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綜研基金·中國智庫論壇”于2013年11月5日在北京召開。上圖為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所長賈康。(圖片來源：新浪財經 梁斌 攝)

　　新浪財經訊 “2013綜研基金·中國智庫論壇”于2013年11月5日在北京召開。上圖為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所長賈康。

　　以下為演講實錄：

　　賈康：我談談自己的觀察，題目叫做“上海自貿區：開放倒逼改革”。

　　成立上海自貿區的重大戰略意義值得充分肯定，中國的改革走了30多年之后進入深水區，十八大提出五位一體全面改革取向要有一些實質性進展的具體安排，有兩大視角，一個是頂層規劃，我們翹首以待三中全會就會有文件的公布，另一個是鼓勵先行先試，現在一般感受頂層規劃看三中，先行先試看自貿。我同意已經有研究者所作的概括，是中國的第四輪開放，以開放逼改革。第一輪是深圳為代表，第二輪是90年代浦東為代表，第三輪是過了世紀之交的入世，現在第四輪來了。這個大背景下，現在碰到的問題有幾句話概括：一是黃金發展和矛盾凸顯相伴隨已經看得很清楚。二是下行和上行因素在對沖，我們已經感受到了潛在增長率無可回避在下臺階。如果處理不好這個臺階下來以后，升級版出不來，以后上行因素對沖下行因素的力量就不夠。要把活力潛力激發出來，真正如愿的在次高增長期了再發展20年、30年，我們有城鎮化的空間應該是有這個可能的，那就必須以改革激發所有的城鎮化紅利、科技創新紅利、社會管理紅利等等潛力。深化改革的努力又和既得利益的阻力相互博弈，中國現在的改革千難萬難，就是改革的空間沒有了，說任何一個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頂住了。所以第四句話，2013年是挑戰機遇并存局面下我們接受歷史考驗的新起點。這樣的背景下，網上的信息到現在沒有辟謠，說克強總理力排眾議強行啟動了上海自貿區，但是克強同志作為剛剛上任不久的總理，這種情況是很給我們啟示的，至少表明他在答記者招待會上所說的再深的水也要趟，他是一種力排眾議的強啟動。再往下看看，強啟動之下，我們現在看到了什么突破？第一準入前國民待遇，規則、思維邏輯的解放，第二負面清單管理，商務部的高虎城部長說，現在很多評價還是不高的，但是他認為并不在于把所有部門禁止排列出的一千多項，他認為兩個卡口不應該同時出現，他認為似乎要把六個行業作為改進的要點，一千多項可以慢慢減肥。在后面跟著一個總體要求，也是媒體報道出來的。克強總理和上海同志交流的時候鮮明提出要政策還是要改革，上海同志一開始積極性很高，希望給一系列政策，現在說清楚了，基本意圖是你們作為試驗區后面跟著的是可復制，不是讓你們搞一個政策洼地，不是說你這個發展在國家戰略上面如何如何，再怎么形成一個特定的傾斜式的支持，而是希望你先行先試，后面是一輪又一輪開放之后給出可復制性，這是前所未有的信息化，所謂要政策還是要改革，也就是說政策方面不要打很多主意，不要有過高期待。財政部門已經非常清楚的說稅收優惠基本封死，除非你能夠證明你在這個稅收優惠在這個地方試驗之后可以推到全國。剩下的要改革還多少帶點兒小平當年說的殺出一條血路來。

　　再往下實質的矛盾點也是突破路徑。一個概念是“變法”，當年入世有激烈爭論，我身臨其境，有的辯論者說入世所有好處都不確定，所有壞處都是確定的，甚至把積極主張入世的這一派稱為民族罪人。但是如果分析起來，哪怕有多少不確定性，其中有一個好處是絕對確定的，就是逼著你清理文件柜，杜潤生同志把它稱之為“變法”，從歷史上我們做過的商鞅變法、王安石變法到了現在改革開放的變法，它的意義不言自明。中央現在表述為“打造國際化、法治化、高標準營商環境”，現在負面清單一千多項，先把文件柜清出來，能羅列的羅列上去的。后面還要授權還要改法，現在所有東西列上去以后通過試驗，把負面清單合理化、優化。我觀察到一個有趣現象，沒有指定成立一個什么辦公室，比如東北振興辦公室、西部開發辦公室沒有，克強總理交待上海大膽試驗，你們碰到問題報國務院，這是政治家的一種隔離風險，另一個角度，你再一個什么辦公室，它能不能像克強總理那樣拍桌子呢。從這個角度來講有點積極意味，上海只要領會這個意圖，大膽做試驗，真的碰到一些問題，旋轉門也好、玻璃門也好，報國務院，國務院能不能給你支持。這至少看出授權環節是特殊處理。

　　第三個概念是倒逼。我們已經看到媒體報道出來克強總理力排眾議之后，跟著說“各個部門所說的不能做是什么？我們現在是法治國家，這么多的法，不能說法沒有調整前你先動。但是北戴河之后給出一個概念，自貿區確立起來以后所有的現行法規，中國一直到紅頭文件都是法規，凡是跟它的矛盾的，不是改自貿區框架的概念是改法，這個取向非常清楚。我個人認為戰略意圖是中央認為必須對上TPP——泛太平洋伙伴框架，實際上隱含著我們這一輪再總結入世的經驗，仍然有可能被動跟隨，仍然是人家制定好規則以后不得已跟著人家走，如果積極主動試驗一下，有可能在規則制定中有一定的發言權和影響力。對外的方針中，中國也有地方競爭的可用之處，現在各地的表態很積極，只要可復制不會一哄而上，會有一批地方經過選擇以后跟進上海。

　　我個人認為如果從改革變法的邏輯和鄧小平的改革智慧來說值得我們內部討論，拍桌子面對的反對理由是改革過程中處理好辯證關系，北戴河會議精神肯定這種精神，既然清理文件柜理所必然，在可復制的情況下，跟隨法治建設的循序漸進。我們科研所和國民教育一樣，并行改革開放30多年辦學，到現在辦學的收費證辦不下來，無法可依，但是誰能不允許科研所辦學呢，年年審計問我們怎么回事兒，我們只好把所有東西翻出來再匯報一遍，這些不能適應中國走向現代化民族復興的客觀要求，所以要循序漸進的法治建設。這些看法供大家批評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