方面業務方面做的最大的創新是什么?

  劉曉春:創新方面分為幾個方面,一個是對公司客戶這方面來講,我們分成兩類。一個是日常的經營,日常經營主要是流動性管理,所以我們要把自己打造成一個企業流動性管理的銀行。從傳統流動性角度來講,一般是銀行流動資金貸款,現在我們是把企業可貨幣化的資產全部放再一個池子里,來盤活企業的流動資產,減少它總體流動資金貸款的量,降低負債成本,加速它的流動資金的周轉,來提高企業流動資金的運行效率,這是我們的一個考慮。所以我們通過運用互聯網技術,創造了資金池、出口池等產品。

  第二個方面是有轉型升級的需要,從傳統方式來講,我們是技術改造貸款,項目貸款。在現在的情況下,我們今后來講會更多的應用直接融資市場的方式來解決企業的發展問題,所以我們在這一塊專門是和資本市場進行合作,與其他金融機構合作,為企業來進行直接融資,所以我們也打造一個直接融資服務的銀行,

  這是從公司客戶來講。

  另外我們是為個人客戶,主要也是考慮了個人的資金怎么來直接投資到直接融資市場,我們更多的也是用互聯網的方式,但是加入了我們金融的核心技術,來考慮個人客戶的需求。我們這里面有網上理財交易平臺來為個人客戶提供服務。

  張琳:所以說找好定位,抓好創新是銀行致勝的法寶,我們也看到了浙商銀行有著非常好的成績單。逆勢而上,今年8月末資產總額突破一萬億,比年初增長51%。那再問一下田總,我們在證券業您最看好的金融創新有哪些?

  田德軍:還是應該每家機構立足于自身的條件,立足于自己的優勢,用其所長,避其所短。所以我們新時代證券目前在100多家券商當中,因為我們成立比較晚一些,今年是成立第12年。其實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現在采取的策略在證券行業同質化經營還是比較嚴重的,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拿到了全牌照,包括經濟業務牌照,資管牌照,投行牌照等等,但是在這個過程中,確實來講一個企業在這里面我們要把自己主要的優勢資源投入到,我們認為能夠相對競爭優勢地位的地方。

  過去三年我們主要做了兩個方面的努力,在保證這一塊傳統的業務能夠基本上跟上市場份額的前提下,公司集中了大量優質資源,在人才引進、機制建設

  這些方面吸引優秀人才。我們在投行里面,尤其關注的是企業并購重組這樣一個子領域,因為這里面確實來講,原來投行傳統的都是IPO數量和質量。由于我們這方面的企業積累不多,不夠,在這個時候我們重新找準自己的定位,通過證券市場,證券公司在這里面能發揮的作用非常多,并購重組,后續的非公開發行,我們通過這兩年的努力實踐,應該來講在整個市場當中的影響力、排名也有了顯著的提高。

  今年我們整個并購重組,截止到11月份我們在業內的排名已經進入到了前15名,我想這就是我們自己在這種差異化競爭,差異化經營這方面所做的第一個嘗試。

  第二個,作為一個證券公司來講,一個財富管理機構來講,其實核心的競爭優勢還是你的投資管理能力。說一千道一萬,這個時候更多考驗的是代客理財,尤其像我們資產管理業務來說,能不能給客戶帶來長期穩定的收入,這是支持企業下一步長遠發展最基本的東西。不管是市場好的時候,能賺到錢,市場不好的時候在這里不賠錢,少賠錢,這是考驗機構的投資管理能力,所以這些方面我們也重點的從投資管理能力這些方面進行了探索和嘗試。

  從我們這幾年的規模和投資業績來看,也是跟目前公司戰略排名來講,也是這一塊走的比較靠前,這也是公司下一步自身發展的方向,謝謝。

  張琳:謝謝田總,張老師您覺得在整個大環境下,您覺得各家金融業主體在自身的經營上最大的抓手是什么?答案是不是同樣在創新?

