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 大家晚上好，我是財經雜志的編輯袁滿。非常歡迎各位來到這里，今天夜話的主題是：兩岸三地金融合作新領域。 [20:02:21]

　　[袁滿] 首先先向大家介紹今天晚上的發言嘉賓：中國人民銀行國際司司長何建雄先生；澳門金融管理局主席丁連星先生；臺灣證券交易所總經理許仁壽先生；上海證券交易所副總經理黃紅元先生；上海銀行副董事長、行長金煜先生；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國際經濟學研究總監Paola SUBACCHI女士。 [20:03:13]

　　[袁滿] 可以看到，今天參與討論的嘉賓有貨幣政策的制定者、金融市場的監管者、機構實踐者和學者，這樣可以讓我們就兩岸三地金融合作進行多角度的討論。稍微有點遺憾的，今天沒有香港金融界的代表。但據我所知，他們都在忙香港回歸15周年的獻禮、慶典，看看這兩天密集出臺的兩地合作的金融政策大家就知道了，比如支持第三方利用香港辦理人民幣投資貿易結算，他們在前面制造新聞我們在這里解讀，這也是很好的事，這樣看來他們也沒有缺席。我們先有請何建雄司長和大家分享您的想法。 [20:04:50]

　　[何建雄] 這幾天大家對香港和內地合作的新聞從媒體上看了很多，我就不多加新聞了。如果再有新聞，我估計是明天大家能更準確的了解到還有哪些媒體是誤報的、哪些是漏報的。 [20:06:34]

　　[何建雄] 我不想制造新聞，今天可能會讓大家失望，我想說一些虛的東西。我的話題還是跟主持人給我開的問題單子密切相關。這個話題是兩岸三地，我覺得應該是四地。兩岸四地的合作起步比較早，是內地和港澳的合作，和臺灣的兩岸合作起步晚了一些。尤其是內地跟港澳的合作，我回顧一下，大致經歷了兩個不同特色的階段。 [20:07:16]

　　[何建雄] 第一階段，港澳作為中國走出去、引進來的窗口，物流、人流、資金流，都從這個窗口流過。不是簡單的流過，流過的時候增加了附加值。這幾個“流”又有溢出效應，從內地角度來看，引進了技術、人才、管理經驗等等，有先進的做法。從港澳方面來看，也有剛才說的幾個好處。 [20:07:59]

　　[何建雄] 第二個階段，嚴格來說不能講是終止了，還再繼續，但和這個重合的也有，經歷了大概10年左右的時間，從CEPA開始。這階段的特點，就是內地的開放、改革、經濟的發展，有很多制度上的嘗試，港澳開始先行先試。首先是兩地先開放一些試水，看有沒有風險，有風險再微調，沒有風險再繼續加快腳步往前走。從內地的角度講給更多的市場準入，港澳在市場準入方面有先行優勢。 [20:09:04]

　　[何建雄] 這兩個階段，隨著內地和世界經濟進一步的融合，尤其是金融市場方面的進一步開放，可能這種優勢客觀的講會逐漸淡化。未來10年、20年，應該著眼于什么樣的合作，前面兩個階段的優勢還是沒有釋放完，但從現在開始就應該從戰略上有更多、更深的思考。 [20:09:11]

　　[何建雄] 看看內地的經濟發展和改革步伐有幾個特點。第一個，經濟規模從內地市場來看，大家第一個想到的是市場大。港澳和臺灣，可以利用內地大市場為生產的服務和商品提供出處，有利潤。 [20:10:35]

　　[何建雄] 第二個，投資的匯報目的地。這兩個是大家比較容易看到的，更多的是內地在這么多年的改革開放當中，跟世界融合，有一個很獨特的特點。在全球整個產業鏈上是最長、最粗、完整的產業鏈。不光是港澳臺可以獲益，全世界的低收入國家、高收入國家，低端產業鏈國家、高端產業鏈國家，從歷史上沒有另外一個國家能這么大規模、這么完整的產業鏈。 [20:10:57]

　　[何建雄] 我就想，下一步的合作中，應該著眼于更深度、更廣度的兩岸四地的融合，眼光不僅要盯著內地的市場，還要從整體來看，提高兩岸四地的整體競爭力，在全球競爭當中、全球資源分配當中能更加獲益。謝謝！ [20:11:25]

　　[袁滿] 謝謝何司長，接下來請丁主席談一下作為兩岸四地的先行先試者，您對未來新的合作領域和空間有什么樣的設想？ [20:11:53]

　　[丁連星] 大家晚上好，我這次把握機會向大家介紹澳門及澳門這個平臺的作用，在兩岸四地的平臺作用怎樣可以做出一點貢獻。就是何司長剛才說了深度、廣度方面推進。澳門是國家的特別行政區，人口有56萬。我們一直奉行自由市場，沒有外匯管制，可以說澳門的經濟體系是高度開放的。我們的銀行體系也由不同國家銀行體系組成，一共29家，澳門的銀行國際化程度很高。 [20:13:56]

