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發揮市場決定性作用與金融業變革主題對話現場
圖為《主題對話：發揮市場決定性作用與金融業變革》現場。(新浪財經 劉海偉 攝)
新浪財經訊 1月15日，“2013中國金融機構金牌榜•金龍獎頒獎典禮”在北京舉行。圖為《主題對話：發揮市場決定性作用與金融業變革》現場。以下是文字實錄：
魏革軍：各位嘉賓，上午好！非常榮幸見證這個頒獎盛典，也非常榮幸接受主辦方的邀請，我們這次論壇的主題是發揮市場的決定性作用與金融改革，我們知道十八屆三中全會之后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是一個重大的理論創新，制度創新，同時也是一個政策創新。當前金融部門正在緊緊圍繞發揮市場的決定性作用，全面部署深化金融體制改革。那么，我們今天非常有幸的邀請到來自銀行業、證券業、保險業、信托業的幾位代表，圍繞市場決定性作用發揮他們各自的看法。
我首先介紹一下參加我們這個論壇的嘉賓，他們是來自：
國開證券公司顧問 高興國先生
中銀保險公司副總裁 周敏慧女士
英大信托公司副總經理 王迎新先生。
發揮市場的決定性作用，我們知道有豐富的內涵，市場的決定性作用從字面的理解就是市場對可能出現的某種結果起重要作用，市場的決定性就要求我們市場準入是自由的，市場是有效的，公平的競爭和合作，市場配置資源是有效的，市場配置機制是健全的。首先我們聽一下來自銀行業的，工商銀行的鄒新先生發表銀行業如何適應利率市場化的改革。有請！
鄒新：謝謝魏社長，首先非常感謝《金融時報》社和社科院金融研究所給中國工商銀行這么一個我認為相當于是奧斯卡里的最佳影片獎，非常感謝。因為我又是主管銀行的投資者關系，非常敏感，我今天這些漫談完全不代表工商銀行，謹代表個人。
我想說三點：第一點關于市場化，市場化是一個非常好的詞匯，我想和銀行最直接相關的就是利率市場化和匯率形成機制市場化。那么，因為時間關系，我今天就講利率市場化。首先，利率市場化的內涵和趨勢是什么？我覺得這一點恐怕在2013年度整個市場是比較混亂的，恕我直言。大家認為利率市場化，有的人說利率是迅速往下走，有的人說利率必然抬升。我覺得這兩個都是有失偏頗。實際上從金融深化的角度來講，中國的借貸領域應該從理論上來說往下走，但是從負債成本來講，我一直認為中國從負債成本來講利率是低估的，或者大量存款人的福利存在流失的事實，你不能單純用名義利率和美國、英國比，如果是考慮到通脹，考慮到其他的隱性成本，我覺得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未來中國利率市場化資金價格將主要取決于兩方面，第一就是金融深化，更加的市場化，第二就是金融轉型下的利率向負債成本進行靠攏。我覺得一個核心就在于尋找市場化的均衡價格。我更想表達的是如果單從結構性來講，因為中國的經濟和金融問題從來都是一個結構性問題，而不是總量性問題。如果從結構性來講，我覺得未來的利率一定會出現分化，就是不同的行業，不同的企業，不同的議價能力，不同的區域，它的利率一定是不一樣的。而這也正是中國工商銀行在極力推的一個，就是根據不同的行業區域客戶來進行定價。
為什么中國的資金價格會出現6月份年底的兩次非正常的瘋狂上漲？我覺得原因主要有這么幾個方面。第一、存量的盤活尚需時日，我絲毫不避諱中國有一部分的資金是進入了一些大家所謂的一些非標，一些房地產，一些政府融資平臺，使流動性進行了凍結。第二、增量的資金，增量資金我認為有一些資金在沒有受到嚴格監管和監控的情況下，比如像所謂的流動性“黑洞”。第三、隨著大量的甚至可以說野蠻生長的包括P2P網絡公司也好，包括一些影子銀行也好，在漫長的資金鏈條上多了很多的資金掮客。因為我覺得中國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實體經濟更順利的得到資金，我并不認為這種資金的瘋狂的非正常的上漲可以得到持續。這是我講的第一點。
