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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深圳市私募基金協會和私募排排網聯合主辦的第六屆中國私募基金高峰論壇定于2012年3月29日至2012年3月31日在深圳舉行,本屆峰會的主題是“云私募時代:機遇與挑戰”。圖為“PE的困境與突圍”論壇全景。
主持人:接下來將進入圓桌討論環節,第一組對話嘉賓討論的主要議題是:PE的困境和突圍。
讓我們將第一組對話嘉賓請上臺來。他們是:深圳市創新投資集團有限公司副總裁孫東升(微博)、深圳市東方富海投資管理有限公司總裁程厚博、深圳市同創偉業創業投資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合伙人丁寶玉、道成資本董事、總裁于偉華、廣州海匯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投資總監鄒小華,有請五位上臺!
因為時間寶貴,所以直奔主題,各位的個人資料及機構簡介我想會議資料里面都有。看一下眼下的形式,創投行業正在經歷劇變,去年下半年開始,對多數GP來說,融資變得非常困難,而且LP也出現斷購,中國的證券市場到底喜歡什么公司?發行的思路是什么?這也是有點找不到方向的。對被投企業來說,有點擔心,有點緊張,現在整個大的環境不好,經濟下行過程中會不會有影響?會不會出問題?退出我覺得更頭疼更糾結,二級市場發行市盈率大幅度下降,把我們的利潤壓縮,可能以后掙不到錢,怎么向我們的LP交代?可能每個環節都有矛盾和困惑,臺上五位都是創投界的老兵或者大佬,應該是本土創投最早的元老式投資人,可能大家都經歷了這個行業所有的冷熱變化、高低起伏,也許大家都看的很透很開。我的第一個問題,現階段你們最大的困惑是什么?或者說真的進入了不惑的階段,從孫總開始。
孫東升:正如主持人描述的,目前的整個環境都面臨比較嚴峻的挑戰。我想經過這個形勢和環境的磨煉,對于中國LP市場也好,GP市場也好,對培養成熟的LP和GP投資人都是有非常好的作用。應該說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金子,我想我們并不擔憂目前的市場,對我們這個有十幾年歷史的創投機構來講,可能我們會利用這個機會謀劃未來的發展,我的觀點是這樣的,謝謝!
程厚博:剛才邵總問的這個問題,確實整個市場的資本紅利越來越少,實際上我們因為從業的時間比較上,也經過幾次的起起伏伏,所以相對來講我們還比較冷靜的,因為整個做PE投資是周期比較長的,所以我們在這方面,我覺得整個市場的預期下降以后,更多的是讓我們冷靜下來考慮未來的投資策略應該怎么做。過去可能一個項目上市翻5倍、10倍甚至是幾十倍,我們有案例甚至翻到100倍以上的,但是現在可能只有1、2倍,2、3倍,我們應該在這種形勢之下確定自己的戰略,我們自己覺得未來我們投資完全是采取價值型、成長型投資戰略,像剛才孫總說的,我們并不害怕現在市場危險的狀況,我們投資本身是反周期的,最低迷的時候也是我們最好的投資時間。謝謝大家!
丁寶玉:我呼吁一下市場環境,因為已經過去的一年當中,尤其是在中國證券市場低迷的情況下,不管是證券類的期刊報紙也好還是正常的報紙也好,都對IPO詬病的非常厲害,大環境需要大家創造,PE在這個階段所起到的作用非常之大,所以我們不能也不希望有國家戰略環境的考慮變得非常糟糕,所謂全民PE也好,IPO影響了證券市場也好,我想說的是證券市場IPO從過去幾年的數據來看,IPO對證券市場的影響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大,去年中國證券市場IPO是282家,募資金額是2700多億,同期中國證券市場再融資達到4000多億不到5000億,兩者加在一起是7000多億,也就是說再融資對證券市場的影響遠遠大于IPO,而IPO又承擔著去扶持廣大中小企業產業升級、自主創新的重要作用,所以我覺得作為今天參加的很多媒體,要不斷呼吁這樣的觀點,以示整個大好的創投環境,鼓勵國家自主創新的環境變得良好,包括今年已經過去的一季度,現在統計數據已經出來,上市的IPO家數好象是47家,我估計今年全年的家數會比去年還要再下降20%,去年是282家,今年我估計全年的家是會在230家左右,未來的幾年會在200—230家之間尋找支撐,這樣的量可能是既對二級市場又對一級市場是比較折中的量,如果按照這個量,可能就和中國證監會“十二五”規劃有點相悖,因為證監會的“十二五”規劃是每年發生450家左右,如果按照200家來算,可能是原來的60%左右,這可能是整體的折中。