  張承惠:首先講講創新,金融創新我覺得可以從幾個維度來看。首先是金融產品的創新;然后是金融服務的創新,不一定是某個具體的產品,可能是某種服務的方式;還有金融機構管理的創新,管理領域的創新又包括幾個方面,包括金融產品生產流程的創新,包括管理方式方法的創新,包括管理技術的創新等等。這些創新歸根到底就是為了實現兩個目的,一個目的就是金融機構服務效率的提升,能夠更好的全方位的滿足客戶的需求,使客戶能夠以更低的成本獲取金融服務。第二個目的就是有效的控制金融風險,因為對于任何一個金融機構來說,金融風險的防控都是日趨重要的一個問題,也是最核心的一個關鍵。

  你的問題是創新的抓手,或者說剛才也問了另外兩位金融家最看好的創新領域,從我的角度來說,我還是最看好互聯網以及大數據。為什么這么說呢?除了互聯網技術取得了迅猛的發展以外,我覺得和我們當今,和未來所處的經濟結構,經濟增長動力的轉換是有密切關系的。那么我們在工業化早期階段,金融體系主要是服務于重化工業的,主要是服務于制造業。那么對于這樣的服務對象的話,重化工業大家都知道,它是有規模效應的,有規模效應的客戶來說,我們的金融機構

  也相應的需要有規模效應。所以為什么我們銀行的規模越來越大,而且很多的金融機構在過去的幾十年中,一個很大的目標就是要做大、做強,我們最早的目標是做大做強,后來又提做強做優,再提做大,這個順序的變化也反映了我們經濟結構的演變。

  現在到了后工業化的中后期階段,我們要追求的恐怕不僅僅是規模效益,規模效益還會一定程度存在,未來更多的是追求的范圍經濟效益。服務的客戶范圍越大,數量越多,對你帶來的邊際效益影響也越大。范圍經濟效益其實又可以用長尾理論來說明,就是長尾的市場幾乎是無限的。所以我們在經濟轉換的過程中,我們需要發展創新,創新是為什么?為了我們經濟尋找新動力。原來傳統增長的模式不行了,在尋找新的推動經濟增長的動力。需要創業,也就是說大企業自動化程度越來越高,解決就業的能力越來越收縮,我們更多的需要依靠中小企業,依靠服務業來解決就業的問題,這種情況下,在工業化早期階段形成的金融體系,就存在著非常明顯的不適應性,對于我們現在的跨界也好,創新也好,大的經濟背景都在這兒。

  所以為什么比較看好互聯網和大數據呢?因為互聯網和大數據恰恰能夠滿足這種長尾市場,滿足更多的為服務業和小微企業,為創新創業服務的需求?;ヂ摼W的特性它的理念,平等、開放、聯通、包容,以及大數據可以有效準確的來管理風險,這樣的特性對金融機構來說是可以有效的幫助金融機構進行創新的,或者說現在說精準扶貧,未來創新可能也要有一種精準創新的理念引進來。當然創新可以探索,因為創新本身失敗率是非常高的,如果有大數據的支持,有互聯網的支持,我們可以把創新的失敗率適度降低一些。對于金融機構來說,創新的失敗可能比制造業失敗的成本更大一些,所以我比較看好這兩方面。

  張琳:張老師說金融創新包括很多方面,這兩年尤其是今年以來創新有很多,無論是金融產品、金融服務、金融形態都發生了很多變化。我再問一下二位金融家,剛才是從各自的公司來講的,那從整個行業來說,你們認為金融創新最重要的是什么?金融創新的邊界如何劃定?

  劉曉春:我們最需要的就是經濟轉型需要的創新,而不是金融機構本身講的,你必須是按照整個經濟轉型的需求來做創新。如果說是脫離這個,就創新而創新,那么就是把目標搞錯了,或者把邊界搞錯了,在這當中就有很多創新領域下所產生的風險點,違法的行為,因為你已經脫離了真正要創新的目的。從我們金融機構來說,我們是為整個市場經濟服務的,作為整個市場經濟的潤滑劑,通過這個創新、服務來賺取我們應該得到的報酬,從這個角度來掌握風險。所以創新不應該是針對我們的轉型期,經濟需要什么來做,而不是簡單的一個體驗,一個簡單的產品需要。

  張琳:邊界是整個經濟發展的需要,而不是金融創新劃定邊界。

  田德軍:我還是同意剛才劉行長的觀點,我認為金融還是要服務于實體經濟。在這個過程中金融的本質是在這里面的,提高資金配置的效率這個是核心,要從金融學的理論來探討這個問題。另外創新來講,尤其是作為各家金融機構來講,產品創新、服務創新的時候,我覺得還需要去規避這么一個問題。就是現在有很多的產品創新,經常是以規避監管,監管套利這種為目的,我覺得這不能叫創新,這就是套利、鉆空子,這會帶來很大的風險隱患。