第二點，今天的主題是市場化，除了利率市場化，我認為給銀行業創造一個非常好的空間進行轉型是市場化的題中應有之意。也就是既然利率要市場化，那我的中間業務收入，我的大資管業務，大數據業務，大零售業務也需要一個市場的環境，也就是允許銀行自主的定價，當然它有一個紅線的限制。其實大家如果從美國的利率市場化，包括中國的臺灣和香港地區的利率市場化非常容易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在利率市場化的同時必須配套帶上所謂的轉型，所謂的中間業務市場化，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日本失去的十年，20年，我覺得這是我們監管層不樂意看到，而且已經是引以為戒的。
我要講的第三點就是互聯網，我在參加無數次的投資者年度大會上，互聯網新貴們都是話語權最強的，我以前很受歡迎，但是我發現在2013年雖然也被很榮幸的邀請到各大投行年會上，但是并不如以前受歡迎。我特別贊同剛才楊再平[微博]會長的觀點，就是銀行互聯網金融的本意應該是金融而不是互聯網。憑心而論，我非常贊同支持互聯網金融，互聯網及互聯網金融給中國社會帶來強大的進步以及給傳統銀行帶來的壓力和動力，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它讓我們發現了一個更為龐大的數據客戶網絡的市場。但是，這一個問題的前提是基本的監管是不可或缺的，比如說基本的資本，比如說最起碼的風控措施。最近很多P2P公司出現了大量的風險暴露，我覺得這是應該引起高度重視，事實上也是引起了高度重視。
所以，我想表達的第三層意思就是我們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為實體經濟服務的資金供給，我們需要的是基業常青的這種俯首耕耘，而絕不是一長長的資金鏈條上一堆的資金掮客，謝謝！
魏革軍：謝謝鄒新，簡短的發言碰撞出很多信息，就是市場化將來有可能面臨艱難的道路，所以市場化絕不是一句口號，需要大量艱辛的工作，下面有請國開證券公司顧問高興國先生演講，大家歡迎！
高興國：非常感謝《金融時報》和社科院金融所給我們今天這樣一個機會，我作為在國開行工作多年的同志，我們也致力于推動利率市場化，國開行最先市場化發行金融債券，在負債這個領域已經在1998年開始推出了利率市場化。但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因為中國整個利率市場化往前推進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是很復雜的一個過程，這里面伴隨的東西很多，剛才鄒總說的，整個市場化過程當中，包括2013年市場化反映出來的一些情況，都是在利率市場化前進過程當中，發展過程當中的一些問題，有很多問題需要我們探討和解決，包括我們今天這個會也是為了推動這樣的工作。
那么在利率市場化，我們做固定收益這個領域來講，還有另外一個方面的問題。就是從2013年的情況來看，我們現在市場上發行出來的一些標準和非標準的固定收益產品，現在已經某種程度上進入一個風險期。如果我們只看表面的市場化，不去顧忌市場化帶來的風險，那是不可取的。因為現在不得不考慮，現在有的說2014年將有多少債券也好，什么到期也好，包括地方融資平臺的債要到期。實際上前幾年在發行過程當中，推進這項業務的發行過程當中，對風險問題雖然說，但是總的要求還是不希望爆發風險。有些東西并出現風險不是說這個項目就不好，往往是在融資部門，在做這些項目的時候沒有實事求是。有一些是流動性風險造成的，一個項目可能建成五年八年，他說我這個融資期限，包括貸款，包括發債都三年五年，這個期限造成的因素，這些由于流動性造成的風險也會造成信用風險。