鄒小華:剛才丁總提到全民PE的問題,我覺得在PE這個行業,可能最大的困惑就是全民PE,我個人看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覺得在中國目前的狀態下,經濟狀況和發展周期來看,全民PE是正常的事情,我個人也不認為這是好事,這就是自由經濟市場的結果。剛才創新投的孫總提到一定是大浪淘沙,沙里淘金的結果,沒有財富的競爭,就沒有最后優秀的PE脫穎而出,所以我覺得會有個過程,5年或者10年之后大家看得到哪些是真正優秀的PE,中國品牌的PE管理機構會不斷的涌現出來,這是我的看法。
于偉華:大家好!我叫于偉華,在投資界(微博)里面應該是女人比較少的,我很熱愛投資,在這里我僅圍繞今天的主題之一,PE的困境和突圍提一點小的想法,我原來在一家大的,全國排第一的股權投資做,出來以后想好了,因為在國外17年,我很清楚,也可以這么講,本著趨勢和價值還有風險六個字回國做PE的,其實我們在外面不叫PE,我們就叫投資,在國外沒有像中國本土行業內這么多新聞、這么多創新還有這么多的精英在一起匯聚,我主要個人覺得最大的困境,因為我自己有三個角色,也做了17年的實體加工,也做過LP,也是幾個大基金公司的有限合伙人,同時也是管理公司的管理人,以三種身份談困境和突圍,我認為在中國私募股權投資機構里面分為三種類型的公司,一種就是融和投,占了80%,幾個人弄點錢投到企業里面弄幾個項目,也算是公司,15%左右屬于四塊,融投管退,目前在國內排名前十大的管理公司就做融投管退,我個人認為還應該在中國創新。
資本圈就必須要創新,需要六個字,定位起來就是服融投管退并,必須服務為先,被投企業錢沒進去之前,人要先進去服務,這些人是什么人?五個手指,一個是真正做財務的,高深的,四大出來的,而且是資歷很深的,做過IPO的;一個是法律,法律做過IPO,懂得運作的機制,懂得法律法規,也看了很多企業,經驗很重要;還有就是稅務、評估和行業,這個行業是國際性的行業專家,而不是國內的大學教授,因為他沒有實體經驗。
總結起來是六個字,如果未來哪一家PE公司能做到服融投管退并,先服務再投資,對得起LP,融資設立基金的時候注意基金的結構,不要抄襲別的PE公司的結構,要自己創新,能把股權投資基金里面的困境期限長的問題處理好。如何在LP持有股權之內進行退出,這是關鍵點。投,必須要有專業五方面的人士在里面對得起LP出的錢,把項目做好,盡調報告做好。這個管理是對內和對外的管理,到最后排第一的公司也做不到LP能給我完好的服務,所以才產生主持人說斷供的現象,不是LP不好,而是你沒做到,所以干脆不供你了。
主持人:我總結一下各位的觀點,大家都覺得環境有壓力,投資有挑戰,大家覺得這可能也是機會,有超越自我挑戰的快樂,所以大家都不會回避,更不會放棄,所以大家一直會繼續努力。接下來非常簡短的說一個具體問題,關于2011年PE的監管出爐應該是這個行業的大事,前10年中國創投行業一向被視為野蠻成長,確實存在魚龍混雜、良莠不齊的情況,去年發改委出了2864號文,我想問一下,因為現在深圳市政府的備案細則還沒有出來,也許臺下坐了這么多政策制定者和媒體,想問一下臺上的嘉賓怎么看監管?會不會擔心一管就死,不就管亂呢?先請丁總說一下。
丁寶玉:因為風險投資從某種角度來說是投資,如果從理論角度,站在投資本身這兩個字來說,顯然是無需監管的,因為投資這個行業已經是相當長的歷史,雖然中國的風險投資行業少則算十幾年的歷史,長則算三十年的歷史,美國就是8、90年的歷史,但是投資行為很少,如果站在投資這個本意上來說,無需什么監管。由于風險投資有一種新的模式就是有限合伙制,因為是采取募集LP或者有限合伙人不參與管理的方式,GP全權管理的募集方式,所以我覺得適當的監管,尤其是在中國這樣的環境下,可能比較有利于這個行業的健康發展,這是我的觀點。
程厚博:我同意寶玉說的,投資本身應該是市場行為,無需什么特別的監管,但是投資行為前端是融資、投資到后面的一系列,所以牽扯到融資有一個金融的概念,作為國家管理層面,更多考慮的是金融體系穩定性的問題,比如說不要出現非法集資或者卷款逃跑,監管的著力點應該在如何保證資金的安全和使用,不要觸犯國家金融管制的相關法律,在這方面做適度的監管和規定,我覺得投資應該是自由的。
主持人:下一個問題,2012年是不是進入到投資界異動的年代?好象團隊受到挑戰。在座的機構,今年你們的人有沒有被挖或者你們有沒有去別的機構挖人?坦白說我們達晨確實遇到這樣的問題,很多機構開始關注我們的人,出價高,這是很頭疼的問題。行業里面,你們是怎么留人才的?或者你們的人才策略是怎樣的?先請鄒總。