  包括在今年這么大的股災波動當中,其實大家里面談到的一個很重要的反思原因,就認為是外面無序的杠桿資金。實際上納入監管的杠桿資金,兩融業務,收益互換業務,所有有牌照的金融機構做的事情來講,還是在風險可控的邊界范圍內的。但是很多其他的脫離監管視野,像場外的一些配資,互聯網P2P的平臺,這里不能很好的注重投資者適當性,甚至搞一些違法的資金池,導致資金投向不透明,我覺得這都會對整個金融體系的穩定帶來很大的風險隱患。所以我想在這個層面上,我們可能還是應該以合法合規為基本前提。

  當然這里面的法律有時候往往也是滯后于這種市場的創新,我想在這個過程中,時間過長的滯后,導致在某些地方存在模糊地帶、真空地帶,也不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所以我也是建議后續包括《證券法》修改的過程當中,其實也是針對近年來我們證券市場、資本市場出現的一些新情況,包括移動互聯網出現以后,出現這些新的情況以后,其實盡早的從法律的角度,立法一定要跟上。市場化、法治化始終是我們改革的方向。

  張琳:剛才對于金融創新界限的劃定,劉行長給出的是看是否符合經濟發展的需要,田總是給出的是不是符合資金配置效率,還有合法合規,張總您還有補充嗎?

  張承惠:我覺得可以分為兩個層面,微觀層面,對于金融機構來說創新邊界就是可以可持續發展。你創新,把這個事整大發了,金融機構自己倒閉了,這種創新對于金融機構來說沒有意義,風險大到機構不可承受。從宏觀的角度來說,邊界一個是剛才講到的創新不能過度脫離實體經濟,不能創新到最后金融變成了一個自循環系統,或背離了實體經濟,自己跟自己玩,那肯定就不對了。

  再一個創新的邊界就是不能發生系統性的風險,這已經有很多前車之鑒,像美國房地產創新,房地產金融創新,創到最后造成了金融危機。所以我想這是最基本的邊界。

  張琳:剛才我們大家談金融創新的時候也都談到了風險,談到創新必不可少相伴而來的就是風險二字,在整個大的經濟環境下,經濟增速放緩,或者進入中高速的一種增長環境下,對于金融行業現在各位最擔心的是什么?或者說覺得最大的風險蘊藏在哪里?

  劉曉春:最大的風險還是剛才講到的創新,就是在整個轉型過程中,我們作為一家機構能不能找到轉型要走的方向。你在市場的拓展上,能不能找到未來的市場,來代替你現有的產品和市場,這個很關鍵。如果你找不到,只是在現有的風險里打轉,這個風險會越來越大,首先要看到整個國家經濟發展是往哪個方向走,業務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及時調整自己的經營結構,才能夠管理好我們的風險。

  張琳:我們知道浙江曾經很長一段時間經濟下滑,讓很多人擔憂,包括中小銀行現在不良率都在上升,這樣的情況您怎么看待?

  劉曉春:我覺得這是很正常的情況,當經濟結構在轉型的時候,必然有所淘汰,有所生長,浙江經濟正是在這么一個轉型的過程中。第二個我們講產能過剩,既然是過剩了,但是也不是說這些產業過時了,所以有過剩的必然也要有所淘汰。我們國家原來整個投融資是以銀行貸款間接融資為主的,所以淘汰過程中產生了一些風險,反映到銀行,我覺得這是正常的情況。和銀行自身的風險控制能力,監管能力沒太大關系,這是整個經濟結構的轉換。實際上這個轉換不僅是我們中國,這一段時間也是整個世界都在轉換過程當中,所有的銀行都遇到了這個問題,我想這是第一個要說明的。

  第二個浙江經濟來講,今年我們感覺已經看到了新的希望,第三產業GDP增加值占比已經超過了50%,從原來加工業為主,已經是第三產業為主了,所以已經看到了,以馬云為代表的這些新經濟的新的活力和新的動力,所以這是我們非常樂觀的一個方面,所以這樣我不認為這是太大的問題。再一個角度來講,從銀行自身來講,所有銀行利潤增長的幅度下降了,并不是說銀行變虧損了,銀行不盈利了,所以這一點概念一定要搞清楚,不用驚慌失措,謝謝。

  張琳:銀行現在觸底了嗎?