還有某種意義上講，各個監管部門對我們所批的產品都不希望出現這些信用風險。就像早年出現的一些業務，都通過一些手段處理掉了，我們又在這個市場上出現風險，但是不能說明在我們市場當中不具備這些潛在的風險，而且這些風險都在擴大。所以，這些風險該暴露的要暴露，如果這些風險不暴露出來，如果債券都沒有市場風險，每個利率都一樣，這樣就造成這個風險誰來承擔，最后都要轉嫁到銀行去。實際上來講，一定要通過像股市，通過投資人教育，適當的教育，強化這個風險，買股票賠了我認。如果買債，買固定收益產品，買這些理財產品當中出現了問題，這些投資人是不是能經受得了？如果說我們不爆發這些金融事件，就教育不了這些投資人，我們這個市場就不是一個成熟的市場。所以，一定程度的暴露這些風險也是市場成熟的一個表現。所以我們不但要推進利率市場化，還要考慮利率市場化帶來的一系列風險。
再一個我們還要積極推進市場，整個債券市場，資本市場當中，債券市場的一個統一的問題，只有市場統一了，效率才能提高，整個把全國市場，債券市場統一來管理，這可能也是利率市場化市場過程當中不可或缺的問題，否則兩個市場存在的套利關系怎么市場化。在極端情況下，一個利率市場提高一個利率市場，這就是一個流動性，摩擦力造成的。所以，要推進利率市場化不得不考慮一下我們加強固定收益市場風險問題，流動性問題，統一問題等等這些，可能包括每一個參與市場的不管是發行人，中介機構，都得齊心合力來做好這些工作。
魏革軍：謝謝高總，非常簡單，就是市場化的過程同時也是有效管控風險的過程，也是市場統一化的過程，有更深度的東西。下面請中銀保險公司副總裁周敏慧女士。
周敏慧：很高興有這個機會和大家見面，中銀保險是中國銀行集團公司一個全資的附屬保險公司，今天講的是市場化的題目和金融改革的題目。因為市場我覺得我們分為這么幾個，在各個領域有這么幾個，一個就是市場主體自由的進入，還有就是市場主體在市場上平等自由的競爭，還有市場價格由市場決定，還有市場的優勝劣汰來促進調整結構，還有一個市場的正常的退出機制，無非發揮這幾個作用。因為以前金融方面政府管制的還是比較多的，就是不允許放開，那么現在三中全會以后，這個步驟要加快。我覺得對我們金融機構來說，也不是說都是不好的事情，其實這個市場重構對我們金融機構也會帶來很多的機遇。比如說金融的議價，隨著放松它的價格就會降低。也就是有更多的社會資金會進入我們金融這個行業。那么，就是說對我們金融提出了一個更高的要求，需要為消費者提供更多的、高效果的，多元化的服務和產品。
第二、隨著金融機構競爭的不斷推進，金融機構就要有自己的有特色的市場定位來改變以前這種趨同化的，各家金融機構趨同化的經營戰略。比如全牌照的，全產業鏈的這種，以后將會有更好的，更多的機遇。我們就是想在這方面多做一些準備，來為更廣大的消費者進行服務。
魏革軍：謝謝，市場化就是有利于金融機構提供更加優質的服務，有利于促進金融機構差異化的發展。我們再請英大信托公司的王總。
王迎新：首先，非常高興能夠參加今天的這個頒獎典禮。英大信托獲得過幾次榮譽，非常感謝《金融時報》，感謝社科院金融所對我們的肯定。說到市場發揮的作用，信托公司這些年，我們的感受就是歷經多次整頓，信托公司是屬于給點陽光就燦爛，這也年也伏伏沉沉。但是，這兩年也在大的市場背景下，大的宏觀環境下，通過市場的作用，也借助市場的力量，各個信托公司都找到自己共同的一個發展的模式也好，一個經營的模式也好，所以，信托公司對市場化不陌生，對市場也熟悉。
再一個在接下來的發展中，或者在接下來的改革中，肯定是根據十八屆三中全會的要求，市場化還要進一步的加強，進一步的提升，對信托公司來講，我們感覺實際上給我們更多的機會。實際上通過監管模式也好，行業也好，在座的各個機構很多都在或多或少沾點信托這種業務。接下來的一個階段肯定都是大家一塊兒競爭。通過市場化的改革，發揮市場的作用，市場資源會越來越擴大，整個市場主體會越來越多，資金會越來越豐富，整個經濟會有更好的活力出來。
所以，我們對市場化的方向我們還是感覺比較有信心，對我們英大信托來講也是一直堅持產融結合的方略，之前的發展也是主要為實體經濟服務，包括主要是投資基礎設施和一些能源清潔能源最近都是我們的研究方向，我不是做研究的，是做信托業務的，所以這一塊感覺對我們還是有很好的前景。我們還是要進一步緊跟市場改革的節奏，進一步發揮我們信托的作用，為經濟發展提供更好的金融服務，謝謝！
