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屆中國國際金融論壇”于2013年10月27-28日在上海舉行。28日上午舉行銀行業改革創新促實體經濟發展圓桌會議。以下為部分會議實錄：

　　【楊再平[微博]】：利率市場化實際上它就是一個資金價格，由市場供求來決定，并且調節。這是優化配置非常關鍵的改革。只有市場化以后，有供求來決定價格，同時由價格來調節供求，才可以使資源配置地向最優狀態來收斂，或者是逼近。這是對整個社會來說。對金融機構來說，實際上就是在利率沒有市場化之前，大量的競爭不透明，有很多非價格競爭的手段。利率市場化以后可以說透明化，靠市場化的利率。

　　我覺得對中小機構來說過去很難進入的客戶，而現在要用非價格的手段，實際上代價是一樣的。意味著只要有這個能力，我的成本有優勢。那么有些客戶，有些項目就可以去做，就可以通過價格手段來競爭到一些我能夠做得了的一些客戶和一些項目中。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同時利率市場化以后，我們說低端客戶，或者是風險比較高的客戶，可以通過價格的調整可以對高風險的客戶提供對應的服務。實際上一方面使得我們金融機構客戶較下沉的話，價格要跟它的風險和難度對應。這樣的話實際上為客戶下沉提供了一個價格方面的，或者是一個對應的機會。這是一個機會。

　　另外跟利率市場化相關的，覺得還有相應的衍生產品，跟利率市場化相對應的衍生產品，或者是相應的新金融市場，等等，這是一個機會。

　　對挑戰來說，前不久一直在講重要挑戰表現出來的是對優質客戶競爭激烈。競爭會激烈，因為對優質客戶來說是一個買方市場，所以處于賣方銀行業金融機構的壓力比較大一點。這是一個挑戰。

　　第二個挑戰，我們說競爭以后，凈利差必然歸收窄，就不展開說了。

　　第三點，利率市場化以后隨行就市，利率隨時波動，所以相應的市場風險，利率風險，怎么去管理你的資產負債，相應資產負債的缺口等等，不能以不變應萬變，而必須要以變來應萬變，這樣才可以立于不敗。市場價格變動了，如果不進行相應的調整、組合，那不行。

　　另外一個大的挑戰：定價。怎么去定價。把定價權給你以后，你怎么根據不同的客戶，不同的項目，不同的期限來定價。這不是一個很容易的事情。比如說高風險的話就高定價，那客戶就來一個，你給高利率，那我就更高地做高風險的項目。金融學術里叫立項選擇的風險。它不是說高風險的定價越高，越可以收回越高的收益。利率市場化以后，機會有，但挑戰也有。在相當一個時間內，根據我們的國際檢驗，包括臺灣檢驗來看，相當一定時間內應該是挑戰大于機遇。所以金融機構必須要做好準備。

　　【曹中仁】：我這邊針對剛剛院長提到的互聯網金融來發表金融。其實互聯網金融對現有經濟來說非常重要。我講一下我們成立的一個互聯網金融小組。因為大部分人生活在北京和上海，大家都知道食品安全是我們非常重視的一點。在北京的話知道蔬菜是由壽光運過來的，大蒜是金鄉。很多農民、合作社沒辦法直接跟消費者做一個接觸。所以我們希望仿效國外的經驗，每一個農民可以在生產的蔬菜、水果上簽字，通過互聯網金融直接做到B2C。大家聽到網絡上的笑話，山東農心耕的地是兩塊，沒農藥是自己吃的，加農藥是賣給市場的。等把這些農民做認證的話，跟很多的縣委縣政府在合作，通過互聯網金融仿效國外，美國和日本的概念，很多蔬菜上面有農民的簽字、認證，通過這樣的方式在家里可以直接通過互聯網金融來訂到該有的食品。我覺得互聯網對于整個農村金融、縣域經濟有非常大的影響。

　　【賈智道】：在互聯網金融這一塊我來分享一下美國和歐國方面的經驗。如果一個企業家需要一些資金來開始創業的話，首先會有一個商業計劃放在網站上，然后那些專兼他們會從個人方面進行投資，他們已經募集了5百億美元的資金，并且高效地利用起來，這樣使得小企業主可以利用網絡來得到一個融資的渠道。

　　另外一點：關于美國網絡銀行的例子。在中國這邊個人借貸的問題。比如我們有人需要借錢，另外一個人實際上

　　有富余的錢來借出去，需要做的是把這些人連接起來，根本沒有通過銀行，當然也避免一些銀行之間出現的問題，個體借貸在美國非常地受歡迎，當然在歐洲受到限制，因為有些監管方面的問題，一個非常好的網絡金融例子就是使金融重包的方式得以實現。