  劉曉春:我覺得在商品經濟條件下,沒有像計劃經濟條件下的這種條件,每年有企業淘汰,然后產生一些不良資產,這些都是正常的。所以見底和不見底的概念,恐怕也要有一個理性的看法,不能單純的說有和沒有。

  張琳:面臨著我們現在說的這些不良資產,不良率的上升,我們控制的方法是什么樣的?

  劉曉春:一個是趕快找到新的投資方向,趕快調整你的整個經營結構。再一個前面我也講到,面臨著直接融資市場的不斷發展,我們銀行業要加入到直接融資市場的服務當中去,所以要調整我們自身的經營結構、資產結構,所以浙商銀行提出的是全資產經營。我們現在信貸資產只占總資產的30%,所以同樣的不良信貸比率,在不同的信貸資產占比條件下概念是不一樣的,所以我認為我們中國的銀行業是有這個能力和信心渡過這個時期的,不是太大的問題,不能單純看不良率的問題。

  張琳:謝謝劉行長,剛才田總也說了今年的證券市場,用四個字來形容:波瀾壯闊。從證券業的角度來說,您覺得現在證券業最大的風險是什么?

  田德軍:今天的話題跟霧霾一樣,霧霾這個話題誰也不愿意談,但是誰也躲不過去。說到今年證券市場的跌宕起伏,雖然這個話提起來,可能也有賺過的,也有付出代價比較痛的。這一段時間我們想在業內,其實大家也是需要對這個過程進行一個真正的反思。

  張琳:整個過程是不是就是證券業風險暴露的過程?

  田德軍:我覺得首先還是需要大家去正視,因為中國證券市場幾十年發展下來,走完了其他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幾百年走的路,在這里有很多基本制度的建設,交易的機制,包括投資者結構等等,有我們自身的特色。其實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包括我們看到股市為什么能從去年下半年開始逐步走強,到去年年底以后股市到今年上半年的快速上漲,到達了5100點以后,又是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出現斷崖式的下跌。這個過程其實現在也有很多研究機構,在這里面做了很深刻的一些分析,一些原因分析。

  我覺得從原因來講,無外乎,宏觀方面就是在實體經濟下行壓力加大,金融體系的流動性還是相對過剩。在這一個流動性過剩的前提下,容易出現資產價格的泡沫,我想這是第一個外部的環境因素。

  第二個我覺得一個宏觀因素,在這里面從整個國家轉型、改革所帶來的市場的預期,包括這里面轉型改革以后,尤其前幾年開始,原來主要資金的吸納部門,包括地方政府,包括房地產部門,原來是杠桿相對比較高的,是慢慢去杠桿的過程。而股市這一塊隨著股市的變化,資產向權益類的快速轉移,股市是加杠桿的過程。

  去年開始對于改革的預期,對于經濟轉型的預期,在這里面大家對于“一帶一路”改革這方面形成了預期,賦予了無限想象力以后,市場快速的形成了這

  么一致預期,單邊開漲的預期。這里面能夠感覺到銀行理財資金,去年最火爆的理財證券是2萬億,這是外部原因。從內部來講,其實還是資金推動,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杠桿失衡。

  因為隨著兩融業務等等各種資本創新,給資本市場提供的配資通道越來越多。最早2009年還是傘型信托,2010年整個資管業務全部放開以后,包括2012年兩融業務逐步推行。所以這里面的配資渠道逐步健全,加上去年對于轉型的預期,有一個資金的快速流動。

  最后就是在高杠桿情況下,股票還是偏離了它自身的價值,高杠桿下的高估值,泡沫必然會有破滅的時候,這是一個規律。可能大家誰也不愿意看到,但是現實就是那么的無情。所以最近也經常在反思一個問題,最擔心的一個問題,其實還是擔心不要因為出現了風險,在這里面因為出現了風險而過多的影響我們這么多年來,一直堅持的市場化改革的方向,我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尤其包括一些機構,包括一些學界,包括在普通的投資者當中,對于我們在這么多年金融資本市場的基礎制度建設,和一些品種方面的創新中,其實有很多誤解的地方,或者理解不到位的地方。