魏革軍：謝謝王總，信托業這幾年抓住市場的機會實現了跨越的發展。接下來我給各位嘉賓提一個共同的問題，我們知道利率市場化在整個市場決定性作用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我舉個例子，一個假設，如果現在利率市場化完全放開了，也就是存款利率完全放開了，我想請銀行、證券、保險、信托預測一下我們各個行業會出現什么樣的格局？
鄒新：這是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按照現在銀行所面臨的環境，如果利率市場化，最后一步在很短的時間內存款上限從10%迅速放開到沒有限制，絕大部分的銀行是不能承受之重的，就是在目前這個靜態來看，也就是說不放開，或者對你的中間業務進行強有力的約束和管制。但是，我覺得這個問題恐怕還要分層次看，我剛才因為時間關系沒說兩個關鍵詞。其實本屆政府對經濟政策，我覺得有一個非常堅定的這么一個決心，就是去杠桿，或者說產能過剩是絕對不能重蹈覆轍的。所以說，如果剛才王總說他是做實物的，但是我覺得做實物的恐怕也要先更好的研究這個市場。就是如果說產能過剩能如高層這樣有強有力的甚至是鐵腕推進，與之相對應的去杠桿，就是以前很多產能過剩的企業得不到很便宜的資金，即便你得到了，由于你產能過剩的這種重組也好，破產也好，倒閉也好，你未來是不會有太光明的路的。也就是說，在現有這個階段上，銀行，包括所有的金融機構必須看清一點，就是說你不能重復以前，用透支未來的紅利來支撐現在的盈利高增長，我覺得這一點是必須看清的。
第三點剛才魏社長說預測金融行業，預測我不敢當，因為預測這個詞用弗里德曼的話來講是最愚蠢的行為，但是我分析一下，我覺得現在金融業在全面的洗牌，洗牌最重要的核心是你能不能在有效風險管控的基礎上找到你的核心定位。其實剛才我說到美國，美國是成功的，其實美國有特別多的銀行和金融機構，比如社區銀行，就是有很多這樣的層次。但是，你別忘了，這么多銀行，這么多層次的金融機構都有自己核心的定位。它不會因為一時的100米賽跑的玫瑰鮮花的短時間的誘惑放棄它的核心定位而爬上那根布滿螞蚱的常青藤，所以我覺得這個常青藤是不能常青的。
高興國：我作為券商來考慮，我認為如果放開了，對券商應該是有利的。為什么？因為從我們整個國家的金融盤子來看，絕大部分市場，銀行壟斷整個金融大環境，券商到現在，20多年兩萬億不到，因為券商不能做這個負債，因為它不能做負債業務，所以它資產就上不去。銀行由于國家管制利率，為什么銀行間市場和債券市場得以發展，而交易市場暫時上不去，因為銀行手里拿著自己管制利率的成本，所以這樣來講，他去投資債券，成本價格就會大幅度的降低。當然，如果利率全部市場化，券商也好，信托也好，在一個起跑線上來競爭了，現在銀行手里管制利率低成本資金這一塊。所以，這一塊我們如果長期以往不利率市場化，中國整個金融機構的結構仍然是以銀行做一個超級巨鱷，扮演這樣一個角色。因為你錢都在銀行手里，不管發放貸款，還是購買債券，都是間接的融資。
鄒新：對不起高總，現在還真不能說很多錢都在銀行，從最新的統計，我記得6月份85%，如果包括各種債是銀行主導，但是如果考慮到影子銀行，各種互聯網新貴，其實只有50%，所以這個實際上已經被打破了。
高興國：實際上我們也有這個思考，苗頭并不是說原來沒有，一下子百分之百，它是一個間接的過程。所以，我感覺市場化了，只有對我們這些券商這類的機構還是有利。但是，也不能說突然一天的到來，任何事情都經不起沖擊，我個人認為，如果放開了，快一點可能對券商有利。
周敏慧：利率市場化前面兩位都說的很好，中國的銀行業主要的效益這一塊還是靠利差。中間業務占的份額還是比較小，所以對我們銀行的效益肯定不會像以前這幾年這么高。第二個可能對銀行來說，就是更加的可能要向內部要效益，要向管理要效益，要向服務要效益，這對我們內部可能會提出銀行內部的管理，包括隊伍的建設，包括一些理念可能會有一些變化。第三、我覺得一有什么政策性的，一有什么銀行還得發揮姿態，那還得讓利，還在聽政府的，政府在當地還是有影響力的。另外一個比如說我們保險也是這樣，這次“飛塔”(音譯)臺風，寧波人保一下子虧了，總是要我們先賠，也沒有什么原則了，這個企業原來經營的很好。所以，對一個金融機構來說，利率市場化整個金融改革可能是方方面面的事情。