　　[丁連星] 澳門的總經濟量很小，但我們人均GDP在去年有6.6萬美元，而且可以說是在眾多經濟體中我們排在前列。我知道，在很多人的眼中，澳門可能就是東方的一個拉斯維加斯。澳門的稅務制度非常簡單、透明，將會打造成區域性的商務平臺。回歸以來，澳門政府著力于發展優勢行業，我們一直改善營商環境，優化、完善法律制度，提供力所能及的便利。比如建立一站式的服務中心、減免稅收、提供補助等等，培養新的經濟增長點，逐步使得澳門經濟實現多元化。03年，我們和內地簽署了CEPA，“補充協議9”馬上就要簽署。 [20:15:34]

　　[丁連星] 為了落實CEPA和珠三角發展規劃綱要，廣州市政府和澳門政府已經簽署協議，廣東省和澳門合作正朝系統化、制度化、全面化的方向發展，并逐步邁向同城化。合作框架協議中，金融合作也是獨立成長，體現兩地政府對金融體系的重視。 [20:17:20]

　　[丁連星] 澳門也有一個比較獨特的優勢，我們一直打造澳門作為內地和巴西、安哥拉等國家2500萬人口的消費市場，我們推動這個平臺，也希望可以發揮進一步的作用。政府對此很重視，中資銀行和葡資銀行進行合作，希望推動進一步的合作。 [20:18:45]

　　[丁連星] 兩岸四地這個說法是比較準確的。我們也希望各方以攜手合作服務實體經濟為原則，通過優勢互補，充分利用澳門優勢，比如自有經濟制度的合作，為合作做出貢獻。謝謝！ [20:19:50]

　　[袁滿] 兩岸四地的合作過程中，各自都有優勢。澳門在一些地區有自己的獨特關系，也可以在兩岸四地合作發展過程中發揮自己的優勢地位。接下來有請許仁壽先生，本月中國銀行臺北分行開業了，可以說開啟兩岸金融合作的新局面。在這里我想問一下許先生，不知道大陸企業什么時候能登上臺灣的資本市場？請您談談我們未來兩岸合作的新領域。謝謝。 [20:20:43]

　　[許仁壽] 各位晚上好！今天用幾分鐘的時間講兩岸的經濟關系不是那么容易，我嘗試兩三個觀點和大家分享，也希望大家集思廣益一起來討論兩岸的合作。 [20:21:22]

　　[許仁壽] 首先回到論壇的主題，我非常同意今天早上證監會郭主席的講法，我準備的資料和他思考的幾乎是同一個方向。直接金融市場的發達，絕對有助于間接金融效率的提升。2011年麥肯錫對全球市場做了統計，在一個發展中的國家，這些直接金融占其GDP超過400%。 [20:22:29]

　　[許仁壽] 以美國來看，最高是470%。如果是這樣子，各位很熟悉上海的市值加上深圳的市值除以大陸的GDP，初估大概是50%左右，代表我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直接金融市場的發達，這個企業容易在這個資本市場取得資金，這樣他資金成本壓得很低。銀行先從上市公司和他做交易，勢必面臨他的資金成本必須要降低，否則他不能和銀行借錢，這促進間接金融效率的提升，這方面大家可以一起討論。 [20:22:53]

　　[許仁壽]  第二個觀點，談人民幣的國際化，我和各位報告一個數字。所謂國家貨幣的國際化，可以考慮到貿易的目的、投資的目的，或者是貨幣清算的目的。從貿易、投資觀點來看，兩岸過去十年的發展，各位很清楚，2011年的統計，雙邊貿易金額達到1600億美金。投資來看，臺灣在過去10年中，在中國大陸投資超過1000億美金。在這么綿密的兩岸關系中，貿易和投資關系中，建構在這個基礎上比較符合今天我們談的主題，這一切的金融治理應該建構在實體經濟的發展。 [20:23:53]

　　[許仁壽] 第三個觀點，今天銀監會、證監會主席談的觀點很重要，兩岸金融合作怎么落實？上周，中國銀行臺北分行開業，6月22日，這可能是一個開端，我們非常期盼金融、證券、保險可以多多開放、交流。今天早上，郭主席提到要讓金融在這里做得更好更活潑，讓臺灣一些業務在這里早點開放，可以把直接金融做得更好。臺灣有120萬家中小企業，有67家銀行，這當中還有近半數是境外的銀行。這些銀行過去50年在臺灣做重要企業的授信非常有經驗，如果可以讓臺灣銀行進來，可以和國內銀行進行互補，我們都有一些經驗分享，可以有一些互補。 [20:24:58]

　　[許仁壽] 以上就是我的觀點，謝謝大家。 [20:26:34]

　　[袁滿] 您剛才談到臺灣金融優勢，確實是大陸地區非常需要的。現在大家知道，大陸地區面臨中小企業融資難的困境，非常難走出去。期待未來兩岸合作能給大陸中小企業融資提供更多的臺灣經驗。接下來有請黃紅元先生，這里我也想問一下，昨天港交所發布消息，和上交所、深交所簽署協議，計劃組建合資公司。是否可以請您講一講新的協議后面是否會有新動作？這個戰略意味著什么？未來兩岸三地的合作有什么樣的新前景？ [20:27:21]

　　[黃紅元] 主持人好、各位在座朋友、各位嘉賓晚上好。今天的主題是兩岸四地金融合作新領域，這個主題比較大一些。剛才澳門經管局的丁主席談澳門方面比較透，我主要從三地的資本市場角度多談一些。 [20:27:43]