  就拿估值期貨來講,大家可能都把它當作了罪魁禍首,我覺得他是很好的風險管理的工具。這時候改革不要走一些倒退的路,這是我們不愿意看到的。因為從最終的落腳點來講,其實中國要解決最根本的還是間接融資比重太大,直接融資占比太少的原因。在這里面一旦出現這種金融風險,銀行這一塊來講是國家信用,一旦出現波動風險的時候,這種機會會非常小,所以還是提升直接融資在整個經濟當中的比重,這種情況下還是要堅定不移的去發展資本市場。

  其實遇到問題不可怕,我覺得作為市場參與的各個主體,其實要認真的去反思,而不是去抱怨。現在我覺得還有一個很不好的傾向,就是賺錢了都認為自己厲害,賠錢了責任都在其他人,這也涉及到整個金融的監管體系,包括我們下一步的投資教育等等這一系列的改革,當然我想不要因為這次股市異常的一些波動,然后去動搖我們市場化改革的方向。

  張琳:我們簡短來說,經過這段時間的修正,整個證券業存在的最風險點在哪里?

  田德軍:我覺得現在市場還是慢慢回歸到了市場自身的一個調節,這么一個周期。凡是市場能夠發揮作用的,政府盡量不要去干預,或者盡量少去干預。

  政府出手的邊界,我覺得對于金融體系來講,是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這個底線。我覺得現在的情況下,已經多少有一點這種趨勢了,股票市場經過這么多年的投資教育,買者自負的理念,相比信托和銀行來講,或者其他的非標的理財產品來講,至少大家的風險意識,風險文化相對更好一些。但是近期感覺到這里面大家似乎對每一次的漲漲跌跌,還是因為前期政府的救市參與以后,還是多少會被綁架在里面。你說什么時候政府退出,一旦退出市場可能馬上會有過度的反應。

  張琳:雖然風險暴露或者釋放,但是不能因為風險的暴露和釋放來否定金融創新的成果。另外一方面要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監管和市場的關系。再請張老師說一說,在整個經濟下行過程中,風險特別容易暴露和擴大,這個過程中您對于金融業最擔心的風險有哪些?這些風險能不能得到很好的控制?

  張承惠:我最擔心是金融市場在推進的過程中,打破國家信用,無處不在,無時不有,打破隱性擔保的過程中出現更大的風險?,F在金融機構也好,金融市場也好,國家的隱性擔保是無處不在的。比如說我們金融機構不僅大而不能倒,金融機構小也不能倒。金融產品不能違約,如果出現違約了,或者是我們看到的結果,或者金融機構自己掏錢買單,或者找一個第三方機構把這個問題解決了,真正的違約是沒有的。所以在打破隱性擔保的過程中,它一定會帶來風險暴露,而且我們現在在金融領域也存在著一定的泡沫,而金融市場的泡沫在全球是一個普遍的現象,因為寬松的獲益政策在很多國家都沒有進入到實體經濟,而且流入了金融領域。

  這種情況下金融領域泡沫破滅的過程中,帶來的風險怎么來應對?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如果說讓市場機制充分的發揮作用,可能會對經濟,會對金融體系帶來比較大的沖擊。如果說我們害怕承擔這么大的風險,那么有另外一個可能遇到的問題,就是再度的行政管制,使市場化的改革倒退,使金融市場的道德風險進一步的盛行。

  張琳:謝謝張老師,剛才田總在說的其實提到了監管的問題,最后也想圍繞著監管問一下各位。很多人在討論超級金融監管的話題,但也有人表示了不同的意見,比如說吳曉靈表示說超級監管不能解決目前我們存在的問題,對于監管的改革方向,我想問一下在座各位的觀點。

  劉曉春:前面我講過管理制度沒有最好,只有當時當地最合適的問題,所以關于監管,關鍵的就是剛才田總也講到的。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你怎么建立好秩序,怎么建立好法治以及建立好監督秩序執行的機制,我覺得這個最重要。當然還有我們作為投資者的投資理性,這個也是最重要的。所以至于監管的形式是大一統還是分開,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一套好的法律秩序,好的執行機制,謝謝。