王迎新：利率市場化鄒總說的我同意這個觀點，如果放開利率管制，可能銀行是首當其沖，會受到大的影響，對信托我感覺也會有影響，可能影響也會比較大。這里面我們和銀行的這種關系，實際上還是合作比較多的�，F在信托很多業務也好，很多項目也是基于這種利率的管制找到了市場機會，如果下一步完全放開，肯定信托當前的很多業務會受到沖擊。但是，對這一點，就是對信托公司來講，其實我們也一直在考慮。因為信托它的本質的功能還是一個資源整合，或者一個跨市場的配置資源的功能，這一塊在當前來看，可能發揮的還不是很到位�？赡芟乱徊诫S著利率市場化改革的進程，對我們的轉型可能會提出越來越迫切的要求，這一塊是我們要考慮的。
魏革軍：謝謝，從在座的發言中我們可以看到利率市場化對金融機構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那么，我想問一下，特別是工商銀行的鄒總，今天參加我們這個會議的中小銀行特別多，對他們有什么建議？就是如何適應這種速度比較快的利率市場化的改革。
鄒新：就是個人一些小的想法，建議不敢當，因為我也不是在中小銀行這個行業。首先我想補充剛才說的，我并不認為存款利率上限的完全放開會很快到來。因為之前一定要做銀行的破產法，我覺得高層已經深刻認識到中國經不住重蹈中國臺灣、日本的覆轍，我覺得這個政府高層非常聰明的意識到了。作為中小銀行，我覺得還是最主要找到一個定位。就是說這些銀行，比如某個地方銀行，哪怕是上市的，我不好點名，就是某個上市的應該是由地方商業銀行發展而來的銀行，它在全國迅速的鋪開網點，它有內生的沖動，就是想多拿存款，然后迅速的放貸。但是，基于上述我講的，我個人認為這個路子是不可持續的。所以，對中小銀行來說，找準自己的立足點和核心客戶至關重要，這點即便對工商銀行被市場戲稱為“宇宙行”的銀行也是一個核心問題。如果僅對中小企業去做，進行審批進行監測是完全的信息不對稱。所以，隨之而來的逆向選擇帶來的風險就特別高。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我覺得我們中小銀行同仁跟你們一起共勉。
魏革軍：我簡單的總結一下各位嘉賓的觀點，從幾位嘉賓的發言我們看到市場決定性作用，絕不僅僅是我們平常一般層面所理解的商品、勞務、要素價格的市場化，在它背后有更多的東西，包括我們體制機制的問題，包括社會再生產的全過程，包括實體經濟和虛擬經濟的重整問題，包括金融業內部的格局調整問題，所以這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問題。目前方方面面都在討論這個市場化，結合金融的市場化改革，我想有幾點共識跟大家簡單的分享一下，也結合今天嘉賓的發言。
第一、市場化改革的進程肯定是我們金融業對內、對外開放逐步擴大的過程，因為市場化就意味著市場的準入是自由的，市場的退出是有序的，當然市場的準入作為金融業是一個特殊的行業，準入和退出一定建立在審慎管理的基礎上。
第二、在一些重大的杠桿方面，比如利率、匯率、人民幣在資本向下的可兌換，甚至金融監管里邊的行政監管，這是一個逐步開放的過程，自由的過程。那么，利率市場化的改革步伐肯定會加快，包括存款利率市場化，這個我們一定注意了，前不久人民銀行已經發行了大額存單，同業存款等等。
第三、大家都談到的我們金融機構的自主權問題。
第四、我覺得市場化也需要良好的保障，特別是金融基礎設施的保障，包括社會安全網的建立，大家有的嘉賓提到了存款保障制度的建設問題。所以說，市場化一定是一個更加系統的概念，更加開放的概念，同時也是市場經濟中的每個細胞，社會大生產的整個過程，每個毛孔，每個階段都滲透著市場的東西，而不僅僅是價格的放開。今天我們這一段的研討活動到此結束！謝謝大家！謝謝各位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