　　[黃紅元] 前兩天上海交易所、深交所、港交所簽署協議要組建一個合資公司，這是三地在資本市場為實體經濟服務方面的新探索。這個公司的初步功能，我估計是兩個方面：一是開發一批跨市場指數系列，二是依據這些指數系列開發一批可以在三地交易所掛牌交易的產品。同時圍繞跨市場的指數及相應產品提供相應的技術支撐和服務。 [20:29:25]

　　[黃紅元] 我個人理解，兩岸的資本市場領域合作及其新領域的拓展，應該說是一個持續的過程。我們之間長期以來保持非常好的人員交流、信息交流、業務創新、監管經驗方面的發展，保持了很好的傳統交流、定期會晤。這方面仍然是我們今后加強合作、不斷提升的方面。另外，像剛才主持人提到的，在新的一些領域，我們要探索進一步擴大合作，包括我們近期要推出跨市場的ETF，香港方面、內地有關的中介機構和監管部門，正在抓緊有關產品準備。近期，這些產品可能會推出。 [20:30:26]

　　[黃紅元] 總的來講，我個人相信兩岸資本市場、金融領域的合作會不斷擴大。這背后有兩個方面比較深刻的原因，一是中國大陸經濟保持良好勢頭、快速增長，為資本市場服務實體經濟，既提供了巨大機會也提出了迫切要求。前不久，北大教授林義夫先生對中國經濟未來20年的判斷我比較同意。他說，他相信中國未來經濟仍然能保持比較高速的發展，他認為會高于8%。具體數字我們不討論，但只要我們相信中國經濟保持這樣一個良好的勢頭，我相信兩岸金融領域的合作我們會不斷的擴大、不斷的深化，有很多新的機會，這是我想講的一個核心因素。 [20:30:54]

　　[黃紅元] 另外，兩岸金融領域包括資本市場領域的不斷擴大、深化合作，他有他內在的因素。比如說我們兩岸三地資本市場的發展屬于不同的階段。大家知道，內地市場包括上交所很年輕，只有20年的發展。雖然發展比較快，但現在仍然處于新興加轉軌的階段。臺灣交易所，50年代發展，發展比較快，現在全面開放，已經是一個高度市場化的市場。香港交易所，國際化程度最高，市場化程度最高，產品系列非常全面。這三個不同的市場屬于不同的發展階段，同時我理解三個市場都有自己的不同特征。 [20:31:32]

　　[黃紅元] 內地市場，像上交所、深交所相對管理得嚴一些，產品結構、投資者結構不太健全，但依托經濟發展，未來發展也會很快。臺交所是服務臺商全球化的場所，臺交所得上市公司IT行業占比比較高，這也是一個特色。我們比較驚喜的關注到，臺灣交易所的現金收益率大概在全球是排在前幾名的。每年基本上保持了4.6%的股息率，這是比較驚人的。香港交易所，用香港同行的話說，“香港交易所是最國際化的中國交易所，也是最中國化的國際交易所。” [20:32:36]

　　[黃紅元] 三個交易所都有各自的特點。三地的交易所有各自的獨特特征，這就為互補性的合作奠定了基石。隨著我們市場提出的需求，兩岸三地在資本領域的合作，這個共贏關系不斷加深，合作新領域會不斷的擴張。 [20:32:56]

　　[袁滿] 剛才您談了三地交易所的相互合作實質，各自有什么樣的優勢。現在我們再看看銀行業，大家都知道中國的銀行業改革再繼續深化，利率市場化及未來直接融資市場的發展都有可能會進一步擠壓銀行的利差和利潤空間。在今天中午午餐會的時候肖鋼先生提出人民幣國際化為中國銀行業打開另一扇大門，金煜行長，您作為金融機構的實踐者，在兩岸三地的合作中，人民幣國際化當中有怎樣的體會？銀行業務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或者是創新？ [20:33:28]

　　[金煜] 謝謝主持人，各位來賓晚上好，非常高興參加今天的活動。參加活動前我查了一下，9年前的今天是CEPA的簽署日，兩年前的今天是ECFA的簽署日。這樣的日子來討論兩岸三地的人民幣國際化大背景下的金融合作，我覺得非常有意義。 [20:34:40]

　　[金煜] 在過去兩岸三地的金融合作中，一個最大的亮點就是人民幣的國際化。09年開始，我們在銀行推出國際化的時候，沒有想到三年后國際化會達到這樣的程度。結算量超過2萬多億，在香港，人民幣存款占香港整個市場的9%到10%，在澳門好像是12%左右，兩岸三地的金融市場通過人民幣國際化，感覺越來越相互融合。 [20:35:43]

　　[金煜] 我們看到人民幣的國際化外，還要看到一些其他的意義。比如人民幣的國際化是分步實施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一定也會推動中國資本項目項下的開放，也一定會推動中國人民幣匯率的可兌換。在這個過程中，包括人民幣的彈性、靈活性會增加。在資本項目開放的過程中，也會帶來一些新的變化。現在雖然香港形成異地人民幣離岸市場的雛形，人民幣離岸市場和在案市場利率間的差別，必然會推動人民幣的市場化。因為利率差別會帶來資金的流動，對我們討論人民幣國際化兩岸三地合作過程中，對派生可能帶來其他意義方面的因素加以研究。 [20:36:53]