　　【陳誠】：關于互聯網金融我想講幾方面，我認為有三個層面：首先，技術的進步。隨著互聯網不斷地發展，有一個非常大的特點，對銀行的傳統業務構成非常大的沖擊。比如銀行的結算，我們以前銀行結算通過銀行物聯網來進行，現在銀行結算很大一部分通過非銀行來實現。

　　比如北京銀行，所有的結算不在柜面辦理，通過電子網絡業務來實現。也就是說一半不到的業務不需要到銀行柜面辦理，通過互聯網來實現。所以銀行柜面服務的壓力在大幅度下降。我想這是技術進步的原因。隨著比如城市網絡的推廣，尤其像上海的城市，比如過了若干年以后，全市WIFI以后，銀行柜面的服務會大幅度下降。通過手機銀行來實現，可以非常高效、迅速地來實現所要辦理的銀行存款、劃帳。剛才朱教授問到到底影響多大，現在每年有10個百分點往上漲。我想這是一個原因，就是技術進步的問題。

　　第二個原因，我認為是習慣的改變。假如說80年代，80后、90后，或者00后使用網絡的比例在提升，大幅度提升，年輕人的支付習慣有很大的改變，80后、90后、00后使用網絡的頻率非常高。銀行里面80后、90后，或者00后，銀行網點的到達率統計過，在下降。恰恰比較多的是老年人。柜面服務比較多的是老年人。由于消費習慣，習慣的改變，對我們銀行的沖擊。

　　第三個原因，我認為是成本的需求。網絡行為一推廣以后，對銀行的經營成本會大幅度地下來，所以銀行以后不需要這么多的互聯網網點。證券公司的營業大廳很多，你看這幾年大廳越來越少。未來5年、10年以后，銀行的大廳可以減少，面積也可以縮小，我認為這是銀行自身成本控制方面的需要，他會這樣做。

　　第四個原因，社會信息的對稱，提高效率的問題。現在銀行尋找網上的直銷銀行，P2P，通過網上咨詢的需求方和供應方配對，配對以后一方面可以為利率市場化服務。另一方面配對以后可以減少銀行的成本，迅速地把融資方和需求方有機結合起來。現在商業銀行、北京銀行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在技術、理念上怎么跟進，我認為這個想法非常重要。謝謝大家！

　　【華而誠】：剛才談到利率市場化的影響，利率市場化以后對小微企業有很大的幫助，解決融資難的問題我覺得利率市場化有非常大的幫助，正規銀行體系還是貸款規模管理。必須要有一個貸款限額。在銀行里拿到錢的一些企業，他們得到好處，在市場上眾多的小企業、微企業拿不到錢。是這樣的情況。利率市場化以后，難難的問題也可以有所緩解。我們以小微企業為主的金融機構也受到貸款規模的限制。因此對于很多本來可以貸到錢的這些小企業他們也貸不到。

　　我個人認為利率市場化非常重要的是金融改革，宏觀和微觀的關系非常重要。這個制度在中國有特別的含義，不管大小銀行都由政府在兜底，一般老百姓認為有隱性擔保。小銀行他們的成本部分比大銀行高，老百姓總認為小銀行不穩。老百姓覺得小銀行的風險更大，現在已經是如此，有很多的隱性成本。我們非常期待利率市場化能夠推出。

　　【曹中仁】：其實我覺得利率市場化自由化跟華主席可能有不同的看法，我認為沒有直接的幫助。因為在國外市場化非常多的國家，小微企業的利率率還是非常高，因為跟違約率有關系。利率市場自由化以后，最大的幫助點主要是兩個：一個是大型企業的貸款利率能夠回歸市場的下浮，可能銀行業的收益會受影響。但還是支持華主席的看法，中長期對小微還是有幫助的，因為當大型國有銀行靠國企貸款就可以賺到很高的利潤，利率自由化以后，可以讓大部分的銀行可以多關注中小企業貸款。要解決中小企業融資難的問題，主要是增加對小微企業的貸款投放。可能短中期對中小企業的融資難問題不見得馬上可以解決。這是小小的不同意見，給大家參考。

　　【朱寧】：有今天的討論，很大程度上希望我們有思維的碰撞，有思想的交流，能夠有對同一個問題從不同角度來有不的看法。下面因為時間關系，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之前講到創新、改革、新的設計，偏收益，或者是偏紅利的方面比較多，但也意識到一提到改革都認為有風險，希望大家用1分鐘以內的時間來分享一下自己對進一步利率市場化的改革也好，金融創新也好，可能會對中國的金融行業帶來什么樣的風險。