鄒小華:邵總讓我發言可能有她的用意,我簡單介紹一下海匯的情況,然后談談海匯對人才管理的問題,應該說海匯的發展經歷過比較低潮的階段,海匯早期管理的是國有基金,03年就設立了,所以我們有9年PE管理歷史,早期因為是偏國有的體制,機制是比較不靈活的,我們真正完全市場化運作的模式,完全作為私募基金管理者來運作是在06年,這時候體制發生了轉變,在早期比較坦白的講,我們確實發現在流失,因為中國的風險投資聚集地在深圳,廣州相對來講投資機構還是比較少的,出現一個問題,廣州的投資機構通常來講,從業的薪酬水平會比深圳要低一些,那個時候出現一個現象,廣州一些從業人員向深圳流動,這是一個特點,海匯也不例外,當時我們有一些人員流向深圳的投資機構。
06年之后海匯發生了轉變,完全是市場化運作,成立了海匯投資管理公司,到目前為止我們管理了6只基金,1只是國有基金,其中1只是私募基金,這時候我們為了進一步穩定,也出臺了一些政策,主要的政策是薪資水平逐步向行業中高端水平靠攏,可能跟外資比會稍微低一些,基本薪酬跟深圳的機構已經比較接近,項目經理、高級項目經理、投資總監、副總監之類的這些職位基本和深圳的一些機構比較靠近,近兩年我們的人員流動比較少,但是也有,因為我們需要淘汰一些人。更重要的是什么?除了薪酬提升這部分之外,海匯也建立了比較完善的項目激勵機制,什么項目激勵機制呢?投資這行可能不像其他行業,某種程度上講可能偏重于企業管理的概念,我們在項目激勵這塊由兩部分構成,第一部分項目人員完成項目投資之后會給一個獎勵,這是薪酬之外的,第二部分是在項目成功IPO之后會給項目人員一定比例的獎勵,再到項目成功退出的時候還給項目人員一部分獎勵,因為我們投項目的時候是用基金投的,最后到基金清算的時候木人員有一部分獎勵,所以項目有幾個階段,分步驟進行獎勵,這樣對項目約束比較好,我們主要是通過各個階段的獎勵來激勵項目人員,主要是這幾個方面。
主持人:謝謝鄒總!請丁總簡單說一下吧,我知道你們挖了人。
丁寶玉:我覺得是這樣,一個行業的發展必須要有合理的人才流動,否則的話就死水一潭,人才適當的流動有利于行業健康有序的發展。我97年就做創投,以我的感覺,這個行業的流動還是處于比較低的正常狀況,流動率沒有想象的那么大,以我現在在同創偉業來說,成立以來,職業做投資的人就流失了一個人,做業務的離開了一個人,加起來才兩個人,整體流通率還是比較低的。我覺得現在獵頭公司比較厲害,但整體的行業流動不高。
主持人:孫總也說一說,作為國有大機構,你們的機制是怎么留人才的?
孫東升:國有機構和目前行業市場化的水平確實有差距,創新投留人就是文化事業留人,在創新投這個大公司的平臺上,項目機會包括公司未來的發展前景都是留人的要素。這幾年流失率可能稍微高一些,但是我覺得也是正常的范圍,在中高層上基本上沒有流動,基本是底層的年輕人被一些外面的私募機構挖走,我覺得創新投作為這樣一個公司,為行業的發展輸送人才,也是我們的義務,推動這個行業的發展。
主持人:謝謝!總的來說人才流動是正常的,我覺得這個行業上中下游都能流動,上游往LP流動,很多GP說再干幾年實在跑不動了,慢慢有了積累就做LP,也有往下游留的,每次投那么多案子,還不如把一個公司搞上市,所以跑到被投企業里做案子,也有跑到中游。我想知道一下現在的創投行業確實處于行業劇變當中,募資、投資、退出都發生著變化,你們覺得行業的拐點來到了嗎?或者說PE當年的財富神話是不是已經徹底結束了?或者在這樣的背景下,你們的策略是什么?
于偉華:我認為這個拐點來到了,也是2012年龍年的龍頭開始。為什么拐點來到了呢?我把前面的階段叫做出生期,想生、想注冊公司很容易,沒有什么監管,現在進入2012年,個人認為到了幼兒期,該上幼兒園了,選擇哪一家學校,有沒有牌子,能不能給你好的知識傳播,能不能讓你得到收益財富,未來十年等不能完成上市,這是一個重大的變化,該是洗牌的正常階段,龍抬頭,也是大家在里面折騰的一年。
程厚博:我覺得可能拐點說的有點變化比較突然,要說拐點來到我也同意,過去十多年我們經歷了原始發展的階段,我想通過這些市場的洗禮,從今年開始,可能逐漸變成比較理性的狀態,也許我覺得這個才是中國PE創投持續發展的開始。
孫東升:我覺得用靳海濤董事長的話,早年做這個行業雖然叫風險投資,確確實實是低風險高收益,創新投也享受了這樣的結果,但是發展到今天,已經進入到中風險中收益的過程,未來有可能會達到中收益高風險的演變過程,對于行業發展成熟之后也是正常,不可能永遠是暴利。
主持人:因為時間的關系,這個環節就到這里,非常感謝各位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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