  張琳:謝謝,田總您的監管。

  田德軍:就監管來講,昨天晚上剛好也看到了一篇講超級央行的模式的文章,我個人作為從業者來講的話,不管是原來的分業監管的模式,還是現在業界

  開始呼吁,是不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分業監管模式不利于防范金融風險,不利于各個方面的信息能夠及時快速的掌握等等,從這些方面來講大家提到的多種多樣。我覺得不管是分業還是統一,其實各有利弊。本質上還是拿監管來講,回歸要回歸監管的本質,作為監管機構盡量不要賦予它資源配置的權利,你就當好裁判員就可以了。在這個時候,包括從證監會推進的注冊制的改革,包括現在慢慢的去下放各種各樣的審批權益,我覺得這是代表了真正的由原來的主管者,管理者,慢慢向決策者轉變。至于說你是原來的情況,還是新的超級銀行,一行三會風險屬性監管也好,我覺得這方面都不是很重要。

  如果能夠在監管體制調整過程中,真正按照咱們“十八屆三中全會”當中提到的,就是解決我們目前的監管體制存在的這些不合適金融發展的要求的體制性矛盾,如何去解決它,我覺得如果能從這里面深層次的考慮,真正把監管的職責定位,哪些可為,哪些不可為,重新理清的話,這個似乎更為重要,謝謝。

  張琳:接下來聽聽張老師的觀點,您作為學者對這個話題肯定也有很多思考。

  張承惠:這是個敏感的話題,我同意二位的觀點,監管架構的改革有三個層面。第一個層面是監管理念,就是政府和市場的關系究竟怎樣。第二個層面是在監管理念之下,監管的方式,監管的工具需要改革。第三個層面才是監管機構的設置和調整。如果說第一、第二個問題不能解決的話,監管機構再怎么調整我覺得也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這是第一點對你的回應。

  第二點監管架構的改革,現在也是有不同的看法。我覺得不管怎么改,他應該有一個基本的原則,就是權利必須受到制衡。像我們從國際的經驗來看,像英格蘭銀行它的監管權利比較集中,但是它有一個很強的制衡方就是英國財政部。英國財政部長是僅次于英國首相人物的,還有一個例子我們也可以看到美聯儲,美國的監管架構是受到國會的強力制約的。

  所以無論什么樣的機構,反正現在分業監管的格局是必須要打破的,但是未來建立一個什么樣的架構,只要是權利能力得到制衡,各方利益能得到平衡,各方利益不僅是監管部門,還有其他相關的政府部門,包括金融消費者。如果能夠得到平衡的話,這就是一個最好的監管架構。

  張琳:謝謝張老師,我們時間不多了,最后想請三位給我們總結一下。剛才說了最頭疼的事情,最擔心的事情,在這個霧霾的冬天再來說說對于未來大家的期待,說一些光亮溫暖的期待。

  劉曉春:天氣預報說明天就有風來了,前面我也講到了,從經營者的角度來講,我們始終在尋找光明的方向,但是我覺得應該講從“十三五”規劃建議出來,光明的前途就能夠看到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下大力氣調整我們的業務結構和業務方向,順著這個方向進行創新,來發展我們自己,謝謝。

  張琳:謝謝劉總,田總。

  田德軍:要是用一句話來講的話,我希望還是保持定力,其實投資不是在這個時候去謀求一個短期的收益。其實你要能夠看準中國經濟長期的發展,看準這里面轉型改革所帶來的預期的時候,我覺得應該要有定力,在這個時候不要受短期市場波動的影響,始終堅持市場化改革,我相信明天會更好,謝謝。

  張琳:市場化改革也是“十三五”規劃中給金融業提出的明確方向,最后請張老師。

  張承惠:期待“十三五”期間中國競爭力和服務效益能進一步提升。

  張琳:謝謝三位嘉賓,入冬以來,北京的每位朋友都帶來了初雪帶來的寒意,這幾天的霧霾也感受到了前行的無助。處在變革期的金融業,也同樣期待著撥開迷霧,跨越寒冬,尋找專機。寒冬過后,一定會是春意盎然的,再次感謝本場嘉賓的發言,謝謝各位的參與,稍適休息進入下一場圓桌討論,我們再會。

  主持人:謝謝張琳,也謝謝我們幾位嘉賓帶來的精彩討論。剛才我們聊的話題是要創新,創新有度,又要監管。金融業更多的像帶著鐐銬來跳舞,也希望他們能舞得精彩。接下來為大家請到一個老朋友,今年6月份他有了新的身份,是港交所首席中國經濟學家巴曙松先生,有請巴老師給我們做一個分享,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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