　　【楊再平】：未來銀行追求的目標到底是怎么樣的目標。追求的高增長，高盈利的目標。未來兩年利率市場化以后，銀行追求的是平均率的目標。我們的客戶對象發生了變化，用收益來覆蓋風險，所以不能指望中小企業沒有風險，通過提高中小企業的收益來覆蓋風險，達到銀行和小企業比較健康、長足的互動。我就講這么多。謝謝大家。

　　【陳誠忠】：我剛才講改革的獻策，就是兩個目標，三個導向，對我們金融機構有更大的挑戰和壓力，如果應對不好這樣的挑戰和壓力，那就是風險。所以怎么樣來提供更好的服務，同時應對好國際化的挑戰，這就是金融機構怎么樣來把兩者統一起來，這可能是我們改革要做的事情。

　　【華而誠】：很多都市場化了。所以下一步利率市場化是經濟發展畢竟階段，不可回避。很多走過來了。可以走中國性的管理，路很多的，怕是怕在不改革，不往前走。現在上海的自貿區的收入是什么，李克強總理說主要是以開放倒逼改革。不開放的話不國際化，不開的話就占地為王，就沒有改革的動力。所以開放改革，這是非常正面的因素，不需要把挑戰、困難講得特別多。剛才談了中國金融改革滯后的問題，還有金融資本市場的問題。全世界哪有像中國有一個持續的地方，錢不是問題，錢怎么樣服務是關鍵的。歐債問題怎么解決，歐洲銀行不放款，沒有資本金。我們中國銀行的改革來看，2013年建行上市，我們是外匯，外匯是什么？外匯就是老百姓的儲蓄。現在是沒有問題，怎么把錢用好，經濟馬上就上去。中國老百姓，中國企業家，金融家絕對有能力，絕對聰明，要放開，創新就來了。有錢，有什么問題？我是非常有信心的。

　　【賈智道】：我覺得這些評價都非常地棒。我也非常同意，在我環境下風險大于機會，對于中國的銀行業來講隨著未來的發展，相信我們的趨勢會越來越好，覺得我們在整個實體經濟，以及宏觀經濟下，我們必須要讓我們的銀行業做出更好的調整，改他們更好地評估風險，很多風險在像房產抵押，包括政府提供的過于大的保護性支持，所以我覺得中國的銀行界必須要更好地評估現金流的風險，操作的風險，資金的風險，以及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資產負債表的風險，必須要讓中國的銀行家越來越多地與他們的客戶進行直接溝通，了解金融系統的運作，這樣才可以更好地評估風險。所以非常贊成我們所做的修改，對更加具體的銀行業改革來說這些都是關鍵，以及如何向中小型企業來提供服務和放貸。

　　【曹中仁】：在我角度來看其實這個風險比較顯而易見。也就是說開放的利率自由化以后，銀行會知道信用風險會增加。回到一點，當利率自由化以后，我們需要知道銀行絕對不是一個不會倒，不會破產的機構，怎么教育我們的國人，教育我們的政府和所有的金融銀行業的從業人員來面對這個情況，我覺得這是大家值得深思的話題。

　　【朱寧】：再次感謝各位的分享。聽眾有問題的話可以把問題提給嘉賓，希望問題盡可能地簡短，并且自我介紹一下。

　　【提問】：我想問中銀富登的曹先生，對貴行的做法確實令人印象深刻，你們的不良率是多少，一旦出現了您說的生豬，或者是養豬戶的貸款問題，因為H7N9的原因，養雞戶的損失比較嚴重，一旦出現現金流的償付問題，你們怎么解決？

　　【曹中仁】：這是很好的問題，但其實禽流感并沒有造成太多的不良，一個銀行的不良至少需要2、3年之后才會

　　出現，我們才成立兩年，所以現在不良非常非常低，但并不代表這就是一個好事，可能還沒發生。對于風險的控制有一套比較大的看法，就是批量的控制。為什么說設立村鎮銀行，大家在國內長大只有每個縣域有它的特性，這個縣域可能是大蒜特別多，或者是生豬、水產養殖特別多，當做一個風險批量化以后，每一個小產業發生系統性的不良，可能會占到2%，或者1%，這樣才能夠從一個整體的批量化來減少風險。所以我們對所有從事農村經營的同業建議一定要把盤子做廣，貸款客戶數一定要多，透過我們對于零售銀行的看法，才可以把整體的系統性風險降到最低，也就是說一定要做廣、做多、做多樣化。

　　【提問】：你們現在平均的利率是多少？

　　【曹中仁】：按照抵押物，打分卡的評級，還有現金的強弱，分不同的等級。這是每個客戶、每個農戶不一樣。跟信用村、信用社的情況都不一樣。

　　【提問】：我們公司主要系做環保農牧業，還有城市建設，以及新材料。公司目標是5年1百，15年世界5百強。要提的問題是：手里有幾個很好的項目，利潤可以百分之百，有的百分之1千，想和銀行能夠合作，盡可能地搞上去。我就這個問題。怎么對接？哪位嘉賓對接快一點可以回答。