　　[金煜] 第二，兩岸三地的合作，應該更多是大陸和香港的合作，這是我期望的。大陸和臺灣的合作，也一定會進入兩岸三地合作的新亮點。剛才的嘉賓也說了，ECFA簽了以后，互設機構會增加，相互投資也會增加，大陸對臺的投資與以往相比也大幅增加，人員交往也大幅增加，依托人民幣國際化，在資金清算機制上、在對其他事項的設計上有所突破的話，我預計下一步兩岸三地的金融合作，大陸和臺灣間會成為一個亮點。 [20:38:18]

　　[金煜] 第三，如果依托人民幣國際化，包括在國際金融中心的建設上應該有更高的高度。原來我們做得比較多是上海和香港怎樣互補，我覺得人民幣國際化的大背景、大趨勢下，應該有更高的視野。上海和香港應該依托這個背景，國際金融中心地位應該逐步提升。 [20:39:14]

　　[金煜] 我簡要報告一下上海銀行在這方面的實踐。上海銀行比較早開開始這方面實踐的銀行。隨著政策上的開放，合作空間越來越大。我們星期二和上海市臺辦簽署了合作協議，支持臺資企業，也是推動兩岸三地，特別是大陸和臺灣間的金融、服務客戶方面的工作。 [20:41:52]

　　[金煜] 我就講這些，謝謝大家！ [20:42:10]

　　[袁滿] 感謝金煜行長，您剛才談到了兩岸三地的金融合作過程中出現的套利行為和資金流動的問題，接下來我們在嘉賓互動環節可以進一步展開討論。接下來我們有請Paola SUBACCHI女士為我們演講。 [20:42:35]

　　[Paola SUBACCHI] 我寫過一個報告，如果大家感興趣可以看一下，我會向嘉賓分發的。這個報告當中，我們研究了中國四大金融中心是如何和金融改革、人民幣國際化這些問題進行互動的。這是我們研究的一個背景。 [20:43:27]

　　[Paola SUBACCHI] 大家通常會問我這樣的問題，為什么倫敦的機構對中國的金融中心感興趣？我這樣回答這個問題，在中國所發生的這一切，其實對全球經濟非常重要，不僅對中國很重要，對世界其他地方也是至關重要的。正是由于中國現在在世界經濟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正是由于發展中貨幣的角色，最終會實現資本項目的完全可兌換。 [20:44:38]

　　[Paola SUBACCHI] 所以我們非常關注中國，這會幫助我們對全球經濟獲得一個重新的平衡。這是為什么我們是一個倫敦的機構，但我們還會關注這個機會。我們還會看看中國如何改革自己的金融行業，以及這些金融改革會如何影響這四個金融中心。我們看了上海、香港，除此外還看了澳門和臺北，每一個都是非常重要的金融中心，作用是不一樣的。 [20:46:05]

　　[Paola SUBACCHI] 有的金融中心比較地區化，有的是國家性的。香港，是發展得較為成熟的地區性金融中心。在我們的報告當中，我們也談到了金融中心的排名。為什么我們要對這些金融中心進行排名呢？我們要比較一下，可能比較并不足夠，但通過排名，香港現在是世界上第三大最重要的國際金融中心，僅次于倫敦、紐約。 [20:47:20]

　　[Paola SUBACCHI] 香港非常重要，是一個國際金融中心，有很好的和世界其他地方的連通性，它和世界其他地方的資本有很好的連通性。其他的金融中心也在進行開放中，這些金融中心有各自的特長，所有的金融中心都在發生著變化，這背后的原因是由于中國正在進行金融改革。這當中也包括了人民幣的國際化進程，在我們的報告當中，我們希望有一個長遠的看法和眼光，我們希望看一看，十年之后這些金融中心會是什么樣的，這個改革的過程會如何改變中國大陸的金融市場和資本市場，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 [20:48:40]

　　[Paola SUBACCHI] 我們認為10年到15年后，甚至更短的時間內，當我們人民幣完全可以兌換，人民幣很可能成為世界三大貨幣體系之一，我們看到改革會推動大中華區域的金融一體化。中國的影響力不僅是在大陸，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地區。很多人說，這是以政策為導向的轉型。今天很多討論、演講都談到了這是以政策為驅動的，但這確實會為市場打開新的大門。 [20:50:23]

　　[Paola SUBACCHI] 如果你看看這四個金融中心，市場如何看待這些金融中心很重要，這將決定這些金融中心是否成功，以及成功的程度。哪個金融中心是最開放、最成功的？哪個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才？哪個可以吸引更多的外國投資和資本？哪個可以更好、更有效的分配資本？ [20:50:35]

　　[Paola SUBACCHI] 在各金融中心競爭方面，本階段我們看到了各金融中心間有很好的互補效應，特別是上海和香港間。當然臺北和澳門也是非常重要的金融中心，他們是區域性的金融中心。這兩個金融中心都已經發展了非常重要的功能，如之前的嘉賓所談的，它們服務了當地的中小企業。臺北的資本企業、金融市場和亞洲創新型的公司有很重要的聯系，這兩個金融中心扮演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20:52:08]