　　【朱寧】：歡迎會下交流，因為這個問題比較敏感。

　　【提問】：現在食品安全問題是國人比較關心的問題，您做農業貸款，我想問一下農業貸款和食品安全問題有沒有很好的對接？另外就是農業主要受自然的影響比較大，能不能保險和保險，以及與農業形成整體的對接？謝謝。

　　【曹中仁】：我想這個問題比較大，我們在做農戶貸款的時候，會看它生產的地方，但銀行也不是專家，我們沒辦法百分之百把食品安全和銀行貸款完全地連接在一起。但剛才您提到農戶的保險，我們跟國內的中國人壽，平安，還有中銀集團自己的中銀人壽某些地方已經開始試點，但這方面可能還不是非常成熟，需要保險專家來協助我們做得更好。

　　【提問】：我本人是搞企業壓力研究的。我就對朱老師，主持人提個問題：我們現在還商務成本很高，金融學院叫高級金融學院，金融學院如何來為我們這個金融企業降低商務成本？有什么比較好的招術？

　　【朱寧】：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上海其實在很多方面的成本和全國平均水平相比比較高，但與此同時大家會意識到這么高的商業成本和很高水平的商業化服務，以及與更國際化的機會聯系在一起。所以我們這個朋友問的問題，替我們學院宣傳一下，是上海市政府創立的，為了幫助上海打造全球金融中心國際化的商學院，我們專注于金融，但實際上是國際化的綜合性商學院。

　　我有三方面的想法：

　　一，提供更多金融方面的人在，因為金融很大的功能是幫助企業融資。希望培養更多的金融人才，這些人才可以幫助我們的企業降低融資和經營成本。

　　二，有了些銀行，上海市政府關于自貿區的一些政策的研究。通過研究和創新可以幫助我們企業更好地接觸資本市場，能夠更好地接觸國際環境，這方面有所幫助。

　　三，從微觀的層面來講，如果你有很具體怎么來降低經營成本的想法，其實我們學院有很多這方面的專家，可以私下來討論。希望可以回答您的問題。

　　【提問】：我想問硅谷發展銀行的副行長，我們是做早期投資和風險投資，想了解一下在咱們行里目前為止主打的一款信貸類產品和風險投資的信貸類產品有什么？麻煩您介紹一下。

　　【賈智道】：我只是簡單地介紹一下，我有不懂類型的放寬，第一種叫風險貸款。如果一個公司使用了風投的錢，比如說是我們了解的話，我們將會在資產清算之上去下調你的具體一些利息。我們放的債可能會比正常情況下的借貸更便宜。

　　然后針對我們全新的公司，相信這些投資者會繼續把錢注入到公司，今天很多客戶他們已經有了非常成熟支付渠道，將會對公司的發展進行評估，我們將有不同類型的借款形式來符合公司不同階段的發展。這些都是我們簡單的放款形式。

　　【提問】：謝謝各位精彩的分享，我是國際金融報的記者：不管宏觀，還是微觀的角度，對于接下來的三中全會覺得有什么突破？

　　【楊再平】：實際上就銀行業來說已經談了我的看法，不知道大家注意沒有，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有一個報告，我覺得他可能相當部分會采納基本導向市場化，國際化，政府與市場的關系，一定程度上去行政化等等。我覺得你不妨去讀一下這個報告，好像完全版找不到了。不能說這就是一個改革方案，但確實值得關注。從這次報告里邊來看還是有很多的突破性改革，比如慢慢取代戶口戶籍制度，這個改革非常有力度，還有關于財稅改革，等等。金融改革不用說了，有很多亮點值得關注。

　　【提問】：我想問一下曹先生，對于民生銀行大舉進入社區銀行的領域，您覺得他們的前景如何，優勢、劣勢怎么樣？如果是全國性股份制銀行也這么進入的話，您認為是一個明智的決策嗎？

　　【曹中仁】：其實從金融同業的觀點來看，中國的縣域缺乏銀行機構。銀行在大城市很多，小城市比較少。如果國際民生角度來講應該多多鼓勵銀行業去做社區銀行，進入縣域去服務更多的老百姓，我覺得這絕對是個好事。

　　【提問】：這個決策是不是會成功，這個戰略是不是正確？

　　【曹中仁】：我覺得應該是挺好的，挺好的。但一個戰略成功不成功主要是看執行力。我覺得這個戰略是對的，主要是看執行力，也相信這些股份制銀行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朱寧】：感謝大家的提問，一起用熱烈掌聲感謝各位嘉賓的精彩分享！上午的分論壇到此結束。謝謝各位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