　　[Paola SUBACCHI] 上海和香港的金融中心最終會發現兩個是齊頭并進，有一些競爭。香港現在有一些領先地位，我們要考慮人民幣的業務，人民幣的離岸結算業務已經成為香港金融中心很重要的業務。但10年后會怎樣、15年后會怎樣，我們認為這兩個金融中心有可能合而為一，到時中國的經濟已經非常強了，有能力有兩個很大的金融中心。所以我們認為10年和15年后，香港和上海間就沒有什么競爭了，但競爭不將成為他們間的主流，因為中國到時候成為很大的經濟體。 [20:52:59]

　　[Paola SUBACCHI] 先說這些，謝謝大家。 [20:53:30]

　　[袁滿] 謝謝，我認為這個報告很有價值，在兩岸四地的合作過程中大家都在討論一個話題，這四個金融中心怎么安排？他們可以形成怎樣的優勢互補關系？彼此間的競爭、協作怎么做？你們的報告可以給大家提供量化、精確的分析，這一點來說非常有價值。 [20:54:01]

　　[袁滿] 接下來我們進入嘉賓討論環節。第一個問題是這樣的，人民幣資金的跨兩岸三地流動，也會給大陸、內地地區的貨幣政策、監管提出挑戰。比如去年有學者提出，在內地市場實行緊縮的貨幣政策情況下，由于利率的存在，大量企業跑到香港離岸市場融資。由于香港離岸市場規模量比較少，學者又提出貨幣政策泄露效應的說法，也就是說影響了貨幣政策有效性的問題。但我想這也會有一些挑戰，我們如何應對這些挑戰呢？ [20:54:11]

　　[何建雄] 兩岸四地的合作步伐緊密程度和內地改革開放步子、和改革開放的“度”相一致。內地進一步機構調整，尤其是改革的步伐加快，對外開放程度加大的情況下，在最近幾年和以后幾年的時間，可能金融含量在合作中的比重會提高。尤其是資本帳戶的逐漸開放，人民幣的跨境使用方面。 [20:54:26]

　　[何建雄] 您說得很對，有可能風險會增加，因為你要把窗戶和門都關上，里面有風暴只是房間里的，門打開，有可能風暴力度就會增加。我說兩點，有多大的風險，不是多大的開放，而是內在有沒有積累起來的結構性矛盾。開放當中我們的速度是循序漸進的，開放一點，你就可能把內部積累的矛盾曝露出來，也就能推動內地政府、監管部門去及時解決這些矛盾。 [20:54:56]

　　[何建雄] 從這點來講，做大的動蕩風險反而會減少，不對外開放，你的矛盾不會曝露出來。你開放當中，是價格性的矛盾？體制上的矛盾？監管不利的矛盾？只有你一步步往前走，你才可以發現這些弱點。從積極方面來看，這對控制風險是有好處的。 [20:55:05]

　　[袁滿] 丁主席，您作為監管者對此怎么看？ [20:55:16]

　　[丁連星] 以內地和澳門的情況來說，澳門04年開展人民幣業務，有很清楚的規劃。一方面是人民銀行和澳門監管局簽協議，有很長期的規劃，就是怎樣操作業務。另外是人民銀行和澳門清算行有一個比較詳細的操作規劃，04年到現在這個操作基本上沒有大的問題。因為澳門人民幣業務是一步步開放，但還是有一定的先機。比如在個人人民幣業務和貿易結算方面的風險不大，但我們作為監管機構一直密切留意，通過監管部門監控著有沒有不規則的情況。我們和內地已經有很好的合作渠道，如果有什么風險，有什么違規的情況，我們會馬上處理。 [20:55:53]

　　[丁連星] 從中發現問題，再定解決方法。風險曝露，也有機會讓監管機構把這個風險的情況處理好，把情況改善就可以防范將來更大的風險。我相信這方面在操作上、在合作層面上充分溝通。澳門監管局和人民銀行的溝通，或者是和相關的監管部門溝通很重要。將來人民幣業務政策上進一步開放，我們也可以把握這個原則，把風險管理做好。在整個發展過程中也可以有一個比較穩定的環境去操作這方面的業務。我相信，這是對香港也好、澳門也好，臺灣也好，內地也好，可以讓金融業可以壯大，可以把內涵更豐富的重要一環。 [20:56:22]

　　[袁滿] 我希望在座嘉賓可以主動討論、發言。金煜行長已經主動提到這么一個話題，就請您來談談。 [20:57:19]

　　[金煜] 主持人說得對，所謂沒有免費的午餐，我覺得主要的風險是三個層面。 [20:57:36]

　　[金煜] 第一個層面是從貨幣政策的風險，剛才我講的時候也提到，由于離岸中心和在岸中心，如果以利率來說，你的利率政策想發揮得作用可能會收到一些干擾。這樣的過程，本身就是循序推進、不斷評估的過程。中央銀行也是在評估風險的情況下不斷推出市場開放、政策開放。我記得去年大陸和香港離岸、在岸的利率差異很大，今年就變小了。這個過程中，也是評估風險，不斷開放政策，考慮到了風險。 [20:58:38]

　　[金煜] 第二個層面是從金融監管角度，是看銀行體系的流動性問題，比較多是流入人民幣的區域。人民幣在一個塊域中快速流入，貨幣的流動性比較大，流動性管理上面應該要有一些安排。 [20:58:49]

　　[金煜] 第三是銀行層面，從監管角度來說要設置一些監管來控制風險。風險有，但應該有相應的招數去控制。 [20:58:58]

　　[Paola SUBACCHI] 我希望給大家談一些宏觀上的想法，我們要去看一下中國在全球經濟當中扮演的作用。中國的經濟現在比較開放，已經受到其他國家的影響。當然，這是一些不穩定的因素，并不是說經濟的開放不是一件好事。中國是非常重要的經濟體和國家。有一點非常重要，我們談的不是一個很小的、公開的經濟體，中國已經是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也是最大的出口國。 [21:00:46]

　　[Paola SUBACCHI] 除此外，我們還要看重貨幣的質量。人民幣成為全球最主要的儲備貨幣之一，中國的經濟地位也會不一樣，今后人民幣可能會變得和美元一樣有優勢的地位。現在的體系并不是說一點成本都沒有，中國貨幣系統也面臨著國內的不平衡，所以有可能我們今后會看到更高的風險、更高的成本，這完全取決于中國選擇什么樣的發展道路。 [21:02:34]

　　[何建雄] 我覺得對風險的擔憂是非常正確的，對風險如果沒有擔憂，肯定會犯大錯誤。最近幾年的內外背景，外面的金融風暴還沒有結束，還有歐債的金融危機，這些每天都在提示決策層要處處小心。 [21:03:03]

　　[何建雄] 最近幾年改革、調整以來，內部失衡的還有很多，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在減少，尤其是對外的失衡。調控的工具、調控的手段、能力在改善。最近伴隨著利率調整，有利率機制的完善。在人民幣匯率調整方面，最近也有很大的進展。大家沒有看到最近波動幅度變化不是太大，你不能為了加大波動幅度人為的動起來，所以浮動幅度增加，但匯率非常平穩，也說明了以后調整起來更多了一個緩沖的手段。 [21:03:52]

　　[何建雄] 金融監管的角度來講，這方面媒體最近關注比較少。在金融穩定理事會巴塞爾委員會的協調制定當中我們積極參與，宏觀審慎監管的框架，我們在執行方面走得比較快，某些方面比發達國家的要求更高，而且現在金融機構的資本充足率情況非常好，實體經濟最近監管有一些減速，但總體來講還是比較好的。從多個方面來看，現在稍微加快一點改革開放的步子，風險是可控的。 [21:05:23]

　　[何建雄] 除了內地外的“三地”角度來講，在近期經濟動蕩當中表現還不錯。我剛才說，內地是很粗、很長的產業鏈，這“三地”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高度開放，是小型的經濟體，需要不斷的微調。內地這樣的經濟規模和這樣的產業鏈為這樣的經濟體及時、適度的調整、頻繁的調整提供了很好的條件。 [21:06:31]

　　[袁滿] 剛才我們探討了人民幣國際化和對兩岸三地合作當中會帶來一些挑戰。隨著人民幣跨境流動，進入到像香港、臺灣、澳門這樣的當地市場之后，成為結算貨幣、成為投資貨幣，會不會有可能對當地金融體系也產生一些挑戰、影響？各位是否注意到，香港經管局的前任總裁任志剛先生，寫了“關于香港貨幣體系的未來”他寫道1983年匯率制度進行以來，香港作為中國一部分，是否仍需擁有本身貨幣的問題也越來越受關注。 [21:07:01]

　　[袁滿] 不管怎樣，基本法定明港元是香港的法定貨幣，香港有權自行發行貨幣。貨幣政策對我們自然重要，我想問，若然我們接受固定匯率機制在香港行之有效，在實際成熟香港是否應該脫離美元，和人民幣掛鉤？第二段話，要一個700萬人地區的貨幣體系，假如保持本地趨向，繼續主要使用本地流通貨幣履行貨幣功能，要同時擔當國際金融中心的角色，有意義的為一個13億人國家與世界進行國際金融中介服務，且維持金融貨幣的穩定，這樣的期望是不切實際的。 [21:07:27]

　　[袁滿] 任先生對香港聯席貨幣機制進行反思，感受到人民幣跨境流動對當地貨幣體系或者說金融體系帶來一些挑戰。不知道在座各位對這些問題怎么看。何司長說，問題總是從他這邊提起，要不這個問題先由許先生回答好嗎？ [21:08:12]

　　[許仁壽] 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有一些想法要向大家請教，主要是說給何司長聽，聽聽是否可以包容這些觀點。 [21:08:22]

　　[許仁壽] 我還是回到兩岸經濟發展和金融支持。金融，是經濟發展的血液。在經濟發展過程中，沒有這些血液去支持，經濟發展就有問題。我覺得這次陸家嘴論壇的題目定得非常好，談的就是實體的經濟發展，作為將來金融監理很重要的主角。 [21:09:48]

　　[許仁壽] 兩岸，特別是臺灣和中國大陸，跟香港的投資貿易關系，剛才和大家報告了，兩岸的基礎在2011年經貿關系達到1600億美金。投資關系又那么密切，中國大陸現在在這個過程中能不能思考一下？我也同意何司長剛才提的內容。這個過程中，是不是大家還要透過美元做這樣的清算？就像過去大家到上海、到北京非常方便，但時間很長。所謂的方便，一定要通過澳門、香港轉機，花一天。現在我們到這里，只要80分鐘。我們的同事會提醒我，飛機在空中的時間可能比地面的時間短，從虹橋機場過來如果堵車，60分鐘就耗掉了。 [21:10:44]

　　[許仁壽]  在座有一個臺北來的朋友，我們這兩天碰到，他說他在此地18年了，一直沒有等到證券的開放。我們今天談了這么久，18年后如果還在談這個議題，那就可惜了。 [21:11:06]

　　[袁滿] 何司長有什么要說的嗎？ [21:12:02]

　　[何建雄] 香港和其他幾地也有這樣的問題，內地發展或者人民幣走出去，對三地的匯率制度、貨幣制度是否會沖擊、會影響？三地已經是高度開放的經濟，人民幣不是第一個進入這三地的貨幣，已經有美元、英鎊和別的貨幣了，如果要沖擊已經沖擊過了。有的問題很早就提過，在97年東亞危機的時候爭論更激烈，好像說幾天之內就要崩潰的樣子。那么多年來，那些問題有可能在，但在研究的過程中有沒有更好的、可替代的方式？這個問題可以考慮，可以思考、可以探討，我不認為現在有實質性的改變。 [21:13:48]

　　[何建雄] 人民幣走出去也好，它提供了一個選擇，比一攬子更多一個，這是有潛質的儲備貨幣，我不認為人民幣走出去會成為一個不穩定的因素，而是會成為一個穩定的因素。 [21:14:08]

　　[袁滿] 主席您作為澳門方面的監管者，對這個問題怎么看？ [21:14:26]

　　[丁連星] 澳門也是按照貨幣發行局和港幣掛鉤。依照我們的公開說法，這個問題很敏感，我們就不公開討論吧。 [21:15:55]

　　[袁滿] 既然沒有公開討論，我相信私下是可以討論的。黃紅元先生對這個問題怎么看？ [21:16:42]

　　[黃紅元] 港幣長期跟美元“捆”得比較緊，美元在過去一年對經濟發展的支持，港幣是享受的，對金融地位的鞏固應該說是有價值的。這些年內地經濟發展比較好，人民幣比較國際化，從長遠來看，人民幣國際化之后他會考慮港幣是怎樣的前途。有可能捆住人民幣，也可能用人民幣取代港元。這依賴內地經濟的發展，兩岸金融合作能更好的相互支持，更融合。我想，歷史會給答案的。 [21:17:07]

　　[金煜] 人民幣國際化、人民幣跨境量大幅增加，香港大概是占了2/3。這樣的情況下思考香港的聯系匯率，我覺得并不奇怪，我們應該用寬容的心態去看，匯率制度不是單因素，而是多因素。只有多方面、各個角度去思考，讓最后的思考形成最后的結論，但我覺得這個過程中我們要用寬容的心態去看待它、去研究它、分析它。 [21:18:31]

　　[袁滿] 謝謝，還有哪位嘉賓要說嗎？下面的問題就交給在座的各位。 [21:18:49]

　　[現場提問] 我的問題是給黃紅元先生的，我們談兩岸三地的合作，很多現象很有意思，像股市沒有希望的時候股市就來了，改革沒有希望的時候改革就來了，所以很多事情可以有想象力。我做夢到上交所把港交所收購了。香港和上海大部分股票都是中國的股票，A+H、H+A都一樣，是否可以合并？我剛才問韓市長怎么想？他說要問郭主席。我想問問黃副總，你在任的位置上是否有新的設想？是否會讓我們有驚喜？請你隨便說。 [21:20:08]

　　[黃紅元] 今天很高興，見到不少老朋友，也見識了很多新朋友。你作為投資銀行家，首先要有夢，有了夢在金融體系可以跨越不同的產品層級，使用不同的工具組合，就可能把夢做成。從你的角度考慮，哪天幫德交所把紐交所收了，上海和香港交易所合并，這是一個偉大的成就，我可以理解。但你問題提給我，第一這不在我思考的范圍內，現在上交所是一個會員制的交易所，香港交易所是國際上市公司，這個問題下次碰到我們會員的時候我要做一個現場調研，問問他們的意思。 [21:20:59]

　　[黃紅元] 第二，從長遠來講，全球金融市場金融體系，包括直接融資、間接融資都會有比較大的變動。從長遠來講，如果金融市場進一步整合，可能會發生很多的故事。但我相信，可以預見的10年內，香港交易所有它的優勢、獨特性，上海交易所有自己的獨特優勢，也有自己的不足。所以我們面臨的這種模式，要不斷深化改革、擴大開放，用國際化的標準來提升交易所的服務能力，真正把上交所建成一個藍籌市場。所以我們要走的路還比較長，要不斷向港交所這樣的優勢交易所學習。 [21:21:41]

　　[袁滿] 這也可以理解為上交所的國際化方式，我們這方面先不論。上交所這些年也在談國際化的問題，現在我們看到中國A股市場好像又快回到千點時代了，股市這么低迷，我們國際化的戰略到底怎樣？還再繼續推進嗎？ [21:22:29]

　　[黃紅元] 90年12月19號上交所成立，就有一個夢想要和中國的經濟一起成長。上交所未來的發展，一定要對得起中國經濟在國際舞臺當中的地位，要和中國經濟發展的規模、體量相匹配。現在中國經濟發展得比上交所好，我們要趕啊。上交所的國際化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從最早我們交易所建立的時候，像港交所、臺交所學習先進經驗，后來我們發現B股，后來A+H一路走來。我相信，這確實是一個過程。 [21:23:15]

　　[黃紅元] 同時這個過程是不斷深化的，我們始終要用國際化的標準提高上交所的運營水平、公司治理的效率、服務市場的能力。讓交易所達到國際一流水平。短期來看我們有一些具體的策略，我們要推一些ETF產品，幫助中國的投資者在國際上購買比較好的辦理。或者是國際公司到中國發行債券，上交所的國際化是不斷推進的過程，和中國經濟發展的步伐盡量趕得一樣。 [21:24:09]

　　[現場提問] 我今天想提三個問題：第一，兩岸四地的合作定位怎么解決？剛才Paola SUBACCHI提的，大中華四地都是經濟非常發達的區域，這是一般的金融合作？還是金融中心群的合作？我們是定位定得低好還是高好？第二是空間的關系，09年上海成立了滬港金融高官聯席會議，滬港、滬臺基本點對點。雙邊的合作和多邊合作，在我們會議上也已經呈現了多邊合作、金融中心網絡合作的趨勢，你如何看？第三是時間，我們用CEPA的初期、中期還是CEPA的深化合作？ [21:30:23]

　　[袁滿] 何司長，很多問題沖著您來的。 [21:30:44]

　　[何建雄] 我覺得您提的問題和我開場白說的非常吻合。定位，從長期來看是非常高的，是作為一個整體的。通過合作，大家一方面增強各自的資源，通過資本市場資源配置。通過合作，第二個層次高一點，增加作為四地整體配置資源的效率，也就是說整體在全球范圍內配置資源的效率，我覺得這是遠期定位。近期來講，一步達不到，一個是實體經濟融合程度有待進一步提高。內地還有不少價格沒有完全放開。 [21:31:32]

　　[何建雄] 市場準入、產品的創新各方面，現在小步的走，但一步步加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往前看的時候我們總覺得太慢，往后看的時候，這五年走得那么快，我們十幾年前，包括本人研究人民幣，那時候我們不敢說國際化，就說區域化。人民幣怎么能在周邊使用？當時我們寫報告的時候沒有多少人能想象。現在人民幣可以走到今天的程度，能被大家接受，我覺得五年后我們再一起坐在這里看，到時候再說定位時，也許會有更高的層次。 [21:31:39]

　　[袁滿] 我想問一下許先生和何司長，我們都知道，兩岸貨幣直接清算機制會是今年工作的重點。我看到一些消息也在講，說具體溝通、談判應該是在6月底，可能已經在做了。二位有什么新的進展和各位分享？清算機制的建立對兩岸合作可以打開怎樣的一些新空間？ [21:32:26]

　　[許仁壽] 還是要回到實體經濟的基礎。兩岸貨幣清算，就像剛才講的，不用繞到第三地，兩岸的量那么高的貿易、投資關系，如果有直接的貨幣清算，起碼不用對最常用的美元機制、不管對臺幣、人民幣，這對兩岸經貿關系非常正面。 [21:32:58]

　　[許仁壽] 第二，可能市場很大，從黃總和我來看，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我們和銀行畢竟有時候是競合關系。如果兩岸人民幣的清算機制打開了，兩岸人民可以直接用對方的貨幣做投資和交易關系，在座很多專家腦筋動得很快，兩岸有一些直接金融商品，這對投資人非常有利，但對當地交易所不一定有利，這是一個將來有趣的發展，對投資人有利，但對交易所不一定有利，這商品可能不會再臺交所、上交所掛牌，就可以直接做其他的交易。如果兩岸走到這個境界，可能有一些有趣的議題，讓大家更多的思考。 [21:34:01]

　　[許仁壽] 如果市場確實有需求，作為管理當局沒有理由不努力去滿足市場的需求。第二，兩岸都在推動這個事希望能夠實現。第三，人民幣跨境清算機制到目前為止都是初級階段，因為走出去也是剛剛開始，有一些臨時性的權宜之計。如果是人民幣以后逐漸可兌換程度提高，資本帳戶開放程度提高，外面需求增加，他就需要有一個滿足全球市場的清算機制。我們也在向這個方面努力，這一天可能不會太遠，可能幾次這樣的會議后，大家就能看到可以滿足全球性的支付、清算系統。 [21:37:26]

　　[袁滿] 今天我們就兩岸三地的金融合作話題做了一些探討，也許今天提出的一些問題我們沒有辦法回答，就像何司長和各位嘉賓談到的，隨著路徑的漸漸清晰就有答案了，下一屆如果還有這樣的話題，我們的話題可以常說常新，永遠有不斷的新空間打開，謝謝各位。 [21